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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婚姻里最欠缺的就是爱(1)
作者:梁华   |  字数:4114  |  更新时间:2016-07-20 11:28:06  |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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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彭惠琴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周伟志见父亲进了门,起了身。周友辉见了笑了笑,拉着儿子入了饭厅。

夜里十一点,周友辉回了卧室,彭惠琴体贴地替他脱掉了外套,问:“今天晚上见你吃得很少,是不是病了?”

周友辉摇了摇头答:“今儿碰到了一个老朋友,一起吃了点东西。”

彭惠琴应了一声,本想着继续追问是哪一个老朋友,可一想离婚证的事情怕是友辉已经知道了,自己临时去了董事会,也让他面子上过不去,这事还是缓一缓再提。于是她笑了笑,体贴地答:“这样要注意身体才行了,年纪大了,该保养的,就得保养了。”

周友辉听着点了点头,穿上了睡衣去了卫生间。半个小时后,他走了出来,发现彭惠琴靠在床上,正专心地看着书,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等自己。

周友辉走了上去,掀开了被子。彭惠琴立刻放下了书凑了上来,手环在了周友辉的腰上,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你啊,平日里没见你怎么锻炼啊,可身材就保持得这么好。人人都说男人到了中年就会秃顶发福的,你倒是好了,一件没捞着。”

说完,她伸手轻轻叩着周友辉的胸膛。

周友辉笑了笑答:“你啊,这口气倒像是希望我秃顶发福了。我要是这般了,你会不会就让我这个老公光荣下岗了。”

彭惠琴听了啐了一口:“都这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现在都已经老夫老妻了,说实在的,当年我跟你结婚,指望的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想下岗,我还不依呢!”

说完,她的指尖慢慢地摸索滑动,往下游走……

两人结婚二十多年,彭惠琴如此主动还是第一次,这倒是让周友辉有些不自在了,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就轻咳了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夫妻间的关系像一个苹果,青涩时酸苦味太多,熟透了就失了水分,干巴巴的没有情趣。最好的感觉就是介于生与熟之间,酸甜适中,就有份亲近又多份距离。而彭惠琴跟周友辉此时的感觉,就是个彻底熟透的苹果,几十年不变的“东西”,几十年不变的“运动”,任双方再努力,白开水泡的白米饭淡到了一块。

彭惠琴的手在周友辉下身游走。从来都是周友辉来取悦她,而这反过来的第一次已经做得够好,轻轻地抚摸,温热的皮肤相互摩擦,周友辉的欲望在她的手下很快膨胀,让她的自信心得到了满足,抬了头,妩媚地看了周友辉一眼。

周友辉笑了笑,成熟的女人,时间沉淀下来的是永远学不会的韵味。彭惠琴很懂得积累,并把这种积累在关键的时候展现给了周友辉。

周友辉吻了上去,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他睁不开眼睛。吻后的唇上留下了油腻腻的油彩味道,周友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刚被挑逗起来的欲望突然间打了退堂鼓。他吸了一口气,一手揽住了彭惠琴的腰,驰骋了两下。兴奋的中枢神经带动了彭惠琴发出了高亢的喊声。就在那一刻,周友辉闭上了眼睛,如大海般广袤的脑海里此时出现了一处悬崖,熟悉得就像是那曾经在雨中矗立了许久的地方,前面是一个背影,而此时漆黑的一片,周友辉望着天,天空不仅没有月亮,连一颗星也见不着,黑如墨汁。

这样一出神,欲望有些软。彭惠琴似乎也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正在慢慢变小变软。她发出了不满意的轻哼,不停扭动着腰。

周友辉睁开了眼,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纸,迷茫中,身下这个人闭着的眼睛正在慢慢睁开。

同样的温热,欲望没有变化,依旧在慢慢变软。他摸索着从床头拿起了手机,颤抖的拇指拨动着键盘,照片调了出来。她的背影,他直直望着这手机的屏幕,口中发出了自语……

周友辉的手握着手机,此时耳边传来了彭惠琴很久没有的兴奋的呻吟声,她也到了。而那一刻来临前,破堤而出的“洪水”连同一股悲凉侵蚀了他的全身,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于是他闭了眼,黑暗袭来,还是那处悬崖,还是同样黑暗的四周,他抬起了头望着天,长长一声吼叫,那一刹夜空中一个闪耀的北极星亮了起来。

事后,彭慧琴满意地趴在他的胸膛问:“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可听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

周友辉疲倦地将彭慧琴揽入怀里,笑着说:“男人那时候能说什么都是些荤话,听了怕你往心里去了,还是不听见好。只要你满意了,比什么都好。”

彭惠琴听了,幸福地笑了笑,缩进了他的怀里。

全世界只有周友辉一人心里明白,那一刻他喃喃自语的只有三个字——“杨小三”,不仅如此,他终于明白,不管对错,不管缘由,不管该或者不该,她已经无可救药地走入了自己的心里。

别了周友辉后,杨小三开着车绕着A市的环城路,到了油箱快见底了,才将车开回了自己的家。开了门,将全家包括储藏室的壁灯都全部拧开,然后呆坐在了沙发上。周友辉的神态动作像是病毒般侵蚀了自己身体。

杨小三抓起了手机,拨通了张敏的电话。

张敏躺在沙发上接起了电话:“舍得跟我打电话了?想跟我说些什么?”

