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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年  深夜的有生悲歌
作者:哭竹   |  字数:5473  |  更新时间:2012-11-20 08:03:26  |  分类:

现言小说

哲真一直以为很久很久很久没能和熊猫在晚上打电话了,其实也没过了多久,今天正好是第十四天。而对于哲真来说,相当于过了十四年,每一天都是一年,所以在哲真写得小说里,章节名用:年”来代替。

“喂!”熊猫的声音依旧那么可人,这是黄琦等人完全比不上的,后来哲真认识黄萍后,即使是被公认为色艺双绝的黄萍依旧是差了熊猫一筹。

“晚上有吃宵夜吗?”哲真问道,如同老朋友见面般的寒暄。哲真不得已而保持着这么客气的态度。如果是换成叶智或者星宇,直接一句“干”当打招呼。

“嗯。”熊猫应了一声。

哲真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熊猫,你过得怎么样!”又是一句寒暄,哲真有了想扇自己一把真的冲动。如何变得和熊猫这么的客套,越是客套越是陌生,哲真很害怕。

“还好啊,你呢?”熊猫也是十分有慧心的女生,回复了一句让哲真很容易接下去找话题的话。

“一点都不好,从分手道到现在才几天啊,我可是瘦了五斤,五斤啊,无斤唐僧肉啊!”哲真用十分调皮的语气向着前女友熊猫抱怨!

“哈哈,这不是很好。我想瘦都没得瘦啊。真羡慕你啊,哈哈!”熊猫的笑声在哲真听起来十分不是滋味。开什么玩笑,哲真会瘦下来还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没食欲,而让哲真没食欲的始作俑者就在和哲真讲电话,而且还笑的很开心!

“鄙视你!”哲真咬牙切齿。对于哲真来说,人生的追究就是吃,而对熊猫来说,人生的追求就是睡,所以熊猫是完全没办法体会到没食欲的痛苦的。

“哟呵。你鄙视我是不是!”熊猫反问。

“不是,你听错了,绝对听错了!”哲真立刻软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分手了,对上熊猫,哲真也还是很妥协,那或者是从相识开始的习性,刻入骨髓,难以更改。

“是嘛,真的是我听错了?”熊猫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错了还不行!”哲真无语,大概是上辈子坏事情做得太多,所以有这一只熊猫把自己克制得死死的。

“这还差不多!”耳边有传来了熊猫的笑声,哲真一阵恍惚,感觉熊猫并没有和自己分开,而后立刻清醒了过来,却又是一阵难过,心里头如同被锤子狠狠的锤了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熊猫奇怪与哲真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熊猫,我在想如果我们没有分开该多好。”哲真突然自嘲的笑笑。

这一回轮到熊猫那一边没有了声音。

“你真是个大骗子啊!”哲真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你才是大骗子。”熊猫鄙视的说道。

“是啊,你是个大骗子,说好怎么样的都不允许抛下对方的,结果我就这么被你的抛弃了!”哲真说道,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才是大骗子好不好,我多好啊,你不是说我解放了你你要去找好多好多女朋友吗?看吧,我还在替你完成金陵十二钗的梦想呢!要是我还在你敢去泡你的一百零八单女将?”熊猫扯淡,坚决把责任推掉,其实她也知道,推不掉的。

金陵十二钗,一百零八单女将。哲真那时候和熊猫在一起时的戏言。

“大骗子,我骗你什么了。”哲真满头黑线。

“谁说没骗,你不就是连坑蒙代拐骗的把我骗到手的。还有,你说和我说过的每一句情话都不会和别的女生有说过,你没有做到。”熊猫义正词严,完全把哲真给压制了。

和熊猫说过的每一句情话都不会和别的女生说过,这件事情是哲真唯一一件答应熊猫而真正没有做的的是。不可否认主要是哲真疏忽了,熊猫并不是哲真的初恋,所以“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哲真有对别的女生说过,天可见怜哲真,难道追女生表白的时候不用说这四个字吗。。。。。。。。。。

哲真满头黑线:“不算,这不算的。那你答应我的死不分开呢,你最后还不是把老夫我给甩了!”哲真反驳。

“谁让你一直猜不到我心思的!”熊猫说的理所应当。

“尼玛你自己不告诉我好不好!”哲真凌乱了。

“你不是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有时候我表现得可明显了你却还和木头一样!所以,都是你的错。”熊猫推脱责任的技术简直是天下无双。

“早知道是这样,我愿意舍弃一半的智商去猜测你的心思。”哲真说道。

熊猫那头没有回话。

“熊猫,你有没有找到比我更疼你的人?”哲真突然问了一个想让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的问题。

他在担心,担心熊猫说有,他不知道如果熊猫说了一个有字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想也要有啊,哪里去找你这么绝种的傻子这么会迁就我。”熊猫说道。

“你这么傻还好我聪明跑得快,没有嫁给你!”熊猫大笑了起来:“我多聪明!”

