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去病与一众将领的陪同下,霍光亲手埋葬了老爷子。墓前,太阳下,霍光仍显稚嫩的脸上竟透着种别样的霸气。
大军在风息堡驻扎了下来。通过对投降的匈奴军官的问询,霍去病决定休整一天后直捣黄龙,兵发提哈。号称牢不可破的风息堡,都能如此戏剧化般的拿下,就算匈奴人还会抵抗,霍去病此时也不太放在眼里了。
另一端,匈奴左贤王在自己近身卫队的护送下从风息堡一路狼狈的逃回提哈后,整个人丢了魂似的忽然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回到提哈,他直接赶到了伊稚斜单于的寝宫。还在睡觉的伊稚斜就这样匆匆醒来,当听到左贤王急见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这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决计不会想到风息堡已经被突破。
“左贤王,你不是才到风息堡督军吗,怎么现在会来这里?你看起来为何会如此疲惫苍老?”伊稚斜看着如此模样的左贤王,不好的感觉瞬间加剧。
只见左贤王忽然间跪了下来,老泪从眼睛里滚出,他对着伊稚斜不断的磕着头,“伊稚斜单于,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呀。”
“左贤王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呀?”伊稚斜焦急的问着不断磕着头的左贤王。
“伊稚斜单于,霍去病率汉军杀入了风息堡,虽然且黎万骑仍在堡内拼死抵抗,但风息堡此刻恐怕已经失守了。”左贤王哭着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说的时候都不敢看伊稚斜。
“什么?你说什么?风息堡失守了?一天的时间,才一天的时间,霍去病就算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在一天里攻陷风息堡?不可能,这不可能!”伊稚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拽着跪在地上的左贤王大声的咆哮道。
左贤王被他拽了起来,老泪已经留满了整张脸,“昨日夜里,且黎万骑命乌涡千骑带领一万五骑兵雨夜突袭汉军的营地。早上天还未亮,风息堡里守城的士兵,以为是乌涡千骑回来了,打开了城门,未曾想到来的竟然是汉军。是我们自己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的呀!”说到这里,左贤王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自己打开的城门?我们自己打开的城门!”伊稚斜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忽然一个踉跄,他摔到在地上,左贤王赶紧上前去扶。
伊稚斜无力的甩开了左贤王的手,坐在地上颓然的说道:“风息堡自建成以来百余年,从来没有谁可以突破。现在一天不到,就被霍去病拿下,还是我们自己拱手相让。天意呀,天意呀,看来霍去病真的是老天派来灭我们的,这几年里只要有他在,我们总是败得如此的狼狈!罢了,罢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伊稚斜的眼泪也禁不住留了下来。
“伊稚斜单于,提哈是守不住了,趁汉军还没有杀来,你赶紧带着大家向北撤退吧。我之所以还厚颜的来见你,就是想以戴罪之躯,带着士兵们抵挡汉军,掩护你撤退。”左贤王尝试着继续搀扶伊稚。
“退?怎么退?从来都是我们进犯汉境,现在居然被汉军兵临提哈,我有何面目面对已故的单于呀。”伊稚斜已经颓然到极点。
“伊稚斜单于,你一定要振作,只要你还在,我们族人才会看到希望。虽然我们现在是败了,但是我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我定将与汉军死战到底。”此时左贤王已经搽干了自己的眼泪,坚定的对着伊稚斜说道。
……
入夜,风息堡内,方若兰房。
“王谨,我始终觉得这个小虎子,应该是霍光了,很不简单。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如此胸有城府,心狠手辣,大人犹不能及。将来他应该会是汉代的一个人物呀。”方若兰对着我说道。
“如果在我们那个时代,他绝对会是个优秀的杀手。他在汉代会如何,不太关我们的事吧。古代的战争我也算见识过了,还是我们那个时代好,这里太夸张了,我现在只想快点想到如何回去的办法,说实话这里我真的呆不下去了。”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她的床上躺去。
“你起来,你快点起来,一身恶臭,还敢睡在我的床上。”方若兰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嗔怒的要来打我。
她的手段我算见识过,也不敢太放肆,我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出来,嘴上还不依不饶:“兰姐,我们现在虽然身在古代,但是我们毕竟是现代人,在你床上睡睡有什么不行,难道你还要讲男女授受不亲?”我调侃着说道。
“别贫嘴了,王谨,我其实也想快点回去,但是眼下一点如何回去的迹象都没有,我们还是得做好要继续呆在汉朝的准备呀。我始终还是觉得霍光这个名字哪里听过或是看到过,但就是记不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方若兰对着我继续说道。
“兰姐,你心里的感觉是好的感觉还是不好的感觉。你不会有恋童癖吧,对霍光这个小孩这样感兴趣。想不起就不要再想了,顺其自然嘛。”我继续逗趣着说道。
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当时若兰的回答是如此……
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确。只是这种不好的感觉,在很久后才被印证!
一番闲谈后,方若兰下了逐客令,我离开了她的“闺房”。
大漠的夜,依旧深深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