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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举成功
作者:烟雨蛋壳   |  字数:2977  |  更新时间:2017-05-22 18:03:43  |  分类:

古言小说

除了晨昏定省,慕容祎的时间都用在了给老爷打络子上。柳姨娘给老爷请了一串手珠作为生日礼物,准备在老爷生辰时送给老爷,让慕容祎用五彩丝线打一个络子。

慕容祎在屋里想了很久,决定打一个五蝠衔珠的络子。蝙蝠的蝠与“福”谐音,五蝠指的分别是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五种福气,用一根丝线编出五个蝙蝠来,是最好不过的来福物件了。为了打好这个络子,慕容祎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到了四月初一这天,因为慕容清过的是散生日,因此也没有宴请宾朋,只是自己家人围坐在一起给他庆祝了一番。

晚饭是安排在寿春堂的。天色刚擦黑,慕容祎穿着太太派人送来的新衣,带着青兰和绿衣去雅居堂接了慕容靖,并薛妈妈一起走向了寿春堂。

来到寿春堂的时候,已经颇为热闹。陆妈妈正在安排丫鬟们布菜。二娘正在拉着饶姨娘说着什么,不时传来呵呵的笑声。赵姨娘看着抱着四娘的乳娘,逗着四娘笑。柳姨娘坐在椅子上转着手中的念珠。肖姨娘送信来说天气混冷忽热,二郎慕容斌染了风寒,不宜赶路,便不能来给老爷庆祝生辰了,太太也没说什么。

慕容祎环视了一周,带着慕容靖向柳姨娘走去,坐在了柳姨娘身边的椅子上。

大郎前日才从西城书院回府,此时老爷正在寿春堂的书房里考校大郎的学问,太太在一边伺候着。大家于是都安心的等着老爷他们。

半个时辰之后,老爷太太带着大郎来了,大家于是都起身让到了一边。老爷今天的心情很是愉悦,入座后就招呼大家一起坐了。看见肖姨娘和二郎不在,老爷问了问太太,太太照实答了。老爷照旧是嘱咐太太,安排二郎好生养身体,别的却也没说。

晚宴的丰盛自不必说,全家福、糖醋鲤鱼、京都排骨、京酱肉丝、四喜丸子、冰糖肘子、腐乳猪蹄、蚝油生菜、红烧圆蹄、花椒鸡、蒜蓉粉丝蒸元贝、素烧鹅、芹菜叶拌冬笋、茨菰红烧肉、人参鸡汤,大多都是老爷爱吃的菜色,老爷看了很是满意。

吃过饭,太太安排着丫鬟们将干果茶水端了上来,老爷便带头坐到了火笼子旁,开始询问几个子女的情况。这时丫鬟婆子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主子们在一块坐着。老爷看了看身边的娇妻美妾和子女们,脸上便露出了欣喜和自得亦或说是满意的表情。

看到老爷的表情,柳姨娘便给慕容祎使了个眼色。慕容祎会意,捏了捏旁边慕容靖的小手。

“爹爹,爹爹,孩儿最近学了一首新诗,孩儿念给您听可好。”慕容靖冲着老爷娇憨的说道。

“哦,靖儿学了新诗了,过来念给爹爹听听。”老爷招了招手,示意让慕容靖到他跟前。

对于慕容靖这个小儿子,老爷还是很宠爱的,只是回到京城后一直忙于公务,渐渐有些忽视。此时见小儿子一脸期待的样子,也是心疼的紧。

只听慕容靖朗声念到:“欲知垂尽岁,有似赴壑蛇。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晨鸡且勿唱,更鼓畏添挝。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听慕容靖念完,老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问道:“靖儿和谁学的这首诗啊,诗文的意思你懂了吗?”

“是三姐姐教靖儿的,靖儿懂得诗文的意思呢。”说着又将诗意解释了一遍给老爷听。

老爷听了很是满意,取下身上的玉佩赏给了慕容靖,并将他抱在了怀里。又向慕容祎说道:“三娘不错,能知道教你弟弟,已是用心了。”

慕容祎连忙起身,恭敬的说道:“父亲夸奖了,只可惜女儿懂得太少。”

这时柳姨娘插言到:“老爷说得是,三娘这孩子最是孝顺,您看看,”说着拿出了那串手珠,“这是我给您向白马寺的主持请的手珠。三娘特意给您打了个五蝠衔珠的络子,为了赶到今儿个完成,可是熬了好几个晚上呢。”

