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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性是否是唯一的解药(1)
作者:梁华   |  字数:5294  |  更新时间:2016-07-20 11:54:59  |  分类:

现言小说

这天夜里,张敏终于回家,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刚到门口,门开了,宋林昆站在屋内,不由分说就将她揽入怀里。张敏挣扎了半天,宋林昆却怎么也不肯放手,反而越搂越紧。

最终,张敏放弃了挣扎,轻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在五秒钟内不放开我,我就走,永远不回来了。”

宋林昆一听,赶忙放了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敏敏,原谅我吧。我发誓,这辈子若是再出去混,你就阉了我。”

张敏挤了点笑容,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宋林昆,径直走进了屋。宋林昆赶忙走到了沙发前跪了下来说:“敏敏,我真的不会再出去找人了……”

“三儿已经跟我说了。”张敏答,“你那破事我不想再听,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想跟我说明什么?你被骗了,受伤了,所以再也不会出去鬼混了?你当我是什么啊,你家里的电器?你高兴就回来用着,不高兴了,就跑出去用别人的,我就活该在家里候着你?”

“敏敏,这次我真的错了。”宋林昆带着哭腔说,“以后再不敢了,咱们别离了好不好?一起过日子,经营我们的公司,再要个宝宝。”

“为什么你错了,我就该原谅你?浪子回头金不换?扯他妈的蛋!”

宋林昆听了,以为张敏是在试他,于是想也不想赶忙回答:“你说过的,只要我原谅你,你也就原谅我。现在我宋林昆承诺,若是以后你犯错了,我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用以后了,我已经跟人睡过了。”张敏答。

宋林昆一听,苍白的脸上一愣,转而一笑答:“你说笑的。”

“谁跟你说笑了?”张敏一本正经地答,“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

宋林昆的笑容凝结住,许久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一字一句像是从嘴里抠出来的一般:“我……不信,你……骗我的。你就是想试探我,对不对?”

“信不信由你,还不只睡过了一次。你都有女人了,我就不能找男人?”张敏昂着头。

宋林昆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一耳光扇了过去,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贱!”

宋林昆的一巴掌下手不轻,张敏右边的脸瞬间就麻木了,她看着宋林昆,竟笑了出来,答:“知道滋味儿吧,有多痛,可以分享一下么?我想知道有多难受,是不是与我当初发现你跟女人在床上鬼混时一样?”

“疯子!”宋林昆骂了一句,转身要走。张敏在身后叫住了他,宋林昆停了脚步,却没有转身,他心里也没了方向,只是知道心痛得厉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避免再打张敏,他必须走出屋子,安静一会儿。

“明天上午九点,律师楼,我等你。”张敏在身后淡淡地说,声音苍白无力。

第二日上午的九点半,L市的律师楼,温律师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叠资料。他低头看了看表,抬头看着一声不吭的张敏,终于开了口:“请问,他什么时候来?不好意思,我后面还约了人。”

张敏拨通了宋林昆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听。她不死心又按了重拨键,反复了好几次,总算有人接了,却是一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声音:“屯门派出所,你是手机主人的什么人,麻烦你来派出所一趟把人带回去,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现在还没有醒。”

张敏挂了手机,脸一沉起了身,跟温律师寒暄了几句,离开了律师楼。一个小时后,张敏开着车到了派出所,交了罚款,总算领到了人。宋林昆身上脸上全是鸡蛋大小的青块,衣服上全是吐出来的秽物,臭气熏天。估计昨日夜里喝了不少酒,到现在酒还未醒,从民警手里接过他时,整个人压了上来,张敏差点没站稳。

张敏好不容易才将宋林昆扶上了车,衣服是完全报废了,用剪刀剪成了碎条,才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拿来热水毛巾仔细擦拭了好几次,总算擦出了个人样来。身体干净了,身上的青瘀更大更明显了,张敏数了数,竟有十几处,看着有些心疼。

张敏走到了客厅,心情越发沉重,明明才初夏,却觉得又闷又热透不过气,于是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后,才翻到杨小三的号码,正打算拨,回头想着她最近日子也不好过,自己的烦恼一旦倾倒给了她,她就会为自己担心,于是有些于心不忍。正犹豫着,电话响了,周伟志打来的。

周伟志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问:“现在快十一点了,我没记错,按照正常的情况,手续已经办理完了吧。我工作马上就完了,开车从A市过来,正好赶到L市陪你吃午餐,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张敏听着,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声音哽咽,半天没有出声。

“怎么了?”周伟志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紧张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有离成?”

