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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卖椟夫,赠君侯,匹夫怒,血染京楼
作者:雷帝生   |  字数:6855  |  更新时间:2010-11-23 10:01:45  |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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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破盒子,竟然值五百两!”张陵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看着手中那丝毫不起眼的小木盒,说不出的惊讶。

“这天然黑紫檀木近乎已经绝种了,别说这么一大整块,现在就是拇指那么大小的一块,也是少见了。”来宝阁的掌柜老李手中一边掂量着木盒,一边得意的点着头,嘴角咧开了一丝弧线,眼中闪烁着皎洁的光芒,显得兴奋至极。

听到老李所言,张陵虽然傻但也为这意外横财而两目放光。在乱葬岗随便拾到的木盒,张陵见那人皮甚是欣喜,自己便留了下来。将看起来破旧的木盒带到“来宝阁”看看能不能换些银钱。然而却意外发现,其貌不扬的木盒子竟然是个宝!

“二百两,掌柜的这就是你的了。”张陵对老李憨声说道。

老李当即摆了摆手,淡声说道:“小陵子,你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街坊。你过的也很难,我知道。这便不要与小老儿客气了。说实话,小老儿这本小,吃下这先秦时期的黑紫檀盒是有些困难,你先稍等几日,小老儿再给你另找个买家,你看可好?”

张陵挠了挠头,似乎思索了一阵,这才瓮声瓮气的回道:“那便如掌柜的所言,有劳了。”

张陵失踪了整整三天时间,没有人记得。区区三天的时间险死还生,张陵却好似只当这些都没发生过,回来之后拼命打听张澜的情况。

然而只听知情人说过,三天时间只见了张澜进了东宫便没见着出来,这让张陵早已心急如焚,但张陵再傻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东宫。

张陵消失三天后突然回来,这却是让不少认识他的街坊邻居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面前这玉树临风,俊秀绝伦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那个傻子张陵么?

然而若要说是也是,眉目之间仍可见那些昔日的痕迹。脸型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原本粗糙的皮肤变得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润滑,白皙了很多。就这些恰到好处的变化却使得张陵成了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从来宝阁离开的当夜,张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城北的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中。自乱葬岗回来一直没有休息,这下总算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夜晚的风很大,寒风呼啸,只令的山神庙里那半挂在门框上可怜的木板“吱呀吱呀”的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庙内承重的木头柱子上的朱漆早已被不知多少年的风霜给刮剥了个干净,屋面黑褐色的粗瓦也散落到四处,冷风和不要钱似的凶猛的灌进庙里。这住处连个遮蔽之处都算不上。不过整个山神庙虽然是破,但却还是比较干净,时常被张陵打扫,案台上,墙面,甚至连不甚让人注意的阴阳角都打扫的纤尘不染,让整体上看起来却还算入目。

春夏之际还算好些,等到入了秋,张陵的身体在每个晚上都冻的发紫。神坛上的泥像早就没个样子,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连脑袋都只剩了一半。

庙里的地板上盖满了杂草,好歹能强上一点。

张陵回来便直接靠在神坛上,就地一躺,便要睡觉。

就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一道大的出奇的冷风猛的吹进了山神庙,将破旧的门板一下撞开,吹在张陵的身上,将他冻得浑身立刻战栗了起来,毛孔紧闭。

张陵咬牙切齿了一番,正欲再次合身躺下,强行闭上双眼继续睡觉,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还未等张陵起将身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索然一叹:“唉,可怜你一个芝麻粒大点的小官,便是连个泥身破损成这样,也没人来帮你修补一下,可怜可怜。”

随着这一声轻叹,一个道人踏过了木门槛,进入了山神庙。只见这道人脸上沟壑纵横,说不出的苍老。一根麻绳将满头华发高高扎起,双眼似乎蒙着一层薄膜,浑浊痛苦。

身着一身布满补丁的青蓝道袍,脚穿草鞋。后背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上拄着一根偏拐,虽然看起来道人垂垂老矣,但依旧是腰板笔直,器宇轩昂。无形中,似乎隐隐透发出一种令人仰视的气质。

