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真当我是死人啊,拿你那臭手摸我脸不说,居然还给我蒙床单!你...你说你一个穿着纳塞联邦军装的人能装死我就不能么?”女孩气呼呼的指着大耳的鼻子
“什么?”
“装死的?”李达尔心中瞬间憋了一口气“你说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偷偷摸摸跟踪我不说,还好意思躲在草丛里装神弄鬼的,当初找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死皮赖脸的躺地上,你说你哪装得那么像呢,简直跟从坟里扒出来的一样。”
“你才是呢,这是军事秘密!士兵是无权获知的,更不用说一个纳塞人了。”
“哦,那你就是从坟里扒出来的!”
“不是!”
“就是!你看,你的胸前好大一块泥巴,还说不是。”李达尔再次发挥了无齿的功能。
“你……”
“你是逃兵!”涨红了脸的女孩子终于急了,
“不是的。”
“枪都没有,还说不是?”
“你有吃的没?”
“你就是逃兵,等回去了我要告你去。”
“有吃的没?”
“喂,纳塞兵,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逃避就说明你认了!”
“真的很饿。”
李达尔仍然猥琐的蜷伏在地上。
女孩比较无语了,“喏,这还剩了些营养液,食物我可没有。...路上还得...哎……怎么就”。从身上那灰色紧身衣的衣兜里摸出三支装着澄蓝色液体的瓶子。
可怜的李达尔哪还管得着这么多啊,
话还没交代完,好似一阵风般扫过女孩的右手,那几支营养液就可悲的给捏在了大耳的脏手里。她本还指望着能留下一两瓶来以应付逃亡路上未知的凶险的,现在,女孩终于明白一个饥饿者是多么的危险了。
女孩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她本来是计划偷偷跟着这个纳塞逃兵走的,说不定就能回到米勒控制区的,。可刚才,谁知道这个可恶的大耳兵怎么跑着跑着就突然倒了下去,远远跟后头的女孩哪知道情况,等走近发现不对,剎脚时什么都晚了。惯性使整个人措手不及踉跄在地上,随之极大的晃动着身周的草丛,然后就给这猥琐的逃兵发现了,现在还得指望着他能带上自己呢。
两支营养液在大耳那恍惚的嘴巴边吸了个空,
渐渐的,
李达尔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快速的恢复着,尽管腹中仍旧空空荡荡,但不得不说,这什么营养液还真是好货,
据说当时在连队的时候,只有连里唯一的一个机甲排配发了这种瓶子,李达尔只是个步兵,从小清贫出身的孩子,哪有机会接触这些高档的货。
李达尔兴奋的扭动着身躯,
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琐表情。
女孩看着恶心,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打定了主意。
李达尔再次贴近了脸,恼得嘉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下士李达尔,你呢美女?”
这算是调戏她么?
女孩生气的盯着这个像欣赏尸体一样上下打量她的男人,
实际上,蹭着女孩左手上的冷光手电,李达尔确实近近地欣赏着眼前这具如花似玉的“女尸”,透着林间的月光,在冷光灯的照明下,原来她不死的时候这般动人。
嗯?
靠,不对!都TM活过来了,怎么还念叨着,不会得了恋尸症了吧?
上帝,我李大耳还没取老婆的啊,你要我怎么生活下去?
呜~可恶。
她迟早要报复他的。
“嘉垛。”
“没了?”
“没了。”
嘉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酥软的草地使她紧绷的神经逐渐舒缓了下来。
“你装死还有绝活儿?”
“是药!一种奇怪的特效,那是我们家族祖传的秘方。”嘉垛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它的效果可以致使用者暂停部分生理功能,只留下感知和听觉。”
“哦。”
李达尔明显的又表现得漠不关心,
其实,对于他这种清贫出身的孩子来说,对于越是高贵的东西,天生带有一种抵制的感触。不过对于后半句话却分外触动,要是当时……嗯,嘿嘿。
可爱的大耳又浮现出一副猥琐的表情。不就是药嘛,设么药没有副作用?咱不稀罕这个。
典型的精神胜利。
于是,他高高兴兴的哼起了小曲来。
“喂!”嘉垛对于李达尔的草草回答似乎很不满意,
呆呆的看着他,像看外星人一样。
“你……”
李达尔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发呆的女孩,就毫无羞耻的在嘉垛的面前把自己扒个精光,这种纳塞联邦制式的陆军作战服都有着良好的密封性,李达尔铺在地上人躺上去卷一起就成了个睡袋。大耳特无齿的看向坐在旁边的女孩,睡觉前也不忘调戏一把,“我要就寝了,美女要服侍么?”
“哼!”看得目瞪口呆的嘉垛气鼓鼓的,一个劲在心里激烈的诅咒着李达尔一辈子取不到老婆。
“你...嗯...我是说,你是怎么一个人躲在密洛市的?”大耳觉得这女孩的表情很不友善。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于刚才当着人家的面脱的精光的事完全没有一点羞愧的觉悟。
“几天前,瓦伦西亚市遭遇了从密洛市方面袭来的帝国军的包围,市区东北的机场被占了,我当时就在机场外面的郊区搭车,孤身一人的,回市区肯定是不行了,幸好驻守机场的帝国军只有几辆机甲,所以,我就一路向南在山沟沟里走了好几十公里才来到密洛市。不过当时好像听到城南在交火,我就想遇着联邦的部队了,才又朝着城南跑去,可没想到的是才一刻钟不到,南端的交战就平息了,然后就时不时的放上两枪,再然后,我在路上跑着跑着越觉得不对了,这枪声不像,倒像是帝国机甲上那咯哒子枪。于是就找了一处民宅躲了起来”,
“然后就听着外面紧密的奔跑声,嚷嚷声,门被踢开了,我一害怕就把随身带的那颗药吃了下去……”,她把自己凌乱的头发解散,用嘴咬住粉红色的橡皮筋,试图用手把头发梳理整齐。
她的动作很妩媚,李大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目光从她柔软而白皙的双手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