“嗯。”张敏点了点头。突然间,一双手伸了过来,紧接着一声响,手机砸向了客厅的液晶电视,玻璃碴子落了一地。张敏转过了头,见宋林昆正站在身后,一对血红的眼珠子正瞪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苍白的双唇被咬破,血正滴落。

临近下班的时候,周友辉办公室的门响了,周友辉一边低头看着文件,一边应了声:“进来。”

轻轻的脚步声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一叠资料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接了过来,一一签了字。签完了,抬起头,才发现来人是杨小三。即使一句话没说,仅仅看了一眼,周友辉心情甚好,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拿起了手中遥控器反锁上了大门,走到了杨小三身边,搂着她,低下头,轻轻一吻。

杨小三低着头一言不发。周友辉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捻了她耳边一缕碎发,轻轻替她绕在了耳背,请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该少拿资料进来。”

周友辉笑了笑,眉毛轻抬,问:“为什么?”

“怕影响了你赚钱。”杨小三答。

周友辉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轮到杨小三纳闷了,于是问:“不对?”

周友辉摇了摇头。

杨小三又问:“心疼钱了?”

周友辉又摇了摇头。

杨小三继续问:“那是什么意思?”

周友辉笑了笑答:“我在想着,一天我需要签多少份资料才够?”

“这话真不像你这把年纪能够说出的。”杨小三下了判断。

“这把年纪才学会说这样的话,”周友辉意犹未尽地看着杨小三,“是迟了点。我记得以前学过能量守恒定律,这情话的程度叫做能量的大小,一辈子能够说的叫数量话。我相信每个人一辈子说的情话能量都是一样多的,可我现在才学会,数量自然有限,我就该在程度上努力琢磨琢磨。”

杨小三听了,终于笑了。久违的灿烂笑容像秋日的湛蓝的天空,让人心旷神怡。

周友辉去了旁边的隔间,把心爱的茶具拿了出来,优哉游哉地泡起了茶。泡好后,递给了杨小三一杯。杨小三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周友辉问:“味道怎样?”

杨小三答:“茶的味道。”

周友辉听了笑着喝了一杯。此时已临近中午,三十楼的阳光没有遮挡地照了进来,落在沙发上,周友辉抬起头看着,觉得特别耀眼,也特别舒服。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坐在对面的杨小三突然说。

周友辉一愣,几秒后,恢复了笑容答:“不答应。”

“那就算了。”杨小三起身要走,周友辉一把拽住了她说:“你啊,性子就是这么急,要走也得听我把话说完了。我只是想帮你将刚才说的那句话先去掉三个字,我就答应你。”

“哪三个字?”

“我,想,请。”周友辉一字一句地说。

杨小三一听:“爱帮不帮。”

“说吧,什么事?”在杨小三的面前,周友辉一贯是输家,没坚持几句他就投降了。

“帮我查下我二哥。”杨小三犹豫了几秒,终于说出了口,三个字,“性倾向。”

周友辉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起了身,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嘴里蹦了两个字:“谢谢。”

杨小三一愣:“为什么要谢谢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周友辉低着头,许久说出了两个字:“信任。”

话音一落,吻已经上了来,柔情似水。

丁聪和周娇娇婚礼委托给了婚庆公司,压根儿不需要操心。学校的工作依旧轻松,每日里对着成堆的体育器材发呆。酒吧的工作进入了正轨,每天弹弹琴,非礼勿视,熬到下班,一百五十块到手。丁聪觉得这日子总算稳定了,等五一节婚礼办了,自己就可以安心等着宝贝儿子出生。

直到毛琼芳打来了一个电话,丁聪请假按时到了毛琼芳约的地点。丁聪去的时候,毛琼芳已经到了,坐在咖啡厅的一角。丁聪心里有些忐忑地走了上去,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妈。”丁聪恭敬地叫。

毛琼芳听了,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眉头紧锁,勉强地点了点头。

“妈找我有什么事?”丁聪问。

“娇娇任性惯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指责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仔细想过了,还是盼着你们日子能够好好过。”毛琼芳说。

“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娇娇。”丁聪赶忙表态。

毛琼芳没有笑容,眉头锁得更紧了,说:“这句话,你对上一任的丈母娘说过吧,现在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没一句真话。一辈子还挺长,这年头谁能看清楚那么久的事情。所以,既然你也不能保证它是不是真话,就别对我讲,好好用实践来证明吧。”

丁聪听着前半句,心里一紧,可听了后半句,心里的石头又落了下来。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家的故事,我相信娇娇没有告诉过你吧?”毛琼芳突然问。

“过去的事,娇娇不想让我知道。”丁聪答。

“她爸很有钱,你父母一定告诉你了吧?”毛琼芳继续问。

丁聪默默点了点头。

毛琼芳继续问:“你怎么看?会不会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你能够顺藤攀高枝了?”

