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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听说我惧内?
作者:飞奔的羔羊   |  字数:3013  |  更新时间:2017-05-27 15:59:15  |  分类:

古言小说

欢儿负气回去的这几日,他总是有些睡不好,心里头对欢儿存着几许愧疚,毕竟那日在花柳巷中他一时情急说了些词不达意的话。

许儒言虽然不喜欢欢儿,但其实也从未想过要休了她,本以为她回娘家几日便会回府里,却不料这女人脾气不好,性子更倔!

前天他亲自给欢儿送去了信,昨夜里他竟有些辗转反侧起来,一大早的见欢儿鬼鬼祟祟的在房门边儿上窥视,这一颗心才定了下来。

按理来说,女人间的口舌之争许言儒本就不愿参与,上次傅雅晴冤枉欢儿,事出不小他是碍于情面才出面替她解了围。

这次欢儿回来正巧遇上傅雅晴和许言清到家中给二老请安,傅雅晴出言便是处处藏着话奚落欢儿,也没半点点到为止的意思。

他本来只打算早些请了安好回去补个觉,可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会儿却像个受气包般坐在那一声不吭,还真是另他百般不适。

又想起了早上她那副委屈的模样,这才替她说了话。

许言儒将要说的话一股道出,甚至没留有他人反驳的时间,便拉着欢儿的手在众目之下走出了厅堂,那数双诧异的眼神中夹杂着几道羡慕的目光。

欢儿很确定,许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鬓双手合拾满是陶醉的模样,只恨不得两人的位置能立马换了过来。

她就这么允着许言儒牵着自己,穿过一道道长廊,欢儿默不作声,只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裙摆踢出的弧度,一下一下,跟着她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急切。

直到手上的力度突然松了开,她这才下意识的抬起脸来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

不知觉间两人已经到了欢儿的房中。

许言儒潇洒的在房中的八仙桌前坐下,抬起眼的瞬间便与欢儿的视线撞个正着,他动了动嘴,欢儿猜着他大概要说些自我嘉赏的话,却未料他哆嗦了几下带着不满的情绪说了句。

“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本少爷最怕冷了。”

欢儿瞧着许言儒瑟瑟发抖的样子,这才注意到许言儒的唇已经冻的有些发紫,难怪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越走越急,让她险些要跟不上他的步伐。

屋中的木炭燃的正旺,此时房中的温度也是舒适合宜,哪儿还有半分冷的感觉。

欢儿暗暗在心中咕嘟了几句,只觉得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娇贵,这冬天才刚开始呢,就冻的受不了了,平常这时候,她还在和阿爹阿娘冒着寒风在市场上叫卖猪肉呢。

八仙桌上安放着一壶茶水,是春桃刚烧好不久的,欢儿取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水递到许言儒的眼前,袅袅的热气从杯口缓缓散出,许言儒定定瞧了眼欢儿便抬手接过茶杯。

只见他朝着杯口轻呼出一口气将热气散去,轻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才啜了一口又轻蹙了下眉将杯子放到桌上。

欢了瞧了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准是不满这茶水的味道,又忍不住咕哝出声。

“事儿还真多。”

说着便沿着桌边坐下,本想打定了主意给许言儒些好脸色,却仍看不惯他这模样忍不住开了腔。

“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多话,也就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许言儒出言辩驳也没个好脸色。

两人话不投机,每次只要开口,话没说几句便要吵起嘴来,欢儿记得阿娘常说自己上辈子是她的冤家,这辈子投胎做她的女儿总让她不省心。

欢儿觉得,许言儒大概上辈子是和自己结了孽债,这辈子才会救了他,又嫁给了他。

两人最后仍是不欢而散,欢儿没将埋在心里的那句感谢说出口,许言儒也没来得及道出他的恻隐之心。

而清早时发生在两人间的小暧昧也全数……一扫而光。

自从那日请安最后不欢而散后,欢儿和许言儒好似难得有了默契,双方都各自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互不干涉打扰。

这许家虽隔了几个别苑,但几日下来,除了现许家二老一同用膳时见过之外,其余时刻全然见不到对方的半点踪影。

双方的默契渐增,在许家二老人前相敬如宾,人后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愿多瞧谁一眼。

欢儿嫁近许府也有已有数月,每天一个人的日子倒也渐渐变得习惯,她将许老夫人之前许她的两匹布量了下来,托下人买了女工用的针线,打算给爹娘绣些枕头套子,也算有了点儿事做。

