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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告别碧丝毅然归国
作者:国家好栋梁   |  字数:6273  |  更新时间:2020-01-10 14:14:18  |  分类:

军事小说

陈然打倒了日本人,场上观众顿时轰然叫好。原先倒地的同伴可遭罪了,这畜生好不容易两手捺地,撑起身子,正在四处张望。刚想要爬起来,没想到一下子被跌过来的同伴重重一个屁股墩,嘭地一下打压在头上,啪的一声,脸面又蹭到了地上,痛得他哇呀呀乱叫。这个画面好看,两人像在玩叠罗汉,你推我搡埋怨:“哎哟!你这混蛋干嘛呀?压我头上。”“哎呦喂!我也没有办法,被踹过来的呀。”两人总算撑开了,再看两人好玩呐,一个捂住被踢得凹下去的肚腹透不过气来:“哎哟!闷死人了。”一个托住下巴颌子眼泪汪汪的:“我的妈呀!酸死了,酸死了。”

这时在陈然身后的那个日本人,身躯高出他半个头,膀大腰圆。正反手一错,捺向陈然的后脑和下巴颌。只要捺实了,用力一扭,陈然要么不得不趴下,要么就立刻有脖断气绝的危险,这是日本空手道中最狠毒的一招,吹嘘名叫:“天神拗颈。”

观众一看吓得发出了惊呼。陈然大怒:“这是演练场,切磋武技,你跟我玩这性命相博,那好吧!我相陪,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只见他运气上涌,“嗨”一声大喝,脸面焕发发紫光,脖颈气聚。这日本人虽然双手按住了他头颅,可怎么扭也扭不动,简直就如同一颗钢头焊在铁柱上。这畜生麻木,心里急道:“这是怎么啦?我明明按住了他脑袋,怎么就扭不动呢?”陈然让他玩够了,不再客气了,只见他也正反手一伸,像铁钳般抓住了对方两腕,运劲一绞,只听咯吱一声,一声大喝:“不要动。”这畜生杀猪一般叫起来:“哎呦哇!没的命了!哎呦!哎呦!噢,我不动。”陈然把两臂往前一扯:“你给我上来。”“噢,就上来。”这日本人乖乖地长身趴到了陈然的背上。怎么这么听话?不听不行,这家伙双臂已经被陈然从肩膀上绞脱了臼,疼痛钻心。陈然扯他两臂,他两臂与肩膀已经只有筋肉相连,疼痛钻心,只有顺势往前才能减轻痛楚。怎么又会说中国话?不是,他咕噜的还是日本话,是笔者猜的,翻译过来意思也差不多。就见陈然身子一挺,运气发力。啪地一声,由头顶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家伙立刻又像杀猪般大叫起来,倒在地上扭动身体,拼命喊叫:“哎哟喂!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想爬起身来,可是两手软绵绵的,疼痛钻心,怎么也撑不起来。原先被打倒的同伙赶紧过来扯起他,他又一次发出了痛呼:“我的妈呀!你们这帮混蛋,看不出我手臂已经断了吗?”同伙这才知道他两臂已经脱臼,这是陈然恼他下手毒辣,在摔他之前已经用上了武当绝技“卸臼错骨手”。此刻他的两臂下垂着,软软的,就像小孩玩的拨浪鼓,痛得他不断地吸气,龇牙咧嘴怪相。

剩余后面二个日本人,懵懵懂懂朝陈然冲过来。前面一个被陈然三指一伸,虎爪手一下子如铁钳叼住喉咙。稍一用力,就见他脸面发紫,眼睛朝天翻起。后面一个见了这等阵势,哪里还敢上前,像呆子傻愣愣站在那里,心里打鼓,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陈然,他站直了身子,放了被捏的那个混蛋,看这些七歪八倒的日本人,只是微微一笑,两手轻轻拍了拍,弹去身上灰尘。

观众中许多学通讯的德国女兵顿时热烈欢呼起来,她们敬佩陈然神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英雄,这些个蓝眼睛白皮肤的日耳曼女人天性浪漫,学碧丝模样:“陈然、陈然。”大声喊叫起来,又拼命拍手。还有更热情的,索性奔下场子围住陈然,称呼他:“师父,你也教教我们学习武艺吧!从明天起我们就跟定你学习了。”她们只见陈然招式精妙,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需要长年累月苦练内功而成的。更有让陈然哭笑不得的,好些个漂亮洋妞当场就把自己的地址塞给他,瞟着飞眼亲热告诉他:“亲爱的陈,你太帅了,酷毙了,快来做我的男朋友吧!”

