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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三)
作者:小温柔   |  字数:8103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5:49  |  分类:

穿越小说

几日相处下来,我和公主成为情投意合的好姐妹,一有空就结伴逛园子,或边吃的点心边相互调侃,无拘无束,嘻嘻哈哈的。我越来越确信她是真的喜欢我的个性,我们在一起时,王妃派她的贴身丫鬟送过几次水果,并高调说,是专门给公主,一般人不配吃。公主边认真的点点头,边把一个苹果掰成两半,她一半,我一半,气得丫鬟脸都绿了。

我心想,这下王妃更加厌恶我了。

不过,倒也值得,能在这深宫大院中得到这么一个知心朋友。

送走公主,我正要休息一下,孟绪就来了,刚进院子时就大声道:我未来的紫槿嫂子,我亲爱的二哥要我带话给你,他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正好进了我的房间。

我忍住笑,对他规规矩矩的做一揖,然后对小兰吩咐道:告诉厨房,晚饭从简。小兰下去后,我立刻松散散的坐去。

他也不介意,自己斟了杯茶,抿了口茶,笑吟吟地说:我真羡慕二哥,走到哪里都有人可以想念,也被人时刻牵挂。

“京城有谁家的女儿不识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

他得意一笑,说:“二哥情场得意,我是战场得意,平手。”

我笑笑问,“好事都给你们兄弟得了?”

“那是。”他趾高气扬道,说完似乎想起什么,笑容僵了一下。

我心头一紧,仍笑问“孟晓为什么不回来吃饭?”

孟绪犹豫一下,说“宰相大人昨日遇刺了,听说伤的不轻。母亲要我去慰问,我不屑于虚情假意,怕说不了几句话就原形毕露,便推给二哥了,好歹……”他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我,又咽回去了。

我叹口气,替他说道,“好歹他现在还是宰相府半个女婿。于理于情,去探望都是应该的。”

“你不吃醋?”

“我只是后悔没有在李然之前遇见他。”

“京城真是个多事之地,不如我的大漠自在。先是父王坟墓被盗,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又是宰相被刺,杀气腾腾。”

“那还费尽心思当孟王。”

我随口道,说完就懊悔不已。他面色一沉,“你以为我追查他的身世是为了当孟王?”

“我随口说说。”

谁知他一听,更加满面怒色,气指着我:“原来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往外走。

饭后,我闲来无事,默默坐着发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感觉一团糟,理不清头绪。想来想去,不禁有些疲惫,起身在房间溜达。这王府除了知晓阁的丫鬟介于孟晓还对我客气一点,其他的看到我跟没看见一般,更有的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即使被我看到也无惧无畏,毕竟孟王府王妃最大。所以,与其出去被人说三道四,不如呆在房间里,至少耳不听眼不见,心为净。

突然想起赵伯伯留下的手帕,那朵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梅花。若能绣一样给孟晓也不错,便跟小兰要来针线荷包,找来孟晓一件衣服,在窗前坐下,晚风送来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味着花香我的心情慢慢松缓了些。虽没有正经学过女红,但看娘亲绣多了,倒也绣的有模有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绣的全身贯注时,门被人从外撞开了,我吓得忙跳起来,一个身影伴着我的惊叫,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我刚要喊人,那人低声叫道:小姐。

赵伯伯,我一怔,赶紧关上门,伸手扶赵伯伯,他却吃力的摆了摆手,我这才发现他竟浑身是伤。

“赵伯伯,你这是?”

他扯了扯唇角,艰难地一笑“小姐,老奴不行了。但有些事老奴不能带进棺材里,否则就对不起明珠的在天之灵,对不起皇后的一片苦心,更对不起老爷夫人。小姐,其实老奴的真实姓名叫沈靖,曾是皇后娘亲娘亲的贴身侍卫。”

我满心震惊,不能相信地瞪着他。

“皇后嫁给皇上多年未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由于皇后为人谦和,深的后宫嫔妃敬重,皇帝虽有不满,但对皇后仍是疼爱有加。后来,李诚把妹妹李雪献给皇上,李雪年轻貌美,又极动的察言观色,笼络人心,不仅讨的皇上喜欢,很多太监宫女更是对她言听计从,进宫没半月便封为贵妃,位置仅次于皇后。皇后开始还只当是皇上一时迷惑,可后来,皇帝很少来凤兮宫,有时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来也是坐片刻就急匆匆离去。而那个李雪明里对皇后敬重不已,私下却处处刁难皇后,在后宫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李诚更是在朝廷如日中天,处处排挤国舅。皇后虽有怨气,却依旧与她笑言相待。老奴和宫女明珠看不下去,多次劝皇后无需这般忍气吞声,皇后每次都只说,在宫里没有人是聋子,是瞎子。

