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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成帝坠入“温柔乡”
作者:丁子予   |  字数:6308  |  更新时间:2015-07-28 11:44:21  |  分类:

人物传记

汉成帝刘骜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昏君,一生沉湎于酒色,不理朝政,西汉王朝在他的统治之下,急剧走下坡路,并直接导致了不久之后的王莽篡政。他因为荒淫无度,最后竟精竭身亡,死在他自己所谓的“温柔乡”中。

汉成帝刘骜生于甘露二年,也就是公元前52年。他是汉元帝刘奭的儿子,母亲是元帝皇后王政君。王政君是汉末有名的人物王莽的姑母。元帝四十四岁时离开人世,太子刘骜即皇帝位,为汉成帝,时年十九岁。据说他的名字中的“骜”,是他祖父宣帝给起的,宣帝之所以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做汉王朝的千里马,承继“宣帝中兴”的局面,没有想到结果却事与愿违。由于成帝昏庸不理朝政,宠幸赵飞燕姐妹,放任自己母亲王政君家族长期独霸朝纲,最终酿成了王莽篡夺西汉政权的后果。

汉成帝刘骜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却是个酒色之徒。在没有即位之前就好酒色,为此汉元帝几次要废掉他,因为外戚史丹的帮助才得以保住太子之位。做了皇帝之后,汉成帝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汉成帝即位之初,宠幸两位美人,一个是皇后许氏,另一个就是有名的班婕妤。

许皇后是汉宣帝皇后许平君的侄女,按辈分来说还是汉成帝的表姑,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她不但美丽聪慧,还熟读史书,颇有才华。还是太子的刘骜与她可谓一见钟情。成帝即位以后,许氏被立为皇后,成帝对她十分宠爱,后宫的嫔妃也因此很少被宠幸。皇帝与皇后感情好,自然许氏外戚也就飞黄腾达。但对于王氏外戚来说,许氏的显贵无疑是对他们地位的挑战。正好这时天上有了日蚀,按照“天人感应”的说法,这说明皇帝有了过失,上天示警。于是,成帝赶忙下诏检讨。王氏的党羽谷永就趁机借口日蚀是许皇后“失德”造成的,要皇帝减少她的用度,来打击许氏外戚的力量。

许皇后被平白地扣上一顶“失德”的帽子,自然十分不服气,她本有才华,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奏章抗议,言辞恳切,有理有据。成帝看了,也找不出可以驳斥的地方,只好让大儒刘向捉刀代笔,摆出皇帝的威严,拉出圣人的大旗,才把许皇后压了下去。经此一事,成帝虽然对许皇后依旧宠爱,但总觉得自己连她也驳不倒,实在是非常没面子。再加上以后许皇后年纪渐长,容貌也不像当年那么漂亮了,对于好色之徒汉成帝来说,“色衰而爱驰”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之事,对许皇后便渐渐冷落了。

汉成帝另外宠爱的一个美人是班婕妤。班婕妤是汉书作者班固的祖姑。班婕妤长得很漂亮,人也很聪颖,博通文史,知书达礼。她没有一般女子“好妒”的毛病,在一次成帝召她侍寝时,她竟然把侍女进献给汉成帝,而侍女也得到宠幸,也被封为婕妤。她不争宠,不干预政事,谨守礼教,行事端正,凡事都合于礼法,曾经有个著名的“班姬辞辇”的故事,当时广为流传。