德国教官们从惊愕中醒过神来,不由得打心底赞叹:“哇塞!原来中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我的上帝!原来只知有日本人的柔道,现在才知道比起中国人的功夫柔道根本就不堪一击,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霍夫曼少校哈哈大笑起来,兴高采烈道:“原来有这种事,日本人一直吹嘘他们的柔道怎么怎么厉害,想不到碰到中国人的武功马上就屁滚尿流。”他们这些德国军官其实对日本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次世界大战时候,日本人加入了协约国,见德国人欧洲战场打得紧张激烈,无暇东顾,就趁火打劫窃取了青岛德国租界,又占领了太平洋所有德国殖民地岛屿,早就仇恨日本,只不过政府后来与日本有了交往,下面人也没有办法。此时见陈然为他们出气,也是大乐特乐。

再看那几个日本人的可怜相,一个个满脸痛苦,七歪八倒的。

教官们碍于场面下场劝解了,陈然听了老师们的劝解,也不想拂他们面子,点头答应了。他走过去抓住了那日本学员的手臂,拿捏了几下,双臂一震,给他接好了。

这时候场馆外面又来了一拨德国学员,很多是高年级的,他们听说陈然一个人打败了许多日本学员很是惊讶。其中有一个叫海德里茨的一直追求碧丝,今日见碧丝这么崇拜陈然,有点嫉恨了。他走进场地中间,向陈然表示,也想比试一下。这个海德里茨身高足有一米八八,身高臂长,蓝眼睛,金发,典型的日耳曼人体格,而陈然只有一米七四,身子单薄,两人站一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了。陈然见他挑战,不想伤了和气,婉言拒绝了。这个海德里茨不高兴了,原以为自己精通西洋拳术,又擅长擒拿格斗,在军校实战搏击比赛中中拿过第一,完全可以和陈然一较高下,如果打败了陈然,也可以一泄心头之恨了。见陈然不愿意接受挑战,海德里茨又作了让步,告诉陈然:“陈,你如果认为我们俩不是一个级别,我占你便宜,你可以让你的同学再来几个,你们一齐对付我。”

其他德国同学听了都称赞海德里茨,又鼓掌欢迎中国同学出战。

陈然知道不能再推卸了,他笑笑谢绝了海德里茨的好意,走到了场地中间,与海德里茨摆好了架势。

海德里茨依仗身强力壮,出手就是一连串刺拳勾拳击打陈然,被陈然一轮绵掌彻底瓦解,陈然或点或戳或斩,反击的都是对方穴位和脉门,海德里茨只觉得双臂突然发麻,再也使不出劲来。他又想自己身高马大,与陈然保持距离,大开大和,让陈然打不到自己,自己却可以发挥臂长优势,击打陈然。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陈然就与他玩长距离击打,突然跃起身子,一个重重的劈挂拳,双臂徒然长出几寸,掌缘劈在他肩窝,一下子把他劈倒在地。他爬起身来又与陈然擒拿格斗,这些都是军校实战手法,战场搏斗取人性命。西洋人擒拿,除了技巧就是速度和力量了,没有丝毫虚招。陈然以武当小擒拿应对,两人以快对快,电光石火间,陈然已经绞住了海德里茨双臂,只需一用力,他的手臂就立马折断了。但是陈然没有继续用力,轻轻放开了他,让到一边。

这时围观的人早已看出陈然只是出于演练,并没有出全力,如果战场搏杀,对手早就一命呜呼了。自此,海德里茨心悦诚服,向陈然谢过。

那几个日本人被打倒,原先仍有几分不服,想陈然究竟有什么长处?这时看了再无怀疑,彻底死心,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灰溜溜地走了。

碧丝过来,兴高采烈拉住陈然手臂拼命摇晃,激动道:“亲爱的陈,你太帅了,太神勇了,我喜欢你,我爱你!说完搂住陈然,在他脸颊上重重一个亲吻。

中国同学们欢呼了,大家欢欣雀跃,高呼:“中国武功万岁!”兴奋异常簇拥陈然,一起涌进学校唯一的一间酒吧,喝啤酒庆祝胜利去了。

第二天霍夫曼少校走进教室布置新的论文,先热情洋溢祝贺中国学员昨天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又感慨道:“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来自一个古老的国家,具有深厚的文化,与我们欧洲相比,也一定有你们对战争独到的认识。众所周知,拿破仑征战俄国遭受惨败,现在我们就来作一个论文,‘假如我是拿破仑,我会如何进行法俄战争。’请你们运用学到的知识,综合你们国家民族文化思想,给我交一个满意创新的答卷吧!”

