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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修身立命之道3
作者:刘加临   |  字数:10246  |  更新时间:2015-03-19 13:30:38  |  分类:

爱国教育

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道德经·第15篇

古时候善于行道的人,微妙通达,深刻玄远,不是一般孙叔敖塑像

人可以理解的。

孙叔敖是楚国的功臣,为相多年,帮助楚王治理国家,深受人民的拥戴。由于为官清廉,家中一直十分穷苦。孙叔敖年老时体弱多病。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在一次病得很重时把儿子叫到床前,告诫儿子说:“楚王多次要封赐我,给我一个好的地方,我都没接受。假如我一死,楚王一定会封赐你。你一定要记住:好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接受。

“楚国和越国交界有个叫‘寝丘’的地方,土地荒凉贫瘠,地方遥远偏僻,名字叫得也不好听。楚国人信鬼,越国人好祈福。要想子孙们长期保住封地,你就要这个地方。”孙叔敖一死,楚王果然召见孙叔敖儿子,要把临近都城的一块肥美之地封赐给他。孙叔敖儿子按父亲的旨意再三婉言拒绝,执意请求受赐寝丘。楚王和臣僚都十分不解:孙叔敖那么聪明,可儿子怎么这么傻呢?那是一个不会有人要的地方啊!由于孙叔敖儿子的执意,楚王只好把寝丘封赐给了他。

多年之后,其他人受封赐的土地都没保住,不是被新的宠臣霸占,便是被而后的楚君收回,有的还成了他国与楚国相争的战场。只有孙叔敖的子子孙孙,一直保有着寝丘。虽说这块土地赋税微薄,但却一直能享有。

人是有欲望的动物,贪慕荣华富贵是人的本性,人只有认识到了荣华富贵终归恢复为无,才能泰然处之,无所不容,无所不能容,才能达到道的境界,修得圆满。

然而修得圆满后也不是大功告成了,也必须继续保持对道的理念的坚守,否则又会进入到从无到有的循环往复之中去,所以保持对道之理念的坚守是十分必要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应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道德经·第73篇

勇于坚强就会死,勇于柔弱就可以活,这两种勇的结果,有的得利,有的受害。天所厌恶的,谁知道是什么缘故?有道的圣人也难以解说明白。自然的规律是,不斗争而善于取胜;不言语而善于应承;不召唤而自动到来,坦然而善于安排筹划。自然的范围,宽广无边,虽然宽疏但并不漏失。

一天夜里,米兰警察局接到一个人的自首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他交代说刚刚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警长接到报告后立即赶往现场。在拿破仑大街一座楼房的六层,一个只穿一件衬衣的年轻人正等在那里。他衣着寒酸,眼圈发黑,脸色难看,由于过分紧张,身体不住地发抖。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小伙子的继母、死者的妻子。

“是你把他杀了?”警长问道。年轻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

“用什么工具?”

“用这个!”小伙子的母亲说道,然后指了指写字台上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子。

“请你告诉我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不过是自卫,警长先生!”母亲又说。

“对不起,太太。我在问您的儿子,让他自己回答我。”年轻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和父亲吵了嘴,他骂我,还用牛筋鞭子抽打我。我进行了自卫。”

这时母亲按捺不住,又替儿子说了起来:“我丈夫喝醉了,警长先生。当我到朋友家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很多。他几乎每晚都如此。”

警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务人员,他从母子俩反差强烈的举动,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伙子,故意不理睬他的母亲。

“你当时拿的就是这把斧子吗?”

“是的。我本来在给妹妹做一辆小车。”

“牛筋鞭子在哪儿,他抽打的是你的什么部位?”

