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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二)
作者:小温柔   |  字数:6449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5:48  |  分类:

穿越小说

傍晚,村民在村口拉起十几丈的横幅,大红布上赫然写着:县令勤政,百姓修坝,用留功德。村长带着几个识字的村民在横幅下摆着几张桌子,村民亲自起草了一副功德万民书,识字的村民带领着大家在上面写名字。准备五日后连大坝的建成图一起送到省里。村民每写一个名字,便敲一下锣鼓,段轩说这是做给官府看的叫虚张声势。

可是,直到酉时我也不见官府来人或有任何动静,不禁有些焦急了,会不会被李县令看出来了。

段轩安慰我稍安勿躁,李县令又不是傻子,即使他急功好利也得先探探虚实,再者……段轩轻笑,说,我们弄的声势浩大,几乎连邻县都知道了,他总得装装谦虚。

要是把功德万民书送到省里,给了县令升迁的机会,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不管了,先解决了干旱再说。

邪不压正,早晚有人收拾他。

想着,身子重重的倒在炕上,走了一天的山路,脚磨起水泡了,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可谓身心疲惫,脑袋一沾到枕头便睡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传来尹婶的大嗓子,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也没心思听。

从离了家就一直没有睡好,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见自己在荒野里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追逐还是在逃避可无论怎样,却是半点儿也不能停下来,慢慢地,我真的觉得再也跑不动了……早晨醒来,腰酸腿疼,一整天都缓不劲儿。

今晚好不容易一夜无梦,实在不甘心这么被打扰,叹口气,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刚迷迷糊糊睡着,段轩就在门外喊:“紫槿,你起了没有?”说着,手脚并用的拍打房门。不必怀疑自己的猜测,因为房门上下都响,二重唱。我慢悠悠睁开眼,一屋的光亮,一时间有些糊涂,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张开四处略微张望一下,屋里摆设清晰可见,转瞬就明白了过来。

天亮了,而且大亮。

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我隔着帐纱向外看去,段轩走了进来,步子急促而杂乱。到了帐子跟前,他停住步子微倾上身,轻声说:“紫槿,醒了吗?”我一怔,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手忙脚乱的坐起,把被子蒙在身上。虽不是第一次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相见,但我还是有羞耻心的。

段轩忙背过身去:“对不起,我见你到现在还不起床,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你再不出去,我就真有事了。”本来尹婶见我们不一起睡,以为我们闹别扭,还劝我“夫妻打架不记仇”、“床头打床尾和”。现在他光天化日之下进我房间,弄不好今晚就会让我们睡一个屋里。想到这,我的头都大了。

段轩掩门出去后,我几乎是跳着起来的,胡乱穿上衣服,几步冲出了房间。天啊,巳时三刻,名声,名誉,形象,什么都没有了。睡着这么沉,和猪有什么区别,不对,这个时辰了,猪都起来吃早饭了。原来,我连猪都不如。

尹婶和两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站在磨盘处说话,看见我哭丧着脸,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我当着外人的面,总不能说我在为自己不如猪而懊恼吧,吸口气说:“没事,就是感觉今天的阳光很好。”

尹婶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嘛。”她回头看了眼汉子,说:“这是我丈夫和儿子尹明,县令让他们回家修坝,这一次能住上好几天。”

我笑着看着年纪大的汉子说:“尹叔好。”

尹叔憨憨的笑着:“这几天委屈你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说什么,道:“尹婶对我很好,一点都不委屈。”

尹婶看了看站在门口想着什么出神的段轩,对我说:“你们小夫妻别扭闹完了吧,是不是该搬到一起了?”

