第十六章
作者:共青团中央网络影视中心主编   |  字数:4875  |  更新时间:2015-09-14 14:43:34  |  分类:

儿童教育

陶行知与高士其

名言

人是要有帮助的。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毛泽东

故事

1988年12月19日,全国著名的科普作家高士其因病逝世。他与病魔斗争了半个多世纪,在孜孜不倦的辛勤笔耕中,写下了大众化科学史上光辉的一页。

高士其从事科普创作生涯,与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有着密切的关系,这里面有一段感人的故事。

1930年秋天,高士其留学归国。由于在美国学习期间,一次解剖实验不慎感染了病毒,造成难以治愈的后遗症,使他手脚行动不便,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智力、聪慧和报国热忱。

高士其先在南京中央医学院找了一份工作,却因为看不惯那里的贪污腐败行为,又不愿同流合污而辞职。后来到上海,本想谋求适合自己做的事情,不料处处碰壁,许多人担心他的病会传染,根本不见他,更谈不上帮助他。高士其只好东搬西挪,过着亭子间贫病交加的生活。

正陷入一筹莫展的困境之中,高士其在美国留学时结识的李公朴先生向他伸出了热情之手,并把高士其介绍给了陶行知。这时是1932年,陶行知刚从日本回来,在上海组织发起“科学下嫁”活动,向人民大众广泛宣传通俗科学知识,办有自然学园,组织编写儿童科普读物。当他在李公朴的住处遇到了高士其,听完李公朴的陈述,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回去后他和朋友们商量说:“像他(高士其)这样一个为科学而献身的人,我们应当设法使他学有所用,不要埋没了这个人才。”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陶行知把高士其接到了自然校园。

从此,不仅改变了高士其的境况,更重要的是在高士其眼前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高士其住在这里,生活有了保障。他上午看书、查资料,下午写作,编写生活卫生活页指导。高士其经常把写好的作品拿给陶行知看,陶行知则鼓励他用通俗的语言阐明科学道理,让人民大众能够看得懂。陶行知说:“写文章就是写话,要用口语才好。”高士其不但铭记着陶行知的谆谆教导,而且思想感情也转向热爱人民,向人民学习,为人民服务方面。

这期间,陶行知还邀请高士其等人一起创办了一所儿童科学通讯学校,旨在造就科学的儿童与科学的民众,成为科学的民族,以适应科学的世界。

高士其经常到陶行知家里聊天,陶家人待他十分热情,使他感到心里暖融融的。这时,高士其用了陶行知资助他的钱买了参考书,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微生物大观这部著作。陶行知为了让高士其有更多施展才华的机会,到处奔波,为他开垦新的天地。

抗战以后,高士其从上海奔赴延安,又从延安到了重庆。他受到党中央无微不至的关怀,毛主席、周总理等许多老一辈革命家都亲自过问和安排他的生活。

陶行知这时已在国外,向世界人民宣传中国人民抗日救国主张,并于1938年8月回国,之后在重庆创办育才学校。

1939年夏天的一天,陶先生抱着西瓜去看望高士其,久别重逢,喜出望外。当陶行知看到高士其病得相当严重,却依然坚持不停地写作时,深为他的毅力和精神感动。

不久,由陶行知组织发起的“抢救高士其”募捐活动在重庆市内开展起来,一共募捐到一千元,让他到香港治疗。接过这钱,高士其激动不已。在党和陶行知的帮助下,高士其赴港就医。

许多年之后,高士其在回忆这段往事时这样说道:“在那吃不饱,饿不死的关头,陶先生不但自己关心帮助我,还动员许多朋友来关怀和帮助我。”高士其在港治疗期间,不断收到陶行知的信,封封热情洋溢,称赞高士其的科学小品是小朋友的需要,是劳动大众的需要,是祖国人民的需要。当时上海出版了他的日本科学小品集——我们的抗敌英雄、细菌与人、抗战与防疫、细菌大菜馆,陶行知马上写信把这好消息告诉了高士其。

解放以后,高士其成了受人尊敬的科学家、作家和诗人。然而,不管岁月流逝,风霜雪雨,高士其始终没有忘记陶行知先生给予过的指导和帮助,心中永远珍藏这份真挚的友情。在古稀之年,他曾两次拿起笔,表达对陶先生深深的崇敬和怀念之情。如今,这份墨宝珍藏在安徽省陶行知纪念馆内。