“他抽打我的后背。”说着小伙子指了一下地毯上的鞭子。

“让我看看鞭痕。”

年轻人有点局促不安,他不太情愿地脱下衬衣,露出后背,背上果然有几道红印。

接着警长进一步了解到,年轻人的父亲是个古怪的家伙,经常在喝醉后殴打孩子。有时,他强迫儿子冒着大雨赤膊站在露天阳台上,或把儿子关进壁橱长达数小时。这样残忍的虐待狂导致年轻人杀死他,应该说是符合逻辑的,看来,对这起凶杀案的调查似乎可以结束了。

但是,精明的警长心中仍存在很深的疑问,他决心继续调查下去,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他进一步了解到,年轻人的继母以前曾因诈骗被判过5年徒刑,并因财产问题与丈夫有着很深的矛盾。年轻人本来在一家农场做事,可在案发前几天却被继母的电报催回。继母说已在米兰为他找到了工作,而实际上他的继母从来没有为他找过工作。另外,继母晚上从不出门,但偏偏出事那天她去朋友家做客。当案发后仅仅几分钟,她就回到家里,并且迫不及待地为儿子开脱。

在掌握了这些情况后,警长又一次来到年轻人的家,他让年轻人把杀人的前后过程重复一遍。

一个滑稽可笑的场面出现了。年轻人手握斧子,四肢发抖,一副可怜相。在模仿作案经过时,年轻人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继母。他的每一束目光都好像在问:“是这样吗?这样没错吧?我没搞错吧?”而继母在旁边也做着暗示。

于是,警长打断了年轻人的表演:“行了,你们不要再演戏了。凭你刚才的动作根本无法砍中你父亲的头。还有,你一直没背对着他,这些鞭痕是从哪儿来的?”

案情终于大白了,继母为了侵吞丈夫的财产,策划这起凶杀案。她把儿子骗回米兰,并唆使他杀害了他的父亲。她事先离开现场,案发后不久便回来了,并鞭打她的儿子,使人相信儿子杀死父亲完全是正当防守,她还对儿子说,这样掩饰可以不判刑。

人类是生活在法律世界里的,法律带给我们约束的同时,也带给了我们安详,足以在和平的世界中享受生活,但欲望,总会促使人们去做傻事。

如果你认为法律如同虚设,离我们很遥远。但法律一直如猎人一般,等待着被欲望冲昏头的猎物——只要有心观察,几乎所有的犯法行为都是为了自己无法满足的欲望铤而走险。法律的规定,是为了制止人们的欲望泛滥为主。

而所谓的欲望只是眼前的利益,我们不必为此去触犯法律,更不应该背道而驰。法律的制裁,是严重的后果,即使你的行为很微小,哪怕只是一点,一但牵扯到法律,就如陷入了泥潭一般,万劫不复。

要时刻记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善剑者不拔,善抱者不脱

善剑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道德经·第54篇

善于建树的不可能拔除,善于抱持的不可以脱掉,如果子孙能够遵循、守持这个道理,那么祖祖孙孙就不会断绝。把这个道理付之于自身,他的德行就会是真实纯正的;把这个道理付之于自家,他的德行就会是丰盈有余的;把这个道理付之于自乡,他的德行就会受到尊崇;把这个道理付之于自邦,他的德行就会丰盛硕大;把这个道理付之于天下,他的德行就会无限普及。所以,用自身的修身之道来观察别身;以自家察看观照别家;以自乡察看观照别乡;以平天下之道察看观照天下。我怎么会知道天下的情况之所以如此呢?就是因为我用了以上的方法和道理。

古时候有个叫作乐羊子的人,他娶了一位知书达理、勤劳贤惠的好妻子,她总是帮助和辅佐丈夫力求上进,做个有抱负的人。

妻子常常跟乐羊子说:“你是一个七尺男子汉,要多学些有用的知识,将来好做大事,天天待在家里或者只在乡里四邻转悠一下,开阔不了眼界,长不了见识,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不如带些盘缠,到远方去找名师学习本领来充实自己,也不枉活一世啊!”

