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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竹林深处
作者:暮晨凌子   |  字数:7035  |  更新时间:2012-11-19 19:54:44  |  分类:

玄幻小说

淡青色的早晨,微红的霞光透光茂密的林子,零星的斑点落在小路上;周围是那样安静,只有鸟声,带来大自然的温暖;露水无声的在草地上滴落。

“小竹儿,别那么急啊,就快到了的。”身后两个老人微喘着气,他们根本就追不上前面那朝气蓬勃步伐矫健的少女。

飘竹回头,嫣然一笑,四周花色也黯然,连枝头的鸟也欢跃地歌唱伴奏。其中,有一只白如雪花的鸟,转动着黑色的瞳目,专注而视。

“我要赶在村里人来之前赶去天神庙。”朝身后喊了一句,飘竹加快脚步。小时候,每到拜祭之日,她都要和叔叔早早的赶去,烧第一炷香。不过现在,叔叔还在家里蒙头大睡吧。那个懒鬼!

“叽咕叽咕。”白鸟从枝头飞下,盘旋在飘竹的上空,不停的叫着,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

难道那鸟要和她说话?想归想,飘竹没理它,一只鸟怎么可能会说话。

小路曲折幽静,周围是以青竹为主的林子。虽说是十年不曾来这山头,可爷爷早上说,天神庙的路未有任何改动,仍是一路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略微兴奋的握着弓箭,一阵清暗之后,眼前豁然明亮,天神庙已到。

一棵苍劲挺拔的绿竹,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繁茂的簇簇竹叶覆盖之下的竹屋木楼,精致典雅,若仙境隐处的,正是竹山宝地——天神庙。天神庙三个字,据说用的是失传已久的爱瑶尔族文字写的,字形扭转得颇有神秘感。由于年代已久,古老的文字几乎消亡,建庙之时,好不容易在古籍上翻出这三个字的写法,方留至今。

推开栅栏门,天神牌位便映入眼帘。两旁简单的摆着竹椅竹桌,细石块砌成的小路已长满了野草,倍显复古老旧。

折下一根枝叶,扫去蜘蛛网,把灰尘简单吹开,随便摆弄一下供桌上的器皿,飘竹就准备上香。倒发现,装有香烛等祭祀用品的背包在爷爷那里。

“哎,只好再等等了。”怎么那么粗心呢。飘竹吐了吐舌头,从背包里拿出昨晚叔叔送的相机,起身到附近转悠转悠。自己的好友梦游吟一直想见识见识她所说的民族风俗,在放假回来之前,那丫头就千叮万嘱要她拍多点相片回去。

首先转悠到神庙后那棵神圣的竹子处,飘竹绕它转了几圈,感觉它除了比别的竹子高,叶子繁茂,年岁久点,也没什么特别啊。就随手拍了几张相片。

一阵微风吹来,身上凉凉的,几片叶子翩翩落下,蝴蝶般轻盈。这让飘竹想起小时候,跟弟弟妹妹一起爬竹子的情景。通过竹子旁边的杨梅树,攀到竹子的顶端,抓紧了竹竿,猛的往下跳,借着竹子本身的韧性,很安全的坠落到草地上,好好的站着。而竹子只是弯了弯腰,掉几片叶子,跟人一样完好无损,刺激又有趣。

回忆起童年的往事,飘竹的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她把弓箭挂在肩上,伸出双手抓住那棵老竹,用力一摇,竹叶纷纷飘下。

正值夏季,竹叶葱翠,飘竹虽然使了使了些力道,但竹叶落得也太多了吧。难道真是竹子老了?飘竹托着下巴,理所当然的思索着。

然而,很快的,飘竹感到不对劲了。她明明只摇了一下,竹叶却源源不绝,越发神气的飘落。向来很准的感觉告诉她,有事要发生了。她提起裙子就要离开。哪知,脚刚移动,地上的竹叶突然旋地而起,紧紧围着她,转得她头晕眼花,身体飘飘然仿佛要飞起来了。

