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是郎株么?”
“不是,你打错了!”郎株很痛快的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郎雪此时一脸诧异。
“这个郎株好大胆子,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分分钟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郎雪摔掉电话气愤不已。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新海市汇文馆总馆长吉翔此时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一脸谄媚的笑容。
“郎组长,打扰您休息,敢问是什么人惊扰了您老人家?我一定将他法办!”
“你们新海市汇文馆四分局是不是有一个叫郎株的探员?”郎雪此时冷声问到。
“是有一个,一个月前刚刚从朗仓市调过来的新人,郎组长您放心,我立刻让他来这给您赔礼道歉!”吉翔说着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林森被害案发现场,此时的郎株正在这里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及分析能力,他似乎找到了一些什么,此时身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喂哪位?”
“你就是郎株么?”对方是一个十分沉闷的声音质问着。
“您是?”
“我是吉翔,新海市汇文馆总馆长!”
“哦,吉馆长,有何吩咐?”郎株倒是十分恭敬。
“你个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得罪了上面派来的领导,现在领导很不满意,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到王都大酒店,给领导赔礼道歉,要不然的话……”此时还没有说完话,电话突然断了,这令吉翔直接愣住了,自从自己进入市汇文馆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且还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一时间无名火起,立刻拨了一个电话。
“喂人事科么,我是吉翔……”吉翔此时涨红了脸抓起了一边的电话,“给我查一下一个叫郎株的档案!”
片刻之后,人事科长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吉馆长,麻烦您再重复一下那个人的名字?”
“什么!”吉翔一愣随即皱着眉头喊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同一句话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告诉你,要是干不了趁早哪来回哪去……”
“吉馆长十分抱歉,是这样的,我们的系统级别过低,无法查阅您刚才说的那个人的资料!”人事科长十分小心的说道。
“嗯?”听到人事科长的话,吉翔也是一愣,还真是新鲜,他郎株什么身份?他的资料自己一个市级机构竟然无权查找?
放下电话,吉翔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可思议,按照汇文馆的系统分级制度,既然是市级系统无权查找的资料,除非这个人是省一级汇文馆派下来的探员,但是奇怪的是省级汇文馆的人吉翔他全都认识,就算是下派吧,也会有以前的同事知会一声,于是吉翔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韩呀,哈哈,好久不见,我,吉翔,有个事跟你们反映一下,我们新海市有一个叫郎株的探员,能不能给我查一下他的资料?”
“郎株?这个名字好陌生,我给你看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说到,吉翔就这样举着电话等了一会。
“喂,老吉呀,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们的系统没有查阅权限!”对面说道。
“啊?”这下又令吉翔吃惊不小,连省级系统都无法查到,那再高一级的也不是吉翔这个级别能过问的了,因此聪明的吉翔意识到这个郎株应该不是一般人,又联想到郎株的姓氏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乖乖还蒙在鼓里呢,刚才自己已经坐到火山口了!”吉翔此时冷汗留下来了。
稳定了一下内心紧张的情绪,吉翔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吉翔,找你们夏馆长听电话!”吉翔说到。
很快夏关接起了电话,“吉馆长您好,又有啥指示呀?”夏关笑着说到。
“老夏,我问你个事,你们分局的郎株平时表现怎么样?”
“郎株?”夏关顿了一下,“吉馆长,他不会给您惹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吉翔说到。
“他平时表现不错,工作能力很出色,跟同事关系处的也很好,按说这么大能耐愿意屈尊到咱们四分局来,简直就是一件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夏关说到。
“这个人脾气如何呀?”吉翔问到。
“还不错,为人处事挺低调的!”夏关说到,“怎么了,听说上面最近来了一个大领导,不会有什么事吧?”夏关问道。
“老夏,我跟你一个人说,这个郎株脾气挺奇怪的,按你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很普通的探员,但是我刚才问了省级汇文馆,你猜怎么着?省级系统竟然没有查阅他档案的权限!”吉翔说到。
“你查郎株档案干什么?”夏关立刻紧张的问到。
“老夏你先不要瞎想,我身为市汇文馆总馆长,犯不着跟一个分局探员斤斤计较,而是郎株他招惹了上面派来的大领导,查他是这位领导的意思,你明白么?”吉翔说到。
“老吉,咱们共事多年,兄弟我劝你一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夹在中间,于你没有一点好处!”夏关压低了声音说到。
“老夏,这个郎株是那边的人?”
“你也别打听了,总而言之,关于郎株的身份,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干好你的总馆长,照顾好那位大领导,你干好这两件事情,保你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多事!”夏关说完挂断了电话,这几句话另吉翔内心变得不平静了。
“那个人果然是那边的人……”吉翔此时额头上流着冷汗,身上已经湿了半截。
回到王都酒店,吉翔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回禀了郎雪之后,果不其然被郎雪一阵挖苦,随后苦着脸退了出来。
“你们新海市汇文馆都是吃干饭的么?连个小小的探员都摆不平,要你们何用?”郎雪大声的斥责着。
另一边,郎株提取了案发现场的视频,在手机里反复的观看了几遍,就在他准备关闭手机的一瞬间,猛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
清洁工手里的袋子貌似装着什么布制的东西,而且当这个清洁工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手里的兜子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很明显,里面的东西换过了。
“那个老朱有问题!”
