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修建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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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押说：“打死我都不会忘的，太吓人了。那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着觉。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几排尖尖的木签，正对着我屁股，吓得我赶紧睁开眼睛，直到第二天早晨，困得我实在不行了，我才睡着，说什么我都忘不了这件事了。”

亚比筛笑着说：“那天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是不是？”

约押说：“裤子没尿，不过这心却提到嗓子眼了。”

这四个人边说边走，走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后，约押一眼发现前面的树干系着一根红绳，他说：“小心，看这有根红绳。”

大卫慢下脚步，四个人小心地从红绳旁边绕了过去。又步行了大概六百步，就看到了老猎人的小窝棚。

远远望去，老猎人和一个年青人站在窝棚前，好像正在等什么人似的。

大卫看见老猎人，快走了几步。上前说道：“老人家，让你久等了，我没来晚吧？”

老猎人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名叫旦。”

大卫看那年青人，年龄比自己小二三岁，但比约押还要长上几岁。年青人一脸的憨厚，一看就知道是个农民。

大卫冲那年青人一笑说：“你也是猎人？”

旦说：“我爹是猎人，我是农民，平时喜欢做一些弓箭、门窗和床什么的，能算是半个木匠吧。这次的十把弓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先试试，看用起来合不合手？”

说着递给大卫一把弓，大卫接过来，一个猿臂长伸拉开那张弓。大卫说：“再拿一支箭来。”

老猎人递过一支箭，大卫弯弓搭箭，瞄准百步外的一棵大树。猛地一松手指，随着弓弦的嘣响，这支利箭像个黑影子般地飞了出去。众人屏住呼吸，不一会，便看到那支箭直直地钉在树干上，嗡嗡做响。

“好！好箭法。”老猎人竟不由地叫起好来。

“不愧是年轻人，这力道，我老汉可比不了了。”老猎人又谦虚道。

大卫说：“这弓我要了。”

说着又试了试其余的几把。试完后，大卫掏出那半张羊皮和半块银子，说：“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字据还给你。”

老汉笑呵呵地接过羊皮和半块银子，说：“这钱赚得爽快，年轻人，来！到我的窝棚里喝上一杯，庆祝一下。”

大卫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领着约押三人进了窝棚。老汉指着木床上一个土坛子说：“自家葡萄酿的酒，你们几个尝尝。”

说着，给他们四人和自己一人各倒了一杯。老汉怕大卫怀疑，就说：“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就把酒干了。

大卫走路口渴了，说：“老人家爽快。”一扬脖儿也把酒灌进肚里。

约押警觉地一滴酒都不敢喝，而是静静地看着大卫喝完酒的反应。

老汉对约押说：“孩子，你怎么不喝呢？”

约押说：“我刚喝过水，不渴。”说着把酒杯放下了。

大卫对旦说：“既然你是半个木匠，能否跟我上一趟亚杜兰洞，把那里的床帮我们好好拾掇拾掇，那些床半夜会嘎吱、嘎吱作响，很是烦人。那些床都是我们自己钉的，没水准。到时，我会按天付给你工钱。”

老汉见好事都接上溜儿了，高兴地对他儿子说：“还不快谢谢这位贵人，我们真是有福气啊，感谢神。”

旦说：“承蒙不弃，我这半个木匠竟还能有用武之地。”

大卫说：“那我们这就一道过去，你帮我修理一下洞里的那些破床。”

旦一脸歉意地说：“今天恐怕不行，我没带木匠用的工具，到时没法干活，明天我亲自到你的亚杜兰洞去如何？”

大卫说：“那样也好。”

大卫说完后带着约押哥仨和那十把弓又赶回到亚杜兰洞。

第二天，旦背着他的木匠工具，一个人来到亚杜兰洞山寨的门口。这时，大卫正在调试他的寨门。看到木匠来了，大卫显得很高兴。他说：“你来的正好，我这寨门开关起来很不顺畅，你也帮着修修。”

旦看了看寨门，又进洞里看了看那些破床。对大卫说：“你说我先修哪个吧？”

还没等大卫说话，耶西老爹抢过话说：“还是先修床吧，他们这些粗人做的那几张破床，晚上睡觉时翻个身都响，实在影响睡眠，先修床。”

大卫笑了笑说：“那就先修床。”

耶西对大卫说：“这些天你总算干了点好事，别整天光舞刀弄枪的，再做几张大桌子，大伙好吃饭，还有椅子，不能总蹲着吃饭吧！”

大卫兜中有钱，笑着都答应下来。

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这山寨上最缺的就是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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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在山上修理山寨，拿单则继续在山下收集情报。上次大卫惩罚了恶财主后，拿单怕财主知情后报复他，就换了个地方。来到以拉谷外的小城亚杜兰，又找了一家酒馆住下。

拿单住的这家酒馆名叫“野味餐馆”，开店的也是位女子。那女子虽没像莉莉酒馆的老板娘那样与当地的官员有染，但在她几个哥哥的帮衬下，竟也把小酒馆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中也开得红红火火，令拿单都深感钦佩。拿单把他从山上带来的野味交给店主，充作一部分店钱。

亚杜兰城中有个财主名叫乌薛。今年四十开外，他想娶一房小妾，再生几个儿子。可他的元配夫人死活不肯，二人闹得是不可开交。乌薛有条宠物狗，因乌薛与妻子吵架，一时间没空喂它。那狗就偷偷溜达出去，偷吃了一家人晒的鱼干。晒鱼干那个人家的姑娘从狗嘴里把鱼干抢了回去，可那条狗却反口咬了姑娘大腿一口。姑娘情急之下，用木棍打了那宠物狗几下。没曾想到下手重了些，狗被打死了。

财主乌薛见宠物狗被打死了，可气坏了。心想小妾没娶成，自己的宝贝狗还让人给打死了，这也太窝火了。于是，乌薛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姑娘家，让姑娘一家人赔他狗。姑娘心想不就是一条狗吗，就说可以。可那财主竟狮子大张口，说他的狗值三十舍客勒银子。姑娘家没有那么多银子，财主乌薛见姑娘长相俊美就要她给自己当小妾抵那狗债。姑娘不愿给财主作小妾，财主便派人来姑娘家抢人。姑娘的哥哥名叫巴拉，他会些拳脚，硬碰硬地与财主的家丁打了起来，可终因寡不敌众，姑娘还是被抢进财主家。财主乌薛扬言，三天后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