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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是夜
作者:于儿、方辰等   |  字数:6197  |  更新时间:2018-08-23 15:20:06  |  分类:

古言小说

“悦来客栈”清静的二楼上房,突然窜出一对人影。

“喂,你确定他住这儿?”被高大人影抱着的向倾怜,压低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紧张及莫名的兴奋,在门外窥视着晕黄的屋内。

“十分确定。”单础应一放下她,就马上推门而入。

“喂喂,你在做什么?我又没有说现在就要见他!”大惊失色的向倾怜连忙将他拉出,还逼他蹲下身子,以免让长孙启发现他们的形迹。

“怕什么,他现在人又不在。”

拜托,要是师兄在里头,他们早就在落地的刹那就会被他发现,哪还有时间蹲在这玩躲迷藏。

“你干嘛不早说!”向倾怜火大地站起身,率先冲进去。

“我这不就说了嘛!”好戏就快开锣了。

走在前头的向倾怜,并没有发现在单础应的眼底满是算计之色。

她冲得飞快,却在整齐的床榻前霍然止步,“你不是在耍我吧?”床榻上似乎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她转身用怀疑的眼神瞪着他。

“我哪敢耍怜妹妹,不然你摸摸看,这床铺还有点温温的。”单础应硬拉着她的小手,迅速地抚过床榻。

咦!果真如他所说,这床铺尚有温暖的感觉。

这么说,长孙启真的赶来跟她道歉。

思及此,她郁闷的心情霎时一扫而空,并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喜孜孜的娇笑。

“可是都这么晚了,他会上哪儿去?”像想起什么,向倾怜旋即收起笑容,脸上挂着一抹狐疑之色。

这该不会是别人的厢房,而她则中了这只老狐狸的诡计吧?

“怜妹妹,如果你不信,就留在这里等他好了。”

“留在这里等他?我、我才不要”

呃,她怎么不能动,也不能讲话?

这是点穴。可恶,她又被小人暗算了!向倾怜怒瞪一脸阴险狡猾的单础应。

“对不起,怜妹妹,我怕你太吵,又怕你还没见着师兄就急着赶回去,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罗。”单础应笑嘻嘻地将她按坐在床铺上,接着

向倾怜的俏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因为此刻的单础应正迅速地解开她的衣扣,且一层层地打开她的衣裳,直到露出最内层的雪白色抹胸,他才停手。

“呵,怜妹妹,单哥哥会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成全你跟长孙师兄,瞧你脸色吓得跟面粉一样白!放心,单哥哥不会夺人所爱,只是当你们成亲时,可别忘了包个大红包给我这个媒人哦!”单础应笑嘻嘻地轻拍她脸颊二下后,接着,他诡异地对向倾怜一笑,便疾速飞掠出去,留下一脸惊愕又无法动弹的向倾怜。

倏地,房门毫无预警地由外被人猛地推开。

当向倾怜藉由微弱的烛光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她当场心惊地紧闭双眼,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单础应,你就不要被我捉到,否则我一定把你整死!

“怜儿。”惊艳的语气盖过乍见她时的愕然。

长孙启的黑眸在撞见床畔上的娇俏人儿后,立即闪出两道奇特的光芒。

被单础应解开的外衫松松垮垮地披挂在她身上,而若隐若现的美丽抹胸更是引人遐思,如此撩人的绝姿媚态,勾起他近二个月未曾骚动的欲念。

尤其,当向倾怜泛白的雪颜绽出二朵红霞、颤抖的眼睑因忍不住而打开一条缝隙偷瞄他时的纯真娇态,让他恨不得当下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与之纠缠个数回。

不过,他目前得先按捺下强烈的欲求,一切他可以做的,或者必须做的,都得等他问完话之后再说。

长孙启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并随手在她身后轻拍数下,解了她的穴。

“我不是要来找你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二人虽同时出口,但自知理亏的向倾怜在看见他的情欲讯息时,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危险。

脸蛋倏地烧红的向倾怜,伸手欲合拢敞开的衣裳,不过有一只手迅速阻拦她的动作,遂令她一改羞涩,愠怒地瞪着巨掌的主人说道:“你还不快点放手!否则就算你跪在地上向我陪罪,我也不会原谅你。”

能从洛阳追到青斗城,就证明他终于想通他以往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的姿态自然得摆高一点。

