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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月华清浅花似雾(中)
作者:逝雪   |  字数:3477  |  更新时间:2017-07-17 16:32:51  |  分类:

轻小说

子苓漫步在水流潺潺的河畔,她冥神凝思至今所发生的一切,心想既苁蓉百般阻止自己靠近都城,想必那里可以寻到与自己身世相关的线索。而也许存在着想要对她不利的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人,而她却丝毫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如今只好遮掩面目掩饰身份在都城暗中打探。她并不记得过去遇到的人,却只记得武功和法术秘要。昨日与那些市井流氓交手,她看出他们并不会使用术法,想自己或许曾经是名门之后,有些什么独门的武功或者秘术也未可知,而既然许多人不会使用术法,想来她若是贸然出手定会引来意欲对她不利的人,心下打定主意进了都城就尽量避免出手避免露出端倪。适才她不忍那锦衣公子重病在身,施以术法,现下想起若是对方正是要寻自己的人可是大大不妙。

一面想着一面沿河漫步,她已经出了河口村,心想在这郊外宿上一晚也是无妨,脚下便不疾不徐地走着。她是龙族,五感灵敏非常,蓦地闯入她鼻腔的一丝血腥味让她心中一惊。

这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牵动了她的神经,她皱了皱眉。想来并非有人在附近斗殴,因为她灵敏的耳力并未听到兵刃相交的声音,而她又没有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看来流血之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快要死了。若是死了,这血腥味正告诉她死者不曾入土为安,若是没死,她若不前去相救这人在这荒郊野外也是必死无疑。子苓不忍见人曝尸郊外,心想不如顺着气味过去观望一番,若是当真不巧是自己的仇家或者凶残之辈,被纠缠上也是无妨,想以她的轻功摆脱敌人也并非难事。

循着气味一路疾奔,明亮的月光下她看见顺着河流流淌着几缕鲜血,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了那些殷红的来源。

那是一个已经昏迷的男人。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男人半个身子正伏在礁石上,像是被流水冲到大石上所以才没有被冲走,男人的手臂上满是伤痕,左臂甚至以一种极为奇怪的角度伸着,显然是已经断了。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玄色的短刀,那如墨的颜色黑而深沉,仿佛反射不出一丝光芒。他虽然已经不省人事,整个身体随着水流的冲击摇晃着,但是他似乎有着某种固执地紧握着他的刀。男人的头低垂着,她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紧身的夜行衣已经残破不堪,而他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子苓一惊,当时也不再犹豫,轻身一跃,单足在礁石上一点,使出一招水底捞月,下手一探扯住那男子执刀的手臂,又是一点礁石跃回岸边。整个动作轻灵利落,她也是暗暗吃惊。之前她与那些登徒子交手,全凭着一种直觉,不曾想自己武功甚高,如今几次三番施展身手,已经略略摸出些门道。她适才手提一个成年男子竟是毫不费力,她发觉自己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内力从体内涌出,而她只是不知如何收发自如。

她让那男子平躺在草地上,探了他的呼吸,只觉得时有时无,显然已经气息奄奄。她前事尽忘,也不拘男女礼法,伏在他胸口听他心跳,扶他身体时触手冰凉,唯心口一丝温度,和微弱的一点心跳还昭示着这个人还活着。她忘记了故人,好在所学事物都尚记得,她精通歧黄之术,也善于用药施针。她心地纯善,所学都是救死扶伤之术,并不像木蓝求师于用毒的明哲保身之道。

子苓除去男子口鼻中的污物,随即将内力徐徐注入他的心脉,并默默辅以治疗的法术,她见他伤势甚重,不敢贸然使用内劲,而她又担心男子在她施法过程中醒来看见她的施术法门,是以只是先保住他的性命。

子苓负着受伤男子找了一个山洞坐定,又架起篝火,她想既然周遭无人便是用上法术也是无妨,手边又无火石,便施术生火。接着光亮她开始检查那受伤男子的伤势,只见那男人已经是衣不蔽体,几乎半裸,小麦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伤口,细细看去还有未好的伤疤,锁骨上的伤口竟是贯穿了他的身体,翻出的伤口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白,前胸一道长而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背后的一道伤更是露出森森白骨血肉模糊,腿上还插着几只小箭,伤口已经发黑,显然是箭上带毒。子苓见状不禁呆了一呆,这么重的伤势,居然还可以活下来,这男人的生命力竟是如此顽强。

男子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而他身体也是冰冷非常,子苓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心想对方是个男子这样终究不妥,脸上微红,只是除去了他的鞋袜和撕去了裤腿,然后把他移到火旁让他取暖。子苓细细探他脉搏,探了一阵竟发现他体内还中了剧毒,当即眉头紧锁。若是只有外伤便罢了,祛毒的法术则是更要复杂而且并不易解,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毒药亦难以施救。适才她只想着救他性命,未曾看他容貌如何。现下借着火光,又搭着脉,她看清了他的相貌,竟是个英俊非常的男子。突出的颧骨,消瘦的双颊,清秀的下巴,高耸的鼻梁,是过于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冻得发紫的紧抿的嘴唇,皱着的眉头好像在叙说他在忍受着的巨大痛苦。