“你说,如果想要忘记一些东西,该如何办才好?”杨小三问,“我今儿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像电脑病毒一样进了你的脑子,怎么去也去不掉。”

张敏一听,撇了下嘴,答:“那样的破男人,值得你这么对他么?找个更好的,一巴掌不仅能把他从你身体里拍出去不说,而且还可以拍到八百里外,永世不超生。”

“如果不是说他呢?”杨小三问。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叫周友辉的?”张敏问。

杨小三低头,停顿了一下,说了个谎:“不是。”

“不是男人,什么事能入你脑袋,还能变种成病毒的?”张敏摇了摇头,“我不信了。”

“我问你事的,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杨小三不悦地说。

张敏听了笑了,答:“那简单啊,格式化硬盘就行了。哪天想要格式化了,记得来L市找我,保证你满意。”

杨小三听了,猜她也没什么招,于是叹了一声,自己心里一冲动打了电话,说完一通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问:“你跟宋林昆怎样了?”

“怎样?”张敏答,“我今天把他赶到客厅睡了。”

“还没有好?”杨小三说,“你啊,你当婚姻是发射火箭啊,一级准备,二级准备……折腾多久才够?”

“我这一级准备二级准备才是正常的,你这一声不吭就把火箭发射的才算不正常了。”张敏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啊,放下心里的担子吧,我发动我广大的人脉关系,改天帮你寻个好的。”

杨小三一听,懒散地应了声说:“行啊,有家有室的最好。最好的境界就是别人帮我养男人,我只需要消费男人就够了。”

“你……”张敏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无语。

夜里,丁聪回了娇娇的家。毛琼芳又张罗了一桌子菜。丁聪刚落了座,周娇娇就提起了结婚的事。毛琼芳听了,低头仔细地想了想,转头问丁聪:“五一节还有两个多月,现在安排也还来得及,房子的事情怎样了?”

丁聪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周娇娇已经接过了话题:“早准备好了,丁聪学校分的房,六十多平方米的两居室。”

丁聪听了抬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周娇娇。周娇娇见了,伸手在桌下狠狠掐了下丁聪的大腿。

毛琼芳点了点头继续问:“亲家那边有没有什么意见?我就这一个女儿,只要女儿过得好,我也就不图什么了,而且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彩礼什么的就不用了。”

没想到毛琼芳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丁聪赶忙点了点头。

“那就下星期抽个空,双方的二老见个面吧。”毛琼芳做了决定。

“妈,他父母都在乡下来一趟也不容易。过些日子再说,好么?”周娇娇答。

毛琼芳点了点头,说:“你爸那边怎么也得去说一声,别的事我都顺着你了,可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通知他一声。”

周娇娇一听,立刻多云转雨,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把坐一旁的丁聪吓得一哆嗦,以为是自己刚说错了什么话,赶忙站了起来。

周娇娇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母亲说:“有他没我,我一辈子都不承认这个爸。”

毛琼芳听了叹了一声。丁聪看了看毛琼芳,再转头看了看正气头上的周娇娇,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忙打了圆场:“娇娇,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

周娇娇赌气离了饭桌,丁聪跟了上去,体贴地替她揉着肩。毛琼芳也放下了碗筷,慢慢走了过来,坐在了周娇娇的身边,半晌叹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讲,却因为碍着丁聪在场,而没有说出口。

丁聪见了,知趣地说:“你们聊吧,妈,刚听您说熬了一锅汤,我去盛一碗。”

毛琼芳说:“娇娇,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爸。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妈都已经不在意了,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好,上一辈的事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其实他对我们已经很好了,他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工作,你偏偏不愿意,非去商场里卖什么手机……他跟我说起过,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跟你联系过?说过多少次了,别跟那个人渣联系了,你就是不听。”周娇娇将手挽在了胸前,“反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妈心软,但是我不会,永远不会……”

春日的阳光透过浅紫色的窗帘照了进来,浅紫色是丁聪最喜欢的颜色,窗帘是结婚那年两人一起选的,一直选了整整一条街才选到了满意的。温暖的阳光经过紫色后变成淡淡的玫瑰花色,杨小三睁开了眼,看着落在被子上的光芒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六十平方米的房子,几年的耕耘,当年播种下的爱情,已经酝酿成浓烈的记忆,但短短的一个月却已物是人非。

每当看见这些承载记忆的东西,杨小三不免总会想到丁聪。每每想到心中像多了几根刺,一阵阵地刺痛。而每到这时,杨小三又总会不知觉地想到了周友辉,那是一贴罂粟做成的镇痛剂,药到病除,痛没有了,却多了一丝淡淡的愁。

到了公司,迟到了两分钟。杨小三悄悄溜进了办公室,还好,黄世仁没来“巡房”。杨小三松了口气,刚一坐下,柳青松就凑了过来,递了一叠的资料给她:“黄经理刚拿来的,让我们看看,下午就出发。”

“她来过?”杨小三一脸紧张,“有没有说其他的?”

柳青松摇了摇头。

素来都睚眦必报的黄世仁竟然没有抓住这个迟到的机会狠狠扣自己,杨小三不解,但翻开资料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A市下属的一个贫困山区,坐车也得八个小时才能到的地方,任谁都不会去,这种一般都是在男人中间以抓阄方式产生结果的事,竟然直接落在了杨小三一个女人的身上。看来,黄世仁气得不轻,直接给杨小三判了“重刑”。

柳青松初来乍到,并不知深浅,以为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凑了上来,一脸激动地问:“老大,什么时候出发?”

杨小三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答:“幸好落水前还能把你给拽下来了,起码有个垫背的了。那就把资料准备下,十点我们就出发。”

柳青松听了杨小三的话,也猜到这事好像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本想着多问几句,又怕问烦了杨小三,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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