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共青团中央网络影视中心主编   |  字数:7313  |  更新时间:2015-08-04 15:10:32  |  分类:

爱国教育

“割喉杀手”落网记

名言

罪恶比任何其他的病症更为严重,因为它侵袭人的灵魂。

——德雷达

故事

这是2月1日的夜晚,山城本溪街巷间传来阵阵鞭炮声,眼望在外大街小巷挂满的红灯,李刚也沉浸在节日喜庆的氛围中。每有乘客上车,他都会面带微笑地问声好。可是,刚刚上车的两个男青年却让他感到些许不适。当他打开车门,向他们问好时,两人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去彩屯。”坐在李刚身旁的高个男子低声说道。

李刚没考虑太多,时近午夜,再干一阵儿,就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了。他一边想着,一边驾车驶向彩屯。虽是新春佳节,可是午夜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车上的三人一路无话,只有广播里传出舒缓的音乐。

“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高个男子低声说道,李刚顺势将车停到了一个小巷中。高个男子将一张50元的假币递给李刚,正当他借灯光仔细查看时,一把尖刀带着寒光逼住了他的脖颈。一直坐在后座上沉吟不语的矮个青年将刀向李刚的脖子上摁了摁,阴冷地说道:“别动,把钱掏出来!”李刚还没转过神来,又一把尖刀从身侧顶到了他的腰上。

“抢劫!”李刚猛然从惊愕中醒来。他感觉到身旁的高个男子已将手伸进了他的衣兜。他想抬手去抓顶在腰间的尖刀,可是后座上的歹徒早已将尖刀狠狠地刺向他的脖子,疼得李刚立即捂住了伤口。两名歹徒快速掏走了他身上的300多元现金和一部手机。高个男子用胶带粘住了李刚的嘴,并将他的双手绑在方向盘上。之后,二人慌张逃离。

寒冷的冬夜,偏僻的街巷,被绑在出租车内的李刚拼命挣扎。他把嘴贴在手背上来回地蹭,渐渐地将粘在嘴上的胶带蹭了下去。接着,又用牙一点点地咬开了已经沾满鲜血、捆在方向盘上的绳子。大约五分钟后,他终于解开了绳子,手捂着滴血的伤口,踉踉跄跄地向街边的一处亮灯走去……

2月2日凌晨1时许,本溪市公安局交通治安分局的刑侦人员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案发现场。分局副局长谢明利经过现场勘察和凶手的作案手段认定,这起恶性抢劫出租车司机钱财案件,与春节前发生在本溪市城区的四起抢劫案系同一伙歹徒所为。

身负重伤的李刚脖颈处的伤口缝合三层,多达17针。所幸未伤及喉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刑侦人员对此义愤填膺,自1月19日歹徒抢劫第一位出租车司机起,他们便开始全力侦破此案。案件分析会上,分局局长张杰明确指出:“这是不法分子向我们发出的挑战,我们一定要打消他们的嚣张气焰,绝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但是,全市现有出租车近3000辆,整日流动在市区的大街小巷,防范工作十分困难。刑侦人员在第一时间将情况通报给全市12个出租汽车公司,在提高防范的基础上,广泛收集可疑线索,同时他们对抢劫出租车案件注意串并,寻找共同点,找到突破口。分局领导着重强调必须抓住歹徒,绝不能让他们跑掉,继续危害社会。

经过现场勘察和对遗留物的科学检验,以及对被害人的详细询问,刑侦人员得出结论:在已发生的四起案件中,歹徒的上车地点集中在本溪解放路站前地区一平方公里范围内,每起案件间隔短,歹徒操外地口音,抢劫地点集中在彩屯、彩北一带。从上述特点可以判定,歹徒应居住或活动在站前附近,可排除彩屯地区人员作案的可能。

相继发生的四起串并劫案,已经成为当地发生的一号恶性系列案件。在分局局长张杰和副局长谢明利的周密部署下,交通治安分局全员出动,在市区主要路段分兵9路对出租车进行堵截、盘查。参战民警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对彩屯、彩北易发案地点进行蹲守,对站前地区个体旅店、网吧、迪厅等场所进行走访摸排。一张秘密抓捕的大网悄然拉开。