许言儒照样过他的少爷日子,隔三岔五的请些富家少爷吃吃酒喝喝茶,只不过地点都在寻常的洒家,不在花柳巷那繁华之地。

日子久了,常混在一起的少爷难免觉得这寻常洒楼没了趣味,便纷纷怂恿许言儒到那许久未去的花柳巷里坐一坐。

许言儒自然先是不肯同去,上次欢儿提着把刀拧着耳朵将他拖出了花楼这事,在花柳巷是闹的人尽皆知,再去,只怕是涂添笑话。

更何况这花柳巷长时间没去,他倒也没了去的念头,烟花之地都是些卖弄姿色、骚手弄姿的姑娘,倒突然变得提不起他的兴趣来,还不如回家找那齐欢儿斗几句嘴,给她找些不痛快。

想起欢儿,许言儒又自找不痛快的倒满了洒一饮而下。

过了近二十年自在生活,眼下竟觉得自己被一个卖猪肉的女人给牵走了鼻子。

几位少爷见许言儒兴致缺缺,都互相挤眉弄眼对视了一翻,带着些不明意味的笑意。

“言儒,哥儿几个瞧着你最近可过的不痛快啊。”

许言儒闻言又抬头将酒送入喉中。

可不是,那个齐欢儿从嫁进府里就给他找不痛快。

“言儒,自从上次你那新娶进门的媳妇儿大闹花柳巷之后,你可是花柳巷中的名人啊。”

话一出口,几人便顿时哄笑开来,许言儒仍是闷着脸喝酒,笑过了,又见刚开口那人继续说道:

“自从上次你家那厉害的小娘子大闹花柳巷后,我好像也没见你再去过,如今你连约咱们哥儿几个吃吃洒都要到这洒楼来,没半点乐趣,莫不是,你真如外界传闻那般……”

开口那富家少爷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踌躇着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话说了出来。

许言儒端着一杯洒停在嘴边等着他说下去,等了许久也未听见有下文,干脆一股脑又将洒送进嘴里。

“莫不是,真如外界传闻,你这风流多情的许家二少爷是怕了家中的少奶奶,是惧内的纸老虎!“

“噗!”

含在嘴中的洒全数吐了出来,喷的对面的那位少爷满身皆是洒星子,许言儒擦去嘴角残留的酒水,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惧内?”

于是当天晚上,许言儒为了澄清这一不实的传言,便携带着众少爷再次挤进了花柳巷中。

一伙人热情高涨的到了花柳巷的入口,许言儒却在那处定住踌躇了一会儿,程昱跟自家少爷的后面,逮着机会就道诉起自己的不安。

“少爷,这要是让少奶奶知道了……”

程昱本是跟着许言儒到的洒楼,这一行人喝洒喝的好好的,却一时来了兴致要到这花楼来,许言儒怕程昱回家透露了风声,这才抓着他一起进了这花柳巷。

程昱跟着许言儒到了花柳巷,这一颗七上八下的乱揣不安,上一次二少奶奶大闹花楼,虽然他没看见,可是也有所耳闻,万一让少奶奶知道是他未能阻止,还跟着二少爷去了花楼,那不得把自己的一层皮拔下来?

许言儒本还有所迟疑,一提起齐欢儿便当下迈开腿进了花柳巷中。

醉红楼的老鸨见是那许久未来的许少爷便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红通的嘴唇咧了开来,绣着花边的手绢朝许言儒挥了几下,好似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不愉快。

老鸨是个聪明人,经营醉红楼多年,这捉奸寻仇的事她见着多了,又怎么会怕一个寻常女子来砸她的场子。

她开门做生意,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更何况还是眼前许家二少爷这位金主。

“许少爷许久未来,我还以为您将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忘了呢,如今那琴儿姑娘已经替自己赎了身,那我便替许少爷安排个更善解人意的伺候您,可好?”

老鸨朝许言儒靠近了些,等着他开口回答,许言儒却听不进话语只挥了几下手显得有些不耐烦。

同行的几位富家少爷却显然比许言儒来的要激动许多,拉着老鸨追问那位琴儿的下落,许言儒被挤在中间,全然没注意到同行的人中少了一个纤瘦的身影。

程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来,一刻不敢停歇的便跑回府中直奔着欢儿的房中跑去,他一把推开门喘着气及不可待的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花酒跑到醉红楼那喝二少爷了!”

欢儿被突然闯入的身影惊住,光顾着瞪大了杏眼瞧那身影。

只见程昱长长吁了口气,躬着背轻声的问道:

“二少奶奶,要小的替您磨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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