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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奇策功成辰州定,城北公让负箭伤
作者:凤箫令   |  字数:3112  |  更新时间:2012-09-27 14:57:15  |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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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还窝在自己暖和的被窝里,被急促的敲门声扰了清梦。

“将军。将军!有人来攻城了!”这样的喊声传进陈怡耳朵里,他是再也睡不着了,随便穿戴着,问道:“谁来攻城?!”门外的小厮回答道:“守城的杨俊派人来报,南城门外看到旌旗无数,听闻鼓声阵阵。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可那些旌旗却是向着南城门靠近。恐怕是有大批人马来攻辰州。”听说还不知道多少人,陈怡也就不慌了,打发了小厮说自己一会儿就去,却是放慢了速度,整理起衣冠。

当陈怡慢慢吞吞的到了南城门,迎面而来的是雷雷的鼓声。站上城头,满目的旌旗在远处摇曳,而随着鼓声的临近,终于从远处的树林中,看到一骑当先,而这人马后是一字排开的士兵,看那阵势,一排有一百余人。而大军之后,是滚滚燃烟。由于只有倾云蓟一人骑马,渐渐与后面的长弓兵拉开了距离。倾云蓟一人立于城下,对城头上陈怡喊道:“倾云蓟在此,可有人敢与我比划比划。”可谓先声夺人,倾云蓟饱含气力的声音令城头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带兵来攻城的是倾云蓟,陈怡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此时还不及思考为何北方军已经深入到此,他更为担心的是如何能够守住这座城池。陈怡知道自己手下并无强将,所以他只是狠狠盯着倾云蓟,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原来这辰州将士都是无能鼠辈,哈哈哈,那你们就洗干净等着,到时交给我等士卒来取尔等性命,哈哈哈。”倾云蓟放肆的笑声侮辱这城头的所有将士,盛荣请命道:“将军,我愿出城与这厮会上一会。怎可让这厮如此嚣张,灭我士气。”陈怡犹豫再三,还是让盛荣出城迎战,一面调集了守城士兵向南门汇集。盛荣单人出城,手握凤嘴刀,骂道:“你这厮吃爷爷一招,看还敢在此放肆!”倾云蓟朗笑道:“蓟某枪下没有无名鬼,小娃还是报上名来,免得死得不明不白。”听了倾云蓟的挑衅之词,盛荣拍马上前,大吼道:“你爷爷盛荣就来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只见凤嘴刀被雁翎枪一粘一挑、枪尖已经窜向盛荣心口,一个回合交锋,盛荣已被倾云蓟斩于马下。这一切发生太快,城头只回荡着倾云蓟的声音:“原来叫嚣之辈也就如此斤两,还有谁敢会会蓟某!”

杨俊自讨自己也有些能耐,便向陈怡请命与倾云蓟一战。陈怡想,既然输了一场,必然也得要搬回颜面,便同意了。杨俊立于马上,一礼道:“久闻倾云蓟盛名,在下杨俊,自负有些能耐,来与将军会上一会。”只见杨俊手持的是一柄斧枪,粗壮的臂膀青筋暴突,一双深黑的眸子映出点点凶光。倾云蓟则一副风轻云淡,雁翎枪垂于手中,一身墨甲倒将他的书卷气一扫而空,蒙上一层久远的厚重。两人均不动作,都在等待,等待对方的破绽。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倾云蓟拍马,手中长枪划出一道比值的长线,简单利落的直取杨俊胸前。杨俊见状只得举臂将斧枪一挥,朝着倾云蓟枪头劈去,径自却拍马错开这凌厉的一枪。然而杨俊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出手时,倾云蓟手一抖,枪花绽开,不但自己劈空,枪赶一道劲风已经扫向自己。杨俊一声大喝,硬是收回斧枪死死挡下这迅猛的一扫。倾云蓟一击得手,也不迟疑,长枪变作短枪,一朵枪花罩住杨俊面庞。杨俊为了避过这夺命的一枪,仰身后倒,但之前一击余力犹在,整个人便翻身坠马。待他爬起身,雁翎枪的枪尖已经架在自己咽喉上。倾云蓟望他良久,说:“念你有几分本事,来人,绑了!”

