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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昔日悲剧
作者:东旭鹰   |  字数:6520  |  更新时间:2016-08-28 18:31:21  |  分类:

科幻小说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元与鲍龙其实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整顿好了部队,却还是装作忙碌的样子。当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分宁星的监视。但说来奇怪,义军们虽然看来非常忙碌,却看不出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白虎星上也没有三山军团的成编制战舰飞出。

陈元和鲍龙反而露出得意笑容,因为他们早料到邓九公是故意让他们去送死,正规军再随后捞便宜。既然三山军不动,那他们永泰川军就没有出动的必要。

在第十个小时的时候,叛军终于动了,至少半数战舰竟然向白虎星呼啸而去。他们大概算出白虎星分兵太多,便集中力量向白虎城进攻.三山军团紧急集结,企图围攻叛军,叛军却紧急撤退,让邓九公不知道敌人究竟打什么算盘。

但答案很快来了,另外那一半叛军竟然开始进攻白虎星附近要塞——潭星,一旦潭星被攻下,那就会成为进攻白虎星的前沿阵地。更要命的是,此时潭星守军竟然只有一万(两个小队),仅仅是叛军前锋数十战舰、数百战机的攻击轰炸,便将守军消灭殆尽。更可怕的是,叛军主舰——“流霞”号驱逐舰,也在这里出现。

邓九公再也忍耐不下去,立即集中两千万主力,向潭星进发。与此同时,一艘联络飞船冲出战火,急忙奔向永泰川星。于是,两位领主再次见到了心急火燎的孙焰红及其四名部下。

刚一见面,孙焰红劈头盖脸地问:“你们怎么还不出动?等什么呢?”

鲍龙:(故作无辜)孙将军,你不能怪我们,我们的时间是说好的,我们的军队也刚刚整备好!

孙焰红:可是你们不是说,如果叛军有异动,你们有多少战舰就出动多少战舰吗?现在对方已经展开对白虎星的全面进攻!你们怎么一艘战舰也不派?

陈元:孙将军,我们只是见叛军行动诡异,所以想观察一下再说。现在确认叛军行动目的明确,正准备用一半部队去袭击叛军后方,与贵军进行夹击呐!如果将军不信,请到我们主舰上一同前往,我保证你能看到叛军如何灰飞烟灭!

孙焰红:好,我就再信你们一次,跟你们走!

登上永泰川的驱逐舰,孙焰红迫不及待地催促二位领主出兵,一千万大军、数百战舰、数万战斗机浩浩荡荡地向潭星进发,孙焰红也立即通过驱逐舰上的联络系统调到军用频道向三山军团总部报告了出兵的消息。

离潭星还有半小时路程,忽然一队战斗机迎面冲来。孙焰红焦急大喊:“是叛军,快歼灭他们!”

陈元立即下达歼灭令,前锋战舰争先恐后地开火,永泰川战斗机奋勇迎敌。不到十分钟,便将叛军的战斗机全灭。但这只是开始,永泰川军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叛军的踪影。

孙焰红大惊:“糟糕,这是围点打援,一定是叛军料到我会向你们求援,早就设好了埋伏。看这情形,应该有几百万人。”

鲍龙:(笑)哼,这种埋伏也想拦住我们?看,那里有艘驱逐舰,一定是敌人指挥舰!命令部队打开缺口,我们冲上去,架设陆战通道,我亲自拿下叛军统帅的脑袋瓜!

孙焰红:好!我期待领主的表现。

陈元:嘿嘿,别光顾着自己逞英雄,我也想在将军前面露一手,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当年在殷商军的风采。

鲍龙:好好好,咱们兄弟一起杀过去!

永泰川军果然名不虚传,叛军固然来自殷商正规军,但是面对地方军的定点冲击,采取围攻态势的阵营根本来不及变化。永泰川军就像一个锥子,将口袋轻易刺破,而且扎中了要害。

数条带有高温钻头的冲击巨索,轻易刺破了叛军驱逐舰的装甲,随着钻头化为巨型老虎爪向外打开,巨索也就成为连接两大战舰的通道。陈元、鲍龙、孙焰红身先士卒,统领陆战兵两百人冲入敌舰。

因为刚脱离殷商军,还穿着旧时战斗服的叛军们,企图将冲来者消灭在舰船内。

没想到,陈元、鲍龙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元身形微转,竟然缩为小人,在你来我往的激光射击中,他随意穿梭,转眼就到了敌人身后。变回原型的同时,双手激光匕首立现,杀戒大开。这正是来自碧游的“地微缩身术”。