也许,老天对觉得皇后委屈,怜惜她,一年后,皇后竟怀下龙种,皇帝大喜拉着皇后的手说,爱妃,若诞下皇子便封为太子。十月后,皇后真的诞下太子。老奴和明珠都开心极了,皇后却忧心忡忡,说,这是福也是祸,反复叮嘱我们保护好太子。果然,太子刚生下三天就莫名其妙的高烧不退,宫里太医束手无策,皇后几次哭晕过去。

这时孟王从关外回来,带来医术精湛的薛文,救了太子。皇上对太子生病之事存有疑惑,却没有调查,只是把看护太子的宫女奶妈逐出皇宫。此刻,老奴才明白皇后所说的,在宫里没有人是聋子,是瞎子。皇上是在包庇李雪,甚至不惜自己的骨肉。在太子百日那天,皇上在凤兮宫宴请群臣,太子寝宫却突然失火,凤兮宫顿时一片混乱。皇后趁乱把太子交给老奴,说,二十五年后,若皇帝未另立太子,再带回宫,否则一生一世不得告诉太子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太子是有预谋的“失踪”的。

赵伯伯猛的吐了一口血,我欲起身拿药给他止血却被他拉住了,“可惜,老奴辜负皇后的嘱托,老奴把太子弄丢了。老奴出了皇宫,直奔西域,投靠家父的一位世交。自说太子是老奴的孩子,因得罪人,走投无路才逃至此处,家父友人待我如亲子,待太子更是体贴。老奴见他们并无疑心,心中牵挂皇后,便独自回京查看,得知凤兮宫大火,太子失踪,皇后大病:侍卫沈靖葬身火海,烧的尸骨无存;宫女明珠因看守不力畏罪自杀。老奴才知道,那火是皇后自己放的,明珠是为了掩护老奴逃出皇宫来自杀的。

待老奴确定皇后没有性命之忧,回到西域却得知太子被一路过的商客强行带走了,说是长得像他的儿子。

因为怕暴露身份,老奴隐姓埋名,由于银子用尽又不能做工,干脆做起了乞丐,一边乞讨为生一边四处追查太子的下落,只查到抱走太子的商客是中原人,身世不凡,其余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后来,老奴内忧外患得了重病,无钱治病,情急之下,去你家做了仆人。老爷夫人待老奴恩重如山,知道我另有来历,却从不过问。可是,我却连累了他们。小姐对不起,那帮山贼其实是宰相贵妃的爪牙,是派来杀老奴的,结果却害死了,害死了老爷夫人和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不倒下去,当年阿爹娘亲是因为厌倦世俗的不公才选择隐居,却仍不得安享晚年。

难怪,那帮人对财务兴趣乏乏,只是杀人,见人有砍,无比残忍。

“紫槿,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有另半快手帕的人,你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他,要他回宫,千万别辜负娘亲娘亲的苦心。”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赵伯伯已经气息奄奄,我忙愣了一瞬,起身冲了出去,茫然的看着庭院,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最后定在刚进院子的孟晓身上,心头一阵酸楚。不顾何翔在场,猛的扑进他怀里,他愣了一下,随即紧紧的抱住我,似乎想用他的温暖驱走我的无助。

突然孟晓的神情惊慌的看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发现自己衣袖上沾着鲜血,立即醒悟,忙拉他跑回房间。

赵伯伯看到孟晓,不由自主的瞪大眼,原本已涣散的目光竟盛满了激动,嘴巴张了几张竟说不出话。

我一转身对着孟晓跪下,强抑着鼻音说“救救赵伯伯。”

孟晓愣了一瞬,猛一点头,俯身为赵伯伯查看伤口,脸色一暗,扭头对我摇了摇头。

“救他。”我嚷道,“求你,求你。”

赵伯伯拉住我,使劲吞了几口气道:“不要难为二王子,老奴已身重剧毒,无药可解,能撑着一口气来见小姐,老奴已经很庆幸了。”

