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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三)
作者:小温柔   |  字数:7932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5:48  |  分类:

穿越小说

妹妹,你看这是什么?七岁的子卿像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面人,我高兴的跳起,面人,我最喜欢的八仙过海。哥哥你是怎么找到的?我一边端详着面人一边问。哥哥得意的看着我,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学的?哥哥笑道,这是我自己跟书里学的,琢磨好久才勉强做的像样子。原来,这些日子哥哥神秘兮兮,经常不见人影,是躲起来做面人了。我开心的看着哥哥,这时奶娘亲从屋里出来,一把夺过面人,扔在地上,拉着我就往屋里走,我挣扎着不走,哥哥也拉着我另一只胳膊,奶娘亲脸色一沉,骂道,小姐没有娘亲已经够可怜了,以后请小少爷不要老烦小姐。哥哥委屈的看着奶娘亲,嘴唇有些轻微地颤动,只见他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血丝隐约可见。奶娘亲却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醒醒……”迷迷糊糊中,感觉段轩在摇我的脑袋,我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昨晚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运草的马车,刚打了个盹就被马儿的嘶吼惊醒。马儿安静了,段轩又开始扰我清梦。我睁开眼,看见段轩放大的脸,嘴角带着一丝趣味看着我,道:“你还真不如猪。”我瞪着他,他轻轻一笑,低头与我抵着额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抬眼怒视着他赖皮的样子,微微往后退,用手扶了他的头,大大地一笑,段轩不禁愣住了:“紫槿,你……”他话未说完,我突然用头狠狠地撞向他的额头。哎哟,痛死我了,这家伙的脑门真硬,我要是有眼泪,现在一片飞流直下。强忍着抬头去看他,段轩正龇牙咧嘴地揉脑门。

我的头有些晕眩,道:“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娘亲生的。”他轻声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月来,已成为投缘的知己,无话不说,也经常互相嘲讽。比如,他发现我打量他时,会夸张的问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看着他,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有啊,你呢?他经我一问,有些手足无措。我“扑嗤”一声笑了,说,我对你何止有想法,简直是意图不轨。心想和我比雷人,先过心理素质这一关吧。只见段轩眼珠子一转,道,我也是。我赶紧敛起笑容,再也不敢说话了。

赶车的大叔回头道:“马上就进城了,两位打算去哪里?”

我们面面相觑,一起道:“开酒楼,找哥哥。”

经过半个多月的寒风露宿,我们终于到达了京城,站在城门口,我们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而后默契的相视一笑。京城真的很大,放眼看来,不禁有些眼花缭乱。但我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心情沉甸甸的。

段轩看出我的失落,安慰说:“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哥哥的。”

我不想扫他的兴,冲他扮个鬼脸:“我会努力的。”

突然,一辆马车风驰电掣的冲这边奔来,段轩忙拉我让开,我对他感激的笑笑。这一路兴亏有他,不管住店还是露宿荒郊野外,我都被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我的孩子!”有人惊恐的大叫一声,我望向声音来源处,不禁吓了一跳,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呆呆的杵在路中央,显然是给飞驰而来的马车吓傻了。

正当周围所有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时,一个身影从我身后飞了出去,在马蹄就要落到小男孩头上的那一刻,抱住小男孩滚落在路边,马车呼的从他们身边闪过。

“段轩。”我冲到段轩面前,扶他坐起,几乎要哭了出来:“你没事吧?”

他拍拍我的手,“没事。”

我松气的同时狠狠的捶了他一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事,我就完了。”

“你怎么完了?难道你要为我殉情?”他嬉皮笑脸的问。

我撇了撇嘴,“哼,想的美,我是担心没人陪我找我哥哥。”

他将怀里的小男孩抱起,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受伤,才舒了口气。小男孩看看段轩,又看看我,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张口大哭起来。

这时一位妇女跑过来,对着段轩就跪倒在地,惊魂不定的道,“多谢,多谢,多谢恩人。”

我扶她起来,“大姐,你太客气了。”

段轩把孩子还给她,“大姐,以后一定可要看好孩子”