“是单础应那小子带你来的?”长孙启将她护在胸前的小手抓住并高举过头,然后再将她往后推至床榻上。

“长孙启,你想干嘛?快放手”架子才没端多久,向倾怜就全面溃败。她拼命地想挣脱他的箝制,连双脚都运用上。

“回答我。”长孙启的大掌轻易压住她蹬踢的双脚,人且坐在她的双腿上,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

“没错,就是他。而且单哥哥还说说你不耻以往的行径,要当面向我道歉,所以我我才勉为其难来的。”女儿家当然要有女儿家的矜持,就算她现在无比欢喜,也要强装自己根本不屑前来见他。

不过,他干嘛不要脸的愈靠愈近,害她紧张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非常清楚;而她的双手被压在床榻上,以致她早已毕敝开的衣裳更是掩盖不住她的丰满。

而且不单如此,她纤细的双腿被他强健的体魄这么一坐,她还真担心万一他一个不小心,那她的双腿肯定会被他压断。

“小怜儿,在说大话之前,也得先秤秤自个儿的斤两。”哼,础应动作之快,的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至于后头那些蠢话,应是她自己捏造出来的。

“我才没有说大话。好,既然你不承认,那你没事跑来青斗城干嘛?”拉不下脸就说嘛,她顶多笑他二句,又何必逞强。

“啧,难不成这整座青斗城都是你向家庄的,我只是路过就跟你有关。小怜儿,你实在想太多。”长孙启一面俯在她耳畔讪笑。

“呀把手给我拿开,我不许你碰我!”当长孙启用那种醇厚的嗓音唤她时,她差点沉醉了去;然而在他邪恶之手不偏不倚地罩住她的浑圆捏揉时,她彷佛就像被灌了一大口解酒汤一样--马上惊醒。

“小声点,除非你想叫人起来观赏我们的好事。”

向倾怜的惊叫声一下子全哽在喉头,这下她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解开她后颈的系带,然后露出她娇嫩的雪肌。

“你起来起来!既然你只是路过,根本不是来找我,那你就别碰我!”要她别叫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尽量把嗓门压低,再拿他说过的话来阻止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我为什么不碰?”

“什么送上门,我也跟你一样,只是路过而已。”原来长孙启会来青斗城,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呜她为什么要误信谗言,跑来这里送死?

单础应,这个可恶的墙头草,竟把她一个人丢下就跑,要是她还有命回向家庄,铁定把他揍扁!

“是吗?”长孙启嗓音粗哑。

“长孙启,你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向倾怜稍不注意,全身的衣物就被他剥得精光,还被迫平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状。

“怜儿,我们暂时停战好吗?”他从大老远的洛阳赶到这里来,就是想紧紧地拥着她。

突如其来的轻声叹问让向倾怜停下挣扎,怔怔地凝望着他的深邃眼眸。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战,而且她也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喔!

“好。”不再管他来此的目的为何,向倾怜坦露内心的渴望,附和内心的回应,羞涩地应道。

她几近无声的回应,立刻换来他激烈的吮吻及几乎要捏碎她的拥抱。

“长孙哥哥你轻一点。”使尽气力才挣得一点空隙可以说话的向倾怜,急喘地动了下身子。

“唤我启。”

“启启”她虽然颤抖得厉害,却又舍不得离开这灼热的怀抱。

她是怎么啦?

又不是头一次,但为什么这次会令她如此心悸,又如此满足?

好久之后,在她快失去意识之际,她不禁想问:启哥哥,你爱怜儿吗?

“天亮了!”

躺在长孙启身旁的向倾怜,在醒过来后揉揉双眼,而后望着窗外的晨曦呢哝着。

“嗯,天是亮了。”突如其来的沙哑嗓音,让向倾怜立即意会到她身边还有个男人,一个在昨夜尽情凌虐她的臭男人。

向倾怜欲要爬起身,却身不由己地栽回床上,仰躺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准笑。”感觉身下的胸膛频频颤动,向倾怜羞得猛力捶打他。

“好,我不笑。”长孙启轻柔地拥紧她,舔玩她柔软的耳垂。

“别别舔,会痒。”向倾怜缩着肩头,不依地闪躲着。

二人就这么彼此相互戏弄、玩耍,享受难得的清闲,没有口角纷争,更没有人掀起所谓的道歉风波,一切都那么的自然,直到!!

