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司枫浊厉声拒绝。
“为什麽?”她问他。
“因为天亮了,我们要去上学了。”自上次做出那麽伤害她的举动後,司枫浊便严禁自己再对她做出这样的行为。
“骗人。”周梦然将身子又往他身是上挪了几分,“上次明明那麽激烈,这次我自愿,你会不要?”她的唇覆上了他的,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渐渐的呼吸沈重起来,他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到身下,进一步掠夺她口中的芳泽。
一吻终於结束,他望著她的眼中充满了情yu的色彩:“你这家夥什麽时候学会勾人了。”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看来今天没办法去上学了呢。”他邪笑著。
激情的缠绵在激烈的shen吟声中落下帷幕,躺在床上他们微微地喘息著,突然她翻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枫浊,你要看清楚,我是梦然,不是凉子,我不会背叛你的,相信我。”
司枫浊被她突来的话语吓到,随後又不可抑制地轻笑起来。
“有那麽好笑嘛。”她重新躺回他身边。
他轻咳了几声:“你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才主动要和我做吧。”他又笑起来,“你这家夥,直接说不就好了。”
“可是那样我会说不出口,总觉得很奇怪。”她说著坐起身来,“而且,你和千金小姐做过了吧。”她的神色渐渐苦涩起来。“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记住别的女人给你带来的快感……所以那种记忆由我来消除。”
突然间她被他拥入,他轻抚著她的头:“傻瓜和别人做我才不会有快感。”
他的身上没有烟草淡淡的香味,他的心跳强健有力,他胸膛也很温暖。“枫浊,这辈子我只和你zuo爱,只和你上床!”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厚脸皮的家夥。”这种这麽令人羞耻的话亏她讲得出来。可是心中却莫名的有种甜蜜。这个厚脸皮的家夥就是我现在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日子依旧过得不富裕,但却很开心,自从有了这样的日子,她常怀疑从前的人生自己是怎麽走过来的,明明那时候无聊得很空虚,明明那时候觉得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没什麽区别,可是还是活下来了,也许人是天生胆小而怯懦的,我们始终是害怕死亡的,只是她开始庆幸自己活著这件事,因为她遇见了司枫浊。即使他们都只是微弱渺小的光芒,但是只要融合在一起,就会更明亮,更能让人温暖。
上课途中周梦然突然冲出教室,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老师的耐心也快要到达极限了。当她第六次准备冲出教室时。“周梦然同学请回座位上坐好!”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位女生站了起来:“老师我陪她去卫生室好了。”不等老师认可,她就拉著周梦然往外走。
“不是去保健室吗?”她问她。
她把周梦然带到校园一角坐下:“你傻啊,去那里不就被老师知道你怀上了吗。”
周梦然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
“你忘了啊,我前阵子刚去做过人流。”她说得云淡风清,好像与她无关一样。她从身上掏出一袋话梅给她,“吃一个吧,会好受点。”
周梦然塞了一个到嘴里。酸酸甜甜,怪好吃的。
“你随身带这个?”
“嗯。”
那个女孩告诉周梦然自己的男友并不是什麽好男人,干那档子事有不爱戴套,所以她已经怀了三趟了。而且他还不止她一个女友。
“那你准备怎麽办?”周梦然从前很天真地以为这样的事情太遥远,可是自从进了D班她才发现一切都离她那麽近,那样的世界就在她身边运转著。
“本来是不打算吃药避孕的。”她笑了,“现在只好吃了……医生说这样以後也许很难再有养孩子的机会了。”
周梦然看著她的侧脸不禁替她哀伤起来:“那种男人干嘛还跟著他!”
那个下午的风吹得很轻,让人微微的有一丝心痛。
她告诉她,她爱那个坏男人,她爱他所以无论如何离不开他。
有人说女孩总比男孩早熟一点,可是先成长也意味著先受伤,就像同根的两片叶子,先成长的那片总会觉得孤寂,感伤。
第二天她又来找她:“梦然,你怎麽打算?”
“我还不知道。”她低著头,阴影中她哀伤的脸庞若隐若现。
“是谁的?”女孩问她。
她没有回答,眼睛的余光瞥向了司枫浊。
女孩看在眼里却什麽也没说。
期末考迫在眉睫,课业也越加繁重。
“梦然,快去睡觉。”司枫浊催促著她。
“不要,还有一张卷子没做。”周梦然铁定不会依他,每次一到考试她就紧张,生怕自己考不好,每一夜总是做著噩梦。
“快去睡,都快12:00了!”司枫浊难得地生气了。
“喂!我说你最近越来越像我老爸了,罗哩罗嗦的!”
司枫浊并不想和她吵架的,他只是希望她别累坏身子,他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梦然乖,去睡觉,卷子我替你做。明天我给你讲解。乖,去睡。”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没事的,梦然一定能考好的。因为啊,我会好好帮梦然复习,所以安心了,去睡吧。”
把她安定好後司枫浊开始为另一件事担心。
KTV的老板因为要期末考而给了他假期,但是他必须赚钱,不然生活很难维持。再说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了。
发了一会儿呆,他继续埋头做卷子。功课终於做完了,他伸伸懒腰望向窗外,天空已经开始微微犯白。已经好几夜没睡了,他打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为她整理复习重点。
天终於完亮了,他吻了吻尚在安睡的天使,为她煮了菜肉粥,留下一张字条便出门了。
从今天开始也许要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了。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