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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妄之灾
作者:洪川鑫   |  字数:2754  |  更新时间:2013-01-01 21:55:58  |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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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川鑫还没走到人群边,就有人喊道:“有外人来啊,快捉着他。”洪川鑫还没反应就被三个大汉按在地上,脸上挂着满面的惊愕。真是祸从天降无原由。

洪川鑫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矗立在灰暗的小茅屋中间的房柱上,随身的包袱被扔在柱子旁边。此时的洪川鑫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也不知道被关多久,还要被关多久。可悲的是嘴里还用布料满满塞住,他想表达不满和愤怒,都没办法表达。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正当洪川鑫无奈之时,茅屋的小门打开了,一颗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往屋里来回探望着,心里好像是在挣扎着要不要,该不该进这个屋。脑袋在门缝里来来回回两三次后,小女孩还是下定决心进来了。

小女孩双手捧着食盘,食盘上有吃有喝的。进来后的小女孩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来回打量洪川鑫,或许觉得眼前的男孩没多么可怕,就蹑手蹑脚走到洪川鑫的面前。

“你为什么害得我姨妈晕倒,我姨妈人很好的,你太坏啊。”

洪川鑫心里无语,我都不认识你姨妈,怎么会害得你姨妈晕倒。可惜他只能在心里叫叫。

“可我姨妈说过世上没有人愿意当坏人,所以你先吃点东西。”

小女孩踮起脚随手把洪川鑫嘴里的布料扯掉,接着从茅屋一侧拿了面矮凳,放在洪川鑫面前。女孩站在矮凳上喂洪川鑫吃喝。女孩边喂边嘀咕着。

洪川鑫是饥饿难耐,一心望着女孩手里的食物,见食物到嘴边就张嘴吞食,完全没听女孩在嘀咕什么。

吃喝完后,洪川鑫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布料就回到嘴里。真是一个悲哀的人啊!

女孩收拾了餐具,放到食盘上,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来了一句“吃相真难看。”

洪川鑫嘴上真想喊出一句“让你饿上几天,吃相比我还难看。”可惜只能在心里喊喊。

女孩走后,洪川鑫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害了那女孩的姨妈。想着想着……,人就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洪川鑫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人提着,走着路上。感觉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来越真实,洪川鑫猛然睁开眼睛,原来自己真被两个大汉提着,往什么地方赶去,一切都不梦境。

“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啊?快放我下来。”洪川鑫急忙道。

两大汉对洪川鑫的问话完全不理不睬,好像是聋子一样。继续赶着路。

洪川鑫对此很是无奈,干脆闭上嘴巴,省点力气,看看他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没过多久,洪川鑫被带到一个类似于烧炭的窑洞的前面。当这窑洞比他所见过的窑洞小上好多。

窑洞两侧站满人,左侧首位一个满头白发,双目紧闭的老翁坐在椅子上。老翁听到脚步声,紧闭的双眼慢慢的张开,上下打量着洪川鑫,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一会过后,老翁右手扶着一杆奇特的拐杖,站起来。接着仰起头,双手向前张开,嘴里开始念叨起来。

“伟大的瘟神,此子将毒物带到我们村,害得村长夫人得病,至今未醒。现在我们把他献给你,伟大的瘟神,求你让夫人醒来吧。”

忽然老翁的眼光向洪川鑫身上投去,同举起拐杖指着洪川鑫。

“来人啊,把此子扔到窑洞里,焚烧献给伟大的瘟神。”

两个大汉应了一声“是”,便毫不犹豫地架起洪川鑫向窑洞里面走去。刚刚还在好奇的洪川鑫猛然清醒,这不是要烧死自己,献给那狗屁瘟神。洪川鑫这下急啊。

“喂,你们这些人凭什么,随便要别人的性命,赶快放下我。快放我下来。”

可惜所有人对此置若罔闻,好像他们常常遇到这种情况似的。两大汉把洪川鑫扔在窑洞里就出去了。

一会儿,窑洞口就被木柴堵死,之后一股股浓烟往窑洞里钻。洪川鑫躺在地上,没有在叫喊。只是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甘。自己才出去想学些本事,没想到本事没学到,倒先把生命给丢啊。想起在家苦苦等待的父母,从懂事以来再也没流过泪的洪川鑫流泪啊。不知道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被浓烟呛到的。

随着浓烟越来越多,洪川鑫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最终晕死在地上。

耶,我这是在那啊,难道这里是地府。前面好像有什么人在哭。我上去看看,那不是父母亲吗!

“母亲,母亲,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鑫儿,你死得好惨啊!都怪父母无能,不能好好照顾你。”母亲哭成泪人一样,瘫坐在一座新坟前,手里不停往火盆少着纸钱。

洪川鑫看着老了好多的父亲和哭成泪人的母亲,心里好痛好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头,朝父母亲喊道。

“孩儿不孝,害父母亲受苦了……”

忽然,洪川鑫听到有人在呼喊,当他仔细去听,呼喊声却不见了,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呼喊又在他耳边响起。

洪川鑫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盯着他。他想起这眼睛曾经见过,是那小女孩的眼睛。洪川鑫心里很是迷惑。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见到那个小女孩。”

没等洪川鑫胡思乱想一会。就听到女孩的声音。

“姨妈,那位大哥哥醒啊,你快来看看啊。”

洪川鑫左手摸了摸还在生疼的脑袋,用右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没死,心里不经意间松了口气。

“小兄弟,你没事吧,真不好意思,害你受苦。”

刚松口气的洪川鑫抬头看见一位得体大方,端丽冠绝的妇人站在面前,正关切的神情观望着。旁边站着见过面的小女孩。本来欲要质问的洪川鑫见此妇人,火气泄去一大半。

“请问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至今是一无所知。”

“如果小兄弟已经觉得身体已经无碍,妇人我就给你讲讲其中的原由。”

“夫人请说,在下已无大碍。”

“很久以前,这村子不知何原因出了这么一条祖训:凡是村子里的人生病或遭灾,必定是外来人给带来的厄运。若想去除此厄运,必须把外来者扔到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窑子里烧成灰,才能够驱病除灾。也因此,村里的人与外面的亲戚、人在很久以前就断了联系,一直过着犹如隐居的生活。其实,大家都恨透这条祖训,可迫于自己的祖先定下的规矩,无人敢于忤逆。近百年来,都是外面的人误入这里而失去生命。”

妇人停下诉说,疼爱望着小女孩,同时柔软的双手抚摸下她的头。妇人继续她的诉说。

“小英的母亲五年前也是因此而死,小英自己也被迫终生不得离开此村。我的村里几位安排了这场戏,碰巧的是小兄弟刚好被我的人发现来到我们村,让你委屈当了回棋子。我在此说声抱歉。待会,我就要去和村里几位重要的人物探讨一下,看是否能出个好结果。一旦确认有好消息,你就立马带小英走。所以小兄弟收拾收拾,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小英,你留下来陪陪这位哥哥。”

“是,姨妈。”

洪川鑫虽然明白事情的原由,但还有很多迷惑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样,他知道在这里他什么也决定不了。唯有坐下来安心的等待。

洪川鑫跟小英不知道聊了多久,妇人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那位曾在窑前见过的老翁。

妇人跟我讲述了结果,结果是最好的那种。原来这位老翁年轻的时候曾在外认识一位女子,本来以为可以百年好合的。可是天不遂人愿,那名女子也因此令而命丧黄泉。其实村子里的人都厌恶此令,只是迫于祖令而无人敢于出头,所以这场戏至今比预料中还顺利。

妇人讲完结果。老翁表示了歉意就先离去了。洪川鑫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上告诉自己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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