事实上,她真的飞起来了,旋转高至天神庙上空。

她本能的想喊救命,但意识已不听她使唤。隐约听到那只雪白鸟的叫声,然后手里的镯子散发刺眼的七彩光芒。顿时,光与竹叶混为一体,朦朦胧胧的,她觉得自己正慢慢移向竹子的顶端,竹子越变越大,自己越变越小,头轰的一震!便失去了知觉。

“落叶归根,你是逃不掉的。”

犹如鬼魅一般的轻叹,在意识里流转。

竹子修长,繁密的叶子绿得发亮,上身下弯,将一潭清水团团环绕,犹如缀有花边的明镜。潭中央,一股细流从天而降流进潭中,未激一点涟漪。

静止的潭面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少女双眸紧闭,只见她睫毛微动,打开沉睡的眼:竹枝轻摆,水面清凉。

好漂亮,好舒服的梦境啊。

正想感受着这美妙的梦境,下一刻,便听到少女惊愕的尖叫,打破了神圣的宁静。

她竟然安然无恙的躺在水面上?

看了看四周,柔和的竹枝缓缓朝她的摆动,没多想,她理智的爬起,逃也似的跑。她跑得很快,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两旁似卫兵一样的竹子一直往后退,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直到没有竹子的身影,她才停住脚步。回头,只见方才经过的竹子一直延伸到深处的水潭,发现自己原来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了。再一眨眼,眼前成了空荡荡的一片,竟是一处草地。

刚才的是幻影?她在做梦??

是吧,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碰到那么神奇的地方啊。

“叽咕叽咕”

很熟悉啊。抬头,一道白影掠下,落在她的肩上,很乖巧的冲她摇头。

“小白鸟呀,是你吗?”飘竹很是吃惊,这小鸟居然也进了她的梦。

轰隆隆!

要下雨了?本能的反应还是跑。她看准了一条清幽的小路便跑,得在下雨前找个避雨的地方。

“哎哟!”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小坑绊倒,摔得她龇牙咧嘴的。“该死的,这是什么梦啊,也会摔痛的啊。”

痛?飘竹总算意识到了,是梦的话她摔倒了怎么会痛得如此真切。难道?她不是做梦,而是发生了更可怕的事?

一股莫名的恐惧慢慢爬上心头,回望身后辽阔的草地,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爷爷,我迷路了啦!”

“少主!”

“鸣晤!别管他了,快走!”

“可是,少主一个人很危险……”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走!”

夜幕下,借着微亮的月光,飘竹提着湿漉漉的裙角,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死一般沉寂的林子中。四周静得让她渐渐感到害怕,也越发觉得真实,似乎不是迷路那么简单。

在竹山生活多年,任何一个山头、林子都没有让她感觉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我到底在哪啊!有没有人啊!”她,终于忍不住大喊。

呼呼!

一股强风从某个角落袭来,只听得刷刷的一片声响,然后是鸟兽离散的声音。

“什么东西?”飘竹取下肩上的弓箭,虽然水平比较次,可吓吓野兽之类的应该可以。

黑暗中,响起沉闷的低吼,脚步声正朝少女的方向逼近。

声音越来越近,她就一步步后退。紧紧憋着气,手在不停的颤抖,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不断的从脸上往下滴。直到背抵在一棵树上,她才换了口气。

猝然间,一双红眼浮现在黑暗中,一切防备的勇气全部蒸发掉,拔腿就又要逃。身后的两道红光射击过来,倒下的一棵不大不小的树,拦住前去的路。

“想跑?”

红眼兽几步上前,就将飘竹整个人拎起。它身型庞大,两眼红光,飘竹对她而言,只比她拳头大一点。“你?”红眼兽将她拎近鼻前嗅,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你……你居然是人类?”比起惊讶,红眼兽更多的是兴奋,如获至宝。“哈哈!这个世界竟还有人类活着!”飘竹被它不断晃动着,快要吐了,大喊,“喂!你这丑八怪!放开我啦。”没见过人哦它!话刚说完,红眼兽手一松,她便狠狠的掉到地上,幸亏不是很高,不然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也太没风度了吧,叫你放开我,又没叫你摔我。”小姑娘一边吹着膝盖处的擦伤,一边控诉。

红眼兽倒觉得新鲜啊,几百年来,但凡人类碰到妖怪,都是躲还来不及,而这个小女人,是在骂他?“你不怕我?”