解读

友情是雨天里的一把小伞,为彼此撑起了一片晴天;友情是寒夜里的一把火,燃烧着热情的火焰;友情是春日里一阵温馨的微风,抚慰了受伤的心灵。不管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流逝,风霜雪雨,朋友间这份真挚的友情将永远驻藏心中,永不褪色。

团结互助、共同富裕

名言

个人离开社会不可能得到幸福,正如植物离开土地而被扔到荒漠不可能生存一样。

——列夫·托尔斯泰

故事

时值今日,构建和谐社会已经成为重要的时代命题,这就更需要提倡“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的社会风尚。近年来,贫富分化的现象引起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社会公平、共同富裕已成为人们经常谈起的话题。如何达到共同富裕的最终目标,我们认为,除了国家需要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出台相关政策以外,社会上要大兴团结互助之风。“团结互助”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许许多多普通人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的社会主义荣辱观。被称为“太行赤子”的“当代愚公”张荣锁就是其中一位杰出的代表。

1980年,张荣锁从部队退伍,回到位于群山之中的家乡河南省辉县市上八里镇回龙村。为了养家糊口,他下矿井、卖药材、采石头,靠勤劳致富,几年间就成为远近闻名的百万富翁,出入有高级轿车,在县城有十多间门面房,还有自己的采石厂,一年收入30多万元,以200多万元资产成为“全镇首富”。但富裕起来的张荣锁,心里却一天也没有舒坦过。他总想为这方山水做点什么,希望能有机会带领家乡人民走上共同富裕的路。

1993年秋天,辉县市村“两委”换届。时年37岁的张荣锁,退伍后经商、跑运输、办企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怎能放弃这个带领家乡人实现昔日梦想的机会呢?于是主动向镇党委请缨,要求回到故土回龙村当支书。

当时回龙村的贫穷状况,在改革开放已十多年的中国农村已属少见。这个地处豫西北、与山西搭界的太行深山之中、不足千人的小山村,竟被40多道山岗峰梁隔离成17个自然村。封闭状态下的回龙村没成为“世外桃源”,倒成了“极贫部落”。在20世纪90年代,这里依然是运输靠人背,磨面靠石碾,照明靠油灯。没钱娶嫁,村里年轻人大多是“换亲”成家。不少人家农闲季节一日只吃一顿饭……

上任伊始,他到山崖上的几个自然村了解情况,感到最先要解决的是送电入村的工作,因为此时村民们还靠烧柴、点油灯照明。张荣锁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春节前让村里用上电。但往山上送电谈何容易!回龙村崖上崖下相差高度800米,直线距离5公里。要把几十根每根500多公斤的水泥电杆,抬上海拔1700米的老爷顶,其间要穿过几道沟,翻过几架岭,还得攀上绝壁,登越险峰。过去,市、镇供电部门也曾勘测多次,都因“电杆无法抬上山”而搁置下来。但张荣锁认为事在人为,如今火箭都上天了,电线杆还能抬不上山吗?

这年冬天,张荣锁和村民们开始了艰苦的“通电工程”。12人抬一根电线杆,脚踏着根本没有路的山崖砾石,一步一步往上挪。有的地方坡度太大,空身往上爬都困难。如若有一人松劲,千斤重的电杆就会直冲而下,后果不堪设想。张荣锁自己抬电杆大头的最末节,承受最大的重力,承担最大的风险。电杆抬到悬崖绝壁前,无法再抬了,大伙儿就用粗大的长绳拴住电杆的一头,几十个人喊着号子,一寸一寸地往上拖。不少人双手被绳子勒得皮开肉绽。就这样,苦斗35天,硬是把78根水泥杆“栽”上了崖顶。1994年2月5日,明亮的灯光终于照亮了崖上。张荣锁以此证明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可以克服自然条件的阻碍,改善自己的生活。

“通电工程”刚结束,张荣锁又带领村民开始治理荒坡。回龙村的座座荒坡,乱石遍布。星星点点的贫瘠土地嵌在石堆间,挂在高坡上,没个像样的地块供村民种粮种果。对农民来说,要富裕就得有良田。严冬,张荣锁带领全村430名劳力,在山上埋锅造饭,垦荒造田。村民们苦斗50多个日日夜夜,硬是在荆棘乱石间造出90亩梯田。连续3年,全村治理了8座荒坡,开辟良田1500亩,种下苹果、山楂、桃、梨等果树35万株。粮、果多了,没有路运不出山,变不成钱。张荣锁又带领村民修筑了35公里柏油路,接通山外公路,结束了回龙村“与世隔绝”的历史。有了公路,货畅其流,山里的“特色经济”迅猛发展。

