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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超长更)
作者:黑色bone   |  字数:6398  |  更新时间:2012-09-01 18:08:14  |  分类:

玄幻小说

6.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超长更新)

是日的云角村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平日里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却是寥无几人。

直到村北黄家大院内发出阵阵惊呼,这才发现,原来村民都聚集在了黄家几亩大的小院。

“来了来了!都给我闪开!”

黄老大一马冲前,将拥挤的人群硬生生隔开了一条通达的小道。

那头的栎儿一双娇俏的小手捧着一碗绿幽的药水小心翼翼地踱步走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药味。

房内偏角床上的黄老二情况已然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境地,整个人本是红润色泽的皮肤全部泛上了一层黑伽,呼吸极为微弱。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栎儿坐在床前,取出一根木勺,将药水缓缓送入黄老二干涩的喉中。

一碗药毕,仅少许,他奇异的黑伽竟是逐渐消散,整个儿露出了红润健康的色泽,呼吸也渐发平稳。

栎儿欣慰地笑着,柳眉长舒,深深吐出一口气息,终于是不辜负她的一番努力。

黄老大见垂死的二弟得以延喘,喜极而泣,突然扑跪到栎儿面前,对地猛磕,泣不成声道:“栎儿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老黄家永世难报,今世甘当牛做马,以报一线!”

“黄叔,快快请起!栎儿可受不起您这一拜啊!”栎儿慌忙将黄老大扶起。

黄老大老泪一抹,站起身郑重地对栎儿说道:“栎儿姑娘,以后用得着我黄老狼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也做所不辞!”

得黄大叔如此慷慨激昂一番话,且知其倔强的脾气,栎儿只好苦笑着点点头,在众人感恩的目光的注视下,取下药箱独自离开了。

“人救活了?”

身旁突然一声淡淡飘来,栎儿一惊,险些将手中的药箱跌落在地上。

回头一瞧,宇晟静静地依在自家门前的大树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栎儿不禁有些气恼,没好气地说道:“你若放心不下,何不一睹虚实?”

“一面放火烧人药铺,一面大义行医,你倒是好生有趣。”宇晟转过头咧嘴对栎儿一笑,竟似有威胁的意味。

“谁,谁说是我放的火。”栎儿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宇晟伸了个懒腰,一脸淡然地拍了拍沾灰的衣袍,走上前贴耳一语道:“其实我很赞同你的做法。”

栎儿惊喜转头看去,宇晟眼中满是笑意。

是的,自那日她不顾自己性命寻来巡逻队,出手一救,自己早已是放下了对她的戒心,并且一颗不知何名的火苗,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在自己心底颤动起来。

栎儿美眸中异芒一动,瞳中映射出的人影竟是让自己无法偏移目光丝毫,心底压抑的感情似月下浪潮,一股脑地冲上了自己的眉心。

几个音符仿佛跳动着想要从栎儿的樱花小嘴中挣脱而出。

“宇晟,其实我……”

宇晟忽然皱眉伸手打断了栎儿的话,一指立于唇前,侧耳倾听。

“你感觉到了没有?”

栎儿不解地看向宇晟,不知所言为何,连连摇头。

“你觉得我在晃动吗?”

栎儿更为困惑,依旧摇摇头。

“那便是了,地面似在震动。”宇晟低头打量着脚下平实的土地。

听宇晟一言,栎儿似也感觉到了一丝震动。

“好,好像真的在震动,不会是地震吧?”

很快,宇晟顺着大路,看到尽头那边的景象,将他们的地震一说击得粉碎——一支旌旗蔽日的军队从那头缓缓驶来!

正奇怪为何军队会开到这山下小镇来,宇晟定神看去,那骑行在排头的油发男子竟有几分眼熟。

“我干!”

宇晟忽然惊呼,那男子他认得,竟然就是将他两人通缉上榜的刘豪!

“给我拿下!”刘豪远远看见两人,赶忙下令。

宇晟回头抓起栎儿的手,调头开跑。

为了平复当日的屈辱,刘豪下了大力气在各个城市下放通缉令,为的就是洗刷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如今觅见此两小鼠,自是势在必得。

百名士兵得令,扬鞭驾马朝两人飞驰而去。

人力怎敌马蹄,眨眼间两人便是近在咫尺。

“走这边!”

栎儿突然反握住宇晟的大手,两人一前一后钻入一条仅一人半宽的小巷里。

仅够一马通行,且速度奇慢,眼见瓮中之鳖竟翻出这朵浪花来,士兵纷纷破口大骂。

村里地势平坦,且没有任何掩体,在这里被捉住是迟早的事情。深知此理的宇晟拉着栎儿朝着通往山上的小路跑去,只要上了山,钻进茂密的树林里,想要寻见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跑到山脚下,栎儿却忽然一把拉停了宇晟疾驰的脚步。

“你干嘛!”

