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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政治法律篇1
作者:刘加临   |  字数:11315  |  更新时间:2015-03-18 11:03:02  |  分类:

儿童教育

中华民族数千年来,支配传统法律的思想主流是周公制礼的精神,也就是孔子所提倡的礼治为主、法治为辅的法律观。这种法律观认为,维持社会秩序主要靠礼教和道德规则,法律只不过加强了礼教的作用而已。所以,古代法律差不多等于刑法。礼教性的法律观是中国独有的,它不重视用外力强制人的行为,而是把礼教规条内化为生活习惯,使人们注重自省自律,借以达到社会稳定的目的。中国古代法律的这些特征,在尚书中有着充分而深刻的体现。

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汝封

王曰:“汝陈时臬事罚。蔽殷彝,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汝封。乃汝尽逊曰时叙,惟曰未有逊事。”

王说:“你宣布法律,实施惩罚,判断案件,要依据殷人的常法,采用适宜的刑杀,不要顺从你个人的意愿。假如完全顺从你的意志断案才叫顺当,应当说不会有顺当的事。”

于谦(1398—1457年),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字廷益,号节庵。永乐进士,曾随宣宗平汉王朱高煦叛乱。出按江西时,卓有政绩,百姓称颂。正统十一年(1446年),曾遭人陷害入狱论死,因百官百姓力请得免。土木之变时,为兵部右侍郎。英宗被俘、也先直逼北京的消息传到北京后,人心惶惶,这时于谦挺身而出,担负起保卫北京的重任。

在此期间,于谦主要做了以下几件大事:

第一,拥立景泰帝。明朝因无国君,人心不稳,情势动荡。当时英宗长子才3岁,无法胜任军国大事;监国的朱祁钰,是英宗的异母弟,22岁,年富力强。于谦及百官与皇太后商议,拥立朱祁钰为帝,稳定了混乱的局势。

于谦

第二,力排南迁之议,保卫北京。翰林侍讲徐有贞等人想要南迁以避兵锋,于谦坚决反对,认为一旦南迁则北京、九边都将不保。在于谦的力争下,景帝下定决心保卫北京,并把守城的重任交到于谦身上。土木之变,英宗所率50万京师劲旅皆没,北京只剩下不到10万老弱病卒。于谦招勤王兵,整饬军务,列兵九门,亲自督战,破瓦剌军,成功地保卫了北京城。

第三,社稷为重君为轻。也先以英宗为人质,逼迫明廷就范,漫天要价。于谦认为社稷为重君为轻,主战不主和,使得也先奇货可居的愿望没有实现,维护了明朝的利益。

后来,英宗通过夺门之变重登宝座。就在当天,他传命在朝班中逮捕于谦。论刑当凌迟处死,籍没家产。英宗颇为犹豫,认为“于谦实有功”,不忍心杀害功在社稷之人。此时,参与夺门之变的徐有贞提醒说:“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那意思就是说,如果不杀于谦,你就是得位不正,没有合法性。这样英宗才下决心杀于谦。

于谦被杀,可能始终是英宗心中不可解开的一个心结。于谦死了以后,蒙古又开始屡屡骚扰明朝北方边境,英宗计无所出,忧心不已。有一天,恭顺侯吴谨趁机在旁进言:“如果于谦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让敌人如此猖狂。”英宗听了,默默无语,也不怪罪吴谨,想必其内心肯定会起波澜的吧!

