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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媚术
作者:晒月亮的兔子   |  字数:3149  |  更新时间:2017-06-06 15:53:47  |  分类:

古言小说

皇宫置办盛宴,以示对封王驾临的欢迎。湖边搭起暖阁,正对湖心中央的亭台,夜晚明月高悬,水波粼粼,在灯烛的辉下,远远看去好似仙境一般。

席上,白王与封王并肩而坐,把酒畅饮,席下,孙惟庸和刘大人陪同封国毅勇小将军周迁,新晋状元林梧轩,余下的便都是白国的朝臣。周迁和林梧轩虽然年纪尚轻,但都清楚一件事,封国朝中不乏能臣勇士,皇上只挑了他们二人随驾,是信赖倚重,也是给他们历练的机会。白国宫廷奢华远非封国可比,美酒佳肴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这是值得自满骄傲的事吗?来天京的路上,他们看到百姓无粮度日哀声叹气,孩童哭啼,年迈的老人没有体力晕倒在路边……这里个个喜笑颜开的大人们可有考虑过百姓疾苦?封国皇宫不若白国华丽,但是封国的百姓没有一个食不裹腹衣不蔽体,这才是一国之君的骄傲,才是一朝之臣的骄傲!

“小将军,呵呵,老夫再敬你一杯。”

周迁梗着脖子,蔑视的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不假辞色一饮而尽,干干脆脆的把杯子放下,又恢复了刚才的石头模样。刘大人干笑两声,讨了个没趣,自己把酒喝了。

林梧轩的态度比他好一些,脸上笑眯眯的,只是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对老想跟他搭话的丞相理都不理。他们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白王,瞧不起这些只知声色犬马的大臣。

月儿升至湖心亭的上方,从远处传来清灵的铃响。在座的人被铃声吸引,望向湖心,一道火红的身影乍然出现在湖上,翩翩起舞。铃声一顿,一顿,没有宏大的奏乐,只有寂静回荡的铃音。扭转妩媚的身影,仿若天降的仙子踏水而舞,美伦美幻。

周迁本不屑看这些助兴的东西,可是瞥了一眼之后,两只眼睛便直了。他是没见识过多少女人,可也没少往光顾青楼妓馆,风情万种的女人有很多,但是这个跳舞的女人……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梧轩酒喝了不少,带了几分醉意。他是读书人,心气自然比武刀弄枪的粗汉子高些,他知道有人在跳舞但是完全不感兴趣,直到发现周迁直勾勾的盯着湖那边。

铃声顿响,舞者的脚步变化,水袖远抛,身躯灵柔,即使身在远处,也仿佛能看到那双秀水秋眸中的媚波,心随着她的舞步而悸动。

林梧轩走了神,全身燥热难耐,一股邪念自腹下窜起。他猛然惊醒过来,拿起桌上的茶碗往周迁脸上泼。周迁打了个激灵,傻呆呆看着他。“别看了!”

“怎么……”周迁抹了把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但他知道这个书生脑子聪明的紧,听他的一准没错,所以就不再看了。只是那铃声好像会摄魂一样,一下一下的勾着他转头。

“此舞名曰绝色倾城,是祈王的妹妹,贤妃的拿手好戏。”

“绝色倾城?什么东西?”

“你看周围。”

周迁往对面瞧了瞧,在座的众位大臣一脸陶醉的望着湖那边,表情呆滞,像被人勾去了魂似的。周迁心粗,可不傻,当下想到了个中门道。“他奶奶的,真邪门!这是什么妖法?”

“媚术。”林梧轩曾有耳闻,祈云锦曾用这一舞倾倒天下英雄,为她兴兵谋反,一个女人靠出卖色相来达到目的,纵然再美,也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诶,那皇上……”周迁忧心皇上被妖术迷惑,急忙转头去看,果不其然,皇上也跟他一样盯着那个女人,眼睛看直了。周迁着急着要起来,被林梧轩按住。“你干嘛?”

“皇上的定力岂是你我可比,坐好!”

周迁抓抓头,老实坐好。

彼时,祈云锦随着湖上的竹筏来到了岸边,铃音转急,她迈着轻灵的步子跳到封凌霄面前,围绕在他身边款摆腰身,仿佛臆想着与他的缠绵之景,朱唇轻启,眼眸迷蒙,难耐寂寞……

封凌霄手中的酒盏微晃,目光随着她举手投足而动,眼神渐深渐沉。白竞天注意到被摄住了心神,暗中给祈云锦使了个一个眼色。祈云锦步上台阶,打算佯装绊了一跤,倒进他怀里……被她迷住的男人抱了她只会有一个反应,封凌霄当众欺侮她,白竞天便有了发难的借口……封王因美色招致杀身之祸,会伦为天下的笑柄吧?

