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者:共青团中央网络影视中心主编   |  字数:4958  |  更新时间:2015-09-14 13:04:18  |  分类:

爱国教育

花木兰代父从军

名言

锦绣河山收拾好,万民尽作主人翁。

——朱德

故事

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发生在南北朝的北魏。那时柔然(蠕蠕)是北魏北方一个强大的游牧国家,它的版图东起大兴安岭,西逾阿尔泰山,北至贝加尔湖以南,南到大戈壁。这个国家军力强盛,铁骑常常侵扰北魏,掠夺牲畜财物,抢劫人口为奴。

北魏孝文帝元宏当权时,柔然汗予成也在479年发30万骑南侵,深入北魏领地。朝廷得到边关告急的文书,派大将军贺廷玉统帅虎贲军前往抗击敌军。贺廷玉因兵力不足,便根据均田制度有关规定,发兵书到各地征兵。

兵书发到延安郡花石村,花石村有一家人家,主人叫花弧,年事已高,又有病。他有两女一子,但儿子还不到当兵年龄。里长因军籍册上有花弧名字,就通知花弧赶快备好行装,三天内赶到延安府报到。

正在织机上的木兰,听说父亲要去军前效力,心乱如麻。她怔怔地望着机梭,不住地叹息,心想父亲年迈有病,怎么能去塞外为国征战呢?又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儿,不然可以代父从军,赴边关杀敌。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离开织机,摆开习武的姿态,挥拳踢脚地练了几个来回。

原来花弧年轻时武艺超群,曾在边关杀敌立过战功。后回到家乡种田,闲时也教木兰练习武艺,所以无论枪刀剑戟,木兰样样精通。木兰正练得起劲,12岁的小弟木棣气咻咻(xi)地闯了进来,差点撞到木兰拳头上。

“嗬,姐姐这样耀武扬威,哪个人敢娶你啊!”

木兰说:“小弟,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你没看爹娘都愁得整天不说一句话,你还这么顽皮?”

“我说不过你,姐,爹叫你去。”

木兰来到前堂见过爹娘,和姐姐打过招呼,就在父亲身旁坐下。花弧对坐在身旁的木兰说:“里长让我看过军籍册,你爹爹名字在册,后天我就要离家去边关,棣儿还小,你母亲身体又不好,你和你姐木樨要照顾好这个家。如果我回不来,你们不要悲伤。军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战场,马革裹尸骨犹香。”

木兰见父亲一把年纪,母亲老泪纵横,愈发对入侵之敌恨得咬牙切齿。她说:“爹爹,孩儿有个主意,我从小跟爹爹练就一身武艺,没有机会报效国家。如今爹爹年老有病,如何上得前线?不如让女儿换上男装,用小弟的名字代你从军,上阵杀敌。这事只要爹爹同意,我去同里长说清楚,求里长帮帮忙。”

花弧起初不答应,但经不住木兰死活恳求,只好答应让木兰换上戎装出来看看再说。木兰进屋,忙把父亲戎装穿上出堂来。大家一看没一点女儿态。木樨拍手赞道:“小妹果然有男儿英武之气,可惜这事让你抢先了。小妹你留在家里,为姐代父从军可好?”

木兰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堂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急得木樨又追问了一句:“你说话呀?”木兰笑着说:“姐姐,我上阵杀敌只要爹娘同意就行,可你呀已是有主的人了,你走还得你公公婆婆,特别是我那位未来的姐夫同意才行啦。”一句话儿出口,羞得木樨再也不好意思吭声了。

花弧见女儿从军决心已下,知道无法劝阻,只是担心她的武艺,于是对木兰说:“儿啊,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的拼杀,你要杀敌保国,志气可嘉,但不知你那点功夫管不管用?我想同你去院子里比试比试,你若能胜我,就去;若不能胜我,休再言从军二字。”木兰回答:“爹爹所言极是。”边说边从壁上取下宝剑站到院子里,等候爹爹到来。一会儿,父女俩辗转腾挪,剑去剑来,只杀得难分难解。才半个时辰,花弧到底上了年岁,病体虚弱,渐渐不支。木兰剑剑进逼,一会蛟龙探水,一会虎尾扫地,花弧躲避过急,脚下不稳,咚地摔倒在地。木兰赶紧上前搀扶起爹爹说:“孩儿无理,请爹爹原谅。”花弧笑了笑说:“儿的剑术大有长进,不过战场搏杀,瞬间之事,平时练习刀剑进退有序,实战时就得随机应变,不可拘泥于成法。”木兰恭敬答道:“女儿记下了。”

花弧说完披上衣服,出门找里长去了。不一会里长来了,一进前堂,见一壮士端坐在上,眉宇间透出一股自信和力量,十分诧异地问花弧:“这位军汉是谁呀?”花弧笑而不答,对木兰摆摆手:“壮士请过来见过里长。”木兰大步向前对里长施过礼后,笑盈盈地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秀发,里长才看出是木兰。花弧请里长坐下,把木兰要代父从军的事讲了。里长满口表示赞同,临走时他咛嘱木兰:“到了军中,诸事应多加小心,不可露出女儿身份,否则我可吃罪不起。”