英宗复位后,陈汝言继于谦为兵部尚书,不到一年,因事获罪,抄家时缴获赃物巨万。英宗召大臣去看,很伤心地说:“于谦在景泰朝深受信用,死的时候却家贫如洗。陈汝言贪得也太多了吧!”于谦抄家之时,家无余赀,只有正门锁得紧紧,打开一看,却都是景帝所赐的蟒衣和宝剑。故而英宗如此感叹。

李离,春秋时期晋文公的法官。他一直秉公执法,刚正不阿。然而有一次他因为听信不实之词而错杀了一个人,发觉错误后,悔恨不已。于是他把自己拘禁起来,并判处自己死刑。

晋文公劝他说:“官职有贵贱,所受的处分也应有轻重,大夫不应该被判死刑,何况,这是下属官吏的过错,罪责并不在你。”

李离说:“臣身为长官,职位高,并没有让位给下属;臣领取的俸禄高,也没有跟下属分享。如今,臣审理案件出了差错,误杀了好人,怎能把罪过推给下属呢?臣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道理。”他拒绝接受晋文公的赦令。

晋文公急了,说:“大夫因为与案子有关就自认为有罪,如此地推起来,岂不是连寡人也有罪吗?”

李离回答说:“治狱断案有规定:因为失察而误判了刑,断案人就要自己受刑;因为失察而错杀了人,断案人就应处以死刑。大王认为臣能够明察秋毫,判决疑案,所以才派臣担任法官。现在既然臣审理案子有了疏漫而置人于死地,理当接受死刑的处罚。”最后他自杀谢罪。

读了上面两则故事,我们可以了解到,一个人,尤其是君主,如果仅从个人利益出发而用刑,那必将会带来冤假错案,甚至会给社会带来动乱;而全社会,特别是公职人员都应该时刻警惕,依法治国必须与以德治国相结合,全方面地提升人们的道德水准,否则,再好的法律也是形同虚设。

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

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惟新。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其尔众士,懋戒哉!

(胤侯说):“现在我率领你们诸位官员,奉行上天的惩罚。你等要与王室同心协力,辅助我认真奉行天子的庄严命令!火烧昆山,玉和石同样被焚烧;天王的官吏如有过恶行为,害处将比猛火更甚。应当消灭为恶的大首领,胁从的人不要惩治;旧时染有污秽习俗的人,都允许更新。啊!严明胜过慈爱,就真能成功;慈爱胜过严明,就真会无功。你们众士要努力戒慎呀!”

司马穰苴,是田完的后代子孙。齐景公时,晋国出兵攻打齐国的东阿和甄城,燕国进犯齐国黄河南岸的领土。齐国的军队都被打得大败。齐景公为此非常忧虑。于是晏婴就向齐景公推荐田穰苴,说:“穰苴虽说是田家的妾生之子,可是他的文才能使大家归服、顺从;武略能使敌人畏惧。希望君王能试试他。”于是齐景公召见了穰苴,跟他共同议论军国大事,齐景公非常高兴,立即任命他做了将军,率兵去抵抗燕、晋两国的军队。

穰苴说:“我的地位一向是卑微的,君王把我从平民中提拔起来,置于大夫之上,士兵们不会服从,百姓也不会信任,人的资望轻微,权威就树立不起来,希望能派一位君王宠信、国家尊重的大臣,来做监军,才行。”于是齐景公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派庄贾去做监军。

穰苴向景公辞行后,便和庄贾约定说:“明天正午在营门会齐。”

第二天,穰苴率先赶到军门,立起了计时的木表和漏壶,等待庄贾。但庄贾一向骄盈显贵,认为率领的是自己的军队,自己又做监军,就不特别着急;亲戚朋友为他饯行,挽留他喝酒。

已经等到了正午,庄贾还没到来。穰苴就打倒木表,摔破漏壶,进入军营,巡视营地,整饬军队,宣布了各种规章号令。

等他部署完毕,已是日暮时分,庄贾这才到来。

穰苴问:“为什么约定了时刻还迟到?”

庄贾表示歉意地解释说:“朋友亲戚们给我送行,所以耽搁了。”

穰苴说:“身为将领,从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应当忘掉自己的家庭,来到军队宣布规定号令后,就应忘掉私人的交情,擂鼓进军,战况紧急的时刻,就应当忘掉自己的生命。如今敌人侵略已经深入国境,国内骚乱不安,战士们已在前线战场暴露,无所隐蔽,国君睡不安稳,吃不香甜,全国百姓的生命都维系在你的身上,还谈得上什么送行呢!”于是把军法官叫来,问道:“军法上,对约定时刻迟到的人是怎么说的?”

