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就蒙面,干嘛还要换副假面具?他倒底想干什么?
江晓痴微笑着走了上去,鼻尖连耸道:“好香的三十年老白干,老哥不会只是来请我喝酒吧?”
哈哈!紫衣人大笑道:“正是,咱们只需要在这船头上痛饮一番就可以。”说完,两只手拍了拍。四个曼妙的少女就把酒菜端了出来放在方桌上。
小玲?望江楼的小玲?
江晓痴心中一动,对眼前的形势又做了一番新的估计,大船已经开始划动,江晓痴开始和紫衣人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喝了起来。水上,不时有船只接近这艘大船,但每当靠近后就又迅速离开,江晓痴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和紫衣人侃侃而谈。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先是白马寺铜佛开光,紧接着是县衙大牢被破,耿三、张山逃跑,继而是曹家庄、孟凡尘的船厂相继冒起大火。
县衙,张师爷早已忙的焦头烂额,刘、韩两位干将更是气的直骂娘,耿三和张山的逃跑还没有着落,紧接着就是曹家庄来报,曹飞失踪,孟凡尘的船厂来报,孟凡尘和他的管家吴铭失踪。正当他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白马寺来报,慧本居然也失踪了。可偏偏江晓痴、罗星,甚至是邵丹和歆兰都不在县衙。
这个时候,一条大船停在了望江楼前,江晓痴大笑着和紫衣人拱手告别。
“大胡子老哥,以后再有这样坐着能发财的事情可记得来找我啊!”江晓痴接过紫衣人递过来的银票笑道:“像这种吓唬海盗流匪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了。”
“一定一定,县令大人果然官威十足,让老哥我这条船顺利的穿梭在“海盗”监控的区域。”紫衣人皮笑肉不笑的随声附和。江晓痴大笑着走下船去。
江晓痴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满脸焦虑的刘忠赶过来,道:“大人,我们正在找你,县衙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不急不急!”江晓痴道:“慢慢说。”刘忠马上把几人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江晓痴,江晓痴听完后满脸凝重双眼里确充满了微笑。
刚到县衙,江晓痴就看到满堂的衙役在议论纷纷,张师爷急得团团乱转。他冷哼一声,满堂人顿时都安静下来。江晓痴坐到堂上,刚拍响惊堂木,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擂鼓声!
升堂!
堂威中,七八个衣衫褴褛满脸土灰的和尚连滚带爬的跪到堂前!大喊冤枉。
江晓痴猛地一拍惊堂木,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和尚,不在寺里念经,跑到我的公堂来做什么?”
其中一个和尚连忙道:“大人,我们是白马寺的和尚,负责运输铜佛到京城的,可是刚出宁海川,铜佛,铜佛就被抢了。”
“什么?”江晓痴猛地站起来,大声问:“你说铜佛被抢了?被什么人抢的?”
那和尚连忙道:“大人,慌乱中我们扯下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巾,居然发现他是曹……飞。”
“大胆!”江晓痴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刘忠、韩义!”
“在!”两人马上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堂前。
“大人,且慢。”张师爷站了出来阻止道:“大人,这案件不发生在我们宁海川境内,按例我们不能参与……”
“哦!是吗?”江晓痴望向张师爷,问:“真的有这么一条规定?”
“有!按例应该是云海云幽州的县令负责。”
江晓痴有些颓丧的道:“下面的和尚听着,案件不发生在本县治内,本县无权过问,你们去云幽州县衙诉状吧!”
“大人,可是我们发现其中一人是曹飞啊!”
“唉!”江晓痴叹息一声,无奈道:“本官只能全力通缉曹飞了,刘忠、韩义,发布海捕文书,通缉曹飞,另外发动宁海川的人,全力寻找慧本和孟凡尘以及吴铭!”
“大人……”和尚还想说话,当江晓痴却无奈的挥挥手。
退堂!
转入内衙,江晓痴就看到了撅着嘴的邵丹,还有脸色冰冷的罗星和歆兰。
邵丹把子午戒仍给江晓痴,埋怨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让我们去做这种事!”
