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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作者:绮翼   |  字数:2725  |  更新时间:2010-12-02 13:00:23  |  分类:

武侠小说

虞风醒来时,阳光正透过青色的纱帐洒在锦被上。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在梦中他又见到宋逸云,和她肌肤相亲,轻怜蜜爱。现在梦醒了,不见宋逸云,只有小云在身旁睡得正酣。

他慢慢撑起身体,揉揉发涨的额角。他对昨夜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奉母亲之命将小云收房,他本想做做样子,后来顾及小云的面子留下来喝酒,后来的事便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酒后乱性吗?

小云睁开眼,看见虞风顿时红了脸,小声道:“侯爷,你醒了?”

虞风“嗯”了一声,翻身下床拿起床头的亵衣穿上。小云慢起床胡乱穿起衣服,服侍他梳洗。虞风回头看见床单上有点点血迹,呼吸一滞,心头烦乱。小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上,脸更红,忍不住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轻轻道:“静卿,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虞风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皱着眉头道:“叫人进来收拾一下。”说完话大步走到门边,一打开门,门边站着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一见虞风忙赔笑道:“老夫人请侯爷和云姨娘一起去用早饭。”虞风点点头,快步离开。小云见虞风离去,缓缓垂下头,眸光沉沉。

戏园内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今天是怀璧登台演出,很多达官贵人都来捧场。不但衡王来了,连不常抛头露面的赵太师赵临宗也带着门客来了。

怀璧在台上顾盼生辉,广袖轻挥,台下一片叫好声。她在台上莲步移,感觉到一双眼睛带着窥视和探询,阴恻恻的盯着自己。她扭头摆一个造型,眼睛快速扫视周围,对上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眉目阴柔,嘴角噙笑,坐在赵临宗的隔间里,透过攒动的人影死死盯着她。她心中一惊,认得这人就是在太师府中和自己交过手的玉郎君。怀璧暗忖,赵太师和玉郎君也恁的胆大,玉郎君竟然敢作为赵太师的门人公开露面,就不怕被抓到与赤勒人勾结的证据。看来杜衡说赵太师权势熏天果然不假。

怀璧唱完后,匆匆去后台卸妆,江浩男正在等她。见到她后叮嘱道:“我见玉郎君今天和赵太师一起来。”

怀璧点点头,道:“我看见了。”

江浩南沉吟道:“他认得云儿,今天见了你怕不会善罢甘休,盯梢试探是免不了的。你要小心。”

怀璧笑笑道:“放心,我晓得。”

正说话间,杜衡进来,后台人的全都回避,江浩南与杜衡使个眼色也退出去。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时,杜衡靠近怀璧,笑道:“那天在太师府与我们交手的人也来了。据我的暗报,他好像是弑凤宫的护法。”

怀璧淡淡道:“弑凤宫四位护法——赤炼、苍狼、鬼王、玉郎君,他是玉郎君。”

杜衡微笑的打量她一番,玩味道:“你什么都知道,枉我还替你担心。”

怀璧眉头一挑,讥诮道:“我虽然不长在江湖走动,但是弑凤宫的事还是清楚的。倒是衡王,你要担心的人恁多,真是劳心劳力。”

杜衡叹息道:“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他上前一步紧贴在怀璧身侧,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那日是我鲁莽。但是你下手也忒狠了,我如果不那样做你会拿出解药给苍雅吗?不要说苍雅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单说那孩子对你一片痴心,哪有半分轻薄之意?你就是恼他窥视你,教训一下便罢了,何必定要置他于死地?”两人挨得极近,杜衡的声音直传到怀璧的耳中,轻振鼓膜,温热的气息拂过肌肤。她心中一动。

她拂开杜衡的手,冷笑道:“说得好听,什么从小看着长大,不过是你养的禁脔。”

杜衡脸色一变,道:“苍雅确实是我从倌馆买的,但是我一直视他为亲随,从没有动过别的念头。”

怀璧冷冷道:“这是王爷的家事,不必向我解释。”

杜衡叹道:“罢了,你定要这般想,我也无法。我的心意你日后自会明白……等会儿与我一起去万花楼。”

怀璧皱眉道:“我为何你要与你去勾栏?”