“本来是很怕的。”但见他没有要吃掉她的意思,所以她才,“你不害我我就不怕了。”任何长得怪异的人或事物,只要没有害人之心,就不用怕吧。

“我的样子难道不够可怕?”

傻子啊它。飘竹给它一个白眼,“长得可怕是件很光荣的事吗?”就算知道自己长得难看,也不用如此张扬,出来吓人吧。

飘竹的反问,倒让红眼兽为难了。再看她,一双澄清的眸子,像一抹清流,能洗去它眼里的污%秽,内心也变得坦荡。

“畜生!哪里逃!”

从天而降几支羽毛一样的小刀,刺进红眼兽的背部,它“呀”的一声嘶吼,飘竹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野鸟!给我滚出来!”负伤的红眼兽吼叫着,背部被刺中的地方没有流血,反而是洁白的羽毛被染成了黑色。红眼兽兽性发作,两眼不断喷出红光,射在树上,树木尽倒。

又两道红光朝飘竹射去,她来不及躲,身体已飞出,红光在地上碎裂。

好险!

“没事吧?”飘竹这才发现,救她的是一个穿白羽毛绒衣的男子。一张俊俏的脸,语气温和,只是双眼微带怒气,好似随时就可以喷火。她愣了一会,才红着脸喊:“放开我啦!”

野傕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那女子,便将她放下。

“你干嘛啊你,没见我在和它聊天吗,出来捣什么乱!”飘竹很生气的瞪着那男子,全然不知,刚才若非他相救,她早被红光射死了。而她的反应,更叫野傕生气,“人类都这般无理吗?”

“野鸟!有种离开那人类接受我的攻击。”红眼兽见到飘竹,停止了随意射击,只恨恨的盯着野傕。

野傕一个“好”字,便腾空而起,手里已多了把羽绒扇子,用力一甩,已是拼尽了全力,羽毛如雨点般洒向红眼兽,半数以上的羽毛尽中它胸口,这一回,羽毛周围多了几丝奇妙的微光,红眼兽的伤口不仅来不及愈合,反而迅速扩散。只听它长哀一阵,声响震耳欲聋。然后重重倒地,又一番地动山摇,挣扎两下,便烟消云散。

弟弟?方才最后的呐喊已传至远处。

“真是太可恶了!”飘竹一边走一边骂,身后帅气的野傕跟着她,时不时往四周查看。

“不准再跟着我!”那家伙不讲话又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实在烦人啊。而且,他刚才那么残忍的就杀害了红眼兽,虽然,红眼兽死后连尸体也变成烟散去时,她是很怕的啦,可他那样做就是让她觉得很不好。

久久不见他出声,飘竹忍不住转身看他,却刚好对着他的眼睛,便吞下心头的火继续往前走。她隐约感觉这家伙内心包含的怒,实在不容小觑,还是避开比较安全。

对于她的态度,野傕不由一点心寒,“你这女人,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吧。”还那么凶。

飘竹觉得他的称呼刺耳,稳了稳心情,给他一个少女清纯的微笑,瞬间吼道:“不准这样叫我,火炉!”

这一吼,有一点吓住他,不过只半刻,立马舒心笑起来。飘竹暗暗发誓,如果他在他们学校这样笑,定能把包括游吟在内的一群花痴迷倒。不过可惜,她不是花痴。她对一个眼神带怒气的“火炉”没食欲,干脆走自己的路好了。

飘竹越走越远,野傕也不去追,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化身隐去,虽然还有点事情想问她,但有更麻烦的事要来,过头再解决不迟。

路越走越艰辛,飘竹开始担心,这陌生的地方令她很不安,现在黑得连月亮也没有,所有的一切好像全被隐藏,她该怎么办呢?心底酸酸的。虽然她的精神安慰法向来实用,但要完全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还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正思量着,感觉有东西落到肩上,熟悉的叫声让她很激动:“鸟儿,是你吧?太好了,你刚才去哪里了啊。”她意识到,在雨中时它一直都在的,可后来就不见了,遇到红眼兽时不见的。“难道你也迷路了?”雪鸟“咕咕”叫,她紧绷的脸才舒展开。