“长孙启哥哥,你的你的那个碰到我了。”她满脸羞红地微移臀部,但他却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离开。

“怜儿”

向倾怜不呆,当然听得出他唤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情欲,不过她真的不行了。

为打消他的念头,她便不经大脑地脱口说出:“在你还没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怜儿才不要理你呢!”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撒娇意味浓厚,但已触及到二人都不想面对的话题。

“你还是没有搞懂我的意思。”他的确不是特地前来跟她说什么道歉之类的鬼话,他只是要来抱抱她罢了。

不可讳言,她的身子可以满足他的渴望,如果这种情形依然持续下去的话,他或许就会考虑

“应该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才对,不然你干嘛见到我就猛脱猛脱我的衣裳,而且还抱我抱得那么紧,这不就代表你反悔了?”

可惜当她说完,她差点就掉下床去。

“你干什么推我?”少了他的体温,向倾怜顿时感到有些寒冷,她赶紧将自己包裹在被褥里,怒目与他相瞪。

“小怜儿,你听好,我要你只是基于肉体上的相互吸引,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十分不悦她老是质问他前来青斗城的原因。不过,他所说的肉体上的吸引倒是无庸置疑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向倾怜就有如青楼卖笑的娼妓是不?”向倾怜气到全身发抖,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长孙启眉头蹙紧。

“你凭什么说不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况且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你还想狡辩?”向倾怜语带哽咽地说完,随即将被子用力丢向他,快速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赶紧着装。

“哼,那我请教你,刚才是谁先用话践踏自己的?”他眯着眼,冷睇翻身下床的向倾怜。

“是就是你。”若不是他适时的提醒,她还不晓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向、倾、怜。”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唤她。

“干什么?”向倾怜虽不甘示弱,却也被他唤得有些毛骨悚然。

“听好,你给我好好待在家,不准再跟单础应出去鬼混,听见没?”

“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甩你呢!”她不是被吓大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胡来,小心我饶不得你!”

“你饶不得我?哼!有本事大家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饶不了谁。”虽然很威风地撂下话,但向倾怜根本不敢瞧他一眼,一踏出房门,一下子便逃得无影无踪,好似背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她般。

“你有没有见到单础应?”

“回小姐,没有。”

“那你呢,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小姐。”

一整个早上,向倾怜都在寻找单础应,吓得一些奴仆在老远的地方瞥见浑身带煞的她时,便赶紧绕道而行。

“怪了,那个该死的单础应到底跑哪儿去了?哼,还溜得挺快的嘛!”向倾怜一屁股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恼怒地握紧小拳头,用力击向坚硬的桌面。

“呀!好疼。”向倾怜扭曲着小脸,气恼地吹吹发红的小手。随后,她愈想愈不甘心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要丢--

谁知这壶里的茶水才刚换过,所以当向倾怜的双手一接触灼热的壶面时,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难道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然,一向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会像现在这般可怜地被长孙启吃得死死的,甚至连桌子跟茶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她!

从乍听他来到时的欣喜,到现下她郁闷难解的心情,这中间的情绪转变,让她彷佛经历过一场重大浩劫一样。

接下来她是否还要继续跟他死缠烂打,还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唉!只要他能放下一点点身段,或是给她几句安慰的话,她就会心满意足了。

他确实伤害了她,所以她做此要求并不算过分,但他偏偏就连一个字都不肯对她说。

“世侄,她就是向伯伯的宝贝女儿倾怜。”

此时,向员外突然带着一名相貌平凡的公子哥儿往亭子方向走来,当向员外指着坐在亭内、一副不胜娇柔的绝色女子时,这名公子爷的小眼霎时发亮,垂涎地盯着她。

“怜儿,这位是你陈世伯的公子,快起来打招呼!”见女儿仍是瘫坐在椅子上,向员外有丝尴尬地扯扯女儿。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陈世侄给请来,如果怜儿中意,而陈员外也不反对的话,他打算让他们俩择期成亲,以了却心头愿望。

“向伯伯,没关系,怜儿妹妺身子娇弱,坐着就行。”这向倾怜果真长得美,就算她真如传言所说被人“用过”,那也值得;反正等他入赘向家后,这庄内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变成他陈家的。

“谁准你用这么恶心的话叫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鬼德行,哼!”他来得正巧,她刚好有气没处发。

“向员外,这这是”陈公子登时瞠大眼、张大嘴,不敢置信方才那番话是出自这么美的姑娘口中。

“怜儿,你别乱说话。”向员外斥骂频频翻白眼的女儿后,赶忙对着目瞪口呆的陈公子说道:“世侄,怜儿她她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爹,你干嘛咒我生病?”