日子一长,乐羊子被说动了,就按照妻子的话收拾好行李出远门去了。自从那天和乐羊子依依惜别后,妻子一天比一天思念自己的丈夫,记挂他在异乡求学的情况,但她把这份惦念埋在心底,只是每天不停地织布干活来排遣这份心情,好让乐羊子安心学习,不牵挂自己和家里。

一天,妻子正织着布,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过去开了门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面前的竟然是自己日夜想念的丈夫。她高兴极了,忙将丈夫迎进屋坐下。可是惊喜了没多久,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才刚刚过了一年,你怎么就回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乐羊子望着妻子笑答:“没什么事,只是离别的日子太久了,我对你朝思暮想,实在忍受不了,就回来了。”妻子听了这话,半晌无语,表情很是难过。她抓起剪刀,快步走到织布机前“咔嚓咔嚓”地把织了一大半的布都剪断了。

乐羊子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妻子回:答说:“这匹布是我日日夜夜不停地织呀织呀,它才一丝一缕地积累起来,一分一毫地变长起来,终于织成了一整匹布。现在我把它剪断了,白白浪费了宝贵的光阴,它也永远不能恢复为整匹布了。学习也是一样的道理,要一点点地积累知识才能成功。你现在半途而废,不愿坚持到底,不是和我剪断布一样可惜吗?”

乐羊子听了这话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错了,不由得羞愧不已。他再次离开家去求学,整整过了七年才终于学成而返。

乐羊子妻以她的远见和勇气帮助丈夫坚定了求学的意志,而乐羊子也终于以惊人的毅力克服困难,坚持学习。

因此一个人修“道”,他的“德”是真实可靠的,一家人修“道”,相互没有干扰、行善积德,大家齐心协力,所以积累的“德”就多;一乡人、一国人、全天下人一起修“道”,大家互相帮助、行善积德蔚然成风,且相互学习,当然“德”就会长久、丰富、普照天下。

然而,怎样看出修习大道的结果呢?

老子教给了我们一种比较的方法:以人比人、家比家、乡比乡、国比国、天下比天下,自然知道了修“道”习“德”的好处了。修练道德如此,一个人若想要进步也应如此,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再聪明的人也有缺点,我们应认识到这一点。只有用自己去与别人比较。你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缺少什么,应该如何去做。

上善若水,以柔克刚

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道德经·第8篇

老子说:“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

春秋时期,晋国君主晋襄公死了,太子夷皋年龄很小,少不更事。朝内一片混乱,诸大臣各有主张,都想立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为国君。在这些臣子中,有两个人势力最大,一个是赵盾,一个是贾季。赵盾想立襄公的弟弟公子雍,而贾季想立襄公的另一个弟弟公子乐。眼看着年幼的儿子就要失去继承君位的权利,夷皋的母亲穆赢使出了以柔克刚之计。每逢群臣朝会议事,穆赢就抱着小太子在朝堂痛哭,说:“先君到底在哪一点上有过失?年幼的太子有什么罪?太子虽然还小,但总也还是先君亲自册立的,难道谁说废就可以废吗?废掉嫡嗣而去从外边迎立新君,你们把太子放在哪里?你们不怕坏了祖制吗?你们眼里还有先祖还有君王吗?先君啊,今日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你就不能睁睁眼显显灵吗?”她往往掩面长泣,太子年幼,见母后伤心流涕,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却也看得伤心,也就在一旁跟着放声大哭。到伤心处,母子抱成一团,泣声如咽,场面甚是凄凉感人。群臣即使不以为然,却也不免有些心酸,次数多了竟也开始逐渐地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穆赢还经常在散朝后抱着太子去赵盾家里,以情动之,说:“先君倚重您,临终之前抱着这个孩子把他托付于您。先君的殷殷叮嘱,无尽的信赖、担心而又满怀希望的目光,妾身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您难道就忘了吗?先君担心太子年幼,但因为您那么恳切地答应照顾太子,他也就放心地去了。而今您却要废黜太子,您难道不想一想先君对您的厚待和重托吗?丈夫岂可不忠君?丈夫岂可不守信?百年之后,您打算如何去见先君呢?而且,太子何辜啊!”赵盾一面于情不忍,一面担心这样下去会闹得人心惶惶,国内将不得安宁,而且会让自己失去人心,自己拥立的新君也将失去人心,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他与群臣商议,派军队去拦截秦国护送公子雍的军队,不让公子雍进入晋境,仍然立太子夷皋为君,就是晋灵公。