过去,山里的土产运不出,村民眼睁睁地看着各种水果沤成烂泥。如今,每年都有50多万公斤水果销往山外;过去漫山遍野的槲树只能当柴烧,如今截成棒子种香菇,全村拥有菌棒15万根,生产的“无污染香菇”打入国际市场,年获纯利上百万元;过去村里丰富的花岗岩、大理石资源“久居深山无人识”,如今机械化加工的各类石材畅销全国几十个大中城市。张荣锁上任不到3年,回龙村就成为新乡市首批命名的“小康村”。但张荣锁并没有就此止步,因为共同富裕的理想还没有完全实现。

山下的回龙人富了,崖上的回龙人却仍因大山阻隔,依然贫困。回龙村境内的老爷顶海拔高度达1700米。老爷顶下一处长15公里,平均高度200多米的悬崖绝壁,将回龙村一分为二。绝壁之上有5个自然村,居住着380口人,村民世代只靠挂在绝壁上的一架“老爷梯”爬上爬下。近20年里,就有18人被“老爷梯”吞噬了生命。其险峻在当地尽人皆知,为了方便香客到山顶道家鼻祖修炼圣地真武观朝拜,从明代、清代到民国初期,当地官员曾4次带领人马来到崖前修路,都无功而返,只是修了一架“老爷梯”。但张荣锁意识到,不修出通往崖顶的路,崖上百姓的生活不可能有根本的改善,共同富裕也就成了泡影。

1997年冬天,张荣锁带领150名党员、民兵组成的筑路大军,背着背包,拉着锅碗瓢盆,挺进深山峡谷,挖地穴,依巨石,铺上山草,安营扎寨。从此,冬去春来,暑往秋至,筑路壮士苦干一年多,劈开9个山头,修成了一条长8公里的盘山水泥公路。

雄关如铁。公路修到壁立千仞的峭崖之前,最艰难的时刻到来了。如果按照常规隧道的打法,隧道的进口、出口平穿山崖,公路只能通到峭壁的对面;对面也是绝壁,仍无法通到绝壁顶上。张荣锁想出一个“绝招”:让隧道在崖腹里呈“S”形蜿蜒而上。据测算,这条“S”形隧道长1000多米,如果只从一个口子朝前开,得花30多年时间。唯一的办法,是先从绝壁上掏几个洞口,从几处进到绝壁的“肚子”里,同时施工。但是,山腹中的“S”形隧道如何弯斜,高低不同的每个洞口选在什么位置很难把握。

张荣锁凭借从战友那里学来的测绘技术,把粗绳一头拴在崖顶树上,一头拴在腰间,一下子滑下崖壁,开始测量洞口的位置和隧道的坡度。他冒着掉下悬崖的危险,先后30多次上下绝壁。为修路,张荣锁不仅豁出命来,经历九死一生,而且豁出财来,几乎倾家荡产。工程进行到一半时,村里的资金连同300多万元的贷款全部用光。张荣锁取出自家存折上的72万元钱,一分不剩地投到了修路上。深不可测的山洞,像一张吃钱的大嘴。洞没钻多少米,钱又没了。于是,他又卖掉自己价值30多万元的本田轿车和新建的住房,卖掉了苦心经营多年的石材厂。村民们纷纷仿效,几十位村民拿出自己的积蓄。筑路大军也由开始的150名党员、民兵,发展到460人。很多知情者也为筑路做了贡献,辉县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转业军人李家喜,用自家的房子作抵押贷款85万元,加上女婿因公牺牲的35万元抚恤金,全部用于支援回龙人修路;邻村当兵时学过测绘的退伍军人李长杰,主动帮助回龙村人搞隧道测量,历经数月没要分文报酬。

就这样,四百多人的筑路队伍在山上度过了整整3年住岩洞、睡地穴的“野人生活”,投工15万个,动用土石30万立方米,靠“土豆加钢钎”,终于把公路修上了崖顶。

2001年1月4日路通了,使世代几乎与世隔绝的崖上村民们的生活与现代社会接轨了。此路成了豫西北连接山西的又一通道。2001年“五一”期间,5000多名游客乘车上山,游览千年名刹真武观。旅游服务成为回龙村的一项重要收入。

解读

张荣锁本可以过着安逸的生活,走他经商的道路。但他没有满足于个人富裕,而是以做村支部书记为契机,带领和团结全村人走上了共同富裕的路。靠团结互助克服千百年来难以逾越的自然屏障,沟通了山外的世界,完成了从“小我”到“大我”的飞跃,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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