第二天花弧陪木兰到街市置办了骏马鞍鞯回家。待一切收拾停当,当晚木兰和姐姐睡在一头说了半宿悄悄话,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不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挥长鞭催战马追风掣电,银枪一抖,挑下一个敌人,正欲收检时,背后冲过三个敌骑,将她围在核心,其中一个敌人一刀砍过来,她因招架更猛,头盔震落,一头长发像瀑布似的泻了下来。“哈哈,是个女子!”敌人狂笑着。一时厮杀的战场上如同开了锅似的,吹口哨的,怪叫的,乱成一团。敌人从四面朝她杀了过来……正在千钧一发之时,雄鸡“喔喔”报晓,把她从梦中叫醒。醒时一摸内衣,已出了一身冷汗。她把梦中情节想了想,同姐姐一商量,走到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把一头乌发像男子一般盘在头上,用绸带束紧后,再戴上头盔。村里还有十来个人要去报到。花木兰不便同他们一起走,所以提前一天告别爹娘,提缰催马去延安。报到过后,即刻走上征程。

一路上,她结识了几位同去边关的青年,大家晓行夜宿,谈武说艺,日子过得也不寂寞。不几天就看见了黄河。那晚宿在黄河边的一家客店里,她不由想起离爹娘越来越远了。17年在爹娘身边生活的每个细节都在眼前显现,耳畔还似乎听到爹娘在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可细细一听,只有那奔腾的黄河水像从天上下来似的发出撕裂大地的咆哮。她恨自己女儿情长,于是披衣起身,拿了长枪在客店的后院舞了起来,直到身上沁出汗来,才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

到了平城,拜见贺元帅,贺元帅见她英气勃勃,十分喜爱她,就留下她在麾下效力。校场阅兵祭旗后,3万劲旅向边塞开去。马蹄扬尘,旌旗数里。木兰第一次见此情景,不禁热血沸腾,似乎听见腰间的宝剑在剑鞘中“呜呜”作响。出了长城,在荒无人迹的草原上宿营,木兰踱出军帐,隐隐看见远处阿巴汉喀喇山在天幕下黑郁郁一片。听探马说,那就是明天两军交锋的战场。静夜里,柔然铁骑的悲呜声都可听到。此时贺帅中军帐灯光通明,元帅和他的部将、幕僚正在商议明天的军事。

第二天一早,北魏大军分左、中、右三路向柔然军寨冲去,木兰所在虎贲军为中路。一时古战场上,马蹄扬尘,尘烟蔽日。北魏三军如飓风,如海潮般冲向敌阵。柔然10余万军队,布列前、中、后三阵依次抵御。北魏军首先与前阵敌军接仗,喊杀声,刀枪声惊天动地。一阵厮杀,敌军向两翼败退,中阵敌军又迎上来。此时北魏军虽然人在喘气,马在冒汗,但仍然奋勇拼杀。花木兰冲进敌阵,纵马驰骋,挥刀一连砍杀几个敌人,鲜血早已溅满战袍。正欲再杀忽听敌军号角呜呜,中阵敌军又向两侧遁去。这时后阵敌军的精锐铁骑迎面呼啸而来,退去两翼的敌军又集结起来,分别向左右两路的北魏军反扑。敌军以逸待劳,士气旺盛。精疲力竭的北魏军渐渐招架不住,中路已被敌骑冲散,将士们只好各自为战了。花木兰刚甩掉缠住她不放的敌人,转身看见贺帅和他的几十名亲兵被几百敌骑团团困在核心,于是带着几员骑兵,杀进重围,内突外冲,终于把贺帅接了出来。敌军追杀十余里才鸣金收兵。北魏军回到营地,清点一下,死伤惨重。

这时夜幕刚下,莽莽草原风如刀割,铁甲如冰,刁斗生寒。木兰把白天战事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觉得敌人用兵颇合兵法,看来敌军不光是会啃羊肉、喝奶茶之辈,不知贺帅该如何扭转败局。走出营帐不远,回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加上我军与敌人第一次交手就打了败仗,士气十分低落。木兰想着敌人若凭藉军威大振,趁机劫营,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花木兰忘记自己是个位卑的无名之辈,竟斗胆撞进贺帅营帐,向他秉告刚才的想法。贺帅听后捋着胡须沉吟半晌,然后传下号令,让各队将官来中军帐听命。木兰告退时,贺元帅亲送她出帐外。他转身回帐,想起木棣战场冒死相救,现在又夜献良策,真是位智勇双全不可多得的人才,应当委以重任才是。当晚敌人果然偷袭营寨,一看灯火明亮而各营却静悄悄,发觉上当。刚要退兵,突然三通鼓响,万箭齐发后,北魏军从四面八方潮涌般地围攻上来。敌人仓促应战。马踏人,人踩马,乱成一团,残兵败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半路上又被北魏伏兵截杀一阵,只剩下几百骑落荒而逃。这一仗北魏军转败为胜,花木兰因功被提升副将。