汉朝宫廷礼仪制度相当严格。比如皇帝乘坐的车子,设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两个人在前面拖着走,称为“辇”,而皇后妃嫔所乘坐的车子,决不能与皇帝一样。一次,成帝想要去后廷游逛,想让班婕妤和自己同辇而行,她推让说:“妾看了许多古时的图画,贤明的帝王出游巡幸,旁边跟的都有名臣,没听说帝王与妇女同游,到了三代亡国之君,才出现宠幸臣妾的现象。现在陛下要和臣妾同乘一车,几乎与三代的亡国之君相似,臣妾不敢奉命!”成帝听后很高兴,认为班婕妤言之有理,很贤慧。太后王政君听说了班婕妤的话,也非常高兴,十分称赞班婕妤,并把班婕妤比喻成“樊姬”,樊姬是春秋时楚庄王的夫人,楚庄王喜欢狩猎,樊姬担心他对于政事懈怠,就不再吃禽兽之肉,楚庄王因此不再外出狩猎。班婕妤曾生下一个皇子,数月后夭折。这以后她虽然受到宠幸很长时间,却再也没有生育。

对于汉成帝来说,女子的才华和德行并不是最重要的,他所看重的,不过是美色而已。像班婕妤那样的“美德”,他虽然表面夸奖,但从此以后却越来越敬而远之。所以,一旦遇到更合他心意的美人,他就把曾经宠爱过的许皇后和班婕妤都抛到了脑后。这个让成帝心动的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赵飞燕。

赵飞燕的身世极为离奇。她出身于官宦家庭,赵飞燕的母亲是江都王孙女姑苏郡主,美艳动人。郡主一开始嫁给了官员赵曼。但赵曼却满足不了郡主的欲望。郡主竟然和年轻力壮的家奴冯万金私通,以至于先后怀孕生下两个女儿,这便是历史上臭名远扬的赵氏姐妹赵飞燕和赵合德,因为赵氏姐妹名义上是郡主与赵曼的女儿,因此他们就随了赵姓。

郡主纵情放荡,生下孩子后根本没有打算抚养。于是就把这一对双胞胎姐妹抛弃到荒郊野外。但没有想到三天后居然还活着,冯万金觉得不同寻常,就又把这一对姐妹抱了回来,给姐姐取名宜主,妹妹取名合德。她们长大后,冯万金已死,姐妹俩孤苦无依,流落到长安,便拜阳阿公主的管家赵临为义父,做了阳阿公主家的舞女。

赵氏姐妹肌肤如玉,柔若无骨,腰如柳枝,宛如弱柳扶风,美色夺人。很快就在阳阿公主家的舞女中脱颖而出。其中,赵宜主的舞姿尤为出众,她身材纤瘦,举步翩然若飞,像一只翻飞的燕子那样袅娜轻盈,因此号称“赵飞燕”。

鸿嘉三年(公元前18年),汉成帝微服私行,经过了阳阿公主家,入门稍事休息。皇帝到来,阳阿公主自然不敢怠慢,就把府里的歌姬舞女统统叫了出来,给皇帝侑酒助兴。酒色之徒汉成帝一眼就看中了与众不同的赵飞燕,宴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带回了皇宫,没几天工夫,就把她升为爵比列侯的婕妤。又让她迁居到豪华的远条馆,还赐给她一大堆的稀世奇珍。而赵飞燕不但貌美,也十分聪明。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低贱,如此受宠会引起宫人的嫉妒,就作出谦卑的样子,用成帝赐给她的财物在后宫中收买宫人,并刻意低声下气地与宫中粉黛结好,逐渐缓和了后宫佳丽对她的敌意。不过光是消极的防守还不够,她还要采取更积极的办法,为了把成帝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身边,她就把妹妹赵合德也介绍到宫里来。