祈云锦自信满满的媚笑,迈步走上前。美色是她最大的武器,就算样样不如祈云筝又如何?看看封凌霄和白竞天,爱她的男人不是一个个都忘了她,转而注意我一个人么?

“封凌霄,我要杀了你!”

祈云锦准备好了往封凌霄怀里倒,谁知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把她撞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所有人,周迁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前去护驾。孙惟庸一脸惊慌的站了起来,行刺封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

剑挥到眼前,封凌霄却好似未曾看见,将执了许久的酒喝掉。孙玉鹤奇怪,自己明明是看准了刺的,为什么没有伤到他?他来不及思考,举剑再刺,但这一回却被周迁砍断了手臂,摁倒在地上。

白竞天的脸色异常难看,祈云锦眼见就要得手了,却被这个蠢货破坏,宫宴之上行刺他王意味着什么?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属下护驾不利,皇上受惊了!”周迁一脚踩着孙玉鹤,双手抱拳请罪。

封凌霄把空杯子稳稳当当搁下,看着白竞天问:“白王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白竞天紧抿唇,沉着脸不说话。孙惟庸不胜惶恐的走到前面,呼了声皇上,正待说什么——

“放开我!我是当朝丞相之子,谁敢动我!”

此话一出,白竞天拍案而起,抽了侍卫的佩剑,当即砍了他的脑袋。头颅滚到孙惟庸脚边,老丞相看着儿子身首异处的惨状,面若白纸,僵杵不动。

白竞天挥掉剑上的血,向封凌霄歉意道:“本王念他年纪尚轻饶他不死,怎知他竟对封王怀恨在心,意图行刺。”漠然的目光扫向孙惟庸,冷冷狠道:“死有余辜!”

孙惟庸一震,恢复了神采的双眼流露悲戚。

奢华热闹的晚宴横生变故,在场众人有如锋芒在背,低着头不出声响。白竞天表情此事非他指使,按理说,封凌霄这会儿该出来圆个场让晚宴进行下去,可是他偏坐着不动不说,不给白竞天台阶下。

“封王。”祈云锦落落大方的走到他身边,擅自拿起他的杯子添了杯酒,拱手敬他。“方才的事是个意外,臣妾愿为封王再舞一曲。”

封凌霄横眸看她,勾唇,笑里多了几分暧昧。祈云锦羞涩的低下头,暗送秋波传情。封凌霄好歹是没有拂了美人意,接过酒,只是他接下来做的事却让祈云锦变了脸色——他把酒倒在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舞姬,也配给本王敬酒。”轻慢的眼神不仅仅是不屑,还有鄙夷。

祈云锦的嘴唇颤了颤,气的发抖却不敢发作。

封凌霄睨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找什么人的影子,却失望的败了兴。倘若在此的人是祈云筝,十有八九会抄起家伙跟他死斗到底……不,如果是她,根本不会自降身份敬他这杯酒。

白竞天脸上蕴着怒色,但为了体面,硬装作若无其事,不顾祈云锦投来愤慨的眼神,回到座位。“来人,清理干净。”

这就是白竞天。

花园假山后的树下,祈云筝倚着竹枝噙了抹讽笑。即使在这里看不到他,也能将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白竞天想用云锦的媚术将封凌霄一军,却没想到孙玉鹤跑出来搅局……谁说白竞天不会杀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在颜面扫地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君臣,什么理智。

眼看着亲生骨肉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处,孙惟庸会是什么心情?儿子太蠢自寻死路,无可厚非,但是此时的悲哀会寄存在他心底,直到某一天,在某个契机下爆发……

“云姑娘。”程煜风探好了路,回来带她离开。今夜他们从密道进入皇宫,放出了囚禁在天牢的孙玉鹤,虽然不知道云姑娘如何说服孙玉鹤前来行刺,但最后事情正如他们一开始料想的那样成了真——整件事,就连在旁从头看到尾的他都觉得诡异。

这一步一步都是云姑娘一早计算好的吗?上一回的失败只是铺垫,她真正在等的是这一刻?程煜风越想心里越没底,这其中可能发生多少变数,如何确保事情顺利进行,她又怎么能具具料的到?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一次皇上又被云姑娘借用了一回……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好戏落幕,祈云筝不再留意别人,一直注视着封凌霄。晚宴继续了不久草草收尾,封凌霄起身离席的一刻,她匆匆转身,面容严肃。

程煜风还是头回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当下就把心提了起来。“云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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