塞外几年征战苦,木兰是女难上难。她一举一动,一时一刻都警惕自己千万不能现出女儿身份。这个中的感受体验只有木兰清楚,旁人是道不明的。但木兰觉得最难应付的是贺帅的提亲。木兰因屡立战功,贺元帅愈发喜爱她,特地把她调到身边参议军事。去年燕山一战,木兰中箭伤股,偷偷在无人处敷上从家中带来了治伤药,躺在军营养伤。贺帅闻讯,赶来探视,硬要木兰脱下裤子看看伤势。木兰说:“末将一点轻伤,不劳元帅费心。”几天后,贺帅又派一位幕僚带上礼品代他再次看望木兰。话题慢慢扯到婚事上,幕僚说:“贺帅知道你还未婚配,早有心把女儿许配给你,只因尚在征战当中,无暇顾及。现在柔然军已败退戈壁,边疆靖平,百姓安居乐业,大军也即将班师回朝,才托我前来正式做媒。望将军不要辜负贺帅一片爱慕之意。贺元帅小女翠瑛我是见过的,比将军小两岁,知书习礼,容貌端庄,你们若能结百年之好,真乃天作之合。”木兰后悔当时贺元帅问及家世时,不该说未曾婚配,不然怎么会惹出这桩麻烦事呢?木兰沉吟半晌后说:“感谢贺帅垂爱,婚姻大事得秉过父母后才好应允。请贺帅宽限时日。”幕僚回去后把木兰的话告诉了贺帅,贺帅认为木兰说得有理,就把提婚之事暂且搁下。

四个月后木兰箭伤痊愈。一天晚上她正在巡营遇见贺元帅问她给家里捎去过信没有?木兰随机应变地说:“信早已寄回家,只是未见回音。”总算搪塞过去。但这一晚她都心绪不宁。看明月天边斜照,营帐只剩下稀疏灯火,屈指算来离家三年多了,不知爹娘、阿姐、小弟他们可好?真想回家看看,可眼前塞外戍边,又岂能由得自己。

过了半月贺元帅派兵士请木兰过帐议事,到了中军帐内只有贺帅与她两人。贺元帅走到木兰面前说:“花将军,告诉你一个喜讯,皇上有旨,应征府兵皆可归乡,不过将军屡建奇功,我已奏报圣上,让你到朝廷去做官。”花木兰听后心头一颤,随即镇静下来,婉转地答道:“谢谢元帅一番好意,柔然犯边,末将杀敌报国理应如此。如今边境外患已除,我无意去朝廷做官,愿回家侍奉父母,以尽孝心。哪一天柔然再犯我境,木棣仍随元帅鞍前马后报效朝廷。上述意思请元帅代为奏明圣上。”贺帅想了想,觉得花将军所说都在情理之中,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战乱年代还是居乡为安,也就不再勉强了。“既然将军不愿做官,我也不好强留,容我代将军奏明圣上,准其归乡就是,不过小女之事,将军回家后要尽快秉告父母知道。我在京专候将军的喜讯。”说完哈哈大笑。

木兰见贺元帅又当着她面提到婚姻大事,少女羞怯之态不知不觉流露出来。贺元帅打趣道:“将军铁马金戈,杀气冲斗牛,怎么一说婚事,如娇娇女郎一般?”木兰自知失态,忙说别的,把话题扯开了去。

第二年春天,木兰终于回到家乡。木兰一家得信后,别提有多高兴了。阿姐木樨回到绣阁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然后搀扶着父母到村外等候。长高了许多的小弟木棣急急忙忙请乡亲帮忙杀猪宰羊备办酒宴。木兰到家见过亲人乡邻之后就回到闺房脱下战时袍,穿上女儿裳,对镜贴花黄,待到打扮停当才出来,再恭恭敬敬地拜过父母,把皇上赏赐的礼品分送给全家。

一家人团聚,着实忙了几天,说了几天,还有说不完的话天天说着。

春去秋来,一天十几匹马驰向花石村,原来贺元帅带着几员爱将上花家来了。客人堂上坐下后,木兰羞羞答答地走上前施礼。贺廷玉初觉奇怪,心想我是来见花木棣的,花家怎么弄个女儿出来拜见呢?再细细打量更觉奇怪,这个女子虽簪花饰发,罗裙曳地,可眉目间一股英气却那么熟悉。正在诧异时,花弧上前先表示歉意,然后把事情原委前前后后说了个详细。贺元帅才恍然大悟:“好一个花木兰啊!边关几年你在我身前身后,竟被你瞒了一个严实,差点要招你做东床哩。”同来的几位战友也只傻傻地呆望着羞赧的木兰,不知该从哪句话说起。一阵尴尬都在接下来的递杯送盏的喧笑声中消除了。

解读

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故事,表现了古代劳动人民乐观勇敢的爱国精神,以及对和平劳动生活的向往。千百年来,花木兰成了家喻户晓的巾帼英雄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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