江晓痴眨着眼睛道:“隔墙有耳,晚上再说。”
很快,整个宁海川就热闹起来,铜佛被抢,慧本、孟凡尘失踪,曹飞抢劫铜佛,一系列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很多自己为是的人开始猜测,推理:他们为什么要抢铜佛?难道是要私铸铜钱?曹飞参与了抢夺,那么孟凡尘的失踪是不是也和铜佛被抢案有关。而孟凡尘还有两重身份,一个身份是曹飞的女婿,一个身份是白马寺的最大施主,铜佛本身就是他为主捐献的。那慧本的失踪和孟凡尘的失踪是不是也和铜佛失踪案有关?
很快,以慧本为首,以孟凡尘和曹飞为帮凶的抢夺佛像案就在宁海川迅速传开。
可是,也有很多明眼人例如狄英,他们就考虑一个问题,铜佛虽然价值不菲,但也不可能值得他们去抢啊,他们是什么身份?随便一个人的家当就绝对不止一个铜佛,这里面倒底隐藏着什么?
刚过中午!
宁海川县衙,江晓痴率领全部衙役赶往城外,方向正是铜佛被抢的方向。
江县令不是不应该负责这案子吗?他们又去干什么,很多人开始打听,结果,一个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结果被迅速传开。
铜佛,不是铜的,是纯金的!
江晓痴正是接到密报后这才去被抢现场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宁海川再次沸腾起来。
金佛!
六米高的金佛!
哪怕他是空心的,那要多重?足有几万斤吧!
望江楼附近的那条大船上,紫衣人啪的一声把眼前的桌子拍的粉粹。他强忍着怒气,盯着他身前的黑衣人,问:“难道真是慧本他们几个把金佛抢走的吗?那些可都是你的人,你怎么给我交代!”
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非常微妙,黑衣人好像并不买紫衣人的帐:“我不用和你交代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什么金佛,我只在乎那双眼睛。”
“眼睛,眼睛,没了金佛你让我怎么给上面交代!?”
“那是你的事情!”黑衣人冷冷的道:“我只知道那告密的人是水工,也就是江雨河!”
“江雨河?”紫衣人惊呼,道:“江雨河,江勇,难道他是江勇的那个兄弟!”
黑衣人道:“正是,他被你们栽赃后就一直隐藏在宁海川,这还不是你们的疏忽?还有,如果不是你们太过自负,说什么不用保护,这金佛会被偷吗?”
“唉!”紫衣人叹息,道:“不要你们我们的了,还是想想那金佛倒底去了哪里?”紫衣人有些疑惑的道:“你说会不会是那江晓痴。”
“他又不知道是金佛,再说,他不是一直被你拖在船上吗?”
紫衣人揉着发痛的头,道:“是啊!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会去抢那金佛,看来只有想办法找到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了。”说到这里,紫衣人恨恨的道:“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他们居然合起伙来算计我们。”
一道道讯息很快由船上发出。
慧本、孟凡尘、曹飞很快成了黑白两道以及民众寻找的对象,可是,那几个人就像人家蒸发了一般。
入夜,县衙后门,四个戴着头罩的人提着垃圾走了出来,他们围着县衙转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缓缓的走出县城赶往白马寺。白马寺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慧本失踪后,圆融大师再次主持佛事!
几人绕过寺院进入后山来到铜佛前的断崖,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又来到这里了!”落入谷底,江晓痴这才发出一声轻叹!揭下头罩。
江晓痴?
他不是去云幽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他三人也都揭下头罩,他们居然是罗星、水工还有歆兰!四人顺着通道很快来到洞穴深处,更诡异的是:耿三、张山,还有慧本、曹飞、孟凡尘和吴铭居然全被绑在这里。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江晓痴笑嘻嘻的走到几人跟前,还没说话,孟凡尘就大声道:“大人,你终于来救我们了,我们被人打晕带到了这里,这是哪里啊?”
江晓痴笑道:“老朋友,不要再装了,你们把戏早已被我破解了!”
“把戏!什么把戏?”孟凡尘还在装傻。
江晓痴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你们看样东西吧。”江晓痴屈指一弹,黄光闪处,一尊高六米蒙着黄布的庞然大物立在了洞中。
孟凡尘几人顿时蔫了,但孟凡尘很快又抬起头,问:“大人,这不是那尊铜佛吗?”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江晓痴摇摇头,转向水工,也就是江雨河,道:“叔父,麻烦你了!”
呵呵!江雨河微笑着伸手拉下了铜佛上的黄布,顿时,金光暴现,整个石洞被照的金碧辉煌。这哪里是铜佛,十足是一座金佛。
“金佛?”孟凡尘心还不死,问:“大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