“柔”若被正者利用,则正者更正,为天下所敬佩。正者之“柔”,往往是为人宽怀,不露锋芒,忍人所不能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出于众,人必诽之。”汉武帝时,公孙弘身居高位,但是生活极为简朴,从不像有的公卿那样穷奢极欲。朝官汲黯认为他很虚伪,于是向武帝报告说:“公孙弘地位在三公之列,俸禄那么多,却经常身穿布衣,出入都从简,一点都不像朝廷高官的样子,处处显出一副穷酸相,这其中一定有诈。”

汲黯

人不一定要为恶才遭致灾祸,像公孙弘一样,平日兢兢业业为国效劳,为人也心胸坦荡,并没得罪什么人,也从来不算计别人,只不过生活简朴了一点,却也几乎成了罪过。汉武帝原本就是多疑的人,即使没有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他也是对每一个人都有所猜忌的。而现在有人来跟他说公孙弘“有诈”的话,在他那多疑的心里岂不又添了一层疑惑?汉武帝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召见公孙弘,问他关于汲黯所说的事。公孙弘见皇上脸色阴沉,估计自己将有可能大祸临头,一不小心就可能性命难保。但他一向光明磊落,君子之心坦荡荡,所以他并不畏惧,从容地谢罪说:“陛下所说臣常穿布衣的事确实是有的。九卿之中和微臣最要好的莫过于汲黯了,现在他质问于我,也确实是挑中了我公孙弘的毛病,三公常穿布衣,确实有巧施骗术沽名钓誉之嫌,有些不合常情。而且管仲做齐国的宰相,得到齐王多次馈赠,财物多得可以和国君相比拟;齐桓公称霸以后,也乖越了一般君主的本分。好像财富总是与地位高低成正比的,很少有位高而生活清苦的。但是也并非都如此,晏婴做齐景公的辅臣,吃饭不加肉,妻妾也不穿丝织衣服,齐国照样治理得很好。所以治理国家需要的是有才能的大臣而不是有财富的大臣。现在我公孙弘做御史大夫,穿麻布衣服,不求华丽生活,只是觉得无须那么挥霍,简朴一点并没有什么损失和不便,反而能为国家节省些财富,有什么不好呢?别人若怀疑我这样做是另有其他目的,甚至是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太抬举我了。”

“柔”还有可能被奸者、邪者所利用,这就很可能是天下之大不幸,他们往往欺下罔上,无恶不作。在强者面前奴颜婢膝,阿谀奉承,在弱者面前却盛气凌人,欺行霸世。他们以“柔”来掩盖真实的丑恶嘴脸,让人看不到他们的阴险毒辣,然后趁你不注意狠狠地戳你一刀,这才是最可怕的。古时宦官石显虽不能位列三卿,但却利用皇帝对他的宠信而日益骄奢横逸,滥施淫威。在皇帝面前他却显出一副柔弱受气的小媳妇神态,不露一点锋芒,以博得皇帝的同情和信赖,借此却又更加胡作非为。明朝的严嵩是一代奸相,可谓赫赫有名,恐怕要永留大名于青史了。奸贼在皇帝面前往往是以忠臣的面孔出现的,总是显得比谁都忠于皇上、忠于天朝;而在皇帝背后却欺凌百姓,玩弄权术,恶名昭著。正是这种人才善于耍手腕,以他们的所谓“柔”来战胜他们的敌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往往长于不动声色,老谋深算,满肚子鬼胎,对手往往来不及防备便遭暗算。