军法官回答说:“应当斩首。”

庄贾很害怕,派人飞马报告齐景公,请他搭救。报信的人去后不久,还没来得及返回,已经把庄贾斩首,向三军巡行示众,全军将士都震惊害怕。过了好长时间,齐景公派的使者才拿着节符来赦免庄贾。车马飞奔直入军营。

穰苴说:“将领在军队里,国君的命令有的可以不接受。”又问军法官说:“驾着车马在军营里奔驰,军法上是怎么规定的?”军法官说:“应当斩首。”使者异常恐惧。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斩首。”就斩了使者的仆从,砍断了左边的夹车木,杀死了左边驾车的马,向三军巡行示众。又让使者回去向齐景公报告,然后就出发了。

士兵们安营扎寨,掘井立灶,饮水吃饭,探问疾病,安排医药,田穰苴都亲自过问并抚尉他们。还把自己作为将军专用的物资粮食全部拿出来款待士兵。自己和士兵一样平分粮食。把体弱有病的统计出来。

三天后重新整训军队,准备出战。病弱的士兵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战场,争先奋勇地为他战斗。晋国军队知道了这种情况,就把军队撤回去了。燕国军队知道了这种情况,因渡黄河向北撤退而分散松懈,于是齐国的军队趁势追击他们,收复了所有沦陷的领土,然后率兵凯旋。

还没回到国都,穰苴为了避嫌,就下令解除了战备,取消了战时规定号令。宣誓立盟而后才进入国都。齐景公率领文武百官到城外来迎接,按照礼仪慰劳将士后,才回到寝宫。

齐景公接见了田穰苴,敬重、推崇地任命他做大司马。从此,田氏在齐国的地位就一天天地显贵起来。

治军贵在严,领军须有威;治军不严,将领无威,军队就不可能有战斗力,而这样的军队是不可能战胜敌人的。从严治军就是要以法治军,树立军法军纪的权威。将领就是要通过严格执法执纪来树立威严,严格执法执纪也是一种守信。司马穰苴从严治军、以法治军,杀了不守约定、违反军法军纪的监军庄贾,既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也教育了将士,从而增强了齐军的战斗力,击退了敌军,收复了失地。

一个国家、一个企业,都应该像军队那样,对每个“士兵”都要严格管理,从严要求,才能打造出非凡的动力;现今世界是市场经济,商场如战场,只有在平时严格要求的军队,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严格也并非是过分的苛刻,而是耐心地改正属下的毛病,提高工作效率。这既是对国家、对企业负责,也是对属下个人的成长负责。

议事以制,政乃不迷

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不迷。

用公正消除私情,人民将会信任归服。先学古代治法再入仕途,言论政事依据前人的法制,政事就不会出现大的错误。

汉高祖逝世以后,太子刘盈继位,即汉惠帝。不久萧何又逝世,曹参继为相国。刚即位的汉惠帝看到曹丞相一天到晚都请人喝酒聊天,好像根本就不用心为他治理国家似的。惠帝感到很纳闷,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以为是曹相国嫌他太年轻了,看不起他,所以就不愿意尽心尽力来辅佐他。惠帝左想右想总感到心里没底,有些着急。

有一天,惠帝就对在朝廷担任中大夫的曹窑(曹参的儿子)说:“你休假回家时,碰到机会就顺便试着问问你父亲,你就说:‘高祖刚死不久,现在的皇上又年轻,还没有治理朝政的经验,正要丞相多加辅佐,共同来把国事处理好。可是现在您身为丞相,却整天与人喝酒闲聊,一不向皇上请示报告政务;二不过问朝廷大事,要是这样长此下去,您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和安抚百姓呢?’你问完后,看你父亲怎么回答,回来后你告诉我一声。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问他的。”

