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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叹流水意却殊途(上)
作者:逝雪   |  字数:3324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2:51  |  分类:

轻小说

就这样在山洞中歇了几日,衣食杂务均由子苓打理,服了子苓配制的解药,也觉得体内中毒症状已解了大半,苍术对子苓的敌意和防备也已消失殆尽。子苓喜静,话并不多,而他也是常年出生入死冷漠如霜雪一般的人,两人很多时候都是无话的。

苍术隐隐觉得子苓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神秘的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身世,出尘清丽的外表,还有似是与生俱来的脱俗的气质,她眼里有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纯真,纯净澄澈却又并非稚弱可欺,闪着灵动的光芒。他见过很多美貌姑娘,但是美则美矣,却从未让他上心。而子苓并非胜在容貌过人,许多曼妙女子的美只停留在表面,而似子苓这般从内而外散发出光芒的女子却不多见。她引人注目,却并不耀眼,好似玉的润泽光芒,乍一看并不突出,端详起来方感受到举世无双。

苍术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悄悄地发了芽,好像看见子苓他一向的沉着冷静就有小小的松动,尽管只是如止水的心湖中细微的涟漪,却令他不安。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他从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始终是强者,在见愁身边他是保护者,在茧中他是杀戮的使者忠实的臣仆,甚至在他幼年时期他都是选择自己的命运逃离了黑暗的家庭的。可偏偏在子苓面前他流露出了他唯一一次的脆弱,他以为他会死在见愁手上,却不曾想与这如仙子一般的人儿邂逅并被搭救。

杀手是不能有情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从陌生到相识相知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猎杀的目标。他默默看着子苓忙碌的背影,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如果茧要他杀了她,他会下手吗?

她的柔荑细嫩白皙,显然是千金的纤纤玉手,很难想象这些粗重的活计她是如何干得娴熟。他自是不知子苓并非人类,纵使习武或是自食其力,也难以在手上留下痕迹,看着她添柴生火煎药,心中啧啧称奇。

是了,连她这等超凡脱俗的人做些粗活他的心中都泛起不忍,他又如何忍心杀她呢?这样想着的他有些烦躁。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完成任务吗?他在心中反复思量,不料此时子苓回转头来,正对上他怔怔的眼光,他慌乱地躲闪着,却明显觉得心悄然一缩。蓦然回首,嫣然巧笑,一笑倾城。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怎么?等得急了吗?”子苓笑问,那种微微的浅笑,令人如沐春风。

“……不是。”沉吟一瞬,他否认着,却也不说是什么,只是扭头看洞口的风景。

他并不知他痊愈得似比往常快些是他睡着时子苓暗中施术的缘故,只道子苓采来的草药颇具灵效。而子苓虽然心中惦着快些离开为妙,以免苁蓉找到自己,但也顾虑到苍术的体质,也免得他生疑。这几日她在附近镇里添置物品,也稍稍懂了些处世道理。

子苓煎好药便端给苍术,苍术自锁骨处的伤好了一些就不要子苓服侍,他到底不习惯被女子喂药,之前几日实是力不从心,而且他对自己心中莫名的躁动感到不安,子苓接近他的时候他冰冷的心就似融化了一般含混不清。

服药后倦意袭来,他便伏在草席上小憩,而子苓也照例去采集药品。

待到苍术醒来已经入夜,子苓却还未归来,想是今日去得晚了所以回来得迟了。他竟然有微微的心慌,他想子苓这般美貌夜间在外行走若是遇到歹人可是大大不妙,而恰逢野兽出没之时荒郊野岭也是危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她,他也无法遏制这种他想剔除的慌乱感。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和他关心见愁的心不同,而他自己也说不出具体不同在哪。

正想着出洞去寻他,忽见得南边天际一朵蓝色的烟火冉冉升起,在天上绽开了兰花的形状。那烟火极细,又只放了一次,是以并不十分引人注意,只是那烟火的色彩鲜丽,形式别致,显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他眉心微皱,这是茧中高品级杀手之间传讯用的信弹,而苍蓝色的兰花正是四大杀手排行第二的幽兰使用的。

幽兰许是来寻他的,如今距离他杀韩邑侯已七日,对于茧他却音讯全无,是以派幽兰来查访他的下落。

若是如此,幽兰已在附近。若是让幽兰见到子苓恐怕不能善罢,幽兰所做的任务都需要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于不清楚底细的人他会一律铲除。而子苓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和茧的头牌杀手朝夕相处几日,幽兰定会怀疑她窃过什么情报或者其他,总之很有可能就地灭口。

心念至此,他想即刻便前去与幽兰相会,以免幽兰和子苓遇上。又挂念着子苓会不会遇到危险想要去寻她,一下子竟拿不定主意。

可他是茧的头牌杀手墨竹啊!他杀人时从未心慈手软,他一向果敢坚决,但是现在他竟然在犹豫。

犹疑之中忽听得那熟悉悦耳的声线轻飘飘地传来:“为何在洞口发呆?怎么不好生休息?”