道人步伐大开,只用了数步便站在到张陵身前,浑浊的双目细下的向张陵打量了一番,张口便发出一阵嘶哑的令人异常难受的苍老声音。

“这位施主,贫道炼尘。你便是宝盒的主人?贫道特来买下此宝,你可向贫道提一个要求,若是在贫道力所能及,又不会惹下麻烦的前提下,便会帮你达成,来作为换取宝盒的报酬。”

张陵听道人所说,立即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捂住胸口,大声说道:“五百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谁知炼尘闻言竟突然捂掌狂笑而起:“哈哈哈哈哈哈!古有前人买椟还珠,早已让世人贻笑大方!然而你却是恰恰相反!小子,贫道身上总共只有三文钱,哪里有五百两?贫道毕生从不打诳语,也不骗你,你岂知这宝盒来历?这个宝盒的价值岂是金银可以度量!贫道若是答应你一个要求又岂止区区五百两!”

张陵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难道这邋遢道人有一身惊人艺业不成?”一念至此,当即大声道:“你若是帮我将小妹从东宫里救出来,我便也给你!”

那道人闻言却是停下了笑声,摇了摇头淡声道:“不成,贫道一不会飞天,二不会遁地。倒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但是凭此虽入得了太子宫中救人。但很容易会惹下麻烦,这可不行。”

张陵气恼的挠了挠头,急的眉毛紧皱,想了想也再想不出办法,只觉得这道士怕麻烦,而自己不怕,那便让他教会自己武艺,自己去救小妹吧。当即便一声大喊:“那你快点把你会的东西教给我,我去救小妹!”

那道人闻言倒是一愣,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他的武艺近乎登峰造极,除了江湖上的另一位宗师“独孤求败”外,已经再无敌手。然而他这身武艺可是足足苦练参悟了五十余年才达到的,少年时代便受到数不清的名师高手指点,武艺提升本就是常人的十数倍以上,以后更是突逢人生大变,巅峰与低谷,得意与破落,让他的内心受到绝难的锤炼,感悟天心,看淡尘世的心境更是让他武功一高再高。

如此这傻小子竟然让自己“快点”把他给教会了,然后去救人,果真是个傻子!那道人兀自苦笑了一番,却是开口道:“好,那贫道便将自身武功在你面前演绎一遍,你能不能学会便是你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炼尘猛地将手中的偏拐向地板一砸!“砰!”的一声地面砸碎,溅起石屑纷飞。那偏拐也被从上到下一分为二。

“铮!”一柄三尺秋水,宛如一道白色匹练出现在咧开的偏拐之内,寒光渗人,便是看上一眼也能让常人冻彻心扉!

“这是……剑!”张陵第一眼看到一柄剑,脑中竟不由得轰然一声巨响!

“青萍……青萍……青萍……”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来自数千年前的呼唤不断的徘徊。

炼尘在现出随身佩剑之后便再也没有动作。只因炼尘便是简简单单这么一砸,便将他毕生无穷玄妙的剑术都汇聚在这一招之内!已经无需再做别的招式!张陵一眼看去,就仿佛看到那剑意逼人,而那股无形剑意便将无数玄妙的招式在张陵的脑海中纷纷演练了一番!

技几于道!剑道达到如此高度!看那炼尘之武功确实已天下无敌,再难逢对手。然而此时张陵的心中一片空明,内心里只有一柄普通的利剑高悬于当空,放出万道紫光定住这一片世界。

“青萍”!心中之剑的剑身之上隐隐绰绰透出这两个字,刹那间,张陵似乎明白了什么。仿佛青萍剑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青萍剑!看透那无数次的轮回,直指本体!原来自己本是一把剑,这把剑叫“青萍”!