转头才见栎儿早已是泪流满面,两眼通红,泣不成声道:“我、我要回去,大、大家都还在黄、黄叔那里,他们会、会有危险的。”

宇晟痛苦地仰天长叹,转而愤怒地一手捏住栎儿的下巴,那力道使栎儿惊痛出声。

“臭女人!你回去也于事无补,只能搭上你这条蠢命!”

“我、我不管,我要、要回去!”

栎儿忽然一用力,甩开了宇晟的手,转头就朝着山下跑去。

“这笨女人!”

宇晟啐口怒骂,正女人竟然不识好歹,文取不成,那变武胜!

三步做一步,立至栎儿身前,不等她惊呼反抗,便不由分说,一手挽住她杨柳细腰,用力一挺,将她抗在了肩上,迈开脚步朝山上走去。

“不管你以后怎么恨我,今天我做的决定至少能保住你的小命!”

宇晟见栎儿甚是沉默,也不反抗,有些不忍地说道,却没有发现栎儿那扬起的手臂。

噗!

一块黑影从栎儿的手掌中飞射而出,重重地击在了宇晟小腹以下的那个位置。

一阵扯着肝儿的剧痛让宇晟立马捂着那东西,惊痛地如同烧焦的枯叶一般蜷缩在地上,欲言不能。

栎儿美眸已然被水雾布满,回头不舍地对上宇晟,转而飞快地朝山下跑去。

“喂!笨女人!!”

云角村下。

“老太婆!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两个小鬼在什么地方!?”

“官爷,我、我是真不知道,我一个不起眼的老妇,您大人有大量,我求求您,放过我吧!”

一个花甲老妇颤巍巍地趴在狂傲十足的刘豪的脚下,声声哀求。

“呵呵,放心,我这就送你回去。”

老妇惊喜抬头,“嗤”一声,寒光四起,一道白影洞穿了老妇的胸膛,双眼瞪大,瞳孔涣散,气息一散,倒地而逝。

刘豪狞笑着拔出那柄铁剑,罪恶的鲜血点点滴落。

“给我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若是当场斩杀,本少爷一千金币重赏!”

他淫恶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云角村。

山脚下,栎儿奔驰的身影踏入了云角村的土地。

眼前的场景却让她不由放慢了脚步,双腿颤抖,瞳孔中的惨景逐渐放大。

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熊熊凶火,伏尸满地,血染厚土,往日一片祥和的云角村如今一片死寂……

每一步都是踏在鲜血沾满的土地上,举步维艰。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栎儿的脚踝,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躺在她脚下的,竟是今日喜极而泣的黄叔!

如今他衣衫破碎不堪,背部刀伤满布,血肉模糊,让人目不忍视。

黄叔拼劲全力抬眼望着惊呆的栎儿,眼里满是急切,惨白的唇瓣艰难张启,一个音符缓缓从他干涩的喉中冲出。

“跑……”

话毕,黄叔瞳孔中的神色黯淡下去,侧头重重砸在地面上,气息全无。

从道路那头突然冲出几个挥舞着鲜血满布的铁剑的士兵,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栎儿扑来。

栎儿惊呆的脚步挪动甚难,可是几人已然逼近,她惊恐地摇头,步步倒退。

“不……不……”

几人快步上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各个欲要抢先下手,那副凶恶的模样,栎儿心里一颤,未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跌坐在了地上。

一剑落下,栎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如果自己难逃一劫,那么就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笨女人!!!!”

熟悉的怒喝声鸣响于耳畔,栎儿猛地睁开双眼,那熟悉的俊逸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横在了自己的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亦如那日!

嗤!

宇晟竟及时赶到,以血肉之躯挡下了那让栎儿必死的一剑,一条长长地血口迸裂在他得左臂上,鲜血奔涌而出。

几人见突然冒出一人,极为肝火,定睛一看,竟然是另一目标,不禁大喜。

“哥几个,要是杀了他们两,够咱几个好吃好喝几个年头!”

一壮汉突然开口便爆射而来,宇晟双眉微皱,一把拎起脚下的栎儿,粗鲁地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

一剑凌厉刺来,宇晟急忙侧身闪避,剑锋划过腰间,在衣袍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豁口。

趁出力惯性未止,来不及收力之际,宇晟爆步突前,一脚落地,一腿腾起,一记横扫落在壮汉的面门上。

遭此重击,大汉不及做任何动作便应身倒地不起。

十年的跆拳道修习,自己早已熟悉任何对手的起落之势,若非狂风骤雨般密集的攻击,不然难伤丝毫。

见宇晟这番凌厉,剩下三人心里不禁一紧,心念丰厚赏金,一人又是舞剑扑前。

斜劈一记,宇晟早已看穿,低头旋身,脚底一蹬,一腿扬起,如千斤坠般重力砸在了那人的手腕上,听得咔的骨裂声,那人惨叫着五指一松,利剑哐当落地。

不及喘息间,宇晟趁胜突前,眨眼立于那人眼前,拳自腰出,力开山河,冲天而起。

一记直勾拳狠狠轰在那人下颚,他便如断线风筝一般被狠狠抛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呼吸不能,动弹不得。