曹窑接受了皇帝的旨意,休假日回家,找了个机会,一边侍候他父亲,一边按照汉惠帝的旨意跟他父亲闲谈,并规劝了曹参一番。曹参听了他儿子的话后,大发脾气,大骂曹窑说:“你小子懂什么朝政,这些事是该你说的呢,还是该你管的呢?你还不赶快给我回宫去侍候皇上。”一边骂一边拿起板子把儿子狠狠地打了一顿。

曹窑遭了父亲的打骂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宫中,并向汉惠帝大诉委屈。惠帝听了后就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了,不知道曹参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第二天下了朝,汉惠帝把曹参留下,责备他说:“你为什么要责打曹窑呢?他说的那些话是我的意思,也是我让他去规劝你的。”曹参听了惠帝的话后,立即摘帽,跪在地下不断叩头谢罪。汉惠帝叫他起来后,又说:“你有什么想法,请照直说吧!”

曹参

曹参想了一下就大胆地回答惠帝说:“请陛下好好地想想,您跟先帝相比,谁更贤明英武呢?”惠帝立即说:“我怎么敢和先帝相提并论呢?”曹参又问:“陛下看我的德才跟萧何相国相比,谁强呢?”汉惠帝笑着说:“我看你好像是不如萧相国。”

曹参接过惠帝的话说:“陛下说得非常正确。既然您的贤能不如先帝,我的德才又比不上萧相国,那么先帝与萧相国在统一天下以后,陆续制定了许多明确而又完备的法令,在执行中又都是卓有成效的,难道我们还能制定出超过他们的法令规章来吗?”接着他又诚恳地对惠帝说:“现在陛下是继承守业,而不是在创业,因此,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就更应该遵照先帝遗愿,谨慎从事,恪守职责。对已经制定并执行过的法令规章,就更不应该乱加改动,而只能遵照执行。我现在这样照章办事不是很好吗?”

汉惠帝听了曹参的解释后说:“我明白了,你不必再说了!”

20世纪德国有个皇帝威廉一世,他雄才大略,也富于侵略性。在国内他喜欢走遍祖国大地,喜欢到处巡视。他派人在波茨坦盖了个行宫。盖完之后,他发现前面有个房子特别碍眼,正好把朝前看的视线挡住了。皇帝很不高兴,马上找来他的内务大臣,知道那是个磨坊。他就说:“问问磨坊主的意见,看他愿意不愿意把房子卖给我,咱们买下来拆掉。”

结果内务大臣去交涉,想不到老磨坊主脖子一梗,坚决不卖:“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财产,我的任务就是维护下来,一代一代传下去。皇帝要买我不卖,那是无价之宝。”皇帝说给他提高补偿标准,给他高额补偿,但他还是不卖。皇帝一生气,派宫廷卫队把房子给拆了。

拆房子的时候,老磨坊主站在旁边,袖手旁观,摇头晃脑说了下面几句话:“你做皇帝的当然权高势重,你可以干此事。但是我德国尚有法院在,此不公平之事我必诉之于法庭解决。”

第二天,一纸控状送到德国地方法院,法院做出判决,皇帝必须“恢复原状”,赔偿由于拆毁房子造成的损失,皇帝败诉。

皇帝拿着这个判决书,只好苦笑几声,说:“我做皇帝有时候也会利令智昏,认为自己可以无所不为,幸亏我们国家还有这样的法官在,这种情况下判我败诉,这是多么可喜的事情。赶快,恢复原状。”房子又给盖起来了。

过了几年,老威廉死了,威廉二世登基,老磨坊主也死了,小磨坊主“登基”。小磨坊主想进城,想把房子卖了,他自己手头也特别拮据。突然想起他爸爸以前说过,这房子老皇帝想要,小皇帝会不会还想要呢?他就写了封信给威廉二世,想把房子卖给他。