所以,柔并不等于弱,刚也并不一定等于强,关键在于人怎样去运用它,怎样恰到好处地利用它。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其辎重。虽有环观,燕处则超然。奈何万乘之王而以身轻于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道德经·第26篇

稳重原来是轻浮草率的根基,安静原来是浮气暴躁的主人。因此,君子每天出行都不会离开装载着衣物粮食四周有遮挡的车辆。虽然拥有尊贵美观的优越条件,但是却能够用平常心安然对待。为什么大国家的君主却要用轻率妄动的方式来治理天下呢?轻浮草率的话就会失去根基,浮气暴躁就会失去天下。

历史上汉武帝就是因为偏听偏信,莽撞行事,而错杀太子。

汉武帝人到中年,在军事上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但他仍不知足,继续穷兵黩武,在边境四处用兵。渐渐地,对汉武帝文治武功的赞美声越来越少了,大臣们讲话也含糊其词。汉武帝看在眼里,心里却越来越不高兴,国事家事都让他觉得不顺心。这天,他正午休,忽然觉得一个人拿着刀向自己冲来,转眼又突然不见了,他一声惊叫,吓出了一身冷汗。

汉武帝

经过这次的恐吓,汉武帝变得神经敏感起来,处处小心猜忌,要搞清楚是谁想谋害他。他组织了一个特务机构,以江充为首,号称“绣衣使者”,分散到全国各地,收集各地官员和百姓的情报。这些“绣衣使者”权力极大,到处敲诈勒索,加害无辜,在全国制造了很多冤案。可汉武帝谁也不信,只相信能言善辩的江充,对江充十分信任。江充无法无天,向后宫下了黑手,他扬言在皇后寝宫搜到了诅咒皇上的符咒,逼得皇后含冤而死。接着他又去搜太子宫,太子刘据清楚大祸临头,便在太子宫中埋伏了杀手,杀了江充。

汉武帝得知江充被杀,非常气愤,认为太子是谋权篡位、扰乱天下的主犯,命御林军捉拿太子刘据。刘据为求自保,亲自率卫队与御林军在京城决战。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刘据不敌兵败,连夜带着儿子逃出京城,隐藏在民间。汉武帝一边在全国大肆搜捕太子,另一边展开了大清洗。只要是与太子刘据有关联的人,不分贫富,一率杀害。全国上下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刚好又碰到灾年,百业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完全不见了当年的繁盛。

老百姓和许多大臣都知道太子是冤枉的。太子平时勤政爱民,在百姓中极有声望,百姓都冒着危险收留他。无奈,汉武帝发令昭告天下,若是谁提供线索或是抓住太子,就封他万户侯。天下真有许多见利忘义的小人,有两个小官多方打探得知太子躲在一个名叫鸠居里的山村,便命人围住整个村子,准备把太子抓回。在大兵重围中,刘据出逃无望,与儿子一起悬梁自尽。这两个小官果然被汉武帝封了万户侯。

一眨眼过去了十年,不知不觉中,汉武帝就成了年迈之人。在空静冷清的宫中,汉武帝深深地陷入了无法诉说的寂寞之中。

轻的东西可以放在重的东西上面,谦虚总在骄傲之上。所以有贤德的治国者终身的工作都要以百姓为重。环绕的百官唯唯诺诺,安居于高堂之上又被百姓捧作太阳一样,难道这样的万乘之王也要以身轻于天下?(把自己看得比百姓轻)。是的,如果把百姓看得轻于自身,他就会失去做君主的根本,如果骄傲天下,认为别人都不如自己,那么他不仅不能治国,甚至失掉了做一个普通人的品德。

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致之也,谓天母已清将恐裂,地毋已宁将恐发,谓神毋已灵将恐歇,谷毋已盈将恐竭,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