虽然了无生气,但是可以看出他可算得一个美男子,但是还比不得见愁那般清秀与飒爽并存的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见愁和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比较,她只是觉得冥冥之中看见这个陌生男人她就想起了见愁,她也说不清为何如此,倒是此时救命要紧,她却想起与见愁的初遇,她心觉不该,不由得有些赧然。

又注入了一些内力为男子疗伤,感到他的身体微暖,她出洞去寻些疗伤的草药,心想他一个男子赤身裸体终是不妥,而看他伤势只怕自己要在这耽搁十几天,便念着待到天明去稍远些的镇上买些衣物用品。她不记得人却记得草药的习性模样,她仗着身手敏捷,不一会儿便去而复返。

她细心地把嚼碎的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扶住他时只感觉他浑身一颤,显是在忍痛,随后她把他前胸后背的伤口绑扎好暂且止血。她为他接骨时,他口中发出一声低吟,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发出声音,心下稍宽,便取来两根木棒为他固定受伤的手臂。

此时天已蒙蒙亮,她携了银钱去附近的镇上买药材和日用品,她略一思忖,终是撕下一片衣角蒙住面目,免得自己的行踪为人所知。虽然有火可以抵御,她仍又在洞口堆了柴禾大石,防止猛兽侵扰。她脚力极快,不到两个时辰便带着各物事归来。

她烧了开水为他擦身,虽然隐约觉得男女如此相待有些不妥,但她心想救人要紧,复又自如。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让她一怔,竟是无从下手,唯有轻轻用棉布擦拭,避免碰痛了他。

擦拭完毕后她为他换药并仔细包扎伤口,她幼时经常会救一些小动物,而木宅中的许多下人也经常得到她的照顾,她虽然不记得这些事,但是换药和包扎的手法却是熟悉非常。

处理了他的伤口,她取出一套干净衣裳帮他换上。细心如她,连薄被都添置了,怕他落水后畏寒,便给他裹好。她心地善良,是以照顾他尽心尽力,倒也不问他是奸是善。她隐隐觉得自己是天地之间孤独的一个,除了苁蓉和决明,以及决明的父母,她谁都不识得,而这个男人也像被抛弃了一般独自漂在河中,她忽觉惺惺相惜之情。原不想耽误这些时日的她,也不忍就此抛弃这男子独自离去,想到这里虽然离江口村不远,但是地势崎岖,所处偏僻,想来苁蓉和决明也不会找来,便决定留下照料这陌生男子。

“她……她人呢?”从昏睡中醒来的玄参,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他抓着辛夷的肩膀质问着,不住地摇晃她。

她吃痛惊呼,他却不放开手,追问着:“我在问你她人在哪里?木莲呢?她人呢?”

“殿下……放手……好痛……”辛夷哀求道,她怎想得到尚在病中的玄参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玄参这才恍然他抓痛了她,连忙放手道:“辛夷,我昨晚见到她了,你也见到了对不对?她穿着一身白衣服,她最喜欢白色……”

“昨晚确实有个白衣姑娘……但是她不叫做木莲,她说她叫做子苓。”辛夷眨着眼说,“定是殿下思念过度,认错了人。”

“不可能……不可能认错的!那个就是木莲!你说!你说她生得什么模样?”玄参烦躁地说着,似乎一提到木莲他就会变得如癫似狂一般。

“她……她长得好美……”辛夷被玄参吓到,只是呆呆地回忆起昨晚的一场邂逅,却只记得那云淡风轻的美人嫣然一笑,天地好像都消散了一般。

“是了!是了那就是木莲!她是不是长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她是不是这么高,身材很纤细的?鼻子小小的,好像总是微笑着的?”玄参急迫地追问,他哪想得到辛夷只是匆匆一面怎会记得如此仔细,而泛泛地说成是美人就说是木莲也实在草率。

“奴婢……奴婢不才,记不得那么仔细……只是那个姑娘很肯定地说自己叫做子苓,并非木莲姑娘。”辛夷叹气,她也不知道是殿下找到木莲还是干脆找不到木莲她更开心。

“不会的……我死都认得……那绝对是木莲……”玄参喃喃地说,感到头痛一阵一阵袭来。

“许是殿下病中看错了人也说不定……既然现在在河口村,不如再去寻访一番,也许木莲姑娘还在村中某处。”辛夷安慰着,心里开始暗暗疑心这许是心怀不轨的人安排下的一场阴谋,若是能让玄参彻底死心回宫,便是再好不过,是以如此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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