2月5日22时许,又一起劫案发生了。刑侦人员在收集线索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原来,这起案件的案发地距侦查人员的秘密埋伏点不足500米,犯罪嫌疑人正一步步走入警方的埋伏圈中。副局长谢明利告诫侦查人员,一定要沉住气,切莫打草惊蛇。与此同时,刑警大队长王永武、教导员孙卫东、副大队长于海波分带三组人员在秘密埋伏点周围增派“暗哨”,流动搜索,等待抓捕时机的到来。

2月8日零时许,在彩屯彩兴社区秘密蹲守的侦察员高博峰、刘红雨、王启东、张然四人突然发现了两名可疑青年。他们打车在埋伏圈内停下后,没有立即走进居民小区,而是徘徊街边。寂静的黑夜,天寒地冻,他们站在街头等什么呢?二人的反常之举引起了侦察员们的警觉,他们仔细观察二人的体貌特征,觉得与被害人们描述的“割喉杀手”十分相似。

说时迟,那时快,四名侦察员迅速分成两组,左右迂回到两人身后,就在他们准备打车离开时,四名侦察员同时扑上去,将二人牢牢制住,并当场从其身上搜出卡簧刀、胶带等作案工具。而同时缴获的一部手机,更令二人无言以对,此手机正是一位出租车司机的被抢之物。

审讯室内,这两名“割喉杀手”交代了他们实施抢劫的全部犯罪事实。当办案人员问起二人抢劫动机时,两人的回答简单得令侦察员们惊诧不已,他们说:“吃饭没钱,就抢呗。”

犯罪嫌疑人王某,25岁,吉林省柳河县人。犯罪嫌疑人郑某,26岁,青海省祁连县人。两个相隔千里的青年人是怎么聚到一起,又开始抢劫的呢?

原来,早在一年前,郑某听信一位老乡的蛊惑,带着父母辛辛苦苦凑的3000多元钱,从青海老家来到辽宁盘锦市做起了“网络营销”。几个月后,郑某感到上当受骗了,可是“买产品”的2800元钱却怎么也要不回来了。郑某无颜回家面对父母,只好四处打工勉强度日。后来,他到一家KTV娱乐城当了一名服务生,在那里结识了王某,同为异乡人,又整日吃住在一起,王、郑二人很快成了好朋友。每到休息日,他们便聚到一起喝上几杯,唠唠家常。

元旦之夜,思乡之情让二人备添愁苦。半夜,两人喝多了,走出酒店,见对面走来两个穿着入时的女孩,便走上前去搭讪。两个女孩十分反感,让他们走开,可是二人非但没有离开之意,反而要送两个女孩回家。就在这时,从街道的另一侧走来四名男青年,一个女孩喊了一声,四名男青年冲上前将王、郑二人围在当中,二人见势不妙,掏出随身携带的尖刀,对方也掏出刀来,双方打斗了一番。酒劲正酣的王某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向对方一名男子连刺了两刀,二人杀开了一条血路,逃出了重围。

伤人后的王、郑二人一路狂奔逃回了住地。此时,他们已酒醒大半,后怕不已。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躲在KTV娱乐城内不敢出门。突然一日,王某打听到被刺青年身中两刀住进了医院,感到十分惶恐,决定离开盘锦。而身无分文的郑某表示,愿意随他一同前往本溪,投靠王某昔日的“拜把子”兄弟刘刚(化名)。

两人来到山城本溪,在站前一家个体旅店住了下来,并于当晚去找刘刚。可是,刘刚的家人告之,刘刚外出打工需过几天才能回来。二人无奈,只好回到旅店住下。次日清晨,一夜未睡的王某对郑某说:“我们得干点活,身上没钱了,吃饭、住宿都需要钱。”郑某不知其何意,脱口说道:“那就干呗。”王某见其不明内情,又说:“我说的干活,指的是去弄点儿钱……”郑某这时才明白王某要去抢劫,但是他并没有反对。二人随后来到彩屯,这是王某昔日在本溪打工的所在地。他们仔细察看了几个地点后,回到旅店蒙头大睡。

