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丁长生拉着老头的手说。

“不是啊，你师父我很少开玩笑的。我是一个好人。”

“屁，刚才在家水和我们开玩笑来着。”杨琳特别讨厌这睁眼说瞎话的人，老头要是好人她觉得自己就是菩萨了。

“这个今天的太阳很圆啊。那个怎么说呢，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教你们一种吐息法。它可以让你们跑步的时候省点力气，要是悟性高的话，还可以从中学到一种步法。这就看你们的悟性了。”老头被人拆穿谎言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老头你没骗我们吧。”杨琳对老头还是有点不信。

“骗你们我有钱赚吗？小丫头，一点都不信你师父我。”

“师傅最好了！你们看咱们师傅这胡子，这脸庞，这衣服，英明中带着神武。是不是啊！”

“对对对，哈哈，师傅最厉害。”丁长生直接跑到老头的背后给老头捶起了肩。

“我这衣服三月没洗了，居然还带上英明神武的气息了，舒服，再用点力，左边左边。下边一点儿，下边一点儿。”

“那师傅你快点教我们啊。你看我们哪个人不是都个顶个地聪明。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地。”杨琳端起一碗酒给老头。

“那个再用点力，对了小二再上点白酒，就是上次来的时候我喝的那种烈酒，这酒太没劲了。”老头把杨琳手的酒喝完道。

“就是就是，小二快点上酒。师傅你快点叫我们吧。”

“对了，琳儿你爹多大了啊！”

“问这个干什么啊？我爹今年三十六了，怎么了？”杨琳奇怪老头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老头笑着说。红珠抱着小白直接坐在杨墨的身上等着老头教吐息法。小家伙明显不知道吐息法是什么东西，转身拉拉杨墨的衣服问：“仆人哥哥，吐息法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杨墨笑着说，“不过应该是好东西。好好学知道吗！”

“恩。”红珠点点头说。再看白智，明显是白老头已经教过他一些运气的方法，对此不是很感兴趣，正一杯一杯喝着酒。

“师傅你快教我们吧，来师傅我先扶您起来。”杨琳对于老头的吐息法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背有点痛，等下。”老头忽然捂住腰说。

“没事吧师傅，”老头的样子明眼一看就是装的，奈何杨琳有求于他，只好耐住性子说，“你腰怎么了，我给你揉揉。”

“不用不用，那个你给我碗酒就成啊，口渴了。”老头还是倚住椅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好好，杨琳再也忍不住。推开丁长生，抓住椅背往后使劲一拉。想把老头放倒。只见老头身体倒转，轻轻用手一撑，来了个后空翻就稳稳地站到了窗户上。老头摇摇头对杨琳说：“丫头啊，太急了。”

“死老头你到底教不教，不教的话姑奶奶我回家了。”杨琳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哎着急什么啊。还是我大徒弟比较稳当。有前途啊。哈哈。“老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册子，小册子也不知道被蹂躏过多少次了，上边油乎乎的。老头顺手一丢，直接扔到桌子上。五人的目光被小册子所吸引。小红珠一下从杨墨的腿上跳下来，跑去看那个小册子了。杨墨和丁长生俩人还是没动。老头嘿嘿一笑，轻轻一跃，直接跳到杨墨的身边，一把抓住杨墨，这一老一少就这样出了酒店，四人大惊，忙要跟出去，老头的声音从远处缓缓传来：“你们先看完小册子，回家我会考你们背诵的，谁背不会，明天十圈。”

“老头，你干什么啊。”杨墨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家伙带自己一个人出去干什么。

“别说话。”杨墨被老头一个胳膊夹着，杨墨只觉得眼前的一个个跑的飞快，老头从一个屋顶跑到另一个屋顶。不一会儿就跑出了城外，老头还不停还一个劲儿低跑。杨墨被老头带着，身体晃得厉害，尤其是刚吃饱，差点没吐出来。杨墨难受地对老头说：“师傅，你不用这么急吧，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就吐了。”

“你要是吐出来的话，我保证让你把吐出来的全吃进去。”老头笑嘻嘻地说。

“你够狠，好要多长时间啊，我怕我坚持不住啊。”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老头边说便往山上跑。老头还是笑嘻嘻地说。

“好吧，老头我可是你大弟子啊，反正颠死了也是你的损失。”杨墨见老头不松口，开始耍赖道。

“去去去，哪有那么柔弱。”老头一路不再说话，直接地跑到山顶。老头把杨墨往地上一扔，老头从怀中摸出两个羊皮囊，拿出一个丢给杨墨。也不知道，老头身上还有多少东西。老头解下背后的琴，刚才老头出来的时候居然也没忘记带上它，这让杨墨有点惊奇。老头不管杨墨，找到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直接坐下，将琴往腿上一放，双手一拨，一阵清脆的响声从老头的手下传出。杨墨正拾起老头的羊皮囊，正准备打开盖子，忽然听到老头的琴声，杨墨一下子惊住了。老头的琴声若说是手弹出来的不如说是用心弹出来的。杨墨只觉身体微微发颤，似乎整座山都动了起来。眼前的老人也模糊了起来。身边再不是山，人再不是人，杨墨动动自己的手，往眼前一放，居然什么都看不到。周围忽然出现一片竹林，从竹林深处走出一个白衣少女，少女想着自己慢慢走过来，杨墨不由自主地向着少女走过去，杨墨使劲地看着少女，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少女的样子。不知不觉杨墨离少女也只有一步之遥。杨墨眼前依旧如隔了一层水雾一般，忽然少女脚下一空，不知何时，少女脚下已是一片湖水，杨墨大吃一惊，伸手一拉，没有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见少女掉入湖中。