“是是,宇宙超级无敌天才美0少0女熊猫。”哲真撇撇嘴。

“把熊猫两个字去掉,太影响形象了,除了你没有人叫我熊猫的。”熊猫抱怨道,但是这句话哲真听过好多遍了,熊猫也没有真的生气过。

“你还记得熊猫是怎么来的吗?”哲真问道。

“死都不会忘记,你连坑蒙代拐骗的杀伤力太大了,你在追我的时候天天和我煲电话,一天打好几个小时,次次打到第二天二三点。我原本多漂亮的脸蛋啊,眼睛都肿了,你还骂我熊猫,这也就算了,你丫的居然没有熊猫眼!你这不是坑姐吗!”熊猫义愤填膺。

哲真苦涩的笑了笑,熊猫说的一点没有错。

“那你呢,没有找到没我好的人?”熊猫问道,两个人的寒暄越来越客套,如同十数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般,如果不是事实,哲真也不会想到和自己这么客套的人会是十几天前和自己还是情侣的熊猫。

“有我也不要,再说了,谁有你宇宙超级无敌天才美0少0女熊猫好。”哲真夸奖道。

“哈哈,一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我不会谦虚的!”熊猫笑得似乎很开心。

“tellmewheredofindsomeonelikeyougirl!”哲真说了一句英文。

“不要假洋鬼子,你明知道我爱国的,真鄙视!”熊猫明明不懂哲真在说什么,但是却找了个爱国的借口。爱国,熊猫语文貌似也很差劲的,据说还是没及格来着。熊猫除了数钱数得特别快之外好像就没有很优秀的科目了。

“告诉我哪里去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哲真苦涩的笑容:“这是我在追你时候给你唱的第一首英文歌,你忘了?”哲真说道。

“难怪我觉得这么耳熟!”熊猫嘟囔道。

“我也想找啊,问题是我的心被你搞得支离破碎,现在还在疗伤,哪里有心思去追女生。”哲真说道。

“找黄萍啊,我们没分开那会你不是经常找黄萍和闪芳玩吗?我估计她对你也有好感,上吧,追到了请我!牛排,你还欠我呢!”熊猫怂恿哲真。

“黄萍,那时候一直逗她只是为了让你吃醋而已,结果你没吃醋,直接把我给甩了!”哲真“愤恨”的说道。

“我们分手又不关黄萍的事,你知道我一直很信任你的!”熊猫说道。

哲真把和闪芳黄萍绝交的事情告诉了熊猫。

“她们这么做是不对了点,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熊猫一本正经的教育的道:“你没事情一直找别人干嘛,吃饱撑着呢!”熊猫批评。

“好了,不说她们。熊猫,我有惊喜要给你,但是这惊喜我需要你帮忙!“哲真说道。

“你要给我什么!不要惊喜,把惊去掉,给我喜就好!”熊猫又是老套路。

“不要,以后再告诉你,惊喜就是惊喜。没有惊就不好玩了!”哲真说道。

“不管,你说嘛。”熊猫乞求道:“你一说我一听完马上忘掉!”熊猫的话让哲真满头黑线。

一听完马上忘,这句话熊猫以前和哲真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哲真一次也没有听她吹牛。

“你骗鬼吧,又不是新认识你!”哲真说道。

“好,那我去伤心了!”熊猫说到。

伤心,,熊猫这种嘻嘻哈哈的女生会无缘无故伤心那才有鬼了!又玩假伤心的,一起和熊猫在一起的时候,哲真说过不让熊猫伤心,一旦可能让熊猫伤心的事情哲真都不去做,这一点,是哲真最自豪的一点,也是做得最好的一点,这一点熊猫没办法否认。

哲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舍不得熊猫伤心,明明知道熊猫只是在故意逼他把熊猫想知道的说出来,可哲真还是不愿意去冒险,他怕万一熊猫玩真的。

“我打算写一本小说送给你。以前高估了你的智商,送了你一本诗集,估计你都不会看吧!”哲真说道。

“恩。你才知道,我又没有你那么文艺!”熊猫抱怨道。“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看啊,看哪里写的不好,写好后去投稿,说不定有稿费呢,到时候分你一半!”哲真说道。

“哈哈,一言为定。毛爷爷什么的的最可爱的,尤其是粉红色的,毛爷爷。”熊猫说道。

其实熊猫不知道,哲真要熊猫帮忙的根本不是看小说哪里不好,哲真看来只要是关于学习的细胞熊猫是完全没有的。哲真要熊猫帮的是。。。。。。。。。。。

分手后的第十四天,恢复了联系,一对旧情人,在后来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候,都在嘲笑自己当时的太过倔强。而竹子,又或者说是大猪一直都在,只是熊猫不肯回来。那一夜,聊到两点多,讲的都是分手后的身边趣事,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只是哲真,真的能有多开心吗?