两天以后,陈然交上了论文。他一直喜爱《孙子兵法》,为书中蕴含的博大精深理论所折服,就以《孙子兵法》为基础书写了论文。论文许多地方运用孙子观点,从始计篇,作战篇,谋攻篇一直到最后。结合当时法俄两国实际情况,阐述了如果我是拿破仑,我该如何进行战争。其中特别讲述俄国地域广阔,气候寒冷,作战环境严酷,必须进行充分准备。强调:“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着重指出:“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论述了拿破仑之所以失败,是没有预见到后来出现的严酷寒冷,置大军于无粮无衣的绝境。论述,如果我指挥部队行进,必沿途十屯兵站,保证大军供给,稳扎稳进。不求攻城掠地,但求夺取粮草,消灭敌人有生兵力。

霍夫曼教官阅后大为赏识,拍着桌子称赞陈然:“想不到你们老祖宗这么深邃睿智,而你又那么深得精髓,怪不得拿破仑后来感叹,如果他早一点读到《孙子兵法》就不会遭到俄国惨败了。可惜我看不到德文版的《孙子兵法》,如果今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读。”

霍夫曼立刻将陈然的论文推荐刊登在学校的校刊上。几年以后,希特勒进攻苏联俄国,同样遭受惨败。他手下大将,德国最出色的战地指挥官曼施坦因,也是陈然学长,因与希特勒战略观点不同,遭希特勒贬撤。一次回军校看望老师,碰巧看见陈然当年的论文,视为奇迹,不禁感慨:“想不到这个中国年轻人竟这么睿智,十屯兵站,深有见地,真该让我们的元首发动战争之前也来好好拜读这篇文章啊!”

1936年柏林奥运会开幕。此时希特勒尚未与日本结盟,为了开拓中国广阔的市场,尤其是军火工业,德国政府一直与中国很亲近。希特勒早年在奥地利得到过一个中国华侨资助,他那扭曲的心灵对中国人倒是产生了些许好感,慷慨解囊,承担了中国代表团所有的费用。尽管他自诩日耳曼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但是他对在德国军校学习,取得优异成绩的中国学员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同时也为了宣扬德意志文化对东方民族的巨大吸引力,特地安排中国在德留学军官生参加了柏林阅兵式。

那天柏林大道上,勃兰登堡门,人山人海。阅兵式上,被按排在德国国防军队列后面的是中国留学军官生方阵。他们是从德国各地军事院校赶来的,共有五百多人。囊括了中国派往德国的历届,各兵种留学军官。他们一律都穿德国国防军灰绿色军服,肩扛德制步枪和手提冲锋枪。阅兵开始,中国留学军官生方阵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过观众面前,给各国来宾留下深刻印象,也受到夹道欢迎的德国民众热烈欢呼。

陈然和同学们,包括蒋介石二公子蒋纬国都在队列里。他们气势威武,昂首阔步前进,心里充满了自豪感。当时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行为大长了中国人志气,在西洋人面前扬眉吐气。在后人看来或许有点幼稚,战后也受到过一些国家的非议,指责中国与德国过于亲密。但是仔细品味当时中国军人的拳拳报国之心,为国争光的心愿,却仍然是可敬可佩的。

陈然阅兵回来,一直心情高兴。那天遇见碧丝,见她闷闷不乐。关切询问原因,碧丝忧郁道:“我祖母病了,医生说她活不长久了。”陈然再询问病情,碧丝道:“她一直头晕眼花,血压很高,吃药也无效,医生说她长期下去会患脑梗塞,这样就没救了。我从小一直由祖母照顾,我很痛苦的。”说完忍不住流出眼泪。陈然想了会儿道:“你别着急,明天你带我去看看,也许我能想点办法。”碧丝惊喜道:“你真有好办法?给我祖母看病的医生医术可都是很高明的哦!”陈然笑道:“那也说不定,或许各有所长,我们中国的中医治疗高血压也是很有效的。”碧丝一听大喜,也等不及明天了,拉了陈然就走。

