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第十一章：觅踪大孤山

据zy反击战前沿指挥部向中央军事革命委员会报告：“1978年2月30日，我某军某师新编86旅，在旅长郭一楠亲自带领下，旅政委魏碧现全力配合下，以3个步兵团，一个坦克营，一个火箭炮营，一个工兵营的有限兵力，打通30公里主攻线路；在打通主攻线路，扫清外围防守过程中，战功显赫。”具体情况汇报如下：

一、扫除10公里雷区，攻克外围老爷岭防线，歼敌一个整编团，一个特种突击队，手刃Y军军中小霸王，歼敌一个民兵大队，引导炮兵准确消灭敌一个重炮兵团。

二、巧妙穿越敌15公里火力封锁区，歼敌一个火炮团，一个火箭炮营，两个工事防守团及一个民兵大队，占领天柱山。

三、攻克鹰愁涧天险，歼敌守军两个团，一个民兵大队，一个坦克营，一个火炮营；迷幻敌援军及地方武装两千余人，与敌守军混战，自相误杀，损失殆尽。

最后，以一个团的疲惫兵力，阻击Y军4个机械化师，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飞行大队1小时零20分钟，为我军主力反击创造有利条件，全歼敌六个王牌师，打开敌人防御门户。

但是，由于敌众我寡，兵力悬殊，郭一楠旅长在总攻前最后一分钟，身中数弹不幸牺牲！

中央军事革命委员会复电，并下达嘉奖令：“你军上报战况已获悉，新编86旅开创我军对y军开战以来，旅级军官深入敌后、亲临指挥、战术灵活，以少胜多之先河。”

今特授予郭一楠同志革命英雄称号，授予八一荣誉勋章一枚，指令黑水省边防部队尽快寻找到英雄家属，委托地方民政给予郭一楠英雄一门妥善安排，以告慰英灵。

黑水省军区接到中央指令，立即成立郭一楠家属搜寻特别小组。

前期，阚天虎师长委托过黑水省军区协助查找郭一楠家属下落。

但是，据基层边防某团反映，据郭一楠生前描述的地理位置，处于zs边境，边境划分尚有争议，不便于军方介入，所以就此事撂置搁浅。

现如今，中央军委下达指令，军区必需克服一切困难解决。

军区派一名副参谋长担任解救组组长，亲临某边防团组织搜寻营救。

据当地原始居民介绍，郭英雄所描述的大孤山，当地人称之为野人山，在zs边境，四周江水环绕，湿地沼泽纵横，距所辖D市300多公里，人烟罕至。

很多年前，有猎人走近那里发现有野人出没，见行于水草上，飘忽丛林间动作如鬼魅，从此再无人敢涉足周边。

正在军区副参谋长房大校一筹莫展的时候，某边防团介绍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赫哲族渔民，全国人大代表，人称水上漂；另一个是鄂伦春族猎人，黑水省政协委员人称草上飞。

房参谋长一看水上漂，中等身材，面堂黢黑，清瘦，脚穿一双鱼皮面大鞋，身着羽毛袄，下围狍皮裙；再看哪位草上飞，小个，长臂，细腿，大脑，脚蹬一双豹皮靴，下围豹皮裙，身穿貂皮袄，肩上搭着一只海东青。

房参谋长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俩能穿越湿地沼泽，飞渡大江到达野人山吗？”

两人点头说:“到达野人山倒不难，只是山上的人是好是坏，会不攻击我们，会不会愿意跟我们回来就不知道了。”

房副参谋长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鹿皮绳窜的狼牙，交于草上飞说：郭英雄生前交代，在寻找他族人时，如遇危险，拿出此物，便可化险为夷。

草上飞接过狼牙，很是吃惊！山中猎人也很少见这么大的狼牙，虔诚小心的把它挂在脖子上。

第二天一早，房副参谋长就用军车将从二人送到湿地边缘，然后就地扎营，等候消息。

太阳顶着浓雾，喷薄而出，万道霞光，照耀在这祖国最东北方广袤的湿地上，波光粼粼，芦草荡荡；远处一座大山突兀高耸，神雾弥漫，山下江水滔滔，开江的冰块随波逐浪。

水上漂穿着一双大鞋，纵身湿地，蜻蜓点水，轻身飞跃；草上飞脚点塔头，煽动貂皮袄，像草原旋风般扫过湿地。

突然，草头攒动，突现一群豺狗，偷偷的向他俩围拢上来。

水上漂一见，匆忙从后背取出绳索枪，飞舞着打向对面两只豺狗，那两只柴狗躲闪不及扑倒在血泊中。

他趁势跃出湿地，来到满是泥水的沼泽。

他两只大鞋像两艘独木舟，轻盈滑行在上面，如滑冰运动员！

草上飞见豺狗疯狂的向他扑来，他啸叫一声，只见天空飞扑下一只海东青，吓的豺狗四散奔逃。

他来到沼泽地前，驻足脚步，看到沼气从稀泥中噗噗冒着气泡，有些怯步不前。

这时，水上漂向他抛来一卷卷桦树皮，草上飞跃身来个蜻蜓点水，借着沼泽地中一卷卷桦树皮的浮力飞身而过。

草上飞胆战心寒的看到沼泽中交缠的一堆堆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嘴，向他吐着红信子！