太太瞧着柳姨娘插话,顿时有些不悦,暗暗瞪了柳姨娘一眼。

柳姨娘只当是没有瞧见太太的眼色,起身将手珠送到了老爷手中。

老爷拿着手珠很是喜欢,连带着看向慕容祎的眼神也更加柔和,口中说道:“这孩子的娘亲以前就喜欢给我打络子。”说完眼角似乎有些红红的,但只是一会便稳住了情绪。向太太说道:“三娘和靖哥儿都是好孩子,你要好好照看着。”

太太点头应“是”。

老爷想到了去世的程姨娘,情绪便有些不高,想要到菩萨跟前去坐坐,安排柳姨娘伺候着去了兴宅居。

老爷一走,太太也没了心情,让大家都散了,大家便各自回了院子。

兴宅居中,柳姨娘早已安排丫鬟准备了各种事项。伺候着老爷给菩萨上完香,便安排老爷在垫着厚厚皮毛的黄梨木椅上坐下,又亲自给老爷泡了他最爱的西湖龙井。柳姨娘自己半蹲在老爷跟前为他捏起了腿。

老爷喝了热茶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拉起柳姨娘的手道:“我就知你是最贴心的,心里但凡有什么事,总想来你这坐坐。”

“能得老爷青眼是妾身的福气,妾身知道老爷最是痴情,妾身和程妹妹都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来老爷跟前伺候的。”柳姨娘温柔的说着话,让人听了心里十分舒适。

在老爷的眼中,柳姨娘仍旧是十几年前爱他慕他,温柔可人,以他为天的那个美娇娘,可是在柳姨娘低垂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不易瞧见的嘲讽。也许只有柳姨娘自己知道,在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生育孩子的时候,在那些痛彻心扉,老爷却夜宿她人床榻的夜晚,她那爱他慕他的心也和她逝去的孩儿一样不再存在。

老爷放下茶盅,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很是感慨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当年你怀的那个孩子就那样没了,也不能再生育孩子,虽然伤心但你却从来不曾在我跟前哭闹,”老爷抚了抚柳姨娘的头发,“因此我这些年一直纵着你,也不让你去给她请安。”

听到老爷说这些,柳姨娘咬了咬唇,起身跪在了老爷跟前,“妾身求老爷恩典。”说着便嘤嘤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起来起来,地上凉,起来再说。”老爷虚扶了柳姨娘一把,柳姨娘直直的跪着没有起身。

“老爷,妾身不起来。”柳姨娘一边说着一边哭得更动情。

老爷看着柳姨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都酥了:“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柳姨娘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声音哽咽的说道:“老爷,妾身知道您疼惜奴婢,妾身这一辈子只能结草衔环来报答您。妾身是个命薄的人,这辈子都不能为您生育一儿半女了。妾身只求今后去了黄泉,能有个香火供奉,清明能有人在妾身的坟前为妾身扫扫墓碑。”说道这里,柳姨娘又悲伤起来,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着,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养个孩子在名下吗?”老爷明白了柳姨娘的意思,问道。

“老爷英明。妾身之前和程妹妹感情一直深厚,这府中妾身也只和她能谈谈了。妾身没想到她比妾身更为福薄,扔下三娘和靖哥儿就这么走了。妾身一直把靖哥儿当做自己亲身的孩子,想求老爷恩典将靖哥儿带到兴宅居教养。”柳姨娘说完又扑到了地上,深深的伏了下去。

此时老爷早就被柳姨娘哭得心都软了,听柳姨娘想将靖哥儿放在名下教养,思忖了一会,又想到太太已经有了大郎,便点了点头:“你和靖哥儿的娘感情深厚,由你来教养靖哥儿想必也是好的,你起来吧,我同意了。”说着又拉了柳姨娘一把。

这次柳姨娘乖顺的起身半坐在了老爷身边,身子轻靠在老爷身上,一边抽抽哒哒的轻声哭着,一边给远处的丫鬟使了个颜色。

另一边,慕容祎正焦急的等着兴宅居的消息,绿衣一直在门口张望着。终于等来了兴宅居的小丫鬟,听了她的回信,慕容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安排绿衣去了趟雅居堂,将消息传给了同样焦急等待的薛妈妈。

迎新年辞旧岁,几家欢喜几家愁。风轻花落定,时光踏下轻盈的足迹,卷起昔日的美丽悠然长去。在夜的最后一章,散尽了那段甜甜的香。

慕容祎被青兰叫起床的时候,才刚刚卯时。昨夜一直等着柳姨娘那边的消息,得到消息后慕容祎辗转反侧又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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