这一瞬间,张陵似乎看穿了层层迷雾,三界万事无不在心中。什么都瞒不过她,似乎动一动手指便可重演地水风火,重辟大千世界!让一切都归于混沌!这一瞬间张陵的心境竟不下于混元无极太上教主!

这一刻,张陵似乎突然明白了许多,眼中猛然暴出一道犀利的精光,竟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喝而出,一个字一个字的铿锵入耳:“你!是!大!成!皇!帝!公!孙!述!”

然而刚说完这句话,那股玄而又玄的感觉立刻便又消失无踪,混元大门再次轰然关闭,张陵的眼神再次变的呆板无神,傻傻的看着炼尘道人。

在张陵暴喝出那句“大成皇帝公孙述”之后,炼尘不禁大惊失色,但立刻眼中便迸出一道狠厉的精光!

毫不犹豫,炼尘闪电般拔出矗立在地板上的青锋,恍若一道幻影,便闪身刺向张陵!快绝无伦,就算是在身法上造诣极深也完全避之不开!

“咚!”宛如清泉滴水,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之音传出开来。

张陵竟然拾草为剑,接住了炼尘闪电般的一击!原来张陵在那一短暂的一霎那进入混元心境,除了看出炼尘的身份之外,便在一瞬间将他展示出来的剑术完全融会贯通!此时他除了内力差别悬殊之外,在招式上已经不输于炼尘道人!

炼尘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以他的造诣又如何看不出来,除了没有多少内力之外,张陵已然尽得他的真传!一念至此,炼尘更起必杀决心!

“叮叮咚咚……”两个身影似乎化成了两道清风,不断的交错旋转。将山神庙内的茅草,与神坛绞的支离破碎纷纷飞起,在内劲鼓荡之下散落四周。那破损的山神泥像也终于难逃他的厄运,“咔嚓”一声绞的粉碎!

漫天剑气纷飞,剑网密布,其剑势恍若两条蛟龙,互相撕咬盘旋。将整个土地庙完全绞成碎片!充斥在巨大的剑网之中,其剑之密,完全密不透气!竟成为一团真空地带!

其身形剑法之快,已肉眼难辨,若是常人来看,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人,是光,是龙,还是剑!

在区区七八个呼吸起落之间,二人以闪电交手千招以上!而炼尘却是越斗越是心惊!今日之事真是透出了无穷的诡异。先不说自己竟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傻子莫名其妙给叫破了身份。自己那浸淫数十年的超凡剑术,竟然被他一眼就看破学了个全!这实是在骇人听闻。而这傻子分明没有丝毫内力,按照常理不出十个回合,就会将他斩了头颅。但偏偏酣斗至今,对方内力是越来越盛,直如九曲黄河奔流入海,滔滔不绝,一浪压一浪,其势撼山岳!震得自己是虎口生疼!

炼尘却并不知道,学的自己这登峰造极的剑法,使得张陵血液内那吸取王生的元气又渐渐地苏醒了一点,为张陵所用。

就算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一个位证纯阳修士的元气便是那九牛一毛也比凡人中的武功绝顶高手的内劲要强上万倍都不止!而炼尘仍能坚持至今,只能说明其内功深厚的简直恐怖!武功造诣,对敌经验都高超的令人无法想象!

炼尘再也坚持不住,知道今天算是阴沟翻船了,立时展开了身法,好似一道狂风,最后使了一式“焚琴煮鹤”将手中佩剑灌以最大内劲射出,直指张陵要害,那剑光为炼尘全力出手,快的实在是不像话,便是张陵也只得回身抵挡。

这一空闲,却让炼尘快若奔雷的的身法闪电般的抽身而退!不到一个呼吸,哪里还有他的身影。“铮……”只留下矗立在地上,龙吟不绝的宝剑。

张陵走来,一把将宝剑拔出。福至心灵,双膝一弯突然跪在地上纳头便拜,脆声而道:“张陵谢过盘古上清通天圣人!”