想到这里,郎株立刻跨上摩托车赶往老朱居住的地方,当郎株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个老朱似乎走了没有多久。
“这家伙果然有问题!”立刻前往环卫公司,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老朱请了假,好像是回老家了。
“老朱是哪里人?”郎株问道。
“哦,好像是洋平县人!”于是郎株立刻驱车赶往车站。
在车站看好了最近的一般长途车,在打听了前往洋平县长途车的牌照号后,郎株立刻追了出去,一个小时后在新海市以西65公里处截获了那辆长途车。
“停车,我是新海市汇文馆四分局的,我要寻找一个人!”郎株说道,司机不知道具体情况,顺从的将车停在路边并打开了车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飞也似的窜了出去,但那里是郎株的对手,郎株突然间的爆发力很大,几步就赶上了逃跑的老朱,一把将他拽住随后按在了地上,身后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走了!”郎株说道。
“同志,您是警察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车上的乘客问到。
“不需要,我在执行公务,你们赶紧离开!”郎株说道。
“好的!”司机应了一声,立刻发动汽车,长途车很快离开了。
“别,别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被按在地上的老朱哭喊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跑什么?”郎株问道。
“我母亲病重,我要回家看她!”老朱说道。
“母亲病重,你不带上营养品,带上这些衣服干什么?你这不是去探望生病老母,更像是要跑路!”郎株说着将老朱提了起来。
“我真的是回家探望我母亲,家里给我说了一房婚事……”老朱辩解着。
“你个人的私事我管不着,但是现在要你配合我回局里接受调查!”郎株说着,拧着老朱的手臂将其锁在一边,并拨打了电话,半小时后,朗晓开着车来到了。
“咣当”一声,身后的铁门重重的关上了,郎株亲自审讯,一边还有贝卡和朗晓。
“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老朱面露难色的说道。
“你那天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手里有一个兜子,清理完卫生间的垃圾之后走出来,手里的兜子明显有了变化,你给我解释一下,你那兜子里是什么?”郎株没时间跟他纠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这句话另老朱的表情有了变化,他低着头不说话,但是身体去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一些颤抖。
“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些没用的破布,我,我扔掉了……”老朱紧张的解释到,但是很明显,这句话根本无法为他开罪。
“老朱,你是个老实人,在环卫公司工作多年,一直以来对工作勤勤恳恳,你可能还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人?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你的一些举动无意间伤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被害人也有家庭,也有母亲,妻子、孩子,他们也在期盼着家人回去,但是这一切却在那一天晚上终结了,母亲失去了爱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老朱,这些应该都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你说对不对?”一边的贝卡此时开口劝到。
“你的罪不重,按照我们的相关政策,只要你肯配合我们调查,说出凶手的情况,我们汇文馆会为你保密,并且提供绝对安全的保护,直到你安全了为止!”一边的朗晓说到。
“我……”老朱此时心理防线有些松动,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郎株,很快又低下了头去。
“机会不多,你自己要考虑清楚!”郎株此时开口说道。
“其实那天晚上有一个人交给我一个口袋,让我把这个口袋里的东西送到那家酒家的卫生间,并且给了我1000块钱的好处费,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我没有想到那里面会有杀人的武器呀!”老朱此时抱着脑袋痛苦的说道,“如果我知道那里面有这种东西,打死我我也不敢那!”
郎株点了点头。
“还记得那人的模样么?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他的?”一边的贝卡问到。
“我还记得他的模样,我是在那家酒家不远的路口遇到的,当时我正在清扫路面……”随后老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郎株他们,朗晓在一边快速的记录着。
兴业大街黑八台球馆……
郎株此时已经来到了这个位置,按照老朱的供述,这里就是当天遇到风衣人的位置。
“郎株,你要密切注意这里的人,一有发现,周凯和杨爽会立刻支援你!”在通讯器中传来了夏关的声音。
此时,根据老朱的描述,那名当天给他钱的人的模样已经记住了脑子里,此时的郎株就是来认人的。
走进台球馆,这里的空气并不是很好,房间内充斥着酒气以及浓重的尼古丁味道,这些对于异化人形而言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见到走进来的郎株,台球馆里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要来耍两杆么?”一个脖子上戴着大金莲的男人笑着问道。
“不,我是来找人的!”郎株说着将手中的画像展开说到。
接过画像,大金链子看了一眼,眉头微动。
“你是什么人?找我们琨哥什么事?”
“我是白老板派来的,有些话要传达给他!”郎株此时一脸傲慢的看着眼前的大金链子,毕竟郎株有卧底三年的经验,眼前的这些小混混,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白老板是谁?没特么听过!”大金链子握紧了拳头说道。
“你很快就听说了,叫他出来!”郎株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还特么什么人都能见我们坤哥?叫你那个什么白老板亲自过来请……”
“啪”的一声,郎株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死的东西,你有几个脑袋!”此时郎株穿的风衣里,一柄镰刀伸了过去,大金链子立刻吓傻了。
“大哥,有话好说,我,我立刻去请我们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