我紧紧的抓住赵伯伯微凉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离我而去。赵伯伯虽名义上是我家奴仆,但我们从未把他当下人看,阿爹与他亲如兄弟,要他与我们同吃同喝,连过年祭祖时都要他与我们一起。而我和哥哥都亲切的喊他赵伯伯,我对儿时最多的印象就是他背着我,牵着哥哥去山上逮兔子,打鸟;还有就是每次犯错阿爹娘亲要惩罚时,他总会把我们紧紧的护在身后,给我们求情。

赵伯伯费力的侧头看着孟晓,满眼恳求与期待。

孟晓在我身侧蹲下,揽住我的肩,目光与赵伯伯交汇时,对赵伯伯郑重的点点头。

赵伯伯又吐了一口鲜血,嘴边仍然含着丝笑,侧头望向我,满是欣喜,我微笑着用力的点下头,赵伯伯轻舒口气,慢慢的合上眼。看着赵伯伯起伏渐弱的胸脯,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壮,把头埋进孟晓怀里,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孟晓,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一定不要离开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不管我,不理我。

一场秋雨后,窗外的茉莉花随着凉涩的秋风一瓣瓣飘起,在空中打几个转,才落在潮湿的泥土上,像极了一只只美丽的白蝴蝶,被秋雨打湿了翅膀,坠在身陷污泥中,无法自拔。看的我心疼不已,不顾身体的虚弱和小兰的阻拦,跑到院子里,俯下身一片一片拾起花瓣。

“姑娘,你让王子看见,会责怪小兰的。”

“他知道,我喜欢闻新鲜茉莉花的香味,喜欢喝新鲜茉莉花泡的茶,喜欢用新鲜茉莉花泡澡。”

小兰似懂非懂,拿来一个篮子与我一起拾。

很快,就拾的满满一大把,我脱下披风铺在地上,把花瓣小心翼翼的放上去,小兰顿时脸色比哭还难看,我对她俏皮一笑,她简直要哭了。

赵伯伯去世那晚,后半夜倾盆大雨,我守着赵伯伯的灵柩,想起阿爹娘亲在灯下吟诗作对的身影,想起阿爹把我和娘亲推出家门的坚决,想起娘亲拉着我的手说要坚强活着时的尹切眼神,一时之间,悲痛欲绝,推开大门就冲里出去,想要大雨洗净我的哀伤。孟晓或许懂得我的哀伤,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猛的丢弃雨伞,与我一起淋雨。无论小兰和何翔怎末劝说,甚至跪求,我都不肯回去,只是仰着头望着幽深的天空时而傻笑,时而大哭。最后何翔见实在劝不住,说了句,得罪了,我低头欲制止他的功夫,他就对着我的脖颈劈下去,我痛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当晚便发起高烧,听小兰事后描述,我整个人浑身滚烫,嘴里不时叨唠着,“回家,回家”,孟晓连夜命人把宫里最好的太医从被窝拉起请来为我看病。更让我苦笑不得的是,尽管孟晓把送赵伯伯回莫合的事做的密不透风,但王府还是对我生病的事流传着号几个版本。有说我被盗贼吓倒了了,有说我得失心疯了,更有离奇的说,我得罪了过往的神仙,被诅咒了。

想到这,我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这下,我一定名贯京城了,一定是京城各王府大臣家最开胃夜也是最扎嘴的点心。

小兰哀叹一声“真的中邪了,平日最怕被人嚼舌头了,如今听到被人谈论竟兴奋的快没人样了。”

我指了指披风,豪气的说“把这交给厨房,做成夹心馒头,茉莉花羹,然后上至---上至王子公主,下至门卫厨娘亲,每人分一份,大家吃的嘴巴香香的,然后继续嚼。”

“你这算破罐子破摔吗?”公主在大王子的搀扶下,边朝我这边走来边笑着打趣道。

我边请安边回道,“启禀公主,小民又不是景德镇的瓷器,多摔几下没关系。”小兰慌慌张张请完安,便哀求的看着我,我点点头她赶紧退下去了,多日的相处小兰与我情同姐妹,孟晓不在在时,我就拉她与我一起用餐,或喝茶聊天。开始她死活不同意,我就绝食抗议,最后她见我是真情实意的邀请她才道:“姑娘待我倒不顾忌,可要知道,当初被何总管选我来照顾你时,我很不愿意,心里盼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今想来真是愧对姑娘。”

我听了丝毫不介意,待她依旧的好,在这王府,谁都知道我不讨王妃喜欢,表面都对我笑颜相迎,却都别有用心。小兰也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子,慢慢的肯在无人时与我同坐同吃,谈笑风生,有时还会和我追打嬉闹。

大王子身后跟着略显疲惫的孟晓,我昏睡了俩天,他不就衣衫不解的守了我俩天,他看到我只着单衣时,眉头立刻皱成一团,不顾礼数,几步超过公主大王子上前,把外套脱下批在我身上。

公主轻咳了一声,笑道,“这还没摔,就把我们的二王子心疼的不行了。那要真摔了,还不把心疼死啊。

我脸一红,说“我的好公主别笑话我了。”

“那你要教我做菜。“她趁火打劫。”

“我不是教你煲汤了吗?”