陈然随碧丝来到她家里,看见很大一幢二层洋房,门前有花园喷池。见了她祖母,经过询问,号脉,察看舌苔,陈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知道老人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粘稠症,引起心脏负荷加重,血压升高。这种病单靠西医降压解决不了问题。他很有信心道:“奶奶,我给你选几种药物你按时服用,保管你几星期以后一定见好。”说完书写单子,又告诉碧丝如何服用。碧丝见并不是药房药物,只是一些植物名称,很是奇怪。陈然告诉她这些东西有些可以去药房购买,有些去干货市场也能买到。陈然又教授老人一套简单的太极套路,叮嘱她早晚各一次,长期练习必有成效。老人按陈然要求演练,很有悟性,学得不错,陈然见了对老太太大加称赞。

第二天陈然和碧丝一起去购买药物,可是走遍了柏林许多街道,也没有买到其中几味需要的中药。实在没有办法,陈然只得带了碧丝去附近山上,农庄寻找,最后才总算把药物配齐了。

来到碧丝家里,陈然又教碧丝如何熬制中药。碧丝看了又是惊异又是新奇,说他简直像一个中世纪的炼丹师。

一切煎制完毕,将汤药端给老人。老人倒也开明,很爽快喝了,笑道:“只是苦了一点。”陈然又关照碧丝以后如何熬制。

几星期以后,碧丝来了,快乐地笑着,告诉陈然:“我祖母现在感觉好多了,血压平稳,神清目明,饭也吃多了。再去医院检查,医生竟说出了奇迹,是谁给治的,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她现在天天习练你教的那套动作,像模像样,说是很有帮助,以后会长久坚持下去的。”说完高兴起来,突然又给陈然一个长长的香吻。

几个月以后,中国暴发了西安事变,**杨虎城为了反对内战扣押了蒋介石。最后在中国共产党努力促动下国共双方达成了: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共同抵御日本侵略的重要原则。随后中国局面开始扭转。日本侵略者预感到事态的发展对他们不利,便进一步加紧了对中国的侵略步伐。

这时陈然和他的同学们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军校内已经学习近两年,学到了许多丰富知识。当时德日关系并不亲密,反而是蒋介石和希特勒及其手下大员倒经常有书信往来,还互致敬意。同时中国政府还向德国购买了大量军火,尽管日本再三抗议,德国也没怎么当回事。但是随着战事紧迫,施内特上校告诉中国学员:“你们中国政府已经向德国政府发出照会,希望留学生尽快回国,所以请你们随时作好回国准备。”

这天陈然准备与碧丝话别,两人又在莱茵河餐厅见面。碧丝挽起发髻,穿了礼服,与陈然一起用餐。她坐在陈然对面,**雪白,娇艳迷人。她依依不舍告诉陈然:“亲爱的陈,我一直非常喜欢你,请你不要走,留下来吧!你这么有才华,在我们德国一定有发展前途的,我会永远陪伴你的。”陈然知道碧丝一番真情,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爱侣,并且永远生死相依。碧丝感动得流出眼泪。询问:“亲爱的陈,你将走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陈然想了想道:“你们国家战地医疗器械非常先进,我们国家却极为落后,我想带一些抢救器械回去,我们军队一定用得着。我把这些器械交给有关部门,他们见了知道先进有效,一定会再来买的。但是我现在没有钱款,无法买进,你如果能够帮助我,以后我一定会让政府补偿你的。”碧丝爽快道:“可以,没问题,你需要多少?”陈然心道:“这种器械非常昂贵的,她只是一个学生,也拿不出很多钱。”踌躇了一下,道:“就三五套吧!应该可以了。”碧丝道:“那怎么行?你们军队那么多人,怎么能分配得过来?我看五十套吧!”陈然大惊,急忙阻止:“这不行,让你太破费了,我怎么能贪得无厌呢!”碧丝呵呵笑道:“你也不必为难,我父亲就是这家公司老板,我送你一百套也没有问题的。”陈然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快乐道:“你真是我的女神,不过一下子拿走这么多器械,你父亲会怎么想呢?”碧丝笑道:“不用担心,你治愈了我祖母毛病,我父亲一直想酬谢你呢!”最后他们商定,先发二十套,等以后陈然回到国内取得允准,再发余下的。那天即将分手,两人依依作别。陈然拥抱了碧丝,碧丝请求他一定要给她经常写信。

那天霍夫曼教官找到陈然,惋惜告诉他:“日本人正在蚕食你们国家,你们马上就要回国了。我很遗憾,虽然我帮助不了你们,但是我相信你们国家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这种民族的深厚积淀是日本人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你们的。”

一九三七年年初,迫于国内日益紧张的危险局势,中国政府不得已向留学军官生发出了紧急回国通知。很快陈然和他的同学们提前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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