是其以贱为本也,非欤?故至誉无誉,是故不欲碌碌若玉,硌硌若石。

——道德经·第39篇

自古以来得到道的——天得到道的话就会很清澈,地得到道的话就会很宁静,神得到道的话就会很灵验,谷得到道的话就会很充盈,万物得到道的话就会生长存在,诸侯君王得到道的话就会使天下走入正路。

推究一下,如果没有得到道,天不清澈,就会断裂;地不宁静,就会被废弃;神不灵验,就会消失不见;谷不充盈,就会干枯;万物没有办法生长存在,就会被毁灭;诸侯君王不能使天下走入正路,就会被推翻。

所以,贵把贱当作是根本,高把低当作是基石。因此,诸侯君王们都自称是孤、寡、不谷。这不是以贱为根本吗?不是吗?最高的荣誉不需要被称赞。因此,不要以为自己像碌碌的宝玉一样,而是像硌硌的石头一样。

公元298年,关中地区闹了一场大饥荒,略阳、天水等六郡十几万流民逃荒到蜀地。有一个氐族人李特和他兄弟李庠、李流,也跟着流民一起逃荒。在一路上,有很多流民挨饿、生病,李特兄弟虽然自己及其艰苦,但还是常常接济他们,照顾他们,并将流民组织起来,一路扶老携幼,终于使大部分人走到了四川。流民都很感激、敬重李特兄弟。

蜀地离中原地区比较远,而自从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之后,有了较好的水利设施,这对靠天吃饭的农业来说,无疑是上了保险,因此蜀地好称“天府之国”,百姓生活比较安定。流民进了蜀地后,就分散在各地,靠给富户人家打长工过活。

李冰画像

流民,在历代统治者看来,都是威胁社会稳定的因素,安置得好,可以增加地方的劳动力,扩大生产;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本地和外来人口的冲突,增加地方政府的负担。因此,益州刺史罗尚以为流民可欺,于是借口流民不事生产,无事生非,扰乱地方生计,流民必须回关中务农;同时却在要道上设立关卡,抢夺流民的财物。流民们听说官府要强迫他们离开蜀地,想到家乡正在闹饥荒,回去也吃不上饭,人人都发愁叫苦。

由于李特生性敢做敢当,急公好义,流民们向李特诉苦,李特几次向官府请求放宽遣送流民的限期。流民听到这个消息,感戴李特,纷纷投奔他。在绵竹,李特设了一个大营,收容流民,流民越来越多,不到一个月,约有两万人,他的弟弟李流也设营收容了几千流民。李特收容流民之后,派使者阎或去见罗尚,再次请求缓期送流民回去。

阎或来到罗尚的刺史府,发现那里正在修建营寨,调动人马,猜想他们不怀好意。他见了罗尚,说明了来意。罗尚对阎或说:“我已经同意流民缓期遣送了,你回去通知他们吧!”阎或直爽地对他说:“罗公误信了别人的坏话,看样子恐怕不会放过他们。不过我倒要劝您,不要小瞧了老百姓。百姓就好像水,看起来温和可欺,但指引不当,水灾泛滥,也会带来危害。单个的百姓看起来是软弱的,您若逼得他们无路可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只怕对您没有好处。”罗尚假惺惺地说:“我不会骗你,你就这样去说吧!”

阎或回到绵竹,把罗尚那里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李特,并且对李特说:“虽然罗尚这样说,但是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他,所谓有备无患,我们也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防备他偷袭。”李特是一个有经验的人,结合各方面的信息,也怀疑罗尚的话不可靠,立刻把流民组织起来,加以训练,并准备好武器,布置阵势,准备抵抗晋兵的进攻。

没过多久,罗尚果然借助一个漆黑的晚上,派部将带了步兵、骑兵3万人,偷袭绵竹大营。晋军进入李特的营地,李特故意镇静自若地躺在大营里。晋将自以为得计,一声号令,率领兵士气势汹汹地攻入李特大营。

