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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的《错嫁冷情帝王:妾欢》
作者:小温柔   |  字数:4059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5:47  |  分类:

穿越小说

【虐文】为了他,她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为了爱他,她轻解罗衫,承欢他人。他说,她会是他此生唯一的妻。然而,千帆过尽,回首凝眸,他坐拥江山,美人在怀。他说,你已是残花败柳,不配做我的妻子了,妾与红花,你选一个吧。

她低低笑着,红裙沾染了鲜血,素手捧着死去的胎儿,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一点一点爬出了帝王宫。

她忘了告诉他,他,不是她最初的人,却是她最爱的人。也忘了告诉他,一碗红花尽,从此,她不识君,君不识她。

一生恋,一双人,错入帝家,情难堪。莫回头,惘生缘,只是如何,续前缘……

晌午已经有些温泽,淡淡的阳光顺着树冠,流淌下来,把花园里的花木都染成了晶莹的色泽,恰逢时节的樱花最是惹眼,薄若蝉翼的花瓣优雅的向外伸着,淡粉的花蕊闪着晚夕般浓淡绝妙的色泽,凛然而立的姿态在春风中散发出泠泠的清香。樱香漂泊中,悄然洒下几点白樱,恰好落在了我的唇上,我伸出舌尖,将花瓣卷入口中,细细咀嚼,有青涩露水的味道,顺着细细的脉络,闻得到很清澈的甜香。

我唇畔缓缓,缓缓地浮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与牧云景休离,回到陌家,有小半个月了,已是恢复了过去的生活节奏。其间,受了风寒发了高烧,身上骨痛欲裂,昏昏沉沉之际,只是觉得有人在给我轻轻地推拿,隔天早上醒来,便看见连洛清头发散乱,衣带未解地靠在我床边沉沉睡着,心里不禁一阵酸意难耐。

小莫偷偷告诉我,便在我重病之际,连洛清拒绝假手以他人,坚持要亲自来照顾我,药也都是他亲自煎好了、尝过了再喂给我。看着他瘦削下去的脸,我只能眼睛酸涩地看着他,满肚子的话在身体里四处游移,却偏偏没有半个字能说得出口来。刚能下床,连洛清便把我移居到了厢房,说要去去晦气,这些生病时用的东西,都要拿去烧掉。我什么也没有说,心里明白他是不想我沉迷过去,倒是小莫兴致勃勃的,每天下学便跑着回来陪着连洛清折腾,叔侄两忙的热火朝天,大汗淋莫,我却再也没有装修那时的心情了,只是躲在自己房里,每日里看书写字,甚至宁愿笨手笨脚地做针线,也不想出了门去。

这几天一静下来,想到的不是牧云景便是连洛清,连洛清太好了,好到我只能视而不见。又过了几天,还是陌悱离来跟我说,除了墙和屋顶没拆,凡事连洛清能勾到的地方都被他翻新了。

当时我刚用狼毫沾满了墨汁正欲写字,听连洛清绘声绘色描述着,手僵在半空中,便那么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宋纸,迟迟不能下笔,只觉得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字字无法吐露。到了晚间,我早早地睡了,许是下意识的不知道见了连洛清要说什么,虽然睡得极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可怎样也不愿醒来,只是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叹息,而后额头一热,再睁眼时天已大亮,连洛清早便出门去了,还留话说,让我去看看满意否。

喝了几口粥,我便拿了锭墨,在砚台里缓缓地磨着,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了,直到手腕发酸,低头一看满手指的墨水。想想那时候爹爹写字时总是喜欢叫我研磨,而我则是十分厌恶着脏兮兮的活计,能躲便躲。可现在,心里一痛,眼睛酸涩起来……我刚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便觉得一阵阵头晕,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股子眩晕的感觉过去。

今儿清早,言若然便叫了我过去,一进屋看见她在摆弄着一堆堆的布料,问我哪块好看,那块适合做什么,那块又适合给小孩做里衣,还时不时借着我身体比划着,我全然不在意,都随着她高兴。这些日子连洛清都没去店里,留在家里照顾着我,店里的事儿都交给了陌悱离,陌悱离每日都是天不亮便出门去了,夜深了才回来,可精神却越来越好。这两天扩建店面儿,我便没在晚饭前见陌悱离回来过,而他每次回来也便是双脚踩着风火轮,和我说上几句话,然后便一头扎入书房里跟连洛清议事,与言若然碰面时我也不主动提陌悱离,心想她不来找我评理便万幸了。其实,她与我一样心知肚明,当陌悱离选择了她时,便注定满身才华便此埋没了,他是把所有热情都施展在了五味,生意蒸蒸日上,我打心眼里替他高兴,男儿志在四方,若没了想头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便像那个人……

看着言若然一心一意地替肚子里的孩子高兴着,打算着,我心里有疑问也不好露出来,只是暗暗想着要不要试探一下,可心里又有两分犹疑,我从不插手他们的事儿,以我的那点子心思,恐怕没有两句话便能被她看了出来,她又会怎么想我呢……

末了,言若然挑了块淡蓝色的缎子送我,清清淡淡的,可以称得上有品位,但我想不到自己哪里能用得上,便婉言谢绝了,她想了想又说,绣了鸳鸯枕巾给我,夏天贴着睡觉也舒爽。我只好笑着应下了。送我出门时,我忍不住问了句这儿住着还习惯吗,言若然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脸色更加温柔,说日子虽不像以往光彩照人,却还能让人有苦中作乐的能力,而且这是她来了这里以后,所经历过的最平静的生活,没有荣华富贵,却有自己一方天地,和一个朝夕相伴、心意相通的丈夫……