他闻声猛地抬头,他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欣喜若狂的感情。他想见声音的主人,他想见她!

子苓笑吟吟地站在他跟前,虽是责怪一般的话语,她却带着淡淡的关切之意,苍术听闻心中又是一动。

“……没什么。”心中虽然荡起涟漪,脸上却无表情,苍术不冷不热地回答。子苓也不甚介意,卸下身上的背篓问他:“可是在看烟火?适才天上有朵兰花般的烟花,很是精致,可惜只有一颗。”

他讶然,本以为那烟火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他不知子苓耳目非人所及,只当她心细如发。“是的,很美。”苍术轻轻地说,却不知他说的是烟花,还是她。

他一直假寐着待到她阖了眼,他知道他该离开了。

不能让幽兰发现子苓的存在,而他又难以面对和她别离的场景。他只要一想起他要在她醒着的时候对她说自己不得不离开他就觉得心中难过,那是种紊乱的痛意,很深沉但是持续得很久。他想象她那清澈的双眸望着他,瞳中是他的背影,这场景让他只想转身剖白自己的依依不舍。这番分别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他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任务,也许回到部里就要立即前往北部的城,而她也不知要去哪里。她一个姑娘家,又无亲无靠,在这世上要遇到多少艰难险阻,而他却必须离去,不能为她遮风挡雨。

心里想了许久,他取下颈间的辟邪珠放在她的身旁。那是一次任务所得,他本想送给见愁,但那时已经和见愁疏远,他便自己带了,据说可以防止妖魅的邪法。他身边除了这辟邪珠就只有他的短刀,落水时身边的物品大多都被冲走。他刀不离身,只好把这辟邪珠赠了她。又看了看她恬静的面庞,他一咬牙,发足奔出山洞。

他怎会知道以子苓的耳力早已注意到他的动作,她本就是浅睡,他离去时彷徨无计恰把她弄醒。她何等聪明,见他这般早知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当下也不说破,只是不声不响地卧着。等到苍术匆匆离去,子苓缓缓睁眼,看见自己枕边的辟邪珠略微有些诧异。他就这样把这难寻的珠子送了她吗?她救他本不求他任何回报,而这珠子应是他身边除了那把刀最珍贵的物事了吧?他若是想要答谢,本可回家之后再做打算,现下如此竟像以后再难相见一般。想到此节,她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在幽蓝色烟火绽放在夜空中的前一个晚上。

木蓝低首望着面前跪着的黑衣蒙面人,眼前的黑衣人散发出的气质似乎已经和她派遣去杀死决明服务的那个死士不一样了。她秀眉微蹙,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并未质疑,因为眼前这人跪在她面前的姿态,恭敬得不容她怀疑。

“那贱人相好的父母都杀掉了?”她挑眉问道,暗自在拳心凝聚了气力,想着一得到答复就将这死士当场格毙。

她杀的人太多,自从她觉得自己错了开始。她已经杀人杀到麻木,眼泪也已经流尽,而她曾经依靠过的肩膀的温暖已经不能让她麻木的心软化。

“是。已经杀掉了。”平静的语气,和之前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判若两人。黑衣人安稳地跪着,纹丝不动,让人无法联想到那是过去的颤抖地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狗一般低贱的死士。

木蓝的瞳孔收缩,望着这几乎陌生的人,厉声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出来了么……呵……真不愧是,木家的大小姐啊。”随着一句轻轻的调侃,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木蓝的身后,一瞬间的动作快得让她看不清,好像那人就像一缕轻烟飘到了她身后一般。她强作镇定,然而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你……你是谁?”

“我姓甚名谁都不重要,我只是来谈判的。”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幽兰在木蓝身后用魅惑的声线说道,“最好不要喊你的夫君,不然的话,我的剑可是不听话的哟。”

完全不知道整个过程是哪里出了乱子,自己派出的心腹死士就这样被掉了包,而且似乎来者不善,木蓝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心惊胆寒,只听得对方说了谈判二字,似有一线生机,只得问道:“你想和我……谈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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