见又一个同伙倒地不起,余下两人瞬时不敢再贸然进攻,却见宇晟不惧丝毫,朝两人攻来。

两人同时出剑,宇晟见躲避不能,便向左一倾身,避开了右侧一剑,猛起右臂,用血肉挡下了另一剑。

忍着割心疼痛,反手一窝,五指相扣,将那柄剑锋死死抓住,剑锋嵌入五指掌心,鲜血渗涌。

被制住铁剑,那人及要缩手以退,宇晟却已立于身前,暴雷蹬地,腾身而起,屈膝一挺,一记重击猛力轰中那人面门,一口鲜血夹着几颗乳白牙齿喷出,亦落剑倒地难再一战。

见只剩自己孤军奋战,那人心生退意,却是不等转身逃跑,已然被宇晟一记重拳轰中腹部,一口白沫吐出,晃了两下,也终于瘫倒在地上。

仅此一战,虽然大获全胜,自己也是力泄五分,难以再战了。

宇晟突然怒目拧眉,回头看向栎儿,两步上前双手箍住她娇小的双肩,愤而咆哮:“你这个笨女人!嫌命长了是不是!”

栎儿被他一吼,反而清醒了几分,看着四周一片腥红,眼泪又是涌来。

“都、都怪我,不、不然……”

见栎儿泣不成声,宇晟忽然心如刀割般,不知自己何来这种情绪,双臂竟是下意识地环上了栎儿脆弱颤抖的身子,想要带给她一丝温暖。

怀中的人儿忽而一颤,全身都绷紧了一般,僵立不动。

“你现在这样,反而辜负了这么多村民白白牺牲的性命,你一定要活下去!”宇晟咬着牙说道。

他恨自己,当日强行出头,得罪了刘豪,今日却换来了血流成河的惨剧,让一村善良的人们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买下了血单,自己心里千番苦味,一时间涌上心头,眼泪竟也弥漫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隐隐约约,从四周都传来铁蹄踏地的声音,似乎陷入了包围,宇晟焦急地环顾四周,不知何路可取。

“这里!”

栎儿不知何时已经蹿进了一家院内,朝着宇晟挥手。

心领神会的宇晟快步跑入,拉着栎儿钻入房内,将木门紧紧闭塞,见一旁的木桌上放着一把铁锁,拿过一把锁住了木门。

他两人均是细声呼吸,不敢动弹丝毫,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宇晟的目光透过门缝穿到了外面。

近百匹战马踏蹄而至,为首的那人正是刘豪,眼下居然躺着四个动弹不得的部下,突然怒血涌上心头。

“这他娘是谁干的!”刘豪跳下马,一把抓起唯一一个还睁着眼皮的人怒声问道。

“是、是那对狗、狗男女……”被刘豪一把提起,本是伤了筋骨,答完话,便彻底重伤昏迷了过去。

“娘的!”刘豪一声怒喝,火上眉梢,这两只小鼠竟然还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撒泼!

狠啐一口,刘豪正欲翻身上马。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从一旁的屋内传出……

宇晟一脸可怖地看向栎儿,只见她身旁的立柜边静静躺着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宇晟仰天长叹,真是天要绝我!

刘豪自是听到了,眼中异芒一闪,唇口不动,朝着身后的士兵一指示意,众兵皆点头明了,纷纷下马拔剑朝着房屋静静地靠近。

一切尽收眼底,宇晟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抓着栎儿的的小手朝着屋内踮脚走去。

轰!

木门突遭重击,发出巨大的碰击声。

宇晟心呼不妙,忽然自一房内发现一道死窗,可以通往屋后,只是被主人用木板钉死。

想也不想,宇晟抬脚就踢向木板,一气毁坏了两块,硬碰硬,自己的脚趾竟也有些不听使唤,见还剩下数块木板,只得提起一口劲,又是一脚。

巨大的踢击声飘出屋外,引来了更重的撞门声,已然听见铁索崩裂的清脆响声。

宇晟又是怒喝一声,使出全力,一脚轰上了那扇死窗,几块木板一齐断开了去。

“快!”

宇晟焦急地将栎儿一把推至窗前,让她先行,但是她却死死抓住他得袖口,不肯松手,一脸地丧气。

“你会不会又想当英雄?”

“我,你快钻出去啊!你要是动作慢了,我就真得被迫当英雄了!”