却说张陵得了一身无敌于天下的武功,也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一把叫“青萍”的仙剑得了灵智,投胎转世成了人。

张陵对此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知道原来自己是一把剑。

一想到剑,张陵突然记起来自己如今却是厉害的紧了,可以去救小妹!还是救小妹要紧!事不宜迟!

想到此处,张陵一把将炼尘丢下的配剑拔出,提着宝剑,大步就奔出了山神庙。

如此洛阳城的大街上出现了这么一幕,一个邋遢疯子倒提着一把剑狂奔,气势汹汹,似乎和谁有深仇大恨一般,立即便要砍上门。只不过别看这疯子身子单薄,倒是有力气,跑的太快,好似一阵风一般,连面目都看不清。

张陵跑的奇快,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冲到皇城门下,偌大的大汉皇城气势磅礴,仿佛是一头巨兽盘坐在洛阳城中,便是连城门亦高有五十余丈,一眼望不到头,只是隐约见到片片黄瓦琉璃,盘龙凤舞雕梁。

但张陵“救人”心切,哪里有心思去仔细观察皇城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张陵风风火火的冲到宣武门前,见门前足有百人的金吾卫手持长枪宝剑站的笔直,便直接上来当头一声大喝:“你们可看见我家妹妹?”

而今日守卫宣武门的领头守将恰恰是执金吾曹成,执金吾掌管大内巡逻的最高武将,身居京城要职,身边总是跟着大批的大内禁卫,颇为威风,同样油水也十分丰厚。

曹成深得阴华丽的赏识,在三天前的朝会上终于谋得了这肥差。新官上任总要做出些样子来,所以这几天曹成自告奋勇,亲自在宣武门值岗。

曹成也生的五大山粗,身高八尺有余,天生神力颇为勇武。是以见到一个身材单薄,穿的破破烂烂和乞丐似的疯子持剑冲来,也不以为意。听到张陵那一喊甚至都差点忍不住当场笑喷出来。

可笑,你妹子是谁,谁知道?就算是知道,你一个乞丐的妹子能进皇城?退一万步说,自己堂堂执金吾乃九卿之一,就算是王公贵族也有不少想招揽自己,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的。你一个乞丐也配问我?

当即曹成一声冷笑,扬声大喝而道:“呔!大胆刁民!本官身后乃皇城禁地!你的妹子岂会在此?你还是速速退去,否则本官立刻就砍了你的脑……”

然而还没等曹成喊出最后一个字,他只见白光一闪,便失去了所有知觉。张陵问自己妹妹的下落,面前这人不仅不告诉他,还阻拦他!一时间只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恶至极,自己语言匮乏也不会跟他斗嘴皮子,省的麻烦便一剑就砍下了他的头颅。

曹成的武功本就远逊于张陵,自身还未多加防备,便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一个乞丐砍了脑袋,自己的锦绣前程也断送不说。

曹成便成了在张陵累累血债当中第一个剑下亡魂。而恰恰曹成就是十年前杀入张府的那群刺客之一,正是那欲要上前结果了七岁小张陵的那位刺客。张陵虽然完全不知道,但却无意中手刃了曹成,可见因果循环,自有天定,报应不爽。

守宣武门的金吾卫们一看自家长官上来就被砍了脑袋,那圆滚滚得脑袋“咕噜噜”的滚到脚边,连那面孔依旧保持着不以为然的表情,可见曹成死前根本什么也没意识到。

虽然明知这乞丐厉害,但毕竟自己是皇家的禁卫,在加上自己这有几百人,任他武功再高还收拾不了这小子?金吾卫们便也没有着急通报,便纷纷举配刀,一声齐喝,扑杀而上!