鲍龙更是威猛,他将内劲聚在双拳,全力打出。拳劲吞噬激光,呼啸而去,在敌人面前猛然爆炸,将叛军士兵顿时炸得血肉模糊。这绝招也是碧游传授,名叫“地辅爆裂拳”。

孙焰红就显得逊色了许多,但他的枪法真是出神入化,身法也令人眼花缭乱。明明他身在最前方,敌人发射过来的激光,不知击毙多少他身后的永泰川军,就是伤不到孙焰红分毫。而孙焰红枪不轻发,一击必中。

三员虎将一直杀到了敌人指挥舱处。叛军指挥官大骂“你们这群混蛋”,便与三十多名部下不顾生死冲来。但永泰川突击队来到此处的还有二十多人,另有八名从头到脚都被战斗服遮护的孙焰红亲兵。剩余叛军的最后挣扎,只落得全军覆没,顶多又带走十几名永泰川士兵陪葬。

鲍龙望着满地尸体,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我们两兄弟够厉害吧?哼,叛军想伏击我们,找死!”

陈元也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八个正规军士兵猛然发难,将剩余永泰川士兵全部杀死。两位领主顿时大惊,陈元不由怒斥孙焰红:“你们想干什么?想过河拆桥吗?”

孙焰红:(微笑)不是过河拆桥,只是你们和你们手下到了白虎星,也该处死。我们只是为邓九公将军代劳而已。

鲍龙:(惊)为什么?他们犯了什么错?

正说话间,他们听到更加猛烈的战斗声,往窗外望去,只见又有一支舰队向永泰川军包围而来。因为他们两个不在指挥舰,来不及发布命令,各自为战的永泰川战舰及战斗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败象顿生。

陈元:(惊)这又是什么部队?

孙焰红:嗯,怎么说呢?可以叫他们叛军,也可以叫他们义军!

鲍龙:(大惊)叛军设了双重埋伏?

孙焰红:不是啊!叛军人数有限,当然只来得及设一重埋伏。只不过,是等你们突破了三山军团的埋伏,再过来围攻你们。

陈元和鲍龙突然明白了什么!陈元急忙从死亡军官身上搜出军官证,果然证明他们攻击的是一艘隶属三山军团的驱逐舰。

陈元:(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焰红:好说,我是西野门弟子季随。

季随(假孙焰红)身后的士兵中走出三人,摘下头盔。陈元和鲍龙认出其中一人就是被全星系通缉的西野门二弟子姬发。

姬发:(笑)不好意思,我略施小计,请君入瓮。三山军团从来没有向你们求援,你们不请自来,加上我们的秘密弟子传谣,让邓九公误以为永泰川军是我们义军的援军。于是,他将派出的两千万大军,留一半继续与我军流霞舰队周旋,另一半在这里围攻你们。结果你们永泰川军英勇啊!一千万对一千万,居然打败了正规军,佩服佩服!不过我们最初用来佯攻白虎城的一路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你们打得差不多了,便来收尾了。

陈元:姬发,这……这都是你的阴谋?

姬发:略施小计而已!

鲍龙:(怒)居然利用叛军与殷商军战舰、军装相同来欺骗我们,我跟你们拼了!

能量再度凝聚在鲍龙双拳,但姬发身后的武吉等战士早有准备,一起发射出激光枪,距离如此之近,鲍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成了筛子。

陈元见状又要缩身,一道杏黄光将他笼罩,无比痛苦袭来,他感到浑身的力量都被压缩到丹田处,再也无法施展地微缩身术。

察觉到这是吕尚的杰作,姬发等人目瞪口呆。

武吉:(惊)吕尚,你那时灵时不灵的本事,练成了?

吕尚:(笑)其实我的本事一直都很灵,但怕你自卑,才装作时灵时不灵。

姬发:那在枯骨星的防空中心……

吕尚:不好意思,掌门,隐瞒了你这么久。我有以自身宇宙能操纵的专用装备——打神鞭,可大可小,杀敌于瞬间。当时就是我在操控电闸时设置了远程操纵系统,又趁黑暗用打神鞭杀了彩芸那帮凌霄人。我不愿太早暴露自己的本事,何况那时候战争快结束了,所以……

姬发:我理解,我理解!(兴奋)太好了,原来我西野门一直有你这样的高手,你还真是文武兼修啊!怪不得师父那么看重你。以后,还希望你为西野门多多效力!

吕尚:是!不过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抓紧时间带上这俘虏和鲍龙的首级赶紧去西岐星吧!邓秀的五鬼师团再有一个小时就赶回来了!

姬发:嗯,夺取永泰川舰,下令二路军立即返回,咱们前往西岐星!

伏兵被灭的消息传到邓九公处,让他深感叛军实力不容小觑。所以,在潭星的叛军突然撤退之际,他也给部下们传达了撤军令。

当然,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五鬼师团即将返回,追击的任务还是交给邓秀吧!