栎儿听此赶忙扶着窗框钻了出去,宇晟也拍马跟上,木门这一刻被众人轰开,风中夹杂着木屑,一群狼豺之人涌入房内,宇晟正好抽出右脚,跳了出去。

“娘的!快给老子钻啊!”

刘豪一指向窗外撒腿开跑得两人,气得连说话都在颤抖,众人丝毫不敢怠慢,立马翻身穿窗。

宇晟拉着栎儿越跑越快,由于手臂受伤,害怕抓不住栎儿,不然早就一把扔在肩上了。

还不等两人跑入山道,身后的喊杀声再次响起,一队骑着快马的士兵更是一马当前。

见得此势,宇晟也是颇为无奈,无论跑得再快,也不是马蹄的对手啊,旋即带着栎儿一头扎入茂密的丛林中,唯有这样才有几分机会能够活下来。

“给我放箭杀了这两个小杂种!”

刘豪驱马杀到,见两人竟然一头钻入丛林中,怒喝一声,众将士赶忙取下背上的铁弩,探手取箭,瞬间扬起数十凶弩,朝着密林中爆射而去,一轮未完,又是一轮,呼啸而去的弩箭击空碎石,穿树毁叶。

直至所有人的弩箭告罄,方才停下,山间又恢复一片寂静,若如无物。

此时刘豪脸色大变,如铁青绿,横眉怒目,忽而仰天怒喝:“要是他日让我抓到你两,必定碎尸万段!!”

那声怒喝自然是传入了宇晟的耳中,只是远远来,声音甚小,倒是让人觉得像是哀嚎。

宇晟心里暗笑,终于是拨云见日,活了下来。

他惊喜地回头,见栎儿步履有些蹒跚,满头冷汗,以为她体力告罄,走上前去甚是温柔地扶起她,笑道:“现在总算安全了,你要是觉得累,我们就歇一会儿。”

栎儿却是脸色紧绷,抬头看向宇晟,眼下的他竟是一眼的柔情,忍不住破口一笑。

“你、你说,要是你早点对我这、这么温柔,或许,我就决定死死赖着要、要你娶我。”

宇晟的俊脸一瞬间便是红了个“片甲不留”。

却在这时,栎儿的笑容凝固,娇俏的身躯从宇晟的手边缓缓滑落,跌落在地。

这时,宇晟竟才发现,栎儿的背部,深深插入一支凶弩,整片血红,让人心惊。

宇晟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深入骨髓的伤口,抱起栎儿突然放声大哭,一点没有男子气概,竟哭得像个孩子。

“我、我后悔,”栎儿躺在宇晟的怀里,破涕为笑,“我该早点告、告诉你的。”

宇晟只觉得喉咙被泪水堵住,竟是无语能言,只得留着泪朝着栎儿狠命点头,拼命地回应她。

“那样的话,结、结果会、会不会有点不同呢?”

栎儿笑着,她笑着,没有一丝恐惧,因为宇晟的怀抱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可言语的安全感,让她觉得好温暖,死,或许不可怕了吧。

栎儿用尽全力,稍稍扬起她细致白嫩的手臂,五指如竹,想要触碰上宇晟那俊美的脸庞,宇晟见此赶忙将头凑近。

栎儿的嘴角扬起的角度,渐渐化零,手臂轻轻耷落在宇晟颤抖的肩膀上。

宇晟惊恐地摇着头,怀中的人儿,美眸下逝去了最后一丝光芒,化为了黑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或许这话是对他们说的罢,只是为时已晚,宇晟疯狂地仰头,开口狂笑,泪水肆意地奔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丝雨滴这时缓缓落在宇晟的脸颊上,瞬息间,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落入这片哀伤的丛林,也许只是上天流下的泪也说不定吧。

不知不觉间,栎儿的存在,成为了宇晟唯一的快乐,只是这一点,他不曾正视,如今的他心中甚是悔意,化作破口的狂笑,倾尽他每一分力气。

雨泻如斯,宇晟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了栎儿的身旁,两人的手,紧紧覆在一起,似不曾分离。

宇晟怀中的那颗小小的玉石忽然暴出一缕冲天光耀,落在了宇晟的躯体内,少许,那玉石便安静了下来,小小的一角悄悄暗淡了下来。

“姐,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

不知何时,从林之中,高树之上,伫立着两个人影。

“不会,这样很好,说不定会加快进度。”

“可是,这样栎儿姐她……”

“闭嘴!我自有分寸。”

一记妖娆人影忽然落树而下,斗篷下看不清她的面目,周身透着丝丝寒气。

她俯身一手抱起了栎儿,回身淡淡瞥了另一边昏倒的宇晟,他的嘴里似还喃喃说着什么。

寒风大作,骤雨不歇,丛林之中,空空只剩下绝望昏迷的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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