我冲言若然微微一笑,不管她说的话是否掺杂着水分,只要她能意识到陌悱离德心意,肯给他生儿育女,即便只有一点点,但那也足够了,便值得我把到嘴边儿的疑问咽了下去,全心全意喊她“嫂子”。

院里新植几株石竹,言若然拉我走到花圃边的凳子上坐下,石竹已是芬敷浅浅红,万般地婀娜起来,季夏特有的那种温而不燥的风,不停地吹拂在我的脸上。我打量着四周,房屋廊柱都是簇新的,地面也打扫得很干净,与我离开那会儿大步相同。言若然轻柔地摸着肚皮,嘴里却念叨着什么连洛清对我可真是一百一的好,千依百顺的,这年头里再挑不出第二个云云……

我笑着听着,似乎都听清楚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却转着一个念头,享受着这样悠哉悠哉的时光,没有尔虞我诈,言笑晏晏,现在虽没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可是尝过自由滋味的我,不知道还能否心甘情愿地再投入到牧王府那一团污水中去。“感情,通常是先有感动后生情……”言若然话说了一半突然咽了回去,手顿了一下,脸色煞白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仿佛没听到似的,她松了口气,又把话题岔到别的事情去了。

我们坐了会儿,言若然见我没精打采的,以为我是身体不舒服,便想要找大夫,忙被我拦住了,推说有些累了。言若然笑说她两人还精神抖擞着呢,我只能干干笑着,话虽如此,她还是让我回去了。

走到拐角,我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言若然侧脸眺望着远处,温润阳光下,一身红装显得出奇的艳丽、鲜亮,婀娜多姿地玉立在清新、生动的碧绿红花中,因怀孕而丰润的身材鲜灵有流香。

我微微叹口气,你找到幸福了,而我,还在原地徘徊着。

“陌姐姐……”小莫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了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眼便看见帘子一掀,一个身影儿就摇摇晃晃地跑了来。小莫双手背在身后,对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让我猜猜是什么东西,我说了好几个答案,可都被他否决了。难得见小莫这么活泼的样子,我还再想,可他已失去了兴趣,捂着嘴一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门口捡的,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领。”手里一沉,一样东西放入了我的手心儿……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紧紧地捧住了那个布包。慢慢地一层层打开来看,是一只锦囊,淡青色的丝绢上绣着白色的茉莉花,很是淡雅。

“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包裹的这么仔细,原来只是个破锦囊。”小莫不屑的啧啧嘴巴,说完转眼便不见了。我好笑又好气地摇摇头,真真少年不识愁滋味。这锦囊一看便知道主人下了大功夫,不禁有了兴趣仔细地翻看一番,还真是精致,密得看不见针脚儿,里面也是,连接缝儿都……我一愣,这是什么,眯了眼睛看,里面好像绣了什么东西,我忙的把里子翻了出来,这是……

“离字向人欲写,暗云难认。”我无声地读着这几个字,眼睛也变亮了,好漂亮的管夫人梅花小揩,非长年苦练绝不能有此形神兼备。脑中似乎可以看到情窦初开的少女挑灯夜绣,时而娇羞,时而深思,女工,才情,心思都有了,只是不晓得锦囊所赠何人。我慢慢地将锦囊里子翻了回去,心想主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知怎般焦虑,一会儿让小莫挂在大门上……

“哎哟!”好痛,我强忍着痛把锦囊彻底翻了过来,一根细细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微光,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怔怔地瞅了半晌儿。唉!真人非完人啊,幸好扎了我,若扎了情郎这门婚事还不砸了。我随手扯了张纸把银针包裹起来,又塞回锦囊,慢慢地走回到了书案前,伸手拿了张宣纸,又慢慢地磨了墨,将毛笔细细地蘸饱了墨汁,悬腕于空,却久久不能下笔。屋里静静的,只闻得一阵清香淡雅,沁人心脾,过了会儿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拿起了那半杯残茶,在手指间摇晃着。五枚被泡的褪色的花瓣,愣了半晌儿,心里酸酸涩涩的,想着连洛清那抑郁的眼眸……石竹可以全草或根煮水喝,清热利尿、破血通经。

季夏的晚风再温柔也总带了一两丝寒意,我忍不住用手又紧了紧领口儿,面案上的书本宣纸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可能是快要下雨了,一阵阵的土腥味儿随风飘来,不过这样的空气分外的清新,让我留恋不已,因此只是靠在窗棂,看着院里的花草,随风舞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

夜幕降临,风越发地冷了,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手也忍不住地抖了起来,几滴水撒了出来,落在了宣纸上,几行字被打得透湿,墨迹晕染了起来。我呼了口气,又活动了一下脖子,冷风吹得够久的了,再吹下去,我可能还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忙把宣纸、端砚徽墨,还有毛笔什么的移到榻上的桌子上,又拿过来暖斛子里的水沏了壶新茶,便爬到了榻上抱着毯子取暖。

自从生了这场病,我便诠释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坏掉,含在嘴里怕化掉”,真真的“棉花糖”。以前从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这么差过,问连洛清,他说沈院史说是我因郁结幽思,五脏不合,导致“三气”失调,才会如此。所谓“三气”,指的是“正气、元气、卫气”,元气系肾,正气系脾,卫气系肺,“三气”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汇成生命之本。医学话是这么说的“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简而言之,言而总之,便是我身体太虚弱了,抗病能力也太差了。沈院史命沈忠青送了小山似得一堆了药材和补品给我,天天大碗大碗地喝这个补药吃那个补品的,然后又一趟趟地去茅房,我只觉得自己的肾功能便快要衰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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