“我知道了。”妇女心有余悸的说。

“公子,姑娘,等一下。”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顾不得喘气:“对不起,我们少爷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必须赶紧就医,马夫救主心切,

没有注意到有孩子。多亏二位,不然罪过就大了。”说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这是,我家少主的一点心意,望二位能够收下。”

段轩哼了一声:“如果是为了钱,我决不会出手的,因为我的命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说完,背起行李,拍拍小男孩胖嘟嘟的小脸,不顾那人的大声挽留,拉起我就走。

我们在城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段轩垂着头走在前面,我几次与他说话,都不搭理,只是走,甚至几次走过重复的路,我怀疑他是不是迷路了,但见他一脸的凝重,想,也许这附近有什么东西令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就把话吞了回去,安静地陪他转来转去。他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拉起我飞快地往回跑,在一座陈旧的大宅子门前停住,他松开我,独自对着破旧的大门站立了很久,打开包袱,取出父母的骨灰盒,放在台阶上,跪下道:“阿爹,娘亲,我们终于回家了。”

原来他是在犹豫回不回家。

我环视四周,家家户户门口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段轩家杂草丛生,没有一丝生机,我看了看门口布满尘土蜘蛛网的石狮子,用手拍把它们的眼睛一一擦净,从现在起它们要瞪亮眼睛,看守这座宅子,守护段轩。

“没用的,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

“所以,你以后的担子就重了,要把这里一切变成从前的样子。”

“紫槿,你知道吗?其实当我把剑抵在师父脖子时,我好几次想刺下去。”他说。

“我可以理解你,换成我,我有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们一跳。原来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里还领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眼睛大而清澈,却充满敌意的看着我们。

段轩出神的望着老妇人,缓缓站起身,走向老人。

小男孩挡在老人面前,用幼稚但响亮地声音道:“不许你们欺负奶奶。”

老妇人看着段轩,像想起什么,惊的身子一颤,“你是?”

“奶娘亲,我是段轩啊,也就是那个喜欢缠着你和你要饺子吃的小子涵阿。”

“子涵?你是二少爷?”

段轩握住老人的手,单膝跪地:“是奶娘亲,我回来了。”

老人顿时眼泪纵横,抖着手抚摸段轩的脸“的确是二少爷,我的小子涵,老天有眼啊,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白家后继有人了。”

“奶娘亲,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当年夫人把所有佣人都辞退了,可是我想,这房子总的有人照看,要是哪天你们兄弟回来了,面对空落落房子得多伤感啊!况且你们还得有人照顾,生人我不放心,所以半路就折回来了。”

段轩对老人做了一揖:“奶娘亲,谢谢你。”

“二少爷,不用和我客气。当初要不是老爷我们全家早就饿死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老人从口袋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段轩,指了指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锁。示意他打开。

门吱呦的开了,灰尘随着大门的敞开洒洒扬扬的飘了下来,可是其中却夹带着一股花香扑面而来,门里竟花红柳绿,光彩明亮。

“我都保持原来的样子,但怕惹得歹人起意,就故意让门口荒凉。”

“我几乎天天来打扫。”小男孩脆生道。

段轩蹲在他面前,疼惜的拍拍他的小脑袋,“你是陈良大哥的孩子?”

“是。”

“你阿爹娘亲呢?”

“死了。”他伤心的低下头,“娘亲生我时难产死了,阿爹为了保护宅子里的东西,被小偷打死了。”

“什么?奶娘亲,这?”

老人摸了摸眼泪,“都过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坚。”

“白坚?”

“阿爹说,要是他不在了,我就是要勇敢的肩负起保护白家的责任。”

段轩点点头,“好,以后叔叔和你一起保护这个家。”

晚饭后,段轩带我和小坚来到后花园,转了一圈,然后指着一棵大榕树底下,对小坚说:“小坚,有玩没玩过藏宝贝的游戏?”

小坚有些莫名其妙,但仍老实回答“玩过。”

“那你都藏些什么呢?”

“弹珠,石子”

“你想不想知道哥哥在这里藏些什么呢?”