此时那一排部队也到了,上前绑了杨俊。此时的陈怡才看清对方也就一百余人,但是那后面摇曳的旌旗又让他担心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还没待他作出决定,一条接一条的消息,而且是坏消息就接踵而至。“报,将军,大批骑兵正攻打北城门。”“报,将军,北城门已经被攻下。敌人骑兵已经进城。”“报,将军,北城门守军尽数已降,而敌军正向南门杀来。”

“报......”陈怡此时既是又惊又怕,而且那无名的怒火也一窜再窜,不由喝道:“还有什么!北门失了,城也丢了,还有什么要报的!”那传信的小兵怯怯地说到:“报,将军,将军府已经被控制,而且您的家眷已经悉数被俘。”

“你说什么!”陈怡此时两眼一黑,差点栽倒,“你,你,再说一遍。”

“将军,将军府已经失守。”那小兵又重复了一遍。

陈怡气结到:“你们......你们是怎么看守的!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看着城中那奔腾而来的黑色骑兵,在听着城外越来越近的阵阵战鼓声,陈怡颓然的坐倒,脸色惨白。而很快,他就看到自己的家眷,在一队士兵的包围下,想自己的位置走来。此时倾云毓正站在城中,对着城楼,喊道:“陈怡将军,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辰州失守,你的妻儿也被我军好生照看,将军如是投降,我们定当上表朝廷,厚待将军。”此时已经没了神等死的陈怡,听到对方劝降,立即站了起来,道:“我怎是不识时局之人,虽前事多于相违,但也懂得报效之礼。吾愿降。”之后便领着残兵尽数投降了倾云蓟。

倾云毓收编了陈怡的残部,之后才开了南城门,将倾云蓟二百余人迎进城中。此时的陈怡才知道对方加起来才不足一千,而自己虽是后悔,却已经晚了。倾云蓟进了城,便问倾云毓:“千烈,怎不见公让?”倾云毓哽咽半响,却是不答。倾云蓟此时才注意到从来不哭的自家儿子已经双眼泛红,急问道:“难道公让他......”倾云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打断了父亲的话,说道:“公让在我袭击北城门时,为了我,挡下了一直冷箭。”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李志恒在一切安排妥当后,又将自己的剑卫悉数派到陈怡的府衙外,监视起来。一旦听到喊杀之声,便立刻将陈怡的府衙控制起来,他知道,这是让陈怡投降的又一张牌。剩下的八十长弓兵他也先集中起来,其中六十人,五人一组的分配到北城上,便于瞬间控制城墙和城楼,而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二十人见机将城门打开。这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除了城楼的占领。在夜间就观察着周遭环境的李志桓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颇为低调的人。那人身后是一张精铁打造的长弓,在深夜里一人独自站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那轮清冷的月亮。李志恒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一身长衫。现在时值初冬,虽然洛水的下游京江还未下雪,位于珏州还是寒冷,如此一件长衫却不觉得寒冷,可见此人习武日久,体魄强健。而在这士兵聚集的地方,不是穿戴戎装,又可肯定这人的身份不是武将。

如果说李志恒已经极力隐藏自己,但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英气还是引来了那人的目光。两人只是对望片刻,相视一笑,那人便下了城楼。

第二天也按照计划,唯一不同的是,北城门城头的占领比李志恒预计的要晚,原因就出在昨晚那人。在李志桓打开城门的时候,北城城头上得守将已经不知所踪。而指挥着守城士兵进行抵抗的正是那一袭长衫。虽然城头有六十人,而那长衫男子却是指挥着十来人,让李志恒的士兵奈何不得。城中已经关门闭户,士兵四散而逃。倾云毓一马当先冲进城内,勒马正欲与李志恒交谈。就在这时,那人挽弓搭箭,一气呵成。“嗖”的一声,李志恒第一时间看向了城头,那人昨晚的那张弓映入了他的脑海。一支箭矢正射向倾云毓,李志恒转身一把将倾云毓推出两步外。倾云毓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一支箭落在自己刚刚的位置,而之后,第二支箭已经伴随弓弦的震动,射入了李志恒的背。幸好李志恒的银甲挡去了大部分劲力,,可那支箭矢依旧破甲而入。

李志恒此时咬着牙,冷冷看着城头,而那人只是无奈的叹一口气,收了弓。倾云毓眼睛泛红,提着乌枪就冲上城头。李志恒咬咬牙,跟了上去。城头由于刚才那人分心,那人指挥的十余人都带了重伤,而那人也被李志恒留在城头的士兵团团围住,左肩也被划伤,渗出殷红的血。倾云毓怒目而视着那人,他手里的焚翼乌枪慢慢的抬了起来,那人脸上的那抹嘲讽刺得他的眼睛几近流下泪来。李志恒此刻看着那人,没来由的是惋惜,虽然那人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上十岁,可他就如同自己身上那袭长衫上隐没在墨色下的暗红刺绣,埋没了光彩。

李志恒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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