杜衡微微一笑道:“你已多日未与我同行,今日正好做个样子给赵老儿看。”

怀璧虽然眉头蹙在一起,终究没有开口拒绝,算是默认。

一个时辰后,杜衡带着怀璧及一大群人前呼后拥进了万花楼。

万花楼的花厅内,丝竹盈耳,脂粉飘香,好不热闹。杜衡坐在首座,身旁是红绡和另一位红牌陪侍,他向坐在下首的怀璧看,只见她带着一抹淡到极点的笑容,微垂眼睫,轻抿茶水,静若处子,八风不动,仿佛周遭的热闹和喧嚣皆与她无关。

红绡见杜衡一直注意怀璧,心中有些醋意,主动提出弹琴。万花楼红绡的琴声是京城一绝,众人见她主动献艺均止了喧闹凝神静听。红绡调好琴弦,正准备弹奏,突然停到外面一阵喝骂声,然后有人嘤嘤哭泣。

杜衡面色一沉,皱起眉头。红绡见他不高兴,忙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吵闹,不知道王爷在此吗?扰了王爷兴致她担得起吗?”

小丫头出去喝了几句,进来回道:“是嬷嬷在教训白素,我已经叫她们走开了。”

红绡皱眉道:“嬷嬷越老越糊涂,哪有在前面教训人的?”

旁边有人笑道:“一定是白素又得罪了客人。这孩子真是没眼色,没有哪次不得罪客人的,怎么教也教不会,难怪嬷嬷生气。”

杜衡问道:“谁是白素?”

红绡忙陪笑道:“是嬷嬷新买的小清倌。”

杜衡道:“听你们说这白素常常受罚。”

红绡笑道:“这孩子没眼色,常得罪客人。”

杜衡不以为然道:“你们这里没眼色的,都是老实孩子。叫她来这里伺候,免得又被嬷嬷责罚。”

红绡不敢拒绝,忙叫人去叫白素,嘴里酸酸的道:“王爷真是怜香惜玉。”

杜衡哂笑道:“你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难道一点都不同情?”

正说着嬷嬷领着白素进来。杜衡细看白素,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秀美,低着头怯怯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态。杜衡把她叫到身边坐下,问了她年纪家世,她一一回答。杜衡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起了怜惜之心,当即慷慨打赏,然后对嬷嬷道:“白素是老实孩子,嬷嬷以后不要再责罚她了。不如把她交给红绡调解,说不定以后也会像红绡一般成红牌。”他这么说,万花楼的人哪里敢说个不字,忙忙唯唯诺诺的答应。

白素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杜衡一抬头,瞥见怀璧似笑非笑的注视自己。目光相碰时,她便扭过头继续喝茶。

玉郎君回到赵府,赤炼坐在房中,见他回来,讥讽道:“朱雀还没找到,你倒有闲心去听戏。”

玉郎君不理她,肃色道:“我今天去戏园见到一个唱戏的,与朱雀有九分像。不过看他脚步虚浮,不像是会武功的。”

赤炼坐直身体,奇道:“九成像?会不会和朱雀有什么关系?如果也是凤门中人,易容、掩藏武功都不会是难事。”

玉郎君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朱雀进京后便失了踪迹,京城中一定有凤门人与她接应。这戏子定有些古怪。”

赤炼道:“朱雀身中剧毒,不日便会发作,一定会显出端倪。我现在担心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火凤神功的下落。”

玉郎君眉头一动,看向赤炼。

赤炼继续道:“我们那般折磨她,她都不肯说,也许是有心隐瞒,也许是根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她是宋天远的女儿,但是单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她知道神功的下落。宋天远为人神秘,连他有几个女儿我们都不知道,难说他还有别的女儿。”

玉郎君沉吟一会儿,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叫人盯死那个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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