威廉二世给他回了信:“我亲爱的邻居,你的来信我已收到。听说你现在手头紧张,作为邻居我深表同情。你说你要把磨坊卖掉,朕以为万万不可。毕竟这间磨坊已经成为我德国司法独立之象征。理当世世代代保留在你磨坊主家的名下。至于你的经济困难,请务必理解我作为一个邻居的心情,我派人送去三千马克,请务必收下。如果你不好意思收的话,就算是我借给你的,解决你一时燃眉之急。你的邻居威廉二世。”

到现在,那个磨坊,德国司法独立的象征还巍然屹立在德国的土地上。

前人好的传统、好的做法、经验,要不要坚守呢?坚守应该坚守的,摒弃应当摒弃的。科学需要坚守,科学更需要创新。至于如何坚守、如何摒弃、如何创新,作为管理者应当有智慧区分它们的不同,有智慧去坚守,去摒弃,去创新。

当今社会,“以法治国”已经成为世人的共识。“法治”作为深受现代政治思想青睐的概念,说明了建立一个公正的人类社会的前提。首先,当然是建立一个规定与执行行为准则的机制;在原始丛林里没有法治可言。其次,“法治”意味着让人们事先了解行为的准则,以便能使自己的行为符合法律的要求。不公开的法律和追溯性法律是不能被接受的。最后,“法治”意味着由一个有效机制来确定一个人是否违反刑法(让他受到国家的惩处)或是否依照民法(例如有关合同和财产的法律)应对其他个人负法律责任。

但这里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如果司法不独立于政治权力,如果司法不避免受到试图在审判的公开原则之外施加的影响,如果司法不能摆脱涉案各方私利的制约,如果司法工作人员不能胜任工作(还关系到能否得到适当的工资),就没有法治可言。

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

惟说命总百官,乃进于王曰:“呜呼!明王奉若天道,建邦高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乂。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王惟戒兹!允兹克明,乃罔不休。”

傅说接受王命总理百官,于是向王(武丁)进言说:“啊!古代明王顺从天道,建立邦国,设置都城,树立侯王君公,又以大夫众长辅佐他们,这不是为了逸乐,而是用来治理人民。上天聪明公正,圣主羞于效法它,臣下敬顺它,人民就听从它。说话不注意会引来羞辱;甲胄轻用会引起战争;衣裳放在箱子里不用来奖励,会损害自己;干戈藏在府库里不用来讨伐,会伤害自身。王应该警戒这些!这些真能明白,政治就无不美好了。”

1.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出身贫寒,少年时就放牛,给有钱人家做工,甚至一度还为了果腹而出家为僧。但朱元璋却胸有大志,风云际会,终于成就一代霸业。

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有一天,他儿时的一位穷伙伴来京求见。朱元璋很想见见旧日的老朋友,可又怕他讲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犹豫再三,总不能让人说自己富贵了不念旧情吧,还是让传了进来。

那人一进大殿,即大礼下拜,高呼万岁,说:“我主万岁!当年微臣随驾扫荡庐州府,打破罐州城。汤元帅在逃,拿住豆将军,红孩子当兵,多亏菜将军!”

朱元璋听他说得动听含蓄,心里很高兴,回想起当年大家饥寒交迫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情形,心情很激动,立即重重封赏了这个老朋友。并说:“我也很相念当初咱们那些好朋友啊!”

消息传出,另一个当年一块放牛的伙伴也找上门来了,见到朱元璋,他高兴极了,生怕皇帝忘了自己,指手画脚地在金殿上说道:“我主万岁!你不记得吗?那时候咱俩都给人家放牛,有一次我们在芦苇荡里,把偷来的豆子放在瓦罐里煮着吃,还没等煮熟,大家就抢着吃,把罐子都打破了,撒下一地的豆子,汤都泼在泥地里,你只顾从地下抓豆子吃,结果把红草根卡在喉咙里,还是我出的主意,叫你用一把青菜吞下,才把那红草根带进肚子里。”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真命天子”朱元璋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只有喝令左右:“哪里来的疯子,来人,快把他拖出去砍了!”