只觉得“哐当”一个雷就砸在了我头上,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段轩见我一副被踢断了腰的表情,突然大笑了出来,“娘亲子,你就原谅为夫吧,为夫下次再也不吃姜了……”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仰头长叹,我造什么孽了。

昨晚,尹婶炒菜时加了姜丝,我对姜丝极其敏感,闻着味就难受,尹婶以为我害喜,不住的道歉,段轩却在一边吃的酣畅淋漓,还一个劲的夸赞尹婶的手艺好,这姜丝炒的一点都不老,等他以后开酒楼了,请尹婶给他做厨子。

吃过早饭,尹婶便把段轩的被褥搬到我房间,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让尹叔尹明睡院子里。脸上带着笑,帮尹婶整理被褥,尹婶一边整理一边叮嘱我晚上睡觉时要注意别让段轩碰到我肚子,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心想,今晚一定让段轩睡地上。

段轩似乎看出我的鬼心思,对我挑眉一笑,便和尹叔尹明去找村长准备修坝的事情。县令不仅让大部分矿工回家,还每人发了工钱,吃早饭时,村长便带着人挨家挨户做工作捐钱修坝。有人难得回家一次,高高兴兴的,二话没说就交了;也有人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的不肯交,村长又不能明说是修坝是为了挖河道,解决干旱问题,只好耐着性子做思想工作。

修坝挖河道的事不能拖,约摸县令已经听说“河道有铜矿的消息”。他这么快放人,估计一半是为了功德桥,毕竟百姓主动给他请功,比他靠自己缴纳赋税的政绩来的更有说服力;另一半则是为了早日挖河道,挖铜矿。

而河道里有没有铜矿,谁也不知道,只是权益之计,但是他们挖到差不多,能开坝放水灌溉农田时,我们就再次放风说有铜矿的消息是外地人---我和段轩说的。即使挖不到铜矿,县令有气,也不能对村民发作,况且有功德桥在那里摆着,省里邻县都在看着。

至于我和段轩,为了盘缠,总要付出点代价。

中午,尹明回来送信说筹到工程钱了,段轩他们现在就带人去开工。尹婶叮嘱尹明注意安全,尹明说我和阿爹留在村里组织人去开采石头,尹婶一颗心落了地,我的又悬了起来,不知段轩会不会亲自上阵,会不会水。

晚饭时,段轩和尹叔、尹明一身泥土的回来,尹明高兴的说,人多就是力量大,已经打好地基了。尹神瞅着他满脸的污泥,笑着催促他去洗脸。段轩和尹叔在饭桌前坐下,端着碗胡乱扒着饭,看样子饿极了。

我夹了一筷子菜花给段轩,他对我暖暖一笑,说:“谢娘亲子。”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回到房里,把自己的被褥搬到地上,动员段轩睡地上的台词都想好了,但是看到段轩满脸的疲惫实在说不出口。刚铺好被褥,段轩进来了,他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我,转身关上门,上前几把卷起我的被褥扔在炕上,道:“我哪里都一样的。”说着,把自己的被褥丢在地上,随便铺了几下,便倒在上面。

心里酸酸的,他明明累的骨头都散了还想着我,让我不禁为自己的小算盘羞愧。

过了一会,段轩突然道:“紫槿,你是什么时候生日?”

我一愣,说:“还早着呢,得九月份。”

他“哦”了一声,沉默了会,又笑道:“我是今天。”

我看着他,惊道:“你今天过生日?怎么不早说,或许我能帮你做一碗长寿面。这样,你先睡,我现在去做……”说着,就往门口走,段轩伸手拉住我,脸上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眼里的神色已凝固了起来,我怔怔的看着他,每次见他这样的神色我都感到不自在。

正打量着他,一股大力将我拉了倒向地面,等我回过味儿来,段轩已低下头来,紧紧地拥着我的肩,道:“陪我坐一会吧。”

我看着他的手,他脸色一暗,眼底里掠过了一丝深深的伤痛,我不禁愣住了……

我叹口气,主动向他靠了靠,他诧异的看着我,随即开心的笑了笑。

我轻声道:“这次我欠你一碗长寿面,明年一定补上。”

他扯起了一边的嘴角:“好,我一定记得。”顿了顿,又道:“自从家里发生变故,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还记得我和你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吗?”我点点头,他重重叹口气,才道:“其实,我家人也是被人杀害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双瞳,他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我心里一酸,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他的,他一僵,就紧紧地回握住了我的……

就这么安静的待了很久,他打了个哈欠,我道:“睡觉吧,明天还要忙呢!”