很快二人来到江边，只见江水湍急，冰排汹涌，撞击声骇人心魄，其中夹杂着过江时被冰排挤死的獐狍野鹿！

草上飞见此又是一筹莫展！水上飘从怀中取出两个皮囊，用力吹出两个大气球，交给草上飞说：“这是鳇鱼肚，韧性好，你可绑在脚下，即可助你弹跳，又可浮水。”

草上飞依照水上飘指导，将两个大鳇鱼鱼肚绑于脚下，站起身，仿佛站在跳跳床上，他纵身一跃，跳入江中，几个纵身来到江心。

水上飘紧随其后，突然见草上飞身子一沉，他惊叫一声不好，同时甩出绳索枪高喊：“接枪！”

草上飞本能的探手拉住枪头，就势凌空翻滚，落入一块漂浮的冰排上。

再看脚下仅剩一个鱼肚！

草上飞惊呼道：“好险哪，一条大狗鱼，咬去了鱼肚，险些将我带入江中！”

话音刚落，脚下冰排一震，突兀翘立起来。

草上飞单腿跳跃江中，一个蜻蜓点水，一个鹞子翻身，跳入另一块冰排，几个起伏、几个翻转终于到达对岸！

水上飘钦佩地说:“老兄好身手，不仅能在草上飞，现在也可以水上飞了！”

草上飞谦虚的说：“多亏老弟帮衬，又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现已成鱼腹的食料了！”

接着草上飞靠近水上飘 ，好奇的摆弄着他的那双大鞋，问道:“你这鞋是什么做的，即能行走，又能浮水?”

水上飘取下一只，展给草上飞看，解释道：“这鞋长一尺，高五寸，是用木鞋楦将水牛皮撑开，定形，然后浸入鱼油；再将鳇鱼肚浸入鱼油，阴干缝入鞋楦内，吹满气，上铺马哈鱼皮缝制鞋面。

此鞋踩上去，压气体排出，抬脚，气体充入，柔软有弹力，在路地行走轻飘若飞，进入水中，如舟在行。”

他接着惋惜的说：“这是我赫哲族人渔猎于江河上的法宝，但是此工艺已经濒临失传！”

草上飞也感慨道:“传统遗存，多被时代所摒弃，革命期间，破四旧，我祖传多种遗存被销毁。”

就我现在脚下这双豹鞋，也成世上仅有的一双。

水上飘惊奇的问道:“我见你跑跳如飞，难道也是和这鞋有关？”

草上飞脱下一只，指给水上飘看说：“都是常人，不借助外力，怎能飞奔；你看，这是一双豹子的后爪，前趾后掌。前爪抓地向前有力，后掌厚重有弹跳助力，落地杳无声息，如同飞奔。”

水上飘赞许的说：“先人的工艺，可使僵死多年的豹爪如豹再生，前趾伸缩自如，后掌弹力如初！真是了不得！”

说罢，水上飘接过来用手按一按，掰一掰，从上面腿骨处一按，突然几个钩趾弹出，下了一跳，说道：“没想到这个都好使，太神奇了！”

草上飞又指着身下皮裙说:“这 豹皮裙，跳跃时毛针垂下，落地时，毛针撑开，如张开羽翼，所以跑跳如飞。”

草上飞自豪的说：“这是我们鄂伦春人在恶劣环境下生存的智慧结晶。但是，将已死之物保鲜、功能得到再生等工艺已经失传了。”

两人互通法宝时，又取出烟具。

水上飘拿了一个水烟袋，递于草上飞说:“你尝尝这个，烟味醇厚，又不撩嘴，清嗓润喉。”

草上飞递过一个铜烟袋锅，装满旱烟说:“这是正宗的亚布力烟，入口甘冽，劲大，回味无穷，过后嗓子滋润，不痒不甘！”

两人休憩之余，互通有无，彼此增进了了解，更加亲密。

对于交换的烟袋也都频频点头赞誉。

水上飘吸了一口亚布力烟，悠悠的吐着烟圈，好奇的问：“兄弟，你说如此险恶之地，能有人在此存活吗？”

草上飞也咕噜噜吸着水烟袋，纳罕的摇摇头，正要说话，猛一抬头，惊叫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水上飘挺身站起，顺着草上飞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