丁聪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只希望娇娇和我们的孩子快乐,其他的物质财富对我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顺其自然吧,娇娇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毛琼芳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

五一节前的一个星期,杨小三搬入了富丽堂皇的新家。倒不是她愿意,而是租的房要拆迁了,想来,与周友辉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即使自己有些矛盾,可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既成事实。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既然“落草为寇”,也得有个犯罪现场,于是,寻了个周末正式搬家。

东西不多,几个箱子往车上一丢。出门的那一刹那,不知怎的,杨小三有一种卖身青楼的感觉,于是回头再看了破屋一眼,免不了嘲笑了自己一番。

熊猫车驶入小区时,车入不了保安的眼,像是盘问贼一样盘问了一番才放行。到了地方,折腾了十几分钟,来回跑了好几趟,终于把自己的“破铜烂铁”搬进了屋子,之后累得倒在沙发上,寻思着,有钱真他妈的好,沙发躺上去比床还要舒服。

这么一想,就睡着了。醒来时已不知道时间,身上盖了一床薄被。杨小三一惊,立马坐了起来,这才看见对面的沙发坐着个人,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捧一本书,除了周友辉还能有谁。

“你怎么来了?”杨小三眉头一皱,“按照国际惯例,不是周末都陪老婆的么?”

周友辉听了笑了笑答:“找了个理由就出来了。”

“你还真是会掐点,搬家时候不见人,搬完了你蹦出来了。”杨小三答。

“这儿该有的东西我都配齐备了,标准的拎包入住,你还需要搬些什么?”周友辉答。

“拎包入住。”杨小三一愣,反问,“那房租多少?”

周友辉听了,笑着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像变魔术一般,摸出了一小盒子递给了杨小三。杨小三一眼就猜到是枚戒指,没伸手接,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周友辉见了,开了盒子,很漂亮的一枚戒指,上面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周友辉拿了起来,默默地看着杨小三,杨小三犹豫了半天,把右手伸了过去。周友辉不动,于是杨小三把右手缩了回去。停了一刻,周友辉伸了手将杨小三的左手拽了过去,对着无名指套了上去。

杨小三缩了缩手,低头看了许久,也不顾周友辉的面子,摘下放入盒子:“我一直不喜欢戴这些,总觉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舒服。如果发现这种东西取不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发疯的。”

“你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周友辉笑了笑,却没有生气。

“戒指,寓意就是个套字,上面的钻石就是个期限,寓意永久套牢的意思。你说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的戒指上有钻石的?女人却傻乎乎地要钻石,还得瑟地比着大小。殊不知,钻石的意思是永久套牢女人,套牢不了男人。这个戒指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这个小三的职业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杨小三笑了笑。

周友辉听着眼神一淡,答:“今儿我不想谈这些。”

“你心情不好?”杨小三问。

周友辉听着点了点头,答:“过几天就是我女儿的婚礼。”

“这是好事情。”

周友辉听着,苦笑了一声:“女儿不认我这个父亲,不让我参加这个婚礼。你说,我这个人生是不是很失败,纵有万贯家财,却不能随心所欲;纵有儿有女,却不能享天伦之乐;纵有红颜知己,却不能长相厮守。”

“你背诗啊?对仗挺工整的。”杨小三问,“知道人为什么会伤心,因为要求太多。你说散尽家产,看能不能随心所欲?你敞开心胸,看有没有天伦之乐?你懂得取舍……”

杨小三没有说出口,一个浓烈的吻堵住了她的话。

下午六点,周友辉起身出了屋子。他必须要回家,那是他的责任。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件事,拿起了包,从里面掏了份文件递给了杨小三。

杨小三看了看周友辉,他微微低着头,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杨小三一丝疑惑,拿了过来,里面一叠的资料,资料的第一页是一张男人的照片。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穿着军装,英姿飒爽。

“这是谁?”

周友辉停顿了许久答:“你二哥的爱人,资料就在后面,你慢慢看吧。”

“那就是说,是真的了?”杨小三问。

周友辉点了点头,见杨小三眉头紧锁的样子,忙安慰了一句:“现在的社会很包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只要你二哥觉得幸福,你就应该祝福他才对。”

杨小三抬头,痴痴地望着周友辉问:“只要幸福就应该祝福对么?那你什么时候才是幸福的?我想祝福你。”

周友辉一听眼就红了,他这个影帝级别的人,竟然没忍得住,一把就将杨小三搂入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杨小三会随时消失一般。许久,他将杨小三抱上了二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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