这个为人处世别具一格的公主,最近疯狂迷上了厨艺,从宫里各大御厨那弄来三尺高的书籍苦心钻研,毕竟看着容易,实际操作难,从未进过厨房的她,连柴米油盐酱醋都不认的,府里没人丫环厨师敢教她,便来请教我,我坳不过她,便横这一条心,把自己所会的那点厨艺细心教授给她,她也用心好学,几天下来,便能煲的一手好汤,对配料,火候的掌握丝毫不逊于府里的大厨。

”我又不是水牛,总不能天天煲汤,顿顿喝汤。“她说着,手不由自主的扶上腹部。

我眼珠子一转,干脆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喝汤有什么不好,什么鸡汤,鱼汤的,正适合你现在的身子。“

”你要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喜欢吃清淡和酸的食物,闻到府里大厨做的荤味就想吐。“公主争辩道,显然忘了不止有我在场。我看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大王子,对她眨眨眼,她忙捂住嘴巴,懊恼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意有所指的瞅瞅公主的腹部,然后冲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大王子做了个恭喜的手势。心里暗道:公主,不要怪我啊,我也是为了活命啊。你虽把怀孕的事隐瞒的很好,但你别忘记了,等四五个月时,不用你说,你的身形就会自己暴露,到时王妃一定会为我知情不报,还陪你瞎折腾而生气。

大王子恍然大悟,对我抱了抱拳,快步追上公主。公主边回头气恼的瞪了我一眼,边试图推开一脸狂喜地望着她傻笑的大王子,大王子顺势把她揽在胸前,蓦地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却又似想到什么,忙缓下步子。

我被大王子喜悦的情绪感染了,伸手抱着孟晓的胳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感叹道”绵绵虽贵为皇上的掌上明珠,其实她内心里最羡慕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清粥小菜,男耕女织,相夫教子,虽清贫辛苦,但一家可以朝夕相守,无忧无虑。“

孟晓轻抚着我的脸颊,低头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我会意一笑,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是在告诉我,要相信他的承诺,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不再过问尘事。

我曾问他,要不要我学习哑语,他看了我半响,在我手里写道:你觉得这种交流方式有障碍吗?我摇摇头,他说这就对了,已经习惯了手心传话的方式,不必刻意去学什么。

我沉默一会,说:”你派人把赵伯伯送回莫合了?“

赵伯伯说,他这一生最敬重最信任的人就是我阿爹,生时没有保护他们,死后还去照顾他们,还要吃娘亲做的菜,陪阿爹下棋。

孟晓带我到凉亭坐下,在石桌上写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写道家人的时,他脸色一暗,但迅速恢复了正常。

我装作未看见,问”我知道你怀疑赵伯伯的身份,却怎么不向我求证?“

孟晓凝视着我的眼睛点了下头写道:你想说自然会说。

“可宰相在名义上还是你的岳父。“我酸涩的说。

他轻叹口气,写道:我更在乎你的感受。

我俯下身子恭敬地行了个礼,说,“谢谢。“

他一笑,拉我坐到他腿上,握住我的手指,凑到唇边轻吻了下,我激动的搂住他的脖子,不顾矜持,主动吻了他嘴角一下。然后柔情如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论公主怎么哀求,甚至用上了美人计和苦肉计,大王子就是不肯带她一起出使邻国。

无计之下,公主要我对她负责。

我趴在榻上纳闷地说“我又不是男人,你也是有妇之夫,我怎么对你负责。”

公主一抿嘴,“那我告诉孟晓,你胸前有颗红痣。”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道,“包在我身上。”我一向自认为不屈服于压迫与威胁,可是把柄,是羞脸的事。都怪我,洗澡时以为小兰在外面守着就没事,哪知公主就想着给我个惊喜,抱着一堆绸缎就冲进去了。

我不情不愿,但仍装的“愿为卿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随公主来到大王子的书房,孟晓与孟绪也在,孟晓看见我眼睛一亮,孟绪却别开脸,留给我个后脑勺。

进屋后,我立刻换了表情,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公主邪笑道,“红痣。”

大公子道,“什么红痣?”