1月19日22时许,二人带着尖刀和尼龙绳悄悄走出了旅店。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彩屯。短短10来分钟,155元现金和一部手机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看钱来得如此容易,二人欣喜若狂。到饭店美美地吃上一顿后,二人钻入网吧,整整一天在网络游戏中“拼杀”。

不到两天,身上的钱花光了,二人又故伎重施,干了第二个“活儿”。事隔三日,他们又干了第三个“活儿”。接连抢劫令郑某胆战心惊,他告诉王某,他不想再干了。看着被他们刺破咽喉的出租车司机,他感到十分害怕。王某听了他的话后也表示,只要找到兄弟刘刚就再也不干了。可是,他们的想法被“兄弟”的“绝情”打破了,刘刚见到二人后不仅没留他们住到家中,甚至连王某向其借钱都借口推脱了。

王、郑二人无可奈何地回到旅店,眼看再有两三天就过年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怎么过这个年啊?二人一合计,又于1月26日晚再次实施抢劫,抢得现金300多元和一部手机。他们用这些钱为自己购置了“年货”。

除夕夜,二人坐在小旅店的床上默然无语,他们眼前只有几个水果和两包方便面。耳听着窗外震耳的鞭炮声,两人相对而泣。

“网络游戏”,让他们忘却了思乡之痛。他们在网吧里整整待了三天三夜后,囊内空空、筋疲力尽的两个人才回到旅店。当晚,他们又作案了,而捆绑司机用的红绳正是王某那本命年的红腰带。

抢钱,来得容易,去得快。二人肆意挥霍,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恐惧与胆怯。2月8日子夜,当他们再次打车伺机作案时,一位中途搭车的妇女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就在二人下车后商量再打一辆出租车实施抢劫时,被埋伏在周围的侦察员认出并当场擒获。

25岁的王某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中,在他十几岁时母亲病逝,父亲再婚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父爱。年满18岁后,他便出外打工自谋生路。而26岁的郑某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中,哥哥患有结核性脑膜炎,下肢瘫痪。为了赚钱给哥哥治病,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奔赴千里之外的盘锦“淘金”,不料被朋友骗入传销陷阱。从传销窝点逃出后,他不愿就这样狼狈地回家,他不知怎样面对年迈的父母和患病的哥哥。他在给父母的信中这样写道:“我已经有了近万元存款,等我再多赚点钱,就回家给哥哥治病。”而郑某远隔千山万水的父母怎能知道,他们的儿子正手握尖刀“赚钱”呢。

解读

美满幸福的家庭对人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在成长的过程中,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如果得不到良好的教育,那么人就会迷失方向,走向歧途。全面提高国民素质,使我们拥有和谐的社会环境,这是社会长治久安的基础和保障。

少女惨遭同村少年杀害

名言

在罪恶的旅程中,走的总是不可挽回的下坡路。

——辛尼生

故事

2月20日,对吉林省桦甸市横道河子乡地局子村人来说,也许是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揪心的日子,全村百姓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千余名群众驻足街头。上午10点左右,十余辆警车押着指认现场的桦甸“212”特大杀人焚尸案的犯罪嫌疑人驶进村里。“来了!来了!那两个可恶的杀人犯在车里呢!”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一名年近七十的老者冲出人群哭喊道:“我那可怜的闺女呀,你这回可以瞑目了,那挨千刀的杀人犯被警察抓到了……”

地局子村坐落在横道河子乡东北方,距桦甸市约60千米。村里现有村民320户,1200多人口。村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一直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一条蜿蜒的小河从村子中间穿过,夏天孩子们在河中嬉戏玩耍,冬天村里人在此溜冰打爬犁,无名小河给村里人留下了无尽的欢乐。正月十五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元宵节,节日过后,许多人都要收心做事,开始一年的紧张工作。