“救命啊。”少女的喊声从湖中传来，再看自己已和少女相距数丈之遥，再看远处一条条鳄鱼直奔少女而来。杨墨正准备去救少女，看到鳄鱼忽然一愣，少女在湖中起起伏伏，忽然间杨墨看清了少女的脸，那不正是杨琳吗，杨墨再不犹豫，拼命向少女跑去。

“琳琳你坚持住，我去救你了，往我这儿来。”杨墨急了，这可怎么办。短短的几步路在这时竟然竟怎么也走不完。眼看着鳄鱼已经咬住了杨琳。杨墨一闭眼脚下一沉就倒了下去。等杨墨再睁看眼却发现山还是山，哪有什么杨琳啊！只有老头在旁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杨墨再看自己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什么都没变。杨墨看着老头又看看自己，百思不解。

“老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好像做梦了。”

“梦好不好啊。”

“你搞的鬼？”

“让你做个白日梦还不感谢我。”

“屁，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墨现在对老头保持十万分警惕。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

“说，什么交易。我貌似没什么东西和你交换的。”

“有的，至少你还有时间，而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到底要做什么，你说吧，名义上你是我师傅，只要你让我做的，只要不是太难我都帮你好了。”杨墨站起身说。

“呵呵，按理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你帮我其实是让你拿命去赌。只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徒弟了。我大哥二哥的孙子我却是不愿让他们沾染着一身鲜血，算起来也只有你最合适。”老头不好意思地说。

“啊，你是说我们没什么关系，死了也不会让你亲人太心疼对吧。”杨墨一听冷冷地答了一句。

“恩，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实话，我很喜欢。”杨墨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过这话听起来却怎么也不让人舒服。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我考虑下。”

“杀一个人。”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语气一变，连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了。

“杀谁？”

“方洛。”

“你杀不了他吗？”

“杀不了了，这辈子恐怕我都杀不了他了。”

“他很厉害吗？”

“就是我们六兄弟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那我能杀得了他吗？”杨墨白了一眼老头。

“不一定啊，但是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而我只有三年时间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我在这三年里把你培养成一个要比我还厉害的人，这样你日后就看你的了，若是能杀得了他就算，杀不了只能算是我没有报仇的命吧。你不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吗，我这一身本领虽然在有些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你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就不怕我答应了你最后什么都不做吗！”杨墨拧开羊皮囊盖子，往嘴里一倒，果然是烈酒。

“呵呵，你的人品我二哥大哥也跟我说了点，再说刚才我也试了试，虽然不是什么自命正义的烂好人，但是却也是性情中人。只要你答应了，我想你会做到的。”老头依旧笑嘻嘻地说。

“什么都被你算到了。死老头。你说下方洛吧，他是干什么的。”

“方洛武功还算得上可以，在武林中用剑的人中排到前十应该不是问题，主要是他和官府关系十分密切，手下比较多而已。他朋友也很多，名声也很好，号称玉龙剑。大约就这个样子。”

“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你答应不答应啊？”

“为什么不答应，做不做都由我，这么赚的生意为什么不干。”杨墨苦着脸说，这烈酒果然不是盖的，真难喝。

“哈哈。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老头也哈哈大笑道。

“你这从哪弄地酒，上次喝的不是这个味道啊。”

“我在原酒坊买的，怎么样。”

“你够狠，这么整我。”杨墨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头。老头一点不在乎，只是慢悠悠地将琴背好说：“喝完，咱们好回去。”

“喝完，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喝也行的，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你够狠。”这里是哪杨墨一点都不知道，这在山上碰到个老虎什么的自己不就挂了。杨墨瞪了一眼老头，一咬牙，将皮囊中的酒死命地往嘴里灌。

“对了，以后你跑完圈以后，就来这里，我给你单独训练下。你这次回去要记得路啊，迷路我可不管。”

“你耍我的吧，老头。”杨墨刚把酒喝完，老头又让他来记路，这不是要人命吗。

“好了喝完了，咱们走。”老头夹住杨墨就往回走，杨墨头昏脑胀的还得记住回去的路，偏偏老头又光走小路。杨墨杀人的心都有了，杨墨的眼睛越来越控制不住，终于闭上呼呼睡去。老头看看杨墨，带着一丝愧疚地说：“墨子对不起啊。”

只是杨墨却没有听到。知道老头死的时候也没听到老头对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