小坚用力点点头。

“那你帮叔叔挖出来,好吗?”

“好。”得到指令,小坚迫不急待的动手挖起来。

段轩拉我在一旁石凳坐下“奶娘亲家里很穷,丈夫又体弱多病,我阿爹便收留了他们全家。从我哥出世时,奶娘亲就在我家做佣人,后来又照顾我,为我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来她的主仆观念很重,刚才要不是我说,要是她不留下我就离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搬到这里和我一起住的。现在父母终于如土为安,我也无所牵挂,我想找点事情做做,希望可以照顾奶娘亲和小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的奶奶和侄子。”

“好啊。我支持你。可你想做什么?”

“你应该说,我能做什么?”

“那你能做什么?”这人好真有自知之明。

“肯定没我阿爹的头脑做生意了。”

“叔叔,我挖到了。”小坚灰头土脸的抱着一个坛子跑过来。

“打开看看。”

小坚,迟疑着,看向我,我递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他欢快的打开盖子,惊叫道,“银子,好多银子。”

段轩对我挑眉一笑“可以开一家饺子铺的银子。”

“开饺子铺?”

“这只是我的第一步,以后,我会开一家全京城做好的酒楼。”

“等一下,你为什么偏偏开饺子铺?”

“你觉得今晚的饺子怎么样?”

“很好,皮薄馅大,味美肉鲜。”

“奶娘亲的饺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这是其一。其二,我小时候的压岁钱,零用钱,加起来,只够买一家小店铺。其三,饺子制作相对简单,我们四个人,奶娘亲负责包饺子,小坚可以擀皮,我打下手,你就学学文君‘当垆卖酒’吧。我还给店铺起了一个伤感而富有诗意的名字。”

“什么?”

“游子吟。”

三天后,游子吟顺利开张了。

开张当日,我制作了很多小卡片,让小坚发给路上的行人。正面是托一位私塾的老先生写的游子吟三个刚劲有力大字,像挺拔的青松;背面是小坚写的陆游的《游子吟》,扭扭歪歪的,与老先生的字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很容易让人想起自己儿时在父母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的情景。

段轩不解的挠头,我笑而不答。

由于,是新开的铺子,加上水饺是很常见的事物,不足新奇,直到中午,才有几个过路的行人光顾小店,看神情不只是为了吃水饺而是为了歇脚。店内空间不大,但干净明亮,看着舒服,特别是赶路的人。

待他们吃完付账时,我道:“有优惠券吗?”

“什么优惠券?“高个子粗声问道。

我指指门口的小坚,道,“就是那种。”

一书生样的想了一下:”我有。“

我拿过看了一下,用毛笔划了一下还给他:”你的可以打九折。”

“凭什么呀?”高个子不服气。

“因为他尊重别人的劳动,没有扔掉。凡是到小店吃水饺的,凭卡片都可以享受九折优惠;十次以上我们免费赠送一碗。”

待这几位客人走后,段轩边擦桌子边打趣道:“我是老板,你好像越权了。”

“我可是为你好。”

“我都赔大了,你还说为我好?”

“看样是我们赔了,但其实是我们赚了,我们赚了名气,与回头客。有了这两样就自然有个银子。”

“这么说,也的确有道理。“

“你看。“我指了指一位正狼吞虎咽的客人,轻声道”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客人是因为喜欢来吃水饺,而不是单纯的填饱肚子。”

他想了一下说:“看我的。”

他端了一碗温水,走过去,大汉瞅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水饺,一口一个,转眼,三盘水饺下肚,满足的摸摸肚皮,并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他将温水递到大汉面前,大汉一愣,随即接过,举起咕咚咕咚一饮而劲,摸摸嘴巴,道:“兄弟,谢了。这水饺真不错,我就在附近杀猪,以后会经常来吃的。”

“行,不过大哥,小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说水饺不错,不错在哪里,望大哥指点,我好多加改进。”

“这,说实话,兄弟,水饺家家有,面,肉都是一样的,再改进也成不了燕窝。我是粗人,能吃饱就行。”

“大哥,你觉得我家饺子比起别人家的怎样?”

