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老鼠肉救了探险家们的命

汉弥艾尔·巴托拉称不上是有名的探险家，但他却是一位著名的作家。他一心想要找到一个富庶的绵羊牧场，于是在1860年，有计划地探险新西兰南岛的坎塔贝里河流域，发现了从基督城到西海岸的捷径，也就是通过威特戈姆山口，然而，他本人并未走过这个山口。

纵贯南岛的南阿尔卑斯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征服的。位于南部地区的京斯顿金矿的开采部门所组成的探险队，对于无法找到通往西海岸的捷径，感到十分懊丧。于是，探险队成员之一的A·J·巴林顿，带着两名同伴，于1863年12月出发，想要在这片险恶的地带找寻一条可通行的道路。

巴林顿广泛地探索了南岛的内陆部分和遍布西区的河流，诸如派克河、红派克河、哥吉河、卡斯凯特河、巴利亚河等。同时，他又详细地调查了霍利夫特河和哈斯多河之间的地形。

这次冒险历尽艰辛。他们经受了可怕的气候。同伴中一人失踪，好不容易找到了，没多久，另一人又掉队。几个星期之后，在“河川的石头上”发现了那位掉队的年轻人，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一场恐怖的暴风雨，又把巴林顿同两位伙伴吹散。巴林顿在南阿尔卑斯山上孤独地度过了10天，后来才在红派克河峡谷发现了同伴燃起的营火。

巴林顿一行渡过了好几条河流。但是，冬天临近，在归途中，他们必须攀越2000米高的冻原地带和宽阔的冰河。在一个山麓地带的冰河区，他们在像水晶般剔透的冰河上连续走了1000多米路。当他们从覆盖冰雪的山坡上往下滑时，巴林顿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叫。回过头一看，他的一个同伴正以倒栽的姿势快速地从雪坡上飞落下去，一只手还拿着枪。但是不久，枪也抛开了，他的身子和枪犹如燕子飞翔般在巴林顿眼前一闪而过，大约滑了3000米的距离，才在前方一块狭窄平地上停下来。巴林顿和另一位同伴赶紧向谷底滑去。到了那里，发现同伴由于剧烈震动和惊吓，昏了过去，但并没有受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苏醒过来。

没有食物了，他们只好抓老鼠吃。雪地里，经常可以在树下发现几个洞，那是老鼠为了啃树根而挖的。巴林顿用一根长长的树枝往洞里捅，然后在洞口张开一只口袋，树洞里的老鼠受到袭击，吱吱呀呀地纷纷往外逃窜，一下就钻进了口袋。巴林顿的同伴们也如法炮制，用这种方法抓了不少老鼠。

“你看，这家伙多肥！”一个队员从口袋里抓出一只老鼠，举得高高地说。

巴林顿看了看那只蹬腿挣扎的老鼠，说：“这是过冬老鼠，当然肥喽！”

那个队员取下衔在嘴里的短刀，朝老鼠的肚皮上轻轻地一划，老鼠的五脏六腑全跑出来了。然后他把老鼠的内脏掏净，麻利地剥了鼠皮，把血淋淋的鼠肉插在树枝上。他们杀鼠的动作很快，转眼之间，已经串好七八串鼠肉。

这时候，火也点好了，队员们每人手拿两串鼠肉，把它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功夫，树枝上串着的鼠肉就开始“噬噬”地冒油，一股浓郁的香味在林子里飘散开来，惹得巴林顿他们个个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就把整串鼠肉给吞了。

巴林顿看看手中的鼠肉烤得差不多了，就毫不留情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哈，这老鼠肉真香呀，没想到，没想到！”

“这会儿是肚子饿了，才会觉得这老鼠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要在平时，谁吃呀？听了都恶心。”队员们吃着烤好的鼠肉，接着巴林顿的话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那是，我这会儿就嘴里吃得香，胃里直翻腾呢。”另一位队员附和道。

不管怎样，探险队找到了新的食物，心里踏实了许多。

前面是一片宽阔的冰河，人走在上面总觉得提心吊胆的。平滑、光亮的冰面，贼溜溜的滑，走不好就摔你个斤斗。那冰面还没法吃力，不管你怎么地也只能颤颤巍巍地慢慢来。弄不好碰到比较薄的冰层，什么时候“咔嚓”一下人就掉下去了。

“哎，我说伙计们，我们把背包背起来吧。大家手拉手地走，这样不容易摔跤。”巴林顿倡议道。

巴林顿的倡议得到了同伴们的附和，大家就这么手拉手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走在中间的巴林顿踩到了薄冰上。他只感到脚下一沉，还来不及喊叫，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由于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巴林顿两边牵着的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拽着一齐掉下了寒冷刺骨的冰河中。一名同伴在掉进冰窟窿的时候，被尖利的冰碴划破了额头，伤口碰到冰冷的水，钻心地疼。

窟窿周围的冰面很薄，无处可以吃力。巴林顿试图撑着冰面爬上去，但只要他一用力，边缘的冰就塌了下来。

3人在水里挣扎了一阵子，都有些冻僵了。这时，巴林顿想了个主意，与另一位同伴一起先托一个人上去，然后一个在上面拉，一个在下面托，最后，大家总算都爬了上来。3个人全都湿透了，冻得都成了冰棍。他们迅速找了一个避风地，升起火堆，烘烤湿透的衣服。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仍然心有余悸，一个个都说，再慢一点恐怕就坚持不住了。

他们烤干衣服，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前行。

他们最后到达了京斯顿，但并没有发现通往海岸的捷径，也没有找到金矿。因此，他们横越奥利维恩山脉的事情没有引起新西兰当局的重视。但是，他们的探险故事却在民间流传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