赵合德不仅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且心计比其姐还更胜一筹。她知道姐姐已经凭着姿容舞姿得宠,自己就要翻出点新的花样来,于是就使出了欲擒故纵的手段。成帝派人宣她进宫,她先是借口没有姐姐的宣召,死也不去。成帝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奴婢却敢抗拒皇命,就越发想尽快得到她。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派人拿着赵飞燕的信物再次前往,赵合德这才同意进宫,还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用“九回沉水香”沐浴,又画了新奇的“远山黛”、“慵来妆”,皇帝一下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但赵合德在侍寝前还要再假意推辞一番,又不慌不忙地拒绝道:“皇上如今是我姐夫,姐姐性格严正,如果没有她的允许,我是万死也不敢侍奉皇帝的。”皇帝的欲火被烧得难以自持,于是就亲自厚着脸皮去找赵飞燕,让她劝妹妹进皇帝的寝宫。如此几次三番,赵合德终于答应了下来。皇帝如愿以偿,自是大喜过望,几番云雨后,成帝得意地把赵合德的身体称为“温柔乡”,还把自己和汉武帝比较说,他不愿意效仿汉武帝追求成为神仙,让他老死在赵合德身体上就很满足了。于是立刻把她封为婕妤,和姐姐一起宠冠六宫。

这时,汉成帝的许皇后已经失宠多年,“椒房掖廷用度”被减省了,甚至连皇帝的面也见不上了。于是许皇后满腹怨恨,就和姐姐许谒一起请巫祝设坛祈禳,恶毒诅咒车骑将军王音和后宫中一个有身孕的王美人。此事很快被王氏家族掌握,于是怂恿赵飞燕姐妹揭发许皇后。而此时赵氏姐妹因为很受宠爱,一心想取代许皇后而当皇后。他们一拍即合,结果,在赵飞燕入宫的当年十一月,赵飞燕替王氏家族跑到前台做了揭发,许谒等人被处死,许皇后被废黜,许氏家族的所有成员被流放。赵飞燕在控告许皇后的同时,把班婕妤也牵连进来。但班婕好是有名的贤德才女,汉成帝也不相信她会参加到这种下作的事情中去,就亲自前去讯问。班婕妤从容地回答:“臣妾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规规矩矩地做好事,上天也不见得就会降福,难道企求上天帮忙做坏事,上天就会听从吗?如果上天不会听从,难道不是自取祸殃吗?这样的事,臣妾不但不敢做,而且也不屑去做。”成帝听她说得坦白,也很感动,不仅没有治她的罪,还赐给她黄金百斤。但班婕妤虽得免罪不究,却清楚现在宫中,已是赵飞燕姊妹的天下,若不想个自全方法,将来仍是许后第二。她左思右想了一夜,赶忙缮成一本奏章,递呈成帝,自请到长信宫供奉太后。成帝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好批准。

班婕妤第二天就移居长信宫内,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汉成帝,直到汉成帝死后,才以先帝嫔妃的身份前往守陵,伴着冢形碑影,又孤独地生活了五年,便离开了人世,时年约四十余岁,后葬于延陵。

许皇后被废的第二年,成帝下旨要立赵飞燕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初太后王政君觉得有些不妥。王太后并不是对赵飞燕不满意,赵飞燕聪明机灵,倒是很招太后的喜欢,加上赵飞燕甘当太后的心腹共同对付许皇后,替他们王家清除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太后当然喜欢赵飞燕。可是,喜欢归喜欢,突然间要立赵飞燕为皇后,太后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当然,赵飞燕出身寒微,立了皇后不会引起后族崛起,从而和太后家族抗衡,进而分庭抗礼,有了这一层,太后心里就好受多了。太后最后只是说,赵飞燕出身太寒微,猛然间母仪天下,朝野会服吗?淳于长给成帝献计,请成帝先封赵飞燕的父亲为成阳侯,使赵飞燕成为侯门之女,这样再立赵飞燕就名正言顺了。成帝觉得这主意很好,就奏告太后,太后也觉得这还过得去。这样,赵飞燕的父亲赵临先封成阳侯,七个月后,赵飞燕堂而皇之地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自然也获得名号,封为仅次于皇后的昭仪。

宫中的这一变动在朝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因为皇后的废立不只是皇家的事,而是关系整个国家的大事。所以,朝臣们纷纷上表反对。成帝看过奏章,气得怒不可遏。盛怒之下,对于上奏章的宗室子弟,降死罪一等,判为鬼薪,终身为陵墓拾柴火。