战国时期,大工匠公输盘(鲁班)为楚国造了云梯这种器械,造成后,将用它攻打宋国。墨子听说了,就从鲁国起身,行走了十天十夜才到楚国国都郢,会见公输盘。公输盘说:“您将对我有什么吩咐呢?”墨子说:“北方有一个欺侮我的人,愿借助你杀了他。”公输盘不高兴。墨子说:“我愿意献给你十镒黄金。”公输盘说:“我奉行义,决不杀人。”墨子站起来,再一次对公输盘行了拜礼,说:“请向你说说这义。我在北方听说你造云梯,将用它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楚国有多余的土地,人口却不足。现在牺牲不足的人口,掠夺有余的土地,不能认为是智慧。宋国没有罪却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知道这些,不去争辩,不能称作忠。争辩却没有结果,不能算是强。你奉行义,不去杀那一个人,却去杀害众多的百姓,不可说是明智之辈。”

公输盘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墨子又问他:“那么,为什么不取消进攻宋国这件事呢?”公输盘说:“不能。我已经对楚王说了。”墨子说:“为什么不向楚王引见我呢?”公输盘说:“行。”

墨子见了楚王,说:“现在这里有一个人,舍弃他华丽的车,邻居有破车,却打算去偷;舍弃他的华丽的丝织品,邻居有一件粗布的短衣,却打算去偷;舍弃他的美食佳肴,邻居只有糟糠,却打算去偷。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楚王回答说:“这人一定患了偷窃病。”

墨子

墨子说:“楚国的地方,方圆五千里;宋国的地方,方圆五百里,这就像彩车与破车相比。楚国有云楚大泽,犀、兕、麋鹿充满其中,长江、汉水中的鱼、鳖、鼋、鼍富甲天下;宋国却连野鸡、兔子、狐狸都没有,这就像美食佳肴与糟糠相比。楚国有巨松、梓树、楠、樟等名贵木材;宋国连棵大树都没有,这就像华丽的丝织品与粗布短衣相比,从这三个方面来看,我认为楚国进攻宋国,与有偷窃病的人同种类型。我认为大王您如果这样做,一定会伤害了道义,却不能据有宋国。”

楚王说:“好啊!即使这么说,公输盘已经给我造了云梯,一定要攻取宋国。”

于是又叫来公输盘见面。墨子解下腰带,围作一座城的样子,用小木片作为守备的器械。公输盘九次陈设攻城用的机巧多变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进攻。公输盘攻战用的器械用尽了,墨子的守御战术还有余。

公输盘受挫了,却说:“我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你了,但我不说。”墨子说:“我知道你有什么方法对付我,但我也不说。”楚王问原因,墨子回答说:“公输盘的意思,不过是杀了我。杀了我,宋国没有人能防守了,就可以进攻。但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经手持我守御用的器械,在宋国的都城上等待楚国侵略军呢。即使杀了我,守御的人却是杀不尽的。”

楚王说:“好啊!我不攻打宋国了。”

会说话的人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升官发财,不会说话的人却因为言语不当遭到灭顶之灾。可见说话的重要性。在社交场合中,少说多听是一条永恒的守则。侃侃而谈不见得给自己增添光彩,更不能说明自己有学问,相反,会给人带来言而不实的感觉,更有甚者还会招致祸患。