然而刚一交手金吾卫们便知道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张陵尽得大成皇帝公孙述的真传,武功登峰造极,高的实在是离谱,便是百万军中也自可进退自如。

张陵便如虎入羊群,只见剑影密杂纷飞,剑气狂飙肆虐,密不透气,鲜血就和不要钱似的大片大片的撒了出来。

不过盏茶的功夫,宣武门的金吾卫就都死尽了。张陵身上也被大片的鲜血染红,早看不清面容,被鲜血溅的全身都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血人。当然这些血中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因为金吾卫们并没有通报,来及时抽调援兵,是以张陵便提剑径直冲入了皇城!

东汉皇宫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中间距离为七里,用好似走廊的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

张陵不识方向,一口气便是冲进了南宫。刚一入南宫迎头遥望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庞然大物,德阳殿!德阳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栩栩如生,美轮美奂,金柱玉镂美女之形。

而德阳殿之旁更是水榭琼楼,碧池环绕,灵台绰绰,渐台、钩弋台,飞廉观,太液池,宵游宫,繁华胜景,更似天上人间。

整个过道之间宫女,寺人穿梭不休,十步一卫,五十步一岗。见一个血人提剑冲了进来。吓的那些宫女纷纷惊慌尖叫,寺人们蜷缩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张陵又大声问道,妹妹在哪儿,然而除了惊吓的尖叫什么都听不到。张陵心中大烦,举剑便将这些恬噪的宫女寺人一个个杀了。

这还了得!金吾卫们纷纷持刀杀来。然而在张陵无与伦比的剑法下都连半点用处都没有,全部见了阎王。

张陵就好似一台绞肉机,王生庞大的元气支撑着他,令其体力不仅没有丝毫下降,反倒是越杀越盛!

张陵杀红了眼,只觉得这些人都可恶已极!都来阻拦他找妹妹,逢人便杀,只要是看到的活物无论老弱妇孺,宫女,寺人,金吾卫,官员,没有留一个活口!

张陵也不知道他该去的方向是什么,他只知道将这些碍眼的全都杀了,才有空去探寻妹妹的下落。

此时整个皇宫才震动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金吾卫如山呼海啸一般蜂拥而来,将张陵围得死死地,数不清的大内高手也联手截杀张陵。

就算此时公孙述亲身至此,下场也一定比一滩烂泥好不了多少。但奈何张陵有一位位证纯阳高手的全部元气的鼎力支持,已是怪物般的存在,再加上武功绝顶。以没有体力消耗为强力后盾,直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整个偌大的南宫地面早已看不出来,似乎整个都泡在一片血湖里了!

连金吾卫都给杀的破了胆,人命仿佛如此不值钱,根本让其无法做出丝毫代价!天已经黑了,从早上杀到夜晚,张陵几乎每一剑就能带去几十条人命,皇宫中金吾卫几乎给杀了个大半!

朱雀阙与德阳殿隔遥相望,高耸入云,似乎直连天际。张陵一路杀来,便来到朱雀阙,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有感应,轰开大门,直入了进去。

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朱阁,步回廊,直闯入一间厢房之中。

美人沉睡,海棠醉酒,一个绝色美人无声无息的躺在软玉牙床之上。却不是张澜又是谁!

张陵见状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大叫,然而张澜却没有丝毫反应。张陵急不可耐的摇晃着张澜的身体,大叫着她的名字,是想唤她醒来。见张澜一直没有动静,却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张陵这才懊恼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将那早已砍得满是缺口的宝剑扔在地上,口中不知道在喃喃呓语着什么。

张澜为何几天之内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张陵并不知道。他坐在地上很久,这一天她一个人杀了十多万人,整个皇城的金吾卫也只剩下了不到十万。张陵沾染的这滔天业力与因果几乎足以把一个大罗金仙给打成凡人了。

饶是张陵气数极旺,此时也已经几乎被消耗殆尽了。也是张陵罪孽滔天,血债累累,气数已尽,合该身死。原本痴傻的张陵竟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死鬼王生留下的那张人面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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