“你家的肉新鲜,这个我吃出来了。“大汉得意地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干这行的,新鲜的,隔天的,母猪肉,我都能吃出来。“

“多谢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初来乍到,就怕有考虑不周之处。”

“我叫张万户,别人都管我叫张大脸,你以后去我那割肉,大哥我保证给你上好的肉。”

“紫槿,再给大哥来一盘水饺。”

大汉摇摇手道:“不要了。”

段轩摁他坐回座位上,把筷子放回他手里,说”大哥,你一定要吃,以后还有很多事要请教大哥,小弟不知如何回报,只能请大哥吃水饺,还望大哥不要嫌弃。“

大汉倒也爽快:“好,以后有事尽管说。”

他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嚼了半天却不下咽。

“怎么了?不好吃?“

大汉忙吞下,放下筷子说,”我先前是胡乱吞枣,现在仔细品尝,发现,有点味道,很熟悉。“

“什么味道?“

“像我娘亲包的,小时候家里穷,半个月才割一次肉,娘亲总是包俩样水饺,一样有肉的,一样尽菜的,那时不懂事总是把肉的自己全吃了,娘亲看着我笑咪咪的吃菜的。后来家里实在太穷,我就出来做事,忙得不可开交,都好几年没回去了。也不知娘亲他怎么样了?”说完竟呜呜的哭了。

“大哥,你别这样,来吃了水饺,然后回家看你娘亲去。”

“什么?”

“回家啊,你娘亲说不定也在哭着想你。”

“就这么回去?”

“是阿,别犹豫了,再犹豫又是好几年了。”

“好。回家。”大汉俩三口吃下水饺,大步离开了。

第三天刚开铺,张万户就拎着一大块肉来了,满脸笑容”兄弟,这是大哥给你的,算是祝你从此财源广进。“

“见到你娘亲了?”

“不只见到了,我还把她接过来了。现在在家里包饺子,她吃了大半辈子白菜饺子,这回该吃肉的了。我以前觉得没本事,接娘亲来也是受苦,回家看到娘亲黑馍咸菜根,才发现至少我可以让她吃的上猪肉水饺。“

以后来小店吃水饺的人逐渐多起来,除了路人,还有一些附近的小贩小商,一问才知,起初都是张万户介绍来的,而后自己喜欢吃来到的。

段轩常常得意地说,失去一个顾客,却成全一对母子的团聚,得到一个豪气干脆的朋友,又赚到了银子,值。

看着别人一家团聚,我更加的想找到哥哥,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于是,我趁晚上不做生意时,四处打听哥哥的下落,几乎找了京城所有的客栈都没有他的消息。

晚上段轩有事不能陪我,叫我再等一晚,他陪我找。可,我觉得拖一天,就减少一线希望。段轩待我那么体贴,奶娘亲以为我是他的意中人因此爱屋及乌,对我也极好。见我出去,便说“紫槿,要不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您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那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

告别奶娘亲,我便匆匆出了白家。

京城夜市相当美丽,到处有卖稀奇古玩,首饰服饰......我在一处无人的角落无助的抱紧自己,靠着冷硬的墙虚脱的滑在地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三三俩俩,欢声笑语不禁一种伤感由感而发,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我认识和认识我的,我就像一叶浮萍,在人海中漂浮,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哥,你在哪里?

孟晓。目光无意中看到一队官兵,我一下子那个想起带哥哥上京的人,哥哥说他来自京城,他的穿着,举止都不俗,应该出身大户人家,是受过很好的教养,京城达官显贵最多,他极可能是其中一名。

我忙掏出他临走时给我的玉佩,这枚玉佩看似平时,但它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它会随一天中阳光的照射程度,而转变颜色,有晶莹刺透的白色到栩栩如生青翠色,所以不是一般人能佩戴起的。走到领头的官员面前“大人,小女子方才拾到一枚玉佩,不知道是何人之物,怕失主着急,想交给大人,请大人帮忙寻找失主。”

“去,去,一枚玉佩有什么稀罕,打扰大人时间。”副首不耐烦地催促我走开。

“慢,看看也无妨。”头领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还我,“很普通的玉佩,应该很难找到失主,你就留着吧。”

我走了几步,停下对着月光惊讶的自言自语“怎么变颜色了,先头不是这个颜色的。”

“等一下。”那头领却像想起什么,要过玉佩,重新仔细端详玉佩。

对不起,孟晓,如不是必不得已,我不会把你给我的东西拿出来。

“你在哪里捡到的?”