“就算前面没有路,也要走出一条路来,绝不退缩是吧,雪儿,以后就叫你雪儿了。”给自己打打气,她毅然踏步前行。在跨出那一步的瞬间,身体好像有东西挡了一下,她心一横,又跨了几步,才恢复自如。

很神奇的,她的前面竟有一个山洞,洞外被许多藤叶缠绕着,约摸可以看见洞内发出的微光。

有光便有人,进去看看?可是,这奇怪的地方,从她逃离竹林深处,没发生什么正常的事。也许又有什么怪物或蛇虫鼠蚁的,会不会很危险,很恐怖?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来想去,还是去看看吧。

拨开杂草,分开一条道,没一会便到了洞口。撞着胆子进去,同样的,进洞的那会身体触电似的一阵麻,然后正常,她满意的笑笑,继续。

像探险一样,应该会有好事发生的吧。天真的少女放宽心的走着。

唯一忘记的是没有回头看,那雪鸟仍在洞口徘徊,不得进入。

绵延好像无尽头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之前看到的发光的地方是一扇奇怪的门。那门镀金,门上刻图:像龙?不是;像狗?也不对。还有两排字:甲骨文?不像,扭转的字体好像见过又好像不认识。

抬头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探头往里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板四壁全是用竹子做的,也挂了看不懂的图案文字。她是真跟竹子有缘啊,那里还有一张竹床。床上冒着雾气,啊,竟还有个人躺着?

“请问,你是,房子的主人吗?”

屋内很静,飘竹已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不动?不会是死人吧?

心揪作一团,她还是努力的靠近,去看清那人的模样:面目清素,浓眉俊美。一身不知什么料子的黑衣装束,浓密的黑发披散着,抿唇睡得分外安详。

忽然萌发一个想法:要看他的眼睛。

说不清是什么理由,也不是“花痴”的冲动,直觉告诉她,他的眼神绝对不简单。

想看人家的眼睛,那也得人家醒过来啊。叫他不醒,推也没反应,难不成打他一顿?凭什么打人家啊。干脆坐着等好了。

伸了神懒腰,准备舒展一下筋骨,听得外面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第一反应是要冲出去看看,床上那人开口了:“不要!”

看去,那人眉头紧锁,脸上沾满了汗水,似乎在痛苦的挣扎。

“喂,你醒醒,喂!”看他那么痛苦,一定是做噩梦吧。莫名其妙的,她的心隐隐抽痛。“你快醒过来吧,醒醒吧,别睡了。”她的呼唤,没有任何杂念,单纯的想他从噩梦中醒来。

奇迹发生了,在黑暗中遭受痛苦的人,渐渐走向光明。

不是太阳,看到的不是太阳,是一面心灵的镜子,澄清明亮,毫无掩饰的真实。

“哈,你醒了?”她看见了,他眼神幽深,被某种力量阻挡着不能看清他的心思。

噼啪!噼啪!

触电了?

“结界破了?”

那惊醒的人猛的跃起,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地段,布下的结界,竟然轻易的被破了。莫非是……

女人?她是人类?

在他发愣之际,飘竹已经跑出屋去。

“去吧,霹雳裂!”

随着怨世兽的吼叫,聚在手里的火光立即抛向地上负伤的白鹤。

“噼啪”,白鹤本已经无力还击,那致命的一击却没有在他身上爆裂,而是在他跟前落下,在草地上冒着浓烟。烟消淡之时,见地上插着一支青羽箭。

“中了耶!”第一次射中目标啊。飘竹暗暗高兴,爷爷教她用心瞄准,她刚才只静了一下心,果然救到那白鹤了。

“人类?”怨世兽将目光定在飘竹身上,杀气顿生,“还我弟弟命来!”锋利的长爪对准飘竹,她可傻眼了,都忘记本能……逃了。

“向后退。”呀?爪子没有插进飘竹的身体,一个黑影手握双剑挡住了。飘竹顺从的后退,他用力一顶,剑与爪之间摩擦出“嘶嘶”的火花。接着双方都被逼退了几步。

“大哥哥,你没事吧。”