他点点头,慢慢躺下,我上去给他掖好被角,轻轻地拍着他,他一愣,睁开眼来望着我:“你当我是什么……”

我一笑:“当你是个只会气我的坏东西。”我知道刚才的举动,勾出了他心里某个角落里回忆,但又怕他伤感,干脆扯开话题。

他皱了眉头,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却也闭眼睡了,“你是除了娘亲,第一个哄我睡觉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一愣,看向他,他转过身去睡了。我没说什么,依然轻柔地拍抚着他,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过了好一会儿子,他已然睡熟了,我站起身来,把窗帘放了下来,看了他一眼,就轻手轻脚地去炕上躺下了。只觉得心里是五味杂陈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隐隐地听着里屋传来轻微的鼾声,心里头倒觉得有些平静,还有些温馨起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经过村民三天三夜的奋战,大坝终于修好,村长请来县令亲自题词,我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尖想看看这县令究竟长什么模样,却只一眼,我就觉得腿脚发软,耳鸣眼涩,是那个变态的男人。

他站在大坝上对村长说着话,离得远听不见,过了一会听有人小声议论说:县令要出资挖河道,解决干旱问题。我一愣,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他总不能明着说你们给我挖河道,我要铜矿。也是个心计复杂的主,我心里一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过了五天,段轩匆匆河道上匆匆赶了回来,让我赶紧收拾行李,我不问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只有尹婶给我们的一身衣服。刚准备出门,尹婶就抱着一对大红布衣裳走了进来,不由分的就往我身上套,随后的进来的尹明则把段轩叫到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拉了拉领子,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些,这什么衣服,套在身上像个红红的爆竹。

嫁衣?我一惊,问:“尹婶,你搞错了吧?”

尹婶使劲拽了拽裙摆,急切的说:“县令马上就带人来了,你们赶紧扮成成亲的走。”说着,把一块喜帕盖在我头上,外面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浓重的火药味儿顺着风从墙外飘来,尹婶搀扶着我走至门口,只听有人喊:“压轿。”

尹婶赶紧把我往轿子里塞,我后背一阵疼痛,尹婶的劲太大了,看来情况真的紧急,可是段轩呢?我被喜帕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红色的靴子,想挑开眼前的红帕,看看段轩在哪里,可又怕人群里县令的人只好低声问尹婶,尹婶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推了一把,我身子一倾扑进了轿子里。

听段轩小声道:“小心。”可是,我已来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他的身子像铜墙,撞得我生疼。他见我皱起脑门,一把推开我,我被他一推,身子没站稳,仰着向后栽去,段轩赶紧捞住我,被我仰倒的力一带,两个人都跌进车厢里,我还来不及痛叫,段轩就直直地砸到我身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吃痛地转过头:“好痛……”正好他也转过脸来,那张嘴刚好覆到我的唇上,顿时,两个人都呆住了。直到骄外有人喊:起轿。在唢呐锣鼓声,我才醒悟过来,急忙撑起身,缩到轿门边上,脸涨得通红。

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还是发生在逃命的情况下。

段轩的脸色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自在的瘪了瘪嘴,也没有说话。

我听着外面的乐声,心想这个计划他们早就准好了退路,嫁外甥女,亏他们能想出来,也苦了那四个轿夫,好沉的外甥女。只是又没有告诉我。想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问:“你又没有和我商量?”

“我也不知道,是村长准备的。”

“那我们走了,挖河道的事怎么办?”

“李县令从邻县调来一些工人,已经挖了个差不多,通水应该没有问题。”段轩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细细说道。我“哦”了一声,不再问,怎么这么笨,要是没有挖个差不多,李县令能识破这场骗局吗?

突然,段轩做了“嘘”的动作,我忙绑紧身子,轿子晃了几下停了下来,有人问道:“打开轿子给我们看看。”

尹明忙道:“大人,轿子里是舍妹,现在要赶着送到婆家。”

“县令大人要缉拿逃犯,不管做的是谁都要检查。”那人说罢欲伸手掀帘子,我大惊失色,同时感觉手被段轩握住,他微微点头示意我不要怕,我心里有些安慰,但心仍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尹明揽下那只手,帘子被他们带起的风轻轻晃动了几下,尹明哀求道:“大人,老祖宗就有规矩,这新娘亲子在新郎没有揭盖头前是不能给人看的,否则会不吉利的。”说着,声音压低了些,听不清说什么。

过了一会,轿子重新上路,估计刚才尹明是给了那人银子了。

轿子晃晃悠悠的像摇篮,困意不禁袭来,使劲揉了揉脸,才感觉好些,猛然瞥见袖子上的凤凰,不由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

段轩一怔接道:“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司马相如《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兰堂,室迩人遐毒我肠。

凤兮凤兮从凰栖,得托子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必和谐,中夜相从别有谁?