夜还有好长,哲真失去了睡意,和熊猫互道的晚安或许能让哲真有些许的微笑,但是,回忆如刀,过去的事情谁能说得清谁对谁错。哲真看看时间,不过十二点出头,以往的他和她,此刻定还在讲着今天班里面的趣事,诉说着每日的相思,恨不得第二天跑到婚姻事务所去花上九块钱买下一生的证明,就此白头到老。

哲真记得某一天的这个时候,熊猫气势汹汹的和自己在讨论着是跪搓衣板好还是归遥控器好,那时候的自己,笑得有多得意,却还是假装委屈。如今,哲真宁愿真的受委屈,但是熊猫却不在了。物事人非,哲真一想起,便是心中百般惆怅,无法言述。

熊猫她不会知道,当哲真挂掉电话的时候,自己在凌晨一点多写了一首诗,而后自己的眼泪湿了大半张纸。那是一首哲真从来就不是很擅长的现代诗,但是当哲真完成了它的时候,由于它带来的打击,却是胜过古代先贤的每一句诗集,那才是真正的“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哲真有些发呆的看着白纸上面的字:

隔着银河摇摇对望,

那是千年不解的恨憾。

马嵬坡下的黄土泥中,

葬下君王一世的伤。

梁祝化蝶空留传说,

孔雀南飞未能回头。

向来只道是寻常,

那都是别人的殇。

直到青春的有生,

是天塌下的地方,

情人陌路各客异乡,

音书不见生死茫茫。

我只能遗憾,

缘分不能刻在三生石上,

情天映月井也只是善意的慌。

忘川河,奈何桥上

我的言语不能打动你的铁石心肠。

有生阐述了我的绝望,

十二首歌诠释了那年夏天的悲凉。

哲真拿着这一首拗口的有生悲歌,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隔着银河遥遥的对望,那是前年不解的恨憾,马嵬坡下的黄土泥中,葬着君王一世的轻伤。梁祝化蝶空留传说,孔雀南飞为能回头。在哲真心里,他和熊猫无尽的遗憾几乎和牛郎织女隔着银河相望而不能相守,银河飞恨一般的难忘。这首有生悲歌,一开始用四个典故作为开头,牛郎织女,君王长恨,梁祝化蝶,孔雀东南飞,都是名垂千古的故事,也都是名垂千古的遗憾,关于熊猫,哲真除了遗憾又能怎么样?

向来只道寻常。那都是别人的殇,哲真和熊猫在一起的时候如何能领会得到长恨歌中那一句:君王掩面泣不得的,回看血泪相合流!哲真记得当时被长恨歌的时候,只是觉得这首诗很长,作为语文科代表应当背起来做好带头作用,如今才知,白居易平凡朴实的词句,句句扣心。

约定碎了,回不来了,哲真不由得恍然。

“好啊,你又骗我!”熊猫似乎很愤怒的对着哲真说道。

哲真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奸计得逞的样子。熊猫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笑得好生猥琐的男朋友杀掉,尸体填到海里。这个家伙,说好和自己打牌要让自己的,结果却是出现她堂堂宇宙超级无敌美0少女熊猫连输七局的怪事,他作弊了,对,他一定作弊了,熊猫心中笃定!

哲真说道:“我就是要骗你,我要骗你,骗到白发苍苍,骗你走进礼堂。骗你白头到老!”

熊猫一时愣住了,语文好的人普片文艺,哲真作为语文科代表,作为八班语文第一人没有打破这例子,熊猫安静了下来,脸红红的说道:“这么说你一直是在骗我咯!”

哲真一时无语,缓缓的开口道“熊猫,我只爱你一年,一个有生之年!”

熊猫即使在没有文化,自然也是知道有生之年代表了什么,这是海誓山盟的另一种说法,爱一个有生之年…….

哲真回忆至此,不由得眼眶湿润,从看着别人的故事,一直只道是寻常,再到有生之约的失去,如同天塌下一样。熊猫会是哲真心中一块天塌下的地方,即使经年之后哲真完全成熟了,在想起熊猫这段时,也是五味杂陈。

哲真知道自己和熊猫分开之后,就会像是两条交过的相交线一样,越走越远,哲真在想自己会离开南城去北方,而熊猫,经年之后的熊猫会在哪里?

缘起缘灭,有一块姻缘石头,是月老掌管天下情人的物证,只要在这石头上刻下彼此的名字,就会姻缘三生。哲真和熊猫,或者只能是一段插曲。

哲真不愿,不想,不舍,这叫他如何接受,现实如此,就如同在哲真一开始追熊猫,熊猫没有同意的时候说得,有些事情,不是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这一句话,在哲真一开始没有追到熊猫时候受用,在最后失去熊猫了,同样还是很适用。

哲真将这一首有生悲歌,夹在手写的有生之中,哲真登时想起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放映后,一个歌手唱着九把刀为那本书而写的那些年红遍天朝。

“会否有一天,有生也能够拍成电影,会否有一天,这一首有生悲歌也能过有人来为它谱曲。会否有一天,陪伴熊猫的人会深情款款的对熊猫说“我娶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会否有一天……”

哲真自言自语,看着自己挤出时间写的有生的手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的同时,眼角的洪流滑落。哲真,到底还是被自己的有生,被自己所写的有生悲歌弄得流下眼泪,这让哲真感觉有点没有面子。

尽管如此,哲真说依然道:“我不求这本有生,能过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样感动了好多人,只是最起码,我感动了我自己。”

拭去泪痕,哲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也就出名了哈哈!梦想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

哲真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勉强,出名?在他写有生的时候,会有这么想过吗?这是他的初衷吗?列为看官?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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