“我叫寂魂,不叫‘大哥哥’”皱着眉,他连看都没看飘竹,他最讨厌人家跟他套交情,尤其是人类。

“你就是那颗寂寞的灵魂?”怨世兽仔细瞧着坏它好事的人,手持双剑,身上独有的灵魂游离的气味,正是这个世界最卑微的异类之一。

死穴被掐住,寂魂再也按捺不住,脚尖轻点,挥剑奔向怨世兽。“哐!”的一响,怨世兽轻易抓住了寂魂的两把剑,顺势甩了出去。寂魂以一个敏捷的身手在空中翻了一翻,又转而反击。

趁那二人打斗之际,飘竹注意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鹤,跑过去,万分惋惜。想起二奶奶送的六原夜香,解下背包,拿出袋子,在白鹤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撒了些,撒药的时候,那鹤盯着飘竹,眼里尽是复杂。撒过药粉的地方,发出微微的紫红光,白鹤动了动,便化成了人形。

“你,你是妖精?”飘竹吓着了。

“谢谢你救了我。”野傕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令飘竹忘记了恐惧,咽了咽口水,问,“你,你是白鹤精?”亏她平时因为天神传说的缘故看了不少神话剧,“经验”也算有,不然真吓晕了。“你怎么惹上那怪物的。”

“之前那个是红眼兽,这个是怨世兽,他们是兄弟。”

红眼兽和怨世兽,是他们鹤族的敌人。为了夺取鹤之族的羽精,它们不惜偷袭鹤巢,进行了血%腥杀%戮。身为鹤之族的少主,他当然有义务为族人报仇。他和逃出的族人走散了,碰上独行的红眼兽。可笑的是,红眼兽竟在和一个人类女子聊天,而且,在不知不觉中,身上的邪气随着那道清澈的眸子渐渐的净化掉。他便利用它分神之际与之搏斗并杀了它。其实,当他躲在树后,也看到了她那无暇的眼睛,漂亮至极,他也险些陷入其中。只因他仇恨的怒火布满双眼,才理智的举起刀。这怨世兽比红眼兽厉害,而且他不再占先机,所以被打到恢复原型,幸亏她及时出现。

“死魂虫,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为不相干之人与我作对,与魔王圣邪为敌。”寻了空隙,怨世兽冷冷相劝。

魔王圣邪?这话给飘竹听到了,激动的朝怨世兽挥,“喂,那啥,怨世兽,你知道魔王圣邪,那你知道天女和神君么?”

她也许只是单纯的问,不知天女神君这称呼既是禁忌,也是恐惧,也有向往和追求。

当场,就让三个异类顿住。

“放开我啦!”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提起她啊,她不就问了一下天女神君么,那怪物才愣了一下就立刻跑来揪住她,“你是执箭之族的?”若非执箭之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天女神君,其他种族历经几千年早已被魔王圣邪灭绝。她一定是逃脱的唯一种族——执箭之族的族人。

“可,‘执箭之族‘是什么东西啊?”她不懂啊,都没听过,她刚到啊。

“放开她!”两大美少男同时呵斥怨世兽,不管飘竹是什么人,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人先弄过来。怨世兽手中有人,不免嚣张,“你们也想通过她救赎你们的灵魂么?”

救赎什么灵魂啊,她才需要被救赎好么?“喂!我说……。”她被举得好高,摔下去肯定会断手断脚。她愤愤的瞪着怨世兽,与它正视,以传达她不满的信息,“放开我!”

眼神,果真是一股纯净之风,将受黑雾的心灵吹淡,邪念逐渐减少,力量减弱。它必须放开她,不然邪源会被净化完毕的。对,放手。手一松,她顿时坠落。

机会来了!寂魂立即出手,双剑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光,闪电般刺穿怨世兽的身体,黑白光的力量在怨世兽体内急速旋转,轰的,怨世兽来不及叫亦魂飞魄散。

野傕则在那时稳稳的接住飘竹,动作温柔、姿势优美。

安全了。飘竹使劲拍胸脯。

“你真是执箭之族的人?”收了剑,寂魂一脸严肃的盯着飘竹。

飘竹看他,黑袍随风摆动,很是英俊,却带着一股冷意。仿佛一座冰雕,远看是景,近看寒彻骨。

没有风,她也不自觉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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