当义军聚集在渭水前,邑姜代表西岐守备军验明了鲍龙首级与颓丧陈元的正身。当这影像被传输到西岐星上,军民无不发出欢呼之声。柏鉴当时就要出让首领之位,吕尚急忙再次强调时间的重要性,柏鉴这才批准西野门先来西岐星,再谈其他。

由于渭水的特殊性,即便在合适时间找到合适的横渡点,如果同一地点一次性通过舰艇过多,就会立即引发洪流。所以一千万大军(佯攻白虎星又损失五百万人)要在大约三个小时内分批通过渭水,而且还要定时更换地点。

对渭水了如指掌的吕尚与邑姜成为渡水指挥者。然而要命的是,刚开始横渡一个小时,五鬼军团回援的三千万大军已经返回,并开始搜索义军下落。怎么办?现在进不能急,退无后路,尚有六百万大军云集在渭水外沿,被发现也不过是一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那至少意味有三百万义军,要和十倍于己的五鬼援军决战。

姬发已经决定留下来,任由朱尔、武荣、吕尚等人如何劝说,他也不改初衷。正在这时候,忽然武荣发难,用电击枪将姬发击晕。

当姬发昏沉的眼皮缓缓睁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姬发慌忙起身大吼:“我不走,我一定要最后走!”

“放心,我们还在渭水外。我们记得你的话,等大家都过去了,你再最后渡河!”回答的声音温柔动听,正是邑姜。

姬发这时才发现,自己在一艘只有五十人的小型战舰(战队级指挥舰)上,吕尚也在这里,他正继续指挥着部队渡河。

姬发忙问:“我刚才不是在流霞舰上吗?武荣呢?他为什么要击晕我?”

提到武荣,邑姜的双眼忽然湿润了,她轻轻拭去眼泪说:“他亲自驾驶流霞号驱逐舰,带着一百万西野门弟子走了!”

姬发:(惊)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为……(猛然醒悟,怒吼起身)不!他不可以这么做,让他回来,我们肯定还会有办法的,还会有办法的!

吕尚:不,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听到了激战声,应该是五鬼师团发现了他们、追上了他们,围攻已经开始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过河,过河……

姬发:(怒揪吕尚)你胡说什么,我们必须去救他们,你怎么能……

此时,姬发看到了吕尚面颊上流下的眼泪,他也注意到战舰上每个传达指挥渡河命令的战士,无论男女,都在保持平静声音同时,擦抹着眼角的泪水。

是啊!西野门付出的牺牲已经太大了,谁还愿意再让自己的同门,踏上必死的沙场,洒血寰宇。但是,对于承担着九百万生命责任的他们来说,对于武荣和那全部自愿走上不归路的一百万战士(两个大队),他们无力援救。

也许,泪水总有流干的一天,但谁也不会忘记那支无悔远去的小型舰队,那艘领着兄弟们慷慨赴死的“流霞”号驱逐舰。武荣和这一百万兄弟们,用年轻的生命,争取来了这最后一小时的时间。过河,过河!只有过河,才是抚慰英魂的最后回报!

在西岐守备军的引领下,已经连一艘驱逐舰都没有了的义军们先后渡过了渭水、穿越了岐山,终于降落到西岐星这乱世中的乐土上。

被押到聚义厅的陈元几乎是被拖进厅中,因为他已吓得双腿发软,都立不起身。见到围拢自己的柏鉴、魏贲,弄清邑姜与吕尚是姜氏家族最后的幸存者,他除了“饶命”,不知道该说什么。

姬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永泰川两位领主与西岐星军民有什么深仇大恨,而吕尚隐约想到了什么,静静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柏鉴:(怒目以视)陈元,你还认识我吗?

陈元:(连连点头)柏鉴小队长、魏贲小队长,好久不见!饶命,饶命!

魏贲:(怒)饶命,你当初为什么不饶了姜氏一族的命!

陈元:(哭)我们当时也是怕啊!也是怕啊!谁知道我们当时负责试验的“地煞”号空间雷霆炮会打偏,撞击了东吕星,重创了星球核心,最终导致星球爆炸!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不想的!

邑姜:如果只是你们失误也就算了,为什么,(怒吼)为什么你们当时不去救我的族人,至少你应该救救那些孩子,救救那些孩子!

陈元:这不关我的事,是,是鲍龙说的,我们已经向上峰报告了东吕星上的人类都已经撤走了,谁知道还有那么原始的姜氏一族在!我们去复查时,那星球已经快爆炸了,鲍龙说如果我们救走没死的人,就等于承认我们向上峰撒了谎。就……就让那些人跟着东吕星陪葬,让这秘密永远跟随东吕星消失!这都是鲍龙做主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吕尚:(怒不可遏)混蛋,原来我的族人是覆灭在你们两个混蛋手中!