“那边的街上。”我胡乱一指。

他看了我一眼,扭头对副首低语几句,副守拿着玉佩迅速离开了。

“大人,怎么那玉佩有什么特别吗?”

他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低声道,“看得出姑娘是识货之人,知道那是不寻常之物,那是孟王府的家传之宝。”

“啊?王爷家的。”

“是阿,不过马上就是宰相家的了。”

宰相家的?我想问清楚,又怕问多了他起疑心。

“大人,我住在游子吟饺子铺,有赏银的话,可要给我啊。”我装作一副很贪小便宜的样子说,见他点头欢快的离开。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如果孟晓是那头领所说的孟王府的,他见得玉佩,一定会知道我来了京城,会告诉哥哥,哥就会来找我。

在张万户的帮忙下,我们终于打听到雅姨娘亲家的住处,但守门的一看我们平常百姓的打扮,就迅速关上了大门。

我敲了半天,也不开。

“都已经不是太医了,怎么还这么趾高气扬。”我忿忿不平。

“一朝为臣,终身大爷阿。”段轩道。

“那怎么办?”

“等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听到门开了,忙清醒过来,推醒了段轩,这几天都很累的,“开了,开了。”

他揉揉眼睛,扶我赶紧站起,却见守门的一脸恭敬的立在门口。

“何总管请。”

我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存在,被称为何总管的人从马上下来,我一怔,是那天的那人。

他也发现到我们,朝我们友好的笑笑。

估计守门的只看到他发现我们,没看到他的笑脸,气冲冲过来:”快走,快走。“

“又不是找你,你蛮横什么?”

他扬起手,看他不加思索的样子,应该经常在人面前逞威风,我不仅不躲,反而狠狠地瞪着他,他想不到我如此倔强,手擎在半空,不敢落下。就算他落下,相信也没有段轩快。

那人走上前,挥挥手让他退下,对段轩抱拳道:“在下何翔,不知二位来此有何事?”

段轩回道,“我们有要事找薛老太医。”

他看了我们一眼,“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何总管--”守门不甘心的叫道。

他转头扫了守门一眼,守门闭上嘴不敢再言。

一位老人迎了出来,对何翔抱拳道:“何大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二王子最近怎么样了?“

“多谢老太医关心,少主已经好了多半,今日来请老太医开几服调养身体和安神补血的药。“

“早就准备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去取。“

“不用麻烦老太医了,我自己去就行“他回头看了看我和段轩”这俩位等你很久了。“说完,带了一名仆人出了客厅。

段轩将雅姨的骨灰盒放在桌子上,对困惑不解的薛老太医道,“这是雅姨的骨灰。”

“什么?“老人后退几步才站稳,“雅致的骨灰?”

“是。”

“什么时候的事?”

“九年前。”

“怎么死的?”

“自杀。”

“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她不听非要嫁给他,甚至为了救那个畜牲不惜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死后多年为何还要回来。”老人狠恨的捶了一下桌子,不想袖子碰到骨灰盒,带上地上,摔成两半,骨灰洒在地上到处都是。

我急了,嚷道,“她毕竟是你女儿啊。”

“女儿?她为了那畜牲求我,我不答应,便说,救了他就得断绝父女关系,我只是想威胁她,让她悔改,她却同意了,与我断了关系。”

“她那是万不得已,因为,她有一个女儿需要抚养,还有俩个收养的孩子需要照顾,她是善良的,她心里的痛不亚于你,看得出,其实你还是爱她的。”段轩道,然后拉我离开,迈出客厅时,我忍不住回头,老人吃力蹲下,苍老的身躯形成一个弯曲弧,一手按在地上支撑身体,一手收集散落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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