22岁的侯小书(化名),近两年来一直在外地打工,春节前她从山东回来与年老的双亲欢度节日,打算第二天一早离家回到山东继续打工。白天她一边帮着爸妈料理家务,一边忙着购买第二天路上所需的用品。晚上6点左右,她与叔家小弟一同来到村里的小卖店,给小弟买了点零食后就一直未回家。晚10点多钟,侯家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预感到孩子出事了,于是全家人开始村里村外地找侯小书。

2月13日早8点左右,侯小书的姐夫在离屯不远的河套里发现了一具被玉米秸烧得不成人样的尸体,同时发现了一片蓝色羽绒服上衣的残角和一支垫着绣花鞋垫的鞋。家人经过仔细辨认后,确认衣服残角是侯小书的,鞋内的绣花鞋垫更是侯小书从山东带回来的,于是侯家人向当地公安机关报了案。

桦甸市公安局接到紧急电话后,副市长、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张继奎立即命令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戚兵组织相关人员赶赴案发现场。看着被焚尸体的惨状,张继奎当即指示:要抽调精兵强将,不惜一切代价破获此案,给当地百姓一个说法。随即以张继奎、戚兵、刑警大队长温树清为主的“212”特大杀人焚尸案专案组成立,专案组从城区各派出所和刑警大队抽调了60多名精干警力投入侦破工作。

专案组根据焚烧现场的种种遗迹,断定此处不是第一现场。于是,大家分头寻找案发第一现场。侦察员在距离焚烧现场800米处的无名小河河道上发现了一滩血迹,同时发现了十几米的血痕,附近有6块大小不等沾满血迹和头发的石头。经过技术人员的鉴定,确认血迹和头发都是侯小书的,于是第一现场被确定。

专案组分工明确,各负其责,地毯式的排查结果陆续被集中到指挥部,从众多的排查对象中,指挥部确定了29名重点排查对象。侦查工作是一项艰苦而细心的工作,张继奎反复要求民警,要逐人见面,相互认定,寻找可疑迹象。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重要情况反馈到指挥部:有前科劣迹且曾对村中某妇女有过猥亵行为的郭军(化名)案发前后着装有变化,有可疑迹象。真是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专案组立即组织人员围绕郭军的外围进行走访。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郭军的疑点进一步上升。当外围条件成熟后,专案组决定正面接触郭军。

郭军1990年8月2日出生,家住地局子村。由于他辍学在家又不务正业,便被父亲赶出家门,与独身一人的五叔生活在一起,特殊的环境让郭军更加为所欲为。侦察员在走访时,细心的村民反映,郭军正月十五之前的整个冬季,他习惯穿一件黑色防雨绸棉袄、黄色休闲裤、黑皮鞋,正月十六以后一直没有看到他穿这套衣服。

郭军的衣着变化与专案组的分析正好吻合,指挥部决定正面接触郭军。“郭军,你的黑色棉袄和皮鞋哪去了?”“我没有黑棉袄,也没有黑皮鞋。”“正月十五晚7点到8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我和本屯的郭刚(化名)在一起玩了。”

专案组再次对郭军的外围情况进行分析认为,郭军的父母矢口否认郭军有这套衣服,群众都证实郭军经常穿着这套衣服,那么这里一定有重大的隐情。专案组决定从郭刚身上寻找突破口。

郭刚1990年5月11日出生,地局子村人。家中姊妹4人,他排行最小且是仅有的一个男孩。他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平日零花钱不断。当侦察员找到他时,他说的与郭军说的一模一样,几乎连一个字都不差。这种巧合让专案组成员感觉不正常。于是,专案组选出有审讯经验的侦察员再次对郭刚进行了讯问,“正月十五晚间7点至8点之间,你与郭军干什么去了?”“……在一起玩了。”“你俩为什么要统一口供?”侦察员一针见血,郭刚的防线崩溃,他交代了与郭军杀人焚尸的整个过程。

2月10日,郭军、郭刚、明明(化名)一同在村中心小卖店门前玩耍,郭军说:“我上老姑家把钱花光了,手里没钱了。”郭刚说:“家中给的钱太少了,我也没钱了,上哪弄钱花呢?”“现在都是女的说了算,女的手中有钱,咱们从女的身上整点,怎么样?”三人一拍即合,他们在村里转了几圈,晚7点左右,他们碰到尹某的媳妇,他们一直跟到其家,没有机会下手。第二天,他们又溜达了一天,结果没有合适的作案对象。