陈元: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为了打凌霄盟,是为了打凌霄盟啊!

柏鉴:(怒)住嘴,是你们妄图贪功杀敌,不但擅自使用了还未实验成功的空间雷霆炮,而且没有遵照守则,提前疏散可能波及区域的居民!如果不是姜氏长老们有所预感,发出警报,又在飞船紧缺的情况下,让姜氏家族留在东吕星上,先撤走其他人,我们东吕星上的乡亲们早就死光了!

陈元:我……我们怕事先疏散民众,引起敌人注意。而且谁想到,那雷霆炮偏到这种程度,没打中凌霄军,反而正打中东吕星。不过当时吓退了凌霄军,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魏贲:(怒)去你的大功,你们要升官发财,就拿我们亲人的命来换吗?你明明知道我们这两支小队都是来自东吕星,我们也苦苦向你们哀求,去疏散救援我们的亲人,你们根本就不听!

陈元:没……没不听啊!我们后来亲自去了啊!

邑姜:但就像你刚才说的,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居然要我们姜氏一族去陪葬。不仅如此,是大哥、二哥抢了艘小飞船,将受伤的我跟几个重伤孩子塞了进去,希望飞回你们的舰队救护。你们呢?却以违抗军令的借口,企图杀了我们灭口。如果不是我们逃到西岐星,那破碎的东吕星数片残骸化为岐山,与渭水一起保护了我们。也许所有的东吕星幸存居民,就被你们杀光了!如果我不是姜氏家族中自愈能力最强的人,我也早跟那几个孩子一起死了。

陈元:我们……我们也承担责任了,卓尔文元帅不是强迫我们退役了吗?我们……我们混到大队长不容易啊!一下子那么多日子都白混了!

柏鉴:(大怒)为了你们混日子混来的芝麻大小官,你们就这样罔顾人命吗?那是整整一个星球的人命啊!姜氏家族救了我们,你们却害得姜氏家族就剩下两个人!

陈元:不……不能都怪我们,我们听说,听说姜氏家族素来古怪,世世代代一辈子守在东吕星,哪里都不去。如果他们肯多移民移民,多旅游旅游,那就……

魏贲:(狂吼)你还要把责任都推到受害者身上吗?我留你有什么用?

不等大家阻拦,魏贲手中闪现出银光长枪,一下子就穿透了陈元的咽喉。姬发也只来得及喃喃说了一句:“应该经过人民的审判啊……”

元凶伏法,姬发当场被推为西岐星统帅,原来守备军全部加入西野军,旧主人、新朋友把酒言欢。席间谈及牺牲的武荣及各路义军烈士,与会西野门弟子乃至柏鉴三兄妹,也不由潸然泪下。

当夜,吕尚独自坐在聚义厅外,仰望那缓缓移动的岐山。他看到的只是岐山群的一部分。他知道,总共有四道“岐山”在守护着西岐,守护着自己曾经养育的居民幸存者们。

邑姜走到吕尚身边坐下,她很能了解吕尚此刻的心情,在刚刚来到西岐星、伤势刚好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仰望着昔日的故乡。

吕尚突然问:“邑姜,为什么西岐星原来根本不能住人,而现在竟然五谷丰收、空气清新?你们来了以后,设置了什么高科技设备吗?”

邑姜:(摇摇头)没有。确实如小叔叔你所说,当初在渭水环绕内,虽然西岐和东吕两颗行星最大,但只有东吕星最适合居住。奇怪的是,东吕星爆炸后,当它化为岐山守护四周,西岐星的环境越变越好。渭水不但防卫性更强,还产生强大磁场。后来鲍龙、陈元又用个人关系借来空间雷霆炮袭击,却根本打不进渭水。大哥和二哥常说,一定是咱们姜氏家族所有人,将自己最后的生命能量赐福给西岐,才让西岐及渭水保护的行星群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是姜氏家族保护了大家,是姜氏家族保佑着大家。所以西岐星的乡亲们对我一直很尊重、很感恩。将来对你一定也会很尊重、很感恩。

吕尚:(苦笑)我?我没什么可尊重、可感恩的。我不过是姜氏家族世世代代中唯一的叛逆。不愿恪守祖训,老死在东吕星上,赌气离家出走,才躲过这一难。而你,能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活下来,一定是长老们也将祝福赐予了你!

邑姜:别这么说,小叔叔,你可以帮助那个姬发救了那么多好人,长老们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以后你就安心呆在西岐星,这里会让你感到幸福的。

吕尚:不,我需要的不是幸福。而且我可能要对西岐星的居民们说声对不起了!

邑姜:(不解)为什么?

吕尚:因为……你们的幸福也许就要结束了,而战火……即将蔓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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