……

就这么一曲,令文君抛下千金之身,与家徒四壁的司马相如私奔,当垆卖酒。相如也确实值得文君舍得荣华,才高八斗,风流倜傥,舍得下文人的架子,没有迂腐文人的霉味,就在小酒店里当起了跑堂。

我看着段轩:“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段轩笑道:“在家道没落前,我还是读过几年书的。”

我刚想问他,轿子蓦然停下,不是正常的起落,像是突然被摔到地上,我坐在轿内被颠得左右摇晃,伴着尹明的惊呼声,我懵懵懂懂地撩开轿门上的帘子,轿夫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土路前方,几个粗野汉子拿着棍子指着我们。

我一惊,差点摔出去,段轩拉了我一把,起身道:“我们走吧!”说着,拉我出了轿子,那几个汉子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去不上前,我不禁好奇的打量他们,舅舅,不。林全。再看尹明非但没有惊恐的样子,反而松了口气,递给我们一个布袋,边往林子里跑去,那几个汉字见状也跟着跑了。

段轩掂了掂布袋道:“我们有盘缠了。”

“这也是你们设计的?”

“怕李县令追查你的下落,便设计了这出强盗抢亲的戏。”

我踢了他一脚:“你又没有告诉我。”

段轩笑着躲开:“你不会自己看吗?若真是强盗,拿的不会是棍子,而是刀剑。”他指了指路边的大树,“你那边休息。”那你呢,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有些郝然,我立刻明白过来,人有三急。

我站住了倚着大树休息一下,心想这些天就像做梦,从备受呵护沦落成靠行骗乞讨生活,真是荣华富贵皆虚幻。

“呼……呼……”一阵儿喷气声突然传了过来,这个段轩,想吓我,我用所能想象出最恶毒的眼神转头看过去,立马儿僵住了,不是吧——不会吧……我已没有半点儿勇气再转过身子,只希望自己是幻觉。不是有人说过吗,当人受了刺激之后,就会出现某种幻觉,不是吗?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来看……可惜,不是幻觉。

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长剑,与我对视。

我怔了怔,又一想尹明弄了几伙强盗,我眯着眼睛打量他,他目光冷冽看的我忍不住打个寒颤,段轩说真是强盗,拿的不会是棍子,而是刀剑。我,我遇见真的强盗了,我猛地站直身子:结结巴巴地道:“你要干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黑衣人冷冷的道,同时手中的长剑一晃,划出一朵剑花,那剑的寒芒吓白了我的脸,我赶紧躲在另一侧,这个段轩去哪里了?心中恐惧到了顶点,荒郊野岭,难不成我要死在这里。

黑衣人目光一紧,拿着剑狠狠的刺向我,我绝望的闭上双眼,祈祷不要死的太难看,只觉一道白光在面上一闪,然后就听“唔”的一声。我定了定神,不是我的声音,我瞠大眼,见黑衣人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去,我赶紧后退几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黑衣人像条死鱼一样栽倒在雪地上。另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条尖细的竹子站在他的尸体前,是不是刺客都喜欢穿黑衣服啊?

只不过这个黑衣人,不仅蒙着脸,还带着帽子,他扔掉竹子,飞身进了树林,没有了踪影。我想起在矿上竹林里遇见的那个黑衣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要救我。不管怎样都是恩人,我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道:“恩人,多谢。”

“谢什么?”段轩猛地从身后问。

我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杀了。”他蹙着眉,不解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吓得跳出好几步。我冷声道:“你现在知道我的怕了。”以后再也不能让你丢下我,即使是三急,我也要跟着你。

我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打个寒颤,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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