从此赵氏姊妹专宠后宫,轮流侍寝,连夕承欢,风流天子,尝尽温柔滋味。后宫三千粉黛,都不值成帝一顾,只好自悲命薄,暗地伤心。而昭阳宫则涂以丹朱,黄金为门槛,白玉做台阶,壁间的横木嵌入蓝田璧玉,以明珠翠羽做装饰。所陈列的几案帷幔等类,都是世间罕有的珍奇,最奢丽的是百宝床、九龙帐、象牙箪、绿熊席,床幔熏染了异香,沾到身上几月都不散。

汉成帝不仅好女色,而且爱男宠。汉成帝的男宠是张放,史称他“常与上卧起,但为微行出入”。成帝时常和一批近幸佞臣在宫中长夜醉饱欢乐,谈笑放荡,全无拘束。他在宴乐处所,四面张书屏风,屏上画纣王醉踞妲己做长夜之乐的图画。

而赵飞燕的暧昧情事,成帝也不闻不问。赵飞燕有一张琴名为“凤凰宝琴”。当时长安有一位少年音乐家名叫张安世,自幼习琴,十五岁时便名满天下,后入宫为汉成帝和赵飞燕演奏了一曲双凤离鸾曲,其出色的技艺和优美的音乐令赵飞燕如痴如醉。赵飞燕偷偷爱慕上了玉树临风的张安世,为了能把张安世弄到手,赵飞燕假借要向张安世学琴的名义,特求成帝允其随便出入皇宫,并给他一个侍郎的官职,还送给他两张名贵的琴,一曰“秋语疏雨”,一曰“白鹤”。从此赵飞燕便借琴歌为名,与张安世眉挑目逗,每当成帝在赵合德处留宿,张安世就在赵飞燕处留宿。又因赵飞燕连年不育,害怕将来色衰时失去成帝的欢心,于是她想方设法想生下自己的孩子,既然与成帝不能生,她就暗查子嗣多的侍郎宫奴,偷偷把他们弄进内宫与他们偷欢,几乎每天都要换一个人,可谓夜夜为新娘。又怕被成帝听到,就修了密室一间,托言供神祷子,无论何人,不得擅入。其实是密藏英俊少年,不分白天和黑夜恣意肆淫。当成帝临幸时,赵飞燕却因疲劳过度,不过虚与周旋,勉强承应。成帝于是就觉得赵飞燕不及赵合德,再加上赵飞燕偷情的事他也隐隐约约地听说了一点,只是还有些半信半疑,所以渐渐地疏远了赵飞燕。

一天夜里,成帝与赵合德偶而谈起她姐姐飞燕,略有不满的表情。赵合德已知赵飞燕私蓄男宠的秘事,于是聪明的赵合德忙为姐姐跪下求情,她说:姐姐性格刚强,容易招来怨恨,难免会有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诬陷姐姐,倘若陛下听信了这些谗言,那赵氏家族就为祸不远了。一边说,一边还哭哭啼啼,潸然泪下。汉成帝慌忙替赵合德拭泪,并用好言劝慰,并发誓不至于误信谣言。所以后来有人得知飞燕奸情,出来告发,都被成帝处斩了。

后来赵飞燕感激赵合德对她的回护,特意推荐一个宫奴。这个宫奴身体雄壮,并能够飞檐走壁。赵合德便趁着成帝不在时,与这个宫奴欢会。从此,这个宫奴轮流光顾飞燕与合德的内室。赵合德恐怕这个宫奴往来时招人耳目,于是企求成帝另筑一间房室,与赵飞燕的远条馆隔道相连。此后两处消息贯通,宫奴的踪迹随成帝临幸的宫殿而转移。

