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消息倒是有些出乎罗立军的意料，不过，他还是挺镇静地问道，“最近有没有接过与凌春相关的指示。”

“这倒没有。不过，上级来催问‘迎春行动’的名单找到没有。”

“是啊，那份名单，究竟是在老符那里，还是在别的地方？老符家我去找过，没有发现。而且，从保密局特务的行动分析，似乎他们也没有得到那份名单，你说，那名单究竟被老符藏在哪里了？”

“我要是知道，早找回来交差了。我看，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那份名单，根本不存在。”

“瞎说，以老符的性格，那东西肯定存在。”罗立军是见过那份名单的，而且是他与符力一起定的名单，但他想到自己这样说，会有暴露名单某些细特征的嫌疑，就笑了笑，“要是这活是我管的，没有名单的概率，还是存在的。”

“我看就未必。”丰云好象今天成心要就这名单的问题，和罗立军较真，“老符是被女人迷昏了头，那阵子，工作上经常出差错。”

“哦，前阵子，你不还在为凌春叫屈，说她不可能会谋害符力。怎么，现在倒戈了？”

“这事吧，也不是我一个怎么想，就是对的。这几天，我听大家的分析，也感觉，云海客栈发生的事情，是凌春为自己脱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丰云的这一番话，让罗立军有些无话可说起来。这时候，他发现，在组织内部，已经无法和任何人交流关于凌春与符力与害之间的看法了。是不是组织上有什么新的决定，要瞒着自己？是因为凌春身边出现了王小菊，而王小菊又和自己走得很近，所以----

罗立军想得无法再想下去，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论下去，今天求见刘胜不成，都是他成心在躲自己了。

干地下工作，推理非常重要，但是推死理，却是要害人的。罗立军深知这一点，他就自嘲地笑了一下，端起丰云送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照理说，罗立军这一端咖啡杯，丰云就应该走了。可是，他假装在擦桌子上的水迹，边擦边悄悄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据说咱们的‘马蜂’这两天飞出窝了。”

“啊？”罗立军心里吃了一惊，虽然脸上依旧声色未动，但手还是倾斜了一下，搅着咖啡的小勺，竟然把些许咖啡搅出了杯子，滴落在桌子上。“哦，不，你，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消息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的心，也被女人勾着呢，哪不顾得上这些事情。”丰云把罗立军刚才搅落在桌上咖啡擦干净，转身就走了。

看着丰云离开的背影，罗立军突然间就笑了。“这帮小子，整天乱打听。”他自言自语道。

远东咖啡馆的大厨，是从俄罗斯请来的，味道很正。罗立军把那块充满俄罗斯风味的牛肉干掉了，正准备走，就看到丰云站在吧台边上，正冲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