“大公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我忙道,心想算你厉害。

公主甜甜一笑“我和紫槿,刚才去看杀猪的了,白皮猪,胸前有颗红痣。”

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总归她说的是猪,不是我。

大王子嗔了公主一眼“以后要去哪里做什么事,要先和我商量。”

公主怏怏收回笑脸,小声抱怨道:“要是能有商量天的余地,除非塌下来。”

我没有忍住,抿着嘴笑起来,公主忙推了我一下,我清了一下嗓子道,“大公子,你既然如此紧张公主,怎么不带她一起出使西域,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放心吗?”

孟晓微一蹙眉,却没有吭声。

大王子“只对你不放心。”

我哑然,好一会道,“你不应该只是不放心,你应该提心吊胆。”我转向公主,“不去就不去,大不了我带你去乡下玩,现在是秋收的季节,苹果,栗子,核桃,就连过街的老鼠都很肥,可以捉来到宠物养。”我一下子想起小芋头,那日我怕沈和的刺伤了背,走的太急,把小芋头落下了。

孟绪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起身对大王子和孟晓欠了身子,便离去了。

大王子看着他的背影道,“三弟,最近好像有心事。”

孟晓看了我一眼,对大王子点点头。

公主见大王子转移了话题,道,“乡下有产婆吗?”

“有啊。”我道,“刀子,剪子,都有,经验也不比宫里的产婆差。”

大王子看我们一唱一和,道,“孟晓,你给我负责看好紫槿。”

孟晓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难以胜任。

大王子看着公主道”那我只好把你送回公主府了。”

我道,“相信我和公主里应外合爬了墙没什么难的。”

大王子无奈的叹口气,寻思一会儿,“看来,我只有带上公主才能安心了。”

公主一下子扑进大王子怀里,对着他脸颊就是一吻。大公子又惊又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公主这才想起还有我和孟晓在,羞涩的掩着嘴一笑。

孟晓对大王子行了个礼,拉我出了书房。

自以为狗的鼻子够灵了,可是没想到府尹大人更胜一筹。沈和刚倒下,他就带人冲了进来,不仅把花子阁围的里三群,外三群,还要对在场的每个人搜身,说要找他的同伙。我本想悄悄离去,可见不得姑娘们受委屈,走到窗前又退了回来,要孟晓制止了他。如此一闹,想来梅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进花子阁的目的,所以吩咐了小厮不许我进。

没办法,我只好硬闯,小厮都知道我是孟王府二王子的人,也不敢拦我,只是唯唯诺诺的求我离开。梅姨正在招呼客人,见我没有惊讶,似乎猜到我必进无疑,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上前夺下她手里的酒盅,“我向梅姨赔罪了。”然后,一仰而干。

梅姨见好就收,道,“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这肮脏的地方。”

“是梅姨你不让我来。”

梅姨放下酒壶,带我回到房里,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出入妓院被王妃和那些正经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们知道,定会看不起你。”

我握住她的手,“随他们,反正他们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

梅姨欣赏的看着我,“有勇有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你这么看的起我,等我哪天落魄了就来你这里混饭。”

“只怕你做了王妃,就忘了我这个梅姨。”

我笑容一僵道,“这话不能乱说,被好事之人听到会大做文章,以讹传讹。”

“知道。你来做什么,不单纯回来看我吧?”

“我来看你,顺便带小小芋头。”

梅姨道,“小芋头不见了。”

我猛的坐着直身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不见了,我派人找遍花子阁每个角落也没找到。”

我失落的跌回椅子上,“你怎么不给看好啊?”

“现在的花子阁名气与生意比号称京城第一家的百花楼都好。我忙的团团转,哪里有时间看着小芋头,再说它四条腿,我看的住吗?”梅姨笑起来“知道吗?好多客人来都要求姑娘讲你智擒采花贼的故事,说你是百花中的奇葩。”

奇葩,我才不稀罕,在青楼中,所谓的奇葩不过是代表男人垂涎争夺的玩物,他原天天赠予诗词拆宝物,也不过是想一亲芳泽罢了……

那真是龌龊可耻!

我只做一人的奇葩,不做天下人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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