在封建时代,“母以子贵”,赵飞燕虽然被正式册立为后,但她与妹妹都没有子嗣,她们的地位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成帝也因对赵氏姊妹宠幸这么多年,但未生一男半女,时常忧心,便开始私下里临幸其他宫人。赵氏姐妹自己不能生育,也不许别的妃嫔生育。宫中有个叫曹伟能的女官,怀上了成帝的孩子,临到生产的时候,赵合德命中黄门田客拿着皇帝的诏书,毒死了曹姬,取走了婴儿,并立即处死,甚至连伺候的婢女都被勒毙而死。成帝却怕赵合德姊妹,不敢救护,坐看曹宫女母子毕命归阴。后来,后宫的许美人也怀孕了,成帝暗中派御医去探视,又送给许美人三粒名贵的养身丸药,做保胎之用。许美人生了儿子以后,赵合德知道了,大哭大闹了一场,最后胁迫成帝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赵氏姐妹的残忍令人发指,而汉成帝的昏蒙也无以复加。当时有讥刺赵飞燕童谣道:“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

在追求这样的满足中,汉成帝痴迷放纵,毫不节制,身体逐渐垮了下来,弯腰驼背,骨瘦如柴,面对娇艳欲滴的赵合德竟然无能为力。有一天,成帝去长信宫朝见太后。太后看他一副“痨病鬼”模样,痛彻心腑,垂泪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太后虽然知道了怎么回事,可是又不能直截了当指责赵氏姐妹,或批评成帝。太后便拿成帝的男宠张放开刀。太后召成帝到太后宫中,婉转劝解成帝,不要过于宠幸张放,要珍重身体,亲理朝政。并当即逼成帝下一道旨,遣男宠张放回自己的封地,立即离开皇宫,远离京师。

据说赵飞燕有“彭祖分脉”之书,她会根据书上的说明,配制一种助阳兴的春药,这种丸药服了就离不开,但上瘾后必须使药量逐渐增加。赵飞燕一来为了适应自身的需要,二来为了讨好刘骜,秘制了这种春药丸供刘骜性交之前吞服。据史书记载,这种春药是方士进献的大丹,是在火中烧炼一百天才炼成。炼成后先用一个大瓮贮满水,然后把丹药放进水中。因为过热,丹药放进去后,会把水烧沸腾,只能不断地换新水,反复十天左右,等水不再沸腾后,才可以服用。一种投到水里水都沸腾的药物,以人的脆弱之体,竟敢吞下肚子,以博一次爽快的云雨之事,可见成帝真是昏聩到了极点。成帝每次和赵氏姊妹上床,就吃一粒,果然其效如神,为了能在“温柔乡”中享乐,汉成帝乞灵于春药,后终因服药过量,纵欲之后,驾崩在赵合德的玉体上。

据赵飞燕别传说,汉成帝每天服一粒就可以临幸赵合德,但这一晚在大庆殿临幸时,因为赵合德喝醉了,就让汉成帝一连服了十粒。然后两个人在绛帐中云雨。刚开始听到成帝笑声不断,但到了半夜,成帝就昏睡不醒。天明时,成帝就驾崩在赵合德的怀里。赵合德也成为因为用床笫功夫把皇帝搞死而“名留青史”的第一位后妃。

成帝死后,赵氏姊妹失去依靠,十余年来对于赵氏姐妹的怨毒,开始爆发。刚刚重新掌权的王莽追究责任,赵合德虽不是毒死成帝,然而从前在宫里淫乱的事,若一经逮问,断难隐讳,况且要连累家里人一同坐罪,于是非常害怕,自己喝下毒药自杀了。

绥和二年,汉成帝死后无子,由定陶王刘欣即位,即汉哀帝,赵飞燕被尊为太后。哀帝在位六年崩驾,随即平帝即位,赵飞燕第二度失去了靠山。因为在哀帝当政时期,赵飞燕得罪了王氏家族,因此被刚刚夺得政权的王莽贬为孝成皇后,迁居到北宫,过了一个多月,被贬为庶人,被赐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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