“你给我闭嘴。”向员外朝女儿大吼一声后,便又摆出一副笑脸对着呆滞的陈公子说道:“世侄呀,向伯伯改天就上门找你爹商量婚期,你说可好?”

“呃好、好。”微呆的陈公子下意识地点头。

“爹,你竟然要我嫁给这个下”幸好向员外捂得快,否则“下流胚子”四字一出,这招赘之事也就甭谈了。

“世侄,你先到前厅坐坐,向伯伯先把怜儿扶进去休息。”向员外嘴角抽搐地笑道。

陈公子一走,向倾怜就抢先开骂:“爹,你是不是老胡涂了,就算招赘也得看对象,像这种人一看便知是贪恋向家家产的小人!”

“这还用得着你这个不肖女来教我吗?若不是那些出色又有才干的世家子弟因为不实的流言而看不起你,你以为我会找上姓陈的吗?”向员外也因为女儿不懂他的用心良苦而火大地咆哮。

“爹,我我不要你为我这般的委屈。”闻言,向倾怜像泄了气般,涩声地道。

“唉!怜儿,爹看得出你有心事,而且还跟掳走你的人有关,但你什么都不说,爹也无从帮起。爹的心意已决,你就等着当新娘子,然后尽快把之前的事全给忘了。”

“爹,可是我我不要跟姓陈的在一起,我我只想要跟”启哥哥在一起呀。

喊不回匆匆离去的向员外,向倾怜茫然地望着逐渐远去的微驼背影,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辞,最后,她落寞地坐回椅上,对着已凉的瓷壶发愣。

“咦,师兄,你怎么还在这儿?”

无声无息地窜入客栈厢房的单础应,在闪过长孙启向他袭来的手刀后,笑嘻嘻地接住欲要扼住他喉头的二指。

“不行吗?”收回势,长孙启有些烦躁地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当然行,不过师弟还以为你已经去抢怜倾怜妺妹了呢!”啧啧,他这个师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开窍,再不快点,小美人可真会变成别人的。

闻言,长孙启的眉头紧蹙。

“师兄,你大概也有听闻向家庄再过个几天就要办喜事了。”

长孙启的炯眸因他这席话而阴沉得骇人。

“其实师兄去了也没用,反正你又不可能入赘向家。”单础应耸耸肩,凉凉地在旁说道。

长孙启依然没有吭声,只是喝得更猛。

“而且依我看来,倾怜妹妹也十分乐意接受她未来的新郎倌。”嘿,就不信你还装得下去!

果不其然,长孙启的身形如鬼魅般的消失,看得单础应不禁咧嘴大笑。

他就快功成身退罗!

不准!

他不准怜儿嫁给别人,她只能是他的。

长孙启的闯入与挟持只在这么一瞬间。

当他紧抱着向倾怜回到悦来客栈的上房后,被劫的向倾怜仍有些傻愣愣的。

她太惊愕了。

“你真要嫁给他?”

坐在他腿上的向倾怜失神地望着他冷冽的俊庞。他又再次将她掳走,这次他是不是又想对她

“说呀!”她的不回答让他失去冷静。

“呜放手,你掐痛我了啦!”向倾怜的小脸皱成一团。

紧握她藕臂的双手放松力道,但仍然没有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为什么要嫁他?”他的眼神凌厉而灼热。

“因为因为本姑娘也是听你大少爷之言,找个可以容忍我不是处子的男人嫁呀!”为什么每次见面他都只会对她恶言相向?

“你别拿我以前说过的蠢话来搪塞我。”他寒下脸,语气有些狼狈却带有某种妥协的意味,但不知她是否听得出来。

“你终于也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向倾怜没反应过来。

“不要嫁他。”

“我本来就没打算嫁他。”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

“哼,我向倾怜当然不会笨到嫁给他,而是他嫁进我向家大门,长孙大少爷,你听清楚了没?”

长孙启显然十分明了她的意思,因为她面前的案桌在他失控的暴怒之下,已然断成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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