3万晋军刚刚到了营地,就听见四面八方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大营里事先埋伏好的流民,手里拿着长矛大刀,一起杀了出来。中国的农民乡土观念本来就重,远离家乡的流民往往能够抱成一团,同甘苦,共患难,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所爆发的反抗力量实在是惊人,因此流民的斗志是晋军无法相比的,可谓是勇猛无比,以一当十。晋军没有料到流民早有准备,中了埋伏,气势上本身就输了三分,心里一慌,更加没有斗志,被流民杀得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两三个晋将逃脱不了,被流民们杀了。

流民们杀散晋军,等于公开走上了与官府对抗的道路,知道晋朝统治者不会罢休,就请求李特替他们做主,领导他们抗击官府。李特和六郡流民首领一商量,大家推举李特为镇北大将军,李流为镇东将军,几个流民首领都被推举为将领。他们整顿兵马,军威大振。过不了几天,就攻下了附近的广汉,赶走了那里的太守。

李特到了广汉,学习汉高祖刘邦的样子,宣布约法三章,打开了官府的粮仓,救济当地的贫苦百姓。在李特的领导下,流民组成的军队,纪律严明。蜀地的百姓平时受尽晋朝官府的压迫,现在李特来了,生活倒变得好起来,怎么能不高兴?民间编了一个歌谣说:“李特尚可,罗尚杀我。”

罗尚表面上派使者向李特求和,暗地里却勾结当地豪强势力,围攻李特。李特在奋勇抵抗之后,战败牺牲。他的儿子李雄继续率领流民战斗。

公元304年,李雄自封为成都王。过了两年,又封为皇帝,改国号大成。后来到李雄侄儿李寿在位时,改国号为汉。所以在历史上又称“成汉”。西晋在统一全国后没有多久,因为不重视人民的力量,而又失去了西南的一隅之地。

这句名言中,老子希望治国要永远依靠高尚品德而不能以为足。如果有人以为自己成功了,不需要高尚品德了,那他就要有灭亡的危险了。老子指出,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必须先以尊重别人为基础;要想攀上高峰,必须要认识到自己还处在下面。

老子提醒我们:无论治国,还是做人,都不能把自己看作稀世的玲珑珍玉,而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把自己看作是需要雕琢的平凡粗糙的劣石,这样才没有危险。

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

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恒以无事,及其有事也,不足以取天下。

——道德经·第48篇

求学研究学问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专心修道的人一天比一天减少:少之又少,就到了无为的境界。

如果能够做到无为,就可以做到无所不为。治理国家要不妄为减少苛政,如果实行繁重苛政的话,将不能够再治理国家了。

廉范,字叔度,是京兆杜陵人,战国时期赵国名将廉颇的后人。他曾任过云中、武威、武都等郡的郡守,有丰富的治理民众的经验,很有政绩。

东汉章帝建初年间,廉范被任命为蜀郡太守。蜀郡民俗崇尚文辩,喜好持己见以论短长,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约束,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习俗。廉范常常劝勉他们,从不听那些妄言虚说。

成都在当时是富庶之城,人口众多,民居稠密,城里的居民有夜间干活的习惯。廉范任蜀郡郡守以前,历来的郡守都禁止百姓夜间干活。因为夜间工作点火照明,十分容易失火,而一旦失火,就会使大片房屋被烧,屡屡造成严重的损失。但百姓们仍不顾禁令,常在夜间偷着干活,由于不敢公开点火,因此火灾的发生反而更加频繁。廉范任蜀郡郡守后,没有再下什么禁令,而是首先取消了以前的禁令,允许百姓夜间点火干活,但严格要求家家储备足够的水,以便能及时将火灾救灭。

自从廉范采用了这一新办法后,成都地区不但火灾减少,而且给百姓带来了许多方便。百姓们作歌唱道:“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襦今五绔。”

翻译成今天的话就是:廉大人来蜀郡做官来得太晚了,他不禁我们点火,让我们夜间安心劳作,使我们过上了从来没有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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