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鸟是不是你在戏弄哥。”大鸟对燕赤霞的询问毫无反应。“幻觉，一定是幻觉。”燕赤霞口中不听的说着幻觉，其实他心中明白，修仙之人外炼筋骨内炼精气神，根本不会有幻觉的出现，要是真的出现幻觉，那一定是外魔入侵，走火入魔，那绝对是在鬼门关外徘徊，离死不远了。

是谁到底是谁，燕赤霞心底有深深的疑问，他再次深深的望了大鸟一眼。

时间在燕赤霞痛哭流涕中终于过去了一月。燕山大比将要开始，当燕赤霞听到燕西流说，只要今天在施展一次秘法就可以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如听到那天外飞歌，咬咬牙在忍受今天一次，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受罪了。

燕西流今天终于收起了猥琐的表情，神情郑重无比：“赤霞这一月来师尊日日对你施展秘法，可是你的实力没有丝毫的进展，你是否在怀疑师尊。”看着燕西流不像是在开玩笑，燕赤霞咬咬牙把自己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师尊，弟子何止是怀疑，弟子都在想，是不是弟子的先辈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师尊，才让师尊借口日日毒打弟子。”“呵呵，你的怨念很深啊。”燕西流此刻郑重慈祥的样子，真的让燕赤霞有点不习惯。

“我燕山一脉除主峰以外更有东南西北四大支峰，我西峰实力最低往往遭受其他三峰的白眼，你可知道为何只有我们西峰人才凋零，但其他三峰却人才鼎盛，这一切的原因你可知晓？”燕西流说到这里望了一眼燕赤霞，又抬头望着那云雾飘渺的天际：“你以前无法修炼，有些事情师尊不想告诉你，但是师尊始终相信，你不会止步与修仙的门槛之外，你必定会成为那人上只人，仙上之仙。“

“你从小出生就在燕山与外界没有太多的接触，你所接触的大多只是我燕山西峰那十几个师兄弟，和那些讽刺讥讽你的一些外门内门弟子，在你眼里是否以为我燕山弟子很少，可能在你心里我燕山弟子不会过万吧？”“难道不是吗？”燕赤霞心中真的是如此想法。

“我燕山与蜀山昆仑齐名，更要镇压魔界入口，你以为那魔界是那么好相与，只凭我燕山万名修仙者就能镇压得了？”燕西流说到这里身形一挺，那还有半点猥琐的形象，一股冷傲孤绝吞天灭地的霸气流落，他高声傲然道：“我燕山五峰天生五行，近妖域临魔界连人间说我燕山是一个小三界五行，也不算夸大。”

“得此地利燕山又怎是你一叶遮目般的渺小，我燕山真传弟子千人，内门弟子万人，外门弟子十万数，更有辖下百万里的修真地界中的俗家弟子百万人，这难道是小？蜀山，昆仑他们或许敢要我们点好处，但他们怎么不敢抢我燕山修仙地界。”燕西流的话让燕赤霞有种天雷轰顶的感觉。“难道你天真的认为，同为正道，他们不想互相残杀？”“弟子心中却是如此想法。”

“幼稚，何为正何为邪，天地初分太极圆满，化两仪阴阳，生三才四象，聚五行六合，衍生七星八卦，从九宫而终。只有生死何来正邪？你是不是要说正道泽被苍生，邪道残害生灵？”燕西流对燕赤霞的想法嗤之以鼻：“生灵要是够强大，强大到能破邪除魔，那邪能横行吗？说到底只是弱肉强食罢了。”

“弱肉强食的法则弟子明白，但是师尊所说的正邪之说弟子不敢苟同。我辈正道就算强大也不会欺凌弱小，邪道却会。这难道不是正邪之分吗？”燕赤霞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摇头不赞成燕西流的正邪之说。

“那不是正邪，那只是人的善恶执念。老虎吃兔谁正谁邪？你又怎知道正道不会欺凌弱小？我辈修仙为求长生，那个不是见缝插针的抢占修仙资源，你以为魔界降临人间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们镇压魔界只是为了拯救苍生吗？说到底还是为了修仙资源。人间的资源是我们囊中之物，魔界想虎口夺食，我们当然是拼死不放，放，我们长生之路或许就会被阻断，不放，我们就有机会得证大道永生不死。不死何其逍遥。”燕西流说道这里，双目精光闪闪的望着燕赤霞，同时双手暗捏法诀，一股法力侵入了燕赤霞的身体。

燕赤霞定定的望着燕西流脑中不停的回荡着他的正邪之说。“正与邪。善与恶。”燕赤霞口中喃喃的重复念着，他的意识逐渐的模糊沉入识海中，他竟然在筑基期一层的实力下完成了只有金丹期以上才可以做到的意识归海。在他的识海中一片迷雾滚动，那迷雾竟然有三千种变化，可惜燕西流遵从燕山掌教的令喻，不敢查看燕赤霞的识海，否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谁人的识海，竟然能够天生就蕴含三千大道？如此天赋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有此天赋只要不夭折，必定会成那令人仰视的存在。

难道燕山掌教就是被燕赤霞识海中天生蕴含的三千大道惊吓到？见到如此天赋的弟子只有惊喜，可当初燕山掌教的神情明明是骇怕，更有些说不清的神色包含在其中，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燕赤霞的意识回归识海，在生玄奇变化，竟然一分为二在自己的识海中游弋直向识海深处奔去。此时燕赤霞早已经迷失了自我，在他的识海中只留有两份执念，那就是正邪之念。此时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刻，他此时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破正邪执念，找寻到自我的本心。另一个就是坚定的占在正或者邪的一方，吞噬令另一道执念，方能彻底的清醒过来。

此时燕西流也是异常的紧张，燕赤霞此次的意识归海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他先是每日毒打燕赤霞，暗暗的送出法力悄悄的壮大燕赤霞的意识神魂，然后成功的用正邪之说，把燕赤霞引入了正邪执念之中，当然执念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生成，燕西流也暗用法力引导。此时燕赤霞意识归海，燕西流也不知道燕赤霞最终会选择破而后立体现本心，还是正吞邪，或者是邪吞正，又或者是最坏的结果，他迷失在正邪的执念中不知道何日才能清醒。

不过只要燕赤霞能闯过这一关，他的实力一定能快速的提升。没有大艰大险不经历生死那命悬一线的考验，又怎么能快速的提升修为，这世界是公平的，要想常人所不能，必要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燕赤霞识海中的正邪执念在识海中时而分开，很而纠缠，分开时情景无比奇异竟生出世间万物只幻象，纠缠时也是异象纷呈。人的识海有多大，很大，因为识海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不断的扩大，从而诞生更强大的神识，神识妙用无穷，这也是实力提升的一个体现，可是燕赤霞的识海有多大，世界上最快的是什么那就是意识，意识刹那间就会遁出不知道多少万万里，当然你的意识也要够强大，足够达到意识遁出的距离。

可是意识所化的正邪执念在识海中，游弋的时间也已经不短，却还是没到达识海的中心本源。识海的大小与实力相关，可是燕赤霞的识海之大明显已经要比元婴期强者还要大，为什么他的实力却只有筑基期？燕赤霞本身的奇异之处真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