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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空想
作者:兵柯   |  字数:1194  |  更新时间:2012-05-06 00:04:33  |  分类:

都市小说

“你们有没有确凿证据?”林叔似乎有些迟钝,过了许久,这才开口。

“正在找。”老三说。

“烧成灰烬,有一位老人可以做证。”

林叔说:

“这位祖宗,既是出身贵族,想必有族谱和年谱,否则便相当可疑。众所周知临山在建国后,先后经历土地改革、整风运动、大跃进、三年饥荒等大事,早就缺乏信仰神明的根基,这所谓的道符,也不过是坑蒙拐骗的把戏罢了。”

临山和大部分县城一样,历史上有好几个家族。

这些家族有着分支散叶的动物习性,群居生活。

家族分为十支,林家六十人,李家三百五十人,苏家两百人等。

按地理方位,编作六队,密集居住在红瓦白墙的院落,村内屋舍成排,如同蛛网。爷爷家的院子在我出生时,由于村里号召分地而居,家族便分崩离析。

尽管如此,我们仍要和族里人一块生活。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平白无故的以“旧道德”,质问林叔。

众人听到林叔说辞,不由的张口结舌。

“莫非你们仅听那捡破烂老人的话,就来质疑了?”林叔克制的补充一句。

大约十分钟后,林叔和婶婶,与几位叔伯商定了事情,他们送走众人,倒是没有避开我和成哥,回屋之后,分别坐在中堂左右两边摆设的仿制太师椅上。

婶婶绷着脸说:“说穿了,几位大兄弟是依靠,凭空想象的‘事实’。”

“总不能不接待他们?”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侮辱成子?亦或是对他采取暴力行动?可他们一上来,似乎就凭着族内,几个活在人世的爷爷,搞出这些事情。真没想到,咱们这儿的旧习俗,竟丑陋到了这种地步。”

“好吧。”林叔叹息道,“我不会亲自跟他们评理,倘若下次他们再来,干脆报警就好。警察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我很清楚,林家几位叔伯的计划失效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善罢甘休。那时我年纪尚浅,便已懵懂察觉族人的可怕。

不幸的是,这种潜意识的畏惧,仿佛融进我血脉深处,无法挣脱。

次日下午,夜幕降临。

一团黑影蓦地出现在,我去往学校的路上!只一瞬,我便留意到他了。他神情死死盯着我,那目光既蛮横无礼,又充满了仇恨,却不是那个捡破烂的老头是谁。

“这个老头想做什么?”

我心头惶惧!捏着车把的手冒出一阵冷汗。

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报复我?

他没道理这样做,如果有证据,他大可以径直和村长说清楚。也可能,他看到我脚下蹬着的自行车,车身挂着的车牌,所以才会怪异地瞪着我?”

不管怎样,先跑掉再说。

这段荒郊野外,离家太远,而且通往学校的公路又一直没有修好。所以,我只能从后山爬坡。

我拼命的踩动单车,沿着弥沙河边的沙石小路,钻过大桥。

随即快速拐弯,转而向西侧斜坡。

那时候的山坡地势复杂,在陡峭河岸后边,有几个放哨的人,他们就住在简陋的木屋子和树枝搭成的住处。

兴许那老头见人越来越多,当我车子停在了山坡前,回头瞧去,早没了他的踪迹。

我这才跳下车,蹲坐一旁石头上,大口吸气。

恍神间,不由感到一阵腿软。

风波平息后,我被逼无奈,只能绕过公路,爬上后山山坡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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