同样,战争是不可以轻易发动的,一旦战事发起,百姓遭殃。和平,众之所求。先秦诸子对于和平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如果什么事情都依靠战争来解决,民众又怎么能够承受?发动战争,冬天太冷,夏天又太热,只好在春、秋进行。可是春天是播种的季节,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荒废了这两个季节,则百姓饥寒冻馁而死者,不可胜数;进行战争,战死于战场的人又不可胜数;用于战争的牛马的死伤不可胜数;运输粮草而疲于奔命的百姓不可胜数;丧师多不可胜数,丧师尽不可胜计,则是鬼神之丧其主后,亦不可胜数。如此危害民众的利益,又是为了什么?这其实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啊。为了得到“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却要死伤数万,这样的结果只能使土地太多了而自己一方的民众却大量减少,这种“弃所不足,而重所有馀”的做法不是国家的要务。

汝无面从,退有后言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违,汝明。汝无面从,退有后言。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

舜帝说:“大臣作为我的股肱耳目。我想帮助百姓,你辅佐我。……我有过失,你就辅佐提醒我。你不要当面顺从,背后又去言论。要敬重左右辅弼的近臣!至于一些愚蠢而又喜欢谗毁、谄媚的人,如果不能明察做臣的道理,要用射侯之礼明确地教训他们……”

清朝光绪年间,袁世凯是握有重兵的大臣荣禄手下的新建陆军首领,是个诡计多端善于见风使舵的人。

百日维新期间,光绪皇帝根据康有为等人的建议,颁布了一系列变法诏书和谕令。主要内容有:经济上,设立农工商局、路矿总局,提倡开办实业;修筑铁路,开采矿藏;组织商会;改革财政。政治上,广开言路,允许士民上书言事;裁汰绿营,编练新军。文化上,废八股,兴西学;创办京师大学堂;设译书局,派留学生;奖励科学著作和发明。这些革新政令,目的在于学习西方文化、科学技术和经营管理制度,发展资本主义,建立君主立宪政体,使国家富强。

新政措施虽未触及封建统治的基础,但是,这些措施代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利益,为封建顽固势力所不容。清政府中的一些权贵显宦、守旧官僚对新政措施阳奉阴违,托词抗命。慈禧太后在光绪皇帝宣布变法的第五天,就迫使光绪连下三谕,控制了人事任免和京津地区的军政大权,准备发动政变。

“百日维新”开始后,清政府中的守旧派不能容忍维新运动的发展。有人上书慈禧太后,要求杀了康有为、梁启超;奕劻、李莲英跪请太后“垂帘听政”;御史杨崇伊多次到天津与荣禄密谋;甚至宫廷内外传言将废除光绪,另立皇帝。

9月中,光绪皇帝几次密诏维新派商议对策,但维新派既无实权,又束手无策,只得向光绪皇帝建议重用袁世凯,以对付荣禄。16、17日,光绪皇帝两次召见袁世凯,授予侍郎;18日夜,谭嗣同冒死密访袁世凯,谭嗣同试探地问袁世凯:“你对皇帝印象怎么样?”

袁世凯说:“当今皇上是从未有过的贤明君主。”

谭嗣同诚恳地说:“现在皇帝大难临头,只有你有能力救他。”

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说:“营救皇上,我也有责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谭嗣同说:“只有杀掉荣禄。”

袁世凯说:“杀荣禄就像杀一条狗一样,有什么难的。”

但是事后,光绪和谭嗣同他们都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袁世凯出卖了,他向荣禄告密,荣禄听后脸色骤变,立即去颐和园将情况禀报慈禧。

1898年9月21日凌晨,慈禧太后突然从颐和园赶回紫禁城,直入光绪皇帝寝宫,将光绪皇帝囚禁于中南海瀛台;然后发布训政诏书,再次临朝“训政”。戊戌政变后,慈禧太后下令捕杀在逃的康有为、梁启超;逮捕谭嗣同、杨深秀、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徐致靖、张荫桓等人。9月28日,在北京菜市口将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康广仁六人杀害;徐致靖处以永远监禁;张荫桓被遣戍新疆。所有新政措施,除7月开办的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外,全部都被废止。