正月十五晚6点左右,郭军和郭刚在小卖店门口站着,看见侯小书打着手机来到小卖店,并给她小弟买了许多好吃的,两人决定对她下手。侯小书从小卖店把小弟送到河南边的叔家,并在叔家稍坐一会儿后从叔家出来。郭军和郭刚一直尾随其后,他们在侯小书叔家门外一直等着侯小书出来,然后又跟在后面。毫无防范的侯小书边打电话,边往河北的家中走。郭军知道侯小书上了北岸就到家了,他把毛线帽子往下拉拉,把高领毛衣往上拉到眼睛下面,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左胳膊搂住侯小书的脖子,将她摔倒,右手捂住她的嘴。侯小书挣扎着咬了郭军食指一下,郭军疼得把手拽出来。侯小书趁机说:“你们想干什么?”“你别吵吵,我们就想要点钱花。”郭军有些害怕。“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你们把手松开,我回家给你拿。”侯小书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俩人跟在后面,只听侯小书说:“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郭老四家那个大军(化名)吗?”“她认出我来了,整死她!”他俩再次将侯小书搂倒,郭刚骑在她身上,郭军用石头砸她的脑袋。侯小书哀求道:“你们别打死我,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钱我爸都给……”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几分钟后就死了。两个人一商量,便抬着尸体走了十几米远,把尸体扔到河面上,到村里偷了一个爬犁,将尸体放在爬犁上再次运到800多米远的河面上,从地里拉来玉米秸盖到尸体上,然后点着。看着熊熊大火,两人感觉做得天衣无缝,便各自回家睡觉了。

知子莫如父,村子里发生了命案,警察进驻村子,郭军的父亲郭加会心里有些发毛。他让二儿子把被撵出家门的郭军叫回家,问:“那事是不是你干的?”“不是。”郭军强硬地回答。“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郭加会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郭军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嘴说“不是”身子却直哆嗦。“再说一遍!”郭加会吼着。郭军说:“没事啊,怎么都是死,活着也没啥意思。”郭加会一听放声大哭:“完了,完了,准是你小子干的。还有谁?”郭军小声说:“还有郭刚。”

郭加会找到郭刚的父亲郭胜华说了两个孩子的事。郭胜华把郭刚叫到屋里问清情况后,对郭加会说:“咱可不能自首,自首孩子就完了,咱不能亲手把他们送进大狱,案子能不能破,人能不能抓到,就看他们公安的了。咱得帮孩子们想点办法,不让公安破案。”两个父亲帮着两个孩子把作案的血衣烧了,郭胜华又把孩子抢得的手机藏在兔笼子里,并几次为公安机关出假证。

19日中午,郭军的母亲拽了丈夫一把,“你听,老侯头又给他闺女叫魂了。”远处河边上,侯小书的老父亲手里捧着从现场捡到的一块带血的头皮,上面粘着几根侯小书的头发,在老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喊道:“回来吧,闺女,你在哪呢?快回来看看吧!”凄惨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看到侯家的惨境,郭家人心里也不是滋味,还说:“老侯头46岁得了这么个宝贝闺女,这不是愣把人家的心肝摘去了吗!”同情归同情,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战胜自己。

儿子再次被警察带走,郭家人感觉他们的儿子不会再回来了。警车呼啸着把两个未成年的杀人凶手带走了,紧接着两个无知的父亲也因包庇、销赃被警方带走。晚上10点多钟,一直等待消息的村民们听说了这一切后,大家奔走相告,许多人还拿出家中的鞭炮燃放,他们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为警察喝彩,为侯小书送行,更为村里的人再次祈祷平安。

解读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事情,恐怕连自己也数不清,学会平衡和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己是一种涵养,对人是一种公德。在蝇头小利面前丢失自己,回头想想,真的值得吗?还有明知包庇同样有罪还要甘冒风险,同样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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