从6月11日至9月21日,进行了103天的变法维新,以戊戌政变宣告失败。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阳奉阴违的人就如同一枚暗箭,对集体的危害不可低估,有时甚至是致命之伤,因此管理好阳奉阴违的人显得尤为重要。阳奉阴违的人很善于伪装,很多时候不容易发现,等到管理者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危害已造成,甚而不可逆转,这就要求管理者对所有人要明察秋毫,做到知其心、听其言、看其行、查其绩,具体管理上要多管齐下,做到既关注结果,更关注过程;既关注业绩,更关注品德;既明察,也暗访,还接受检举,多措并举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所领导的下属,从而尽可能杜绝或减少阳奉阴违之人的生存空间。

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德、利用、厚生惟和,九功惟叙,九叙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坏。”

大禹说:“啊!舜帝,您要考虑益所说的话啊!为政者有德才能推行善政,善政的目的在于养护、教养人民。水、火、金、木、土、粮食六件事要整治妥当,端正德行、便利用物、富贵生活三件事要协调办理。这九件事要安排好,九件事安排好了,人民就会歌颂君王的德政。要用美德来教诲,用刑罚来监督,用九歌来劝勉,使德政不致遭到败坏。”

明朝宣宗年间,江南直录巡府周枕,爱民如子,理财没有能超过他的。每到一处,一下车,就访民问苦。那时苏州松江赋税太重,非常忧虑,于是就在丰收年岁,用官砂存米,储藏积累,以备灾年赈济。宣德八年冬天,向上报告准备赈济粮仓的办法。命令一下达,就和苏州太守况钟,松江知府赵豫,常州知府莫愚协商实行。苏州得米三十万左右,连同松江、常州的,分藏于各县。

第二年江南大旱,苏州、松江饥民达三百多万,发放了所有的粮仓还不够救济。通过这个教训,周枕又在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他调查到以前储备秋粮时,负责的官员,多收粮而不上缴,损失国粮多年。于是周枕就在水道旁边设置收粮场所,选人总收发运,叫老百姓把粮食直接上缴,不再通过中间人的手,减少费用三分之一。

又因为三府要运粮一百万石,储存到南京仓库,作为北京军职人员的月俸,运输费用达每石六斗,所以周枕就和况钟等人商议。周枕说:“他们能够在南京受奉,就不能在这里受奉吗?如果在这里发给他们,不但免除劳民之苦,而且节省费用六十万石。用这些支出来充实赈济粮仓,今后也就没有忧患了。”况钟等人都说好,于是上报朝廷推行。这样苏州就得米四十万石,又有所储六十万石。

有了这么多粮食,周枕便说:“今后不仅要救济农民,凡是运输有欠失的,也可以从这里借给他,在秋收还清。如果农夫修筑堤岸,开通河道,也可以统计人数给予报酬。”朝廷批准了他的计划。

第二年,江南又大旱,上面命各地大发赈济。从此以后,虽田禾受灾,而百姓没有饥饿,数年中救活灾民百多万。

正统元年,周枕核定官田征收标准,苏州、松江三百年来,造福百姓最多的,首屈一指应当是周枕了。但周枕并不就此满足,他一生平易近人,慈悲喜合。出于天性,出家僧人有所建造,向他募捐,他从来没有一次拒绝,并往往高于募捐的数目,而他的财富反而越来越多。

江南人依托周枕,都把他看作福星。

如何才能治理好国家,这是每一位国家领导人都极为关注并时时在考虑的问题,古今中外有关论著也已经数不胜数。君王的美德表现在管理国家事务当中,而国家事务的首要问题是如何提高人民的思想品质。改善人民的物质生活,所以必须注意这些问题,通过思想教育,使人们的道德行为合乎规范;发展贸易,扩大生产,让老百姓生活便利,日常服务器不致缺乏;轻徭薄赋,不夺家时,使天下移民丰衣足食,日趋富裕。这三件事处理好了,国